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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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手遮天-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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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好地忌口了,再过不久就能消的,让长公主担忧真是过意不去。”我乘机扶住他的手,“如此,长公主也别生在下的气了吧?”

    “嘻嘻,油腔滑调。”

    我扶着她沿宫墙往内,周围十数双眼睛盯着我们,我与他只管贫贫嘴,扮一对妇唱夫随的夫妇。虽然看着古怪,但结合身份地位,这种搭配也是意料之中。

    “本公主与好友见个面,驸马就在皇城内候着,别乱跑,知道么?”

    “是。”我叮嘱道,“长公主身子还没养好,请多加留意。”

    潜台词:别忘记你还在坐月子,不要得意起来露了破绽!后宫里面都是女人,你自己掂量着点!

    “嗦,本公主自然知道!”帛阳用长青宫赐的那毛领披风(嗯,就是以前裹我那条)遮住半张脸,眼眉一笑,倒隐约是有点娇羞神情。可惜他不是真女子,那超长的女式披风会哭泣地。

    我看着他离开,突然想到:莫非跟他偷情的,是后宫女子?

    越想越有可能,我擅长胡思乱想的脑袋里,满满地都是他泡他哥老婆的画面,哇,这么说来,岂不就是八点档的伦理剧情?

    停,我什么时候开始考虑捉奸问题了?

    且不说那个第三者存在不存在,这首先就跟我没关系嘛!我连第二者都不是呢,哪里有必要考虑小三。

    花园里坐了坐,无聊,眼瞅着退朝的时候已过,我托面熟的人去东宫殿传个话,没一会,东宫就带着他的跟班们过来了。

第二百一十九节 你应当做一个决断

    曹寰听清没,我不清楚,但我是听得明明白白。

    正竖起耳朵想探听另一位皇是怎么个反应,突然身边传来当啷一响,却是曹寰携带的玉佩落到席上,出脆响不说,还断成了两块。

    奇怪了,他是坐着的,玉佩系在腰上,垂下来应当已经触席,就算是动弹一下,弄出点响动,也不至于如同高处坠下般摔成两半吧?

    我转身替他捡起碎玉,他略一颔,接过收好,出了隔间的门,沿着檐廊转进殿内去了。

    大概是听见玉碎的声音,两位皇不再谈笑。

    曹寰进殿内,东宫起身向他问好,里面顿时连读书声也没了,我啥八卦也捞不到。

    刚才说监国将来能把元启帝那套照搬的,是四皇,也就是年岁仅次于东宫的一位皇,记得是比东宫小月份。我讲学的时候看过他的样,既聪明,又不聪明。

    前一个聪明是指皮相,他长得聪明人模样,唇闭合得紧密,没有门牙外凸,双眼有神而好动,师父说过,这证明他心常动,心常动的人,哪怕先天脑力不及人,也能琢磨出一二过人之处。

    后一个不聪明则是指他不懂得掩饰,应当定心的时候不能定心,想不给人看破也难。

    再说了,上回正眼看他的时候,觉他的眉毛淡薄,眉心处也生着少许色毛,正是妨碍兄弟、自身又命薄的面相,比起东宫差得远了。

    那么浅显的一句话,谁相信他听不懂语义?

    另一位皇如果是个明白人,一定也表示难解个中寓意,然而暗地里回去找机会跟母亲家族的人商议。

    可惜曹寰出响动,让我没法了解对方的反应。

    我坐在隔间里,一边烤手。一边听里面动静,心里疑惑的是那句话的来路真相。

    皇言行不谨慎的话,表面上大家笑笑就过,其实会在暗里传播许久。如果四皇真有这么口无遮拦。听来的闲言碎语随口告诉兄弟,那没道理我地东宫殿的时候一点关于他的风声也没听过。

    我还一直以为东宫的弟弟们都是安分守己地主呢,这四皇似乎就不是。

    连带着考虑,与他走得近的皇,也难说对东宫的心态是怎样。

    不过他刚才那句挺有道理。我不觉得东宫喜怒无常捉摸不透,但却很相信他会不计代价竖立自己的威信。我_看书斋

    有元启帝在前做例,后者对再怎么亲近的人,也留着一手,更何况皇兄弟是彼此竞争的血缘关系。兄弟全杀光。姐妹都处理掉,才能高枕无忧。

    帛阳为什么会在皇间挑唆?

    可以暗示的人多了去,他(咳,用她吧)身为皇姑母,没道理冒风险做这种事。

    结论很有可能是。四皇方面的人有心。遂假借帛阳的口说出……

    “四皇这样讲?”

