“你想把我逼出医界？”庞煜的手心已经已经冒出汗来。
“我还没有你那么卑鄙。”展昭摇头：“我只想要回我自己的东西———如果你肯安安分分地做医师，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一条出路。”
“我可以说不吗？”庞煜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你要是想说也行。”展昭从怀里掏出了录音笔：“那我们就只好法庭上见了。”
“展昭，你卑鄙……”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庞煜的话。
“看来还有客人，我就不打扰您了。”展昭站起身来，对着老婆婆笑了笑：“钱虽然是好东西，但是昧心钱是赚不得的。”
“……对不起。”老婆婆根本不敢抬头看展昭，只得走过去开门。
“我想你应该认识我吧……”看到房间里的人，来人显然愣了一下。
“哥……”看到来人，展昭也愣住了。
youlinlin 2005…06…15 08：35
（二十三）
“猫儿，想不到那个姓庞的竟然会帮你找到证据，这回你可应该好好谢谢他。”午休时间，白玉堂一边吃着饭一边笑呵呵地和展昭聊着。
“已经谢过了。”展昭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对于那件事情，他已经不愿意再提起了。
今天是他回到医院上班的第二天。还没到中午的时候，白玉堂就已经赖在他的办公室里不肯出去了。对于白玉堂这种过于明显的粘人方式，展昭只觉得头痛。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白玉堂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实在没想到展昭会这么快回来，他总觉得这事情有哪里不太对。
为了防止再次发生类似的事情，白玉堂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展昭。没办法，他的猫儿实在是太好心了，只要是看到别人有困难，他就会马上不计后果地冲过去了。
“那天早上我来医院就是为了这件事。”展昭斜眼瞥着白玉堂：“怎么，难道我每件事情都要向你白大主任汇报吗？”
“哪里哪里，展大主任的事情哪是我能管得了的？”白玉堂的音调听上去有些滑稽；没有错过展昭眼底一闪而过的犹豫，白玉堂更加笃定展昭有事瞒着他。
“你想说什么？”展昭又低下头去。暗暗地叹气，果然自己还是不习惯说谎的。这样欺骗白玉堂，竟然让他有了一种罪恶感。
“……没什么，只要你平安快乐就好。”气氛有些尴尬，白玉堂缓缓地说到。既然猫儿不愿意说，那么他就不会追问下去。
“……谢谢你。”展昭不甚自然地笑了笑。相似的话语他几天前才刚刚听过，不知道那个说这话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猫儿，你哥怎么会突然离开了呢？”三天前，展昀突然离开了开封。白玉堂有些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展昀走得那么匆匆。
“他也有自己的工作，总不能在这里守着我一辈子呀。”一想起展昀，展昭不禁有些失神，目光下意识地转向了窗外。
“那换我守着你一辈子怎么样？”发现展昭的神游天外，白玉堂笑得不怀好意。
“……好啊。”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展昭只是随口答应着白玉堂，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样说的后果。
“乖猫儿，既然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哦。”白玉堂可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拐到展昭的承诺，现在的他简直高兴得想唱歌。
“嗯。”展昭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真的？”白玉堂起身来到展昭身边。
外科这里一直是全医院里最安静的地方，而现在还是午休时间，走廊里就更加少人经过了。白玉堂索性把门反锁，自背后抱住了展昭，将下颌抵在展昭的肩上。
“玉堂，你干什么，快放开我。”白玉堂的动作终于令展昭回过神来。
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展昭相当地不满意：暗恨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又被白玉堂找到了这样的机会。看来还是哥哥说得对，白玉堂对于自己果真是特别的。否则为什么一向警觉的自己，总是在他的面前能轻易地地放松下来呢？
“猫儿，你别动，我只要这样抱着你就好。”闭上眼睛，白玉堂贪婪地吸吮着属于展昭的味道。不想再将自己的情感继续隐瞒下去，白玉堂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展昭的回应。
“再说一次，请你放开我。”展昭的声音沉了下来。看来，自己不得不和白玉堂讲清楚了。
“我喜欢你，”抬起头，白玉堂将展昭禁锢在自己的双臂间：“这不是玩笑。”
“……我知道。”看到白玉堂眼中的坚定，展昭知道自己没必要再掩饰下去了。虽然没想到会这么快说出来，但是展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你确定你现在是清醒的吗？”以为终于得到了展昭的回应，白玉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当然是清醒的。”闭了闭眼睛，展昭缓缓地说到：“所以请你听清楚我现在的话，我并不喜欢你。”
“猫儿，你……”没想到展昭竟然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白玉堂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我只把你当成朋友，”沉默了一会儿，展昭才又继续说到：“如果我让你误会了什么，那么对不起。”
“对不起？”白玉堂忽然冷笑起来：“展昭，我白玉堂爱了你这么多年，换来的就是你的一句对不起？！”
“……别的，我无话可说。”展昭低下头去，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了眼底。
“无话可说？”白玉堂忽然紧紧抓住了展昭的双肩，迫使展昭抬起头来：“展昭，你看着我，就这样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你不爱我。”
“我……不爱你！”即使受制于白玉堂，展昭还是艰难地侧过头去，他不愿、更不忍见到白玉堂受伤的眼神。
“我明白了，是我给你造成了困扰。”重重地叹了口气，白玉堂苦笑着松开了手：“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才对。你放心吧，我白玉堂说到做到，以后绝对不会再缠着你！”
“玉堂……”静静地望着白玉堂摔门而去，展昭终是将那声呼唤压抑在了喉间。
“玉堂，对不起！”仿佛脱力般地靠在墙上，展昭的唇边漾开一抹苦笑：“也许，这样对你我都好。”
视线再次转到窗外，展昭的思绪回到了五天前———
“哥……”看到来人，展昭也愣住了。
“小昭，你也找到这里了？”看到展昭，展昀显然松了一口气：“事情都解决了吗？”
对于展昭的能力，展昀不存在任何的怀疑。
“是的，结果我还满意。”在自己哥哥的面前，展昭倒是显得极为坦然：“这一次，你比我慢了。”
“其实我更乐于见到这样的你，”展昀微微地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惊喜：“只有这样，我才会放心地离开你。”
“真是手足情深呢！”相似的容颜，确实截然不同的气质。虽然这是庞煜第一次见到展昀，可是从展昀进来的那刻起，他就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我以展昭哥哥的身份警告你：庞煜，你最好收敛一点儿，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展昀这才转头看向庞煜：“告诉你，我可没有展昭的善良。”
“哥，我们走吧。”看到展昀眼底闪烁的危险光芒，展昭急忙拉住了他。
“小昭你等等，让我再说一句话。”以眼神示意展昭不用担心，展昀眯眼看着庞煜：“要是让我知道你再惹到展昭，那么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youlinlin 2005…06…15 0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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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很高兴。”一家安静的餐厅里，展昭与展昀相对而坐。
“为什么？”展昭明知故问。
“你终于懂得保护自己了。”展昀长出了一口气：“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给那种人留下后路是不明智的。”
在来餐厅的路上，展昀已经完全了解了整个事情的过程。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我的本性，”展昭微微笑着：“我虽然不愿意把事情做绝，可是我也不是纯善的。你放心，我会提防着他的。”
“我当然知道，”展昀点了点头：“不过你实在很少像这样露出你的猫爪子。”
“哥，你怎么也这么说我？！”展昭皱了皱眉。
“对不起，我可能是被那只小白鼠传染了。” 展昀的表情可全然没有道歉的意味：“说实话，我觉得那只小白鼠的比喻很贴切。”
“我要是猫，那么你是什么？”展昭挑眉看着哥哥。
“我怎么看都不象那种温顺的小动物吧。”展昀坐直了身体：“小昭，我打算回去了。”
“这么快？”展昭的心里涌起一丝不舍。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离开吗？”展昀微微笑着：“我可没有你这么命好，公司里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呢。”
“……哥，对不起。”沉默良久，展昭才又开口说到：“要不是因为我的任性，你也不会……”
“别跟我说对不起。”展昀打断了展昭的话：“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的。只要你是平安快乐的，那么我就放心了。”
“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展昭郑重地承诺着。
“这话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展昀的腔调有些怪异：“从小到大，你从来就没有兑现过你的这个诺言。”
“我这次说的是真的。”夸张地叹了口气，展昭有些忧怨的望着展昀：“哥，你这样说会很伤我自尊的。”
“谁叫你的信誉那么低的？”展昀笑了笑，表情忽然郑重起来：“小昭，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一定要和我说实话。”
“什么事情？”凭直觉，展昭觉得此事并不寻常。
“对于白玉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确定展昭在认真地听，展昀这才慢慢说到。