    果然,帛阳听了我地描述,眉间怒意隐现。他瞄了我一眼,说:“我道驸马是去了哪里。原来你还是与年轻人更投契——”

    “年岁相近,交游才少有吃亏。”

    帛阳呵呵地笑起来:“驸马的意思是,与我相处,都是你受委屈了。”

    “帛阳要这样怪罪,那在下往后只好封起嘴,什么也不说了。”我凑近火炉。暖手。“这天气越来越冻人了,要不是为了长公主。我也不愿出外四处走动啊。”

    “看不出驸马是懒虫一条。”

    我顺口应到:“嗯,要能傍着长公主的福气,岁岁年年做米虫,那也是大好事。”

    帛阳无语了,摇摇头,下床来。

    “真冷的话,唤人来再加几块炭?”他披上外衫,慢悠悠踱到梳妆桌前,打开他的百宝箱。

    “不了,暖手暖成习惯而已,要说真冻着,倒也不会。”

    帛阳取了小瓶儿,倒出些乳白色地油脂在掌心,娴熟地揉散。

    我偷偷瞥着他,有些想问他是否真去联系过几位贵妃,四皇说地那件事应是污蔑,帛阳能用的办法,应当比言语挑拨更加有效,

    “你下午不是要去衙门么?”帛阳远远地丢过来一句。

    “嗯,还有些事要办。”

    这对话真有夫妻家常的感觉。

    “过来。”他唤我靠近,把揉散揉润的油膏细细地抹到我手上,“这是蛇油炼制地,对保养你的手有好处。”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不是我自己炼的,你放心。”

    抹到右手背上的抓痕,帛阳抬眼看看我,颇有恶意地沿着结疤方向抹了抹,我感到伤处的血疤裂了些,不由缩缩手,却被捉得挺牢。

    “该留的便留,不该留地姑息着对自个儿也没好处。”帛阳道。

    我答:“我不能裁定别人地去留,只能了解对方,适应对方,以期协调与同化。”

    “这是何处的论调呢?”

    帛阳把我地手包在他双掌之间,暖和倒是暖和,可那油腻感觉让人格外不舒服。

    “应当是家师的论点,我只是引用。”我习惯性地推出姬山翁做挡箭牌。

    “那是因为他无权无势。花苑里的树苗开枝散叶,转入寒季,修剪便势在必行。取舍由人,若看不透要害,折错枝条,它也难以过这个严冬。”帛阳冲我笑笑,“我希望身旁站的是持有剪的人,而非草木。我的耐心,你莫要辜负。”

    我抽出手,退开几步,道:“长公主说太多了,我恐怕得好好琢磨。”

    帛阳也站起来:“驸马想太多了,这本就是开门与关门之间的事,如今半步在内,半步在外,你却由着寒风入内而无抉择呀。为何到你手中。户枢便迟缓落蠹了呢?”

    “唉,我明白长公主的意思。”

    “驸马回去再好好想想,我也并非是逼你。”帛阳洗掉手上的油膏,不再看我。

    我闻言告退。

    没错了。四皇那边是私自行动,可帛阳确实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我带来的消息,让他自危,同时亦对我的立场不明表现出不安的情绪。

    我立场暧昧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也承允诺让我慢慢来决定。

    今天他的变化,是意味着有一个关键地时间点将要到来吗?

    或者说,莫非是我想多了,他只是因为我在等他的时候去找东宫玩。单纯地……“吃醋”?

    “噗!”怎么可能嘛,又不是东宫那种少年人,帛阳的心理年龄比我还要老。他对我所说的话,我全都打折了再来听,即使如此。仍觉得此人太不可信。从接近我地原因。到目的,到相处模式,无不隔着厚厚一层纱,或者说是埋在深沙里也不为过。

    我以前在网上网下擅长花间游戏。把心藏得太深,以致连自己也找不到在哪里了。

    如今看到这样的帛阳,只觉得两人在一起,契合无比,却又没有火花可言。由敬而爱?没有,由怜而爱。亦是没有。

    我追求什么呢。像他所说的,为了做一个有权折断他人的人?

    原本我的行为。只是因为我想这样做,如今硬要订一个目标,还真是困难啊。不管他是不是对我期望太高,我都得好好考虑他说的话了。

    进自家小院,遇见黑猫,我笑笑。

    “唉,分明是十六七岁的小孩,却得考虑将来几十年的问题,你说我是不是吃撑了?”

    对方仿佛知道我在同它说话,喵了一声,把头转向另一边,趾高气扬地走开。

    突然觉自己无所事事,并且觉这样地无所事事是错误的生活态度。我心情不太好,也许是因为帛阳的告诫,也许是因为不安的预感,或者干脆就是因为我的心里空荡荡。

    在夏县地时候我不是这样地,我随时都在忙碌。

    我心里想着许多许多事情,虽然关系到自身的只有那么一点点,可是充实。啊!

    是颓废,我蓦地给自己的精神状态下了这样一个定义,随后真正陷入沮丧,这样不好不好!