“我当他是朋友啊。”展昭笑得有些心虚。
“可他并不把你当朋友。”展昀微微一顿：“他对你是什么样的情感，我相信你早就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对于展昀的敏感，展昭并不觉得奇怪：“可是我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
“有些事情还是趁早解决的好。”展昀摇头：“你现在这样，以后只会伤害到他。”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展昭苦笑着：“接受？还是拒绝？”
“我说过，我只希望你平安快乐。”展昀也笑了：“你根本不必顾虑到我。我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你能得到幸福就好。”
“可是你是知道的，我根本给不起他任何承诺。”展昭摇头苦笑。
“是因为那个吗？”展昀着急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昭，你是不是已经……”
“我现在很好。”打断了哥哥的话，展昭蹙眉望着他：“你先坐下来好不好，这里可是公共场所。”
“你不要太委屈自己了。”展昀坐了下来，眼中满是担忧：“这样吧，趁着这件事情还没完结，你就跟我一起走吧。”
“现在还不是时候。”展昭微笑着摇头：“我答应你，终有一天，我会回去的。”
“你这样叫我怎么能放心？”展昀眼中的担忧更盛：“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心，尽快地理清你自己的感情，不要让自己留有遗憾。”
“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展昭微微地叹了口气：“你放心，我会尽快地处理好这件事的。”
“你是不是也喜欢他？”展昀用的是肯定语气：“小昭，你终是我亲手养大的，你眼中的情绪我看得懂。”
“……你看得懂还问我做什么？”想了想，展昭还是没有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二十四）
这两天，急救中心可说是全医院气压最低的地方了，每个人都看得出白玉堂的心情非常的差。
“主任，这个……请您签字。”护士秋蝶舞小心翼翼地将登记薄递给白玉堂。刚刚做完例行的仪器检查，这会儿她不得不硬着头皮找到白玉堂。
“你确定完全没有问题吗？”英俊的脸上完全不见了平时的嬉笑模样，此刻白玉堂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冷冽的气息。
“那个……”小护士用力地点了点头。本来她还要再说下去，却在看到白玉堂冰冷的眼神后自动消了声。
“什么这个那个的，都给我去工作。”白玉堂转身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狠狠一拳捶在桌子上，白玉堂借此来发泄自己的怨气。这几天来，展昭对他的刻意疏远让他烦躁透了。仔细地想了想，白玉堂还是一头雾水，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展昭要这样对他？
掐指一算，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认识了十年，从相识到相知，再到自己爱上他………以他对展昭的了解，他说什么也不相信展昭会这么绝情。展昭眼中不经意间泄露出的感情根本就瞒不了他白玉堂，他相信展昭是对他有感觉的。
凭直觉，他知道展昭一定有事瞒着他。可是那到底是什么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不能坦然接受自己的感情？白玉堂迫切地想知道一个答案。
“主任，主任？”低低的敲门声打断了白玉堂烦乱的思绪。
“什么事？”白玉堂抬头望着进来的小护士。
“外面有个患者，您去看一下……”小护士怯怯地看着白玉堂，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
“知道了。”抓起听诊器，白玉堂示意小护士带路。
“您觉得哪里不舒服？”白玉堂来到急诊室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一名医生在给病人做检查了。
“什么情况？”甩了甩头，白玉堂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检查过了，一点儿阳性体征也没有；各项化验、心电图都正常。”医生的眼中也流露出一丝不解。
“张医师，你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一听到这种情况，白玉堂立刻觉得气闷。怎么，难道是还嫌他的工作不够忙吗？找个健康的人来浪费时间？！
“他今天早晨的时候摔倒了。”看到白玉堂不悦的脸色，张医师急忙解释。
“摔倒了？”白玉堂挑了挑眉，难道这也算是病吗？！
“是我妻子让我来的，”病人是个温和的中年人，举止间相当斯文：“其实我也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您摔倒的时候心里是清楚的吗？”看到中年人略带歉意的眼神，白玉堂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流露出了太多的情绪。
“清楚，我明明把周围的东西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就是莫名其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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