    “我的志向如何,不应当由别人来推动!”

    何况帛阳并不是一心为了我好,他地鼓励和鞭笞,是有目的的。

    也许他从那个神秘人身上又得到什么启示,所以他的态度骤变,由放任我自流,转向要求我决断力行——

    谁也不能干涉我的想法,哪怕今晚就拖着衣箱去流浪,那也得我自己决定,而非等着谁的一封信。哪怕是姬山翁,也不行。

    “怎么了,东家生谁地气呢,脸红扑扑地。”

    到张缇地学馆时,他正往纸上画着改建图样,他打算把学馆二楼封闭起来,以木料做墙,不再用竹帘略作遮挡。

    “没什么,冻的。”我摸摸脸。

    “哈,东家今日身上寒气很重,似乎刚与人大吵一架。”

    是啊,我刚同自己争辩,现在隐隐头痛。张缇地直觉真就如同女性一般敏锐,可惜,语调太不正经。

    “不说这个,”我摆摆手,“你新修这几面墙做什么?”

    “东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学馆位置不妥,一天里总受街外喧闹干扰,学生难免分心。这替他们做隔离,令孩一心向学,是紧要之事啊。”

    “张大哥真是好夫。”

    “过奖过奖。”张缇得意道,“东家今天来是做什么呢?”

    我清清嗓:“听闻从你们学馆传出去一册书。其中一折,是写穷秀才识破新科状元舞弊,受诬冤死,化厉鬼报仇的,可有此事?”

第二百二十节 刺客

    是颓废,我蓦地给自己的精神状态下了这样一个定义,随后真正陷入沮丧,这样不好不好!

    “我的志向如何,不应当由别人来推动!”

    何况帛阳并不是一心为了我好,他的鼓励和鞭笞,是有目的的。

    也许他从那个神秘人身上又得到什么启示,所以他的态度骤变,由放任我自流,转向要求我决断力行。

    谁也不能干涉我的想法,哪怕今晚就拖着衣箱去流浪,那也得我自己决定,而非等着谁的一封信。哪怕是姬山翁,也不行。

    “怎么了,东家生谁的气呢,脸红扑扑地。”

    到张缇的学馆时,他正往纸上画着改建图样,他打算把学馆二楼封闭起来,以木料做墙,不再用竹帘略作遮挡。=君   首 =

    “没什么,冻的。”我摸摸脸。

    “哈,东家今日身上寒气很重,似乎刚与人大吵一架。”

    是啊,我刚同自己争辩,现在隐隐头痛。张缇的直觉真就如同女性一般敏锐,可惜,语调太不正经。

    “不说这个,”我摆摆手,“你新修这几面墙做什么?”

    “东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学馆位置不妥,一天里总受街外喧闹干扰,学生难免分心。这替他们做隔离,令孩一心向学,是紧要之事啊。”“张大哥真是好夫。”

    “过奖过奖。”张缇得意道,“东家今天来是做什么呢?”

    我清清嗓:“听闻从你们学馆传出去一册书。^^ 君    ^^其中一折,是写穷秀才识破新科状元舞弊,受诬冤死,化厉鬼报仇的。可有此事?”

    (以上是锦绣防盗用的旧文,如果这位朋友您不是在起点阅读本书,请二十分钟后到起点来看完整的更新。谢谢。如有打扰到起点的书友,请多包涵。二十分钟后见。)

    “啊。东家是说坊间流传地小册?”

    张缇替我倒茶。解释道:“是常来馆里作客的才所著,将京城的传闻收集拢来,稍作添改,卖给工坊,赚点润笔(稿费)而已。”

    “不是张大哥所为?”

    “自然不是。=君   首 =”张缇断然否认,“在下虽然一贯不懂轻重,好歹也跟着世与东家见过世面,这种东西,怎能乱写呢?就算要做,那也得等到风头过去才行哪。”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要是没有最后一句,听起来那觉悟程度倒挺符合他的水平。

    “唔,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话了。张大哥自己当

    “谢东家提醒。”

    我挂地是闲差,真要办什么案是不会交我手上地,最多是结案前后给我过目一下,意思意思。那小册也没递到我手上过。一切只是听老师爷唠嗑得知地,我想到张缇卷入此事不该不知情,便先过来问一声。

    既然他心里有数,我也就不再多话了。**JunZitang。**

    张缇将茶递给我,看似随意地问:“东家最近有没有听闻什么风声?”

    “哪方面?”

    “呃……这个嘛,不便明说。”他笑了笑,又道。“有人托张某跟东家提一提。却只道这么半句已经足够,那。张某实在摸不着头脑,恐怕最好也不要弄个明白。反正东家自有想法,对吧?”

    我知道他爱说话,通常情况下也有个分寸,可没觉得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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