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脸着陆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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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脸着陆的穿越-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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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保持着身体和神经的放松,尽量忽略他那转瞬即逝的杀气,“我并无企图,只是告诉你实话。”
  “你在胡言乱语。”他清秀的眉微微皱起,道:“莫不是大战将近,你过于紧张了?就算你精通易容,十三岁孩童的身架骨骼,是学不来的,更何况这七年来你正常的发身长高,与普通孩子并无二致。”
  我很诡异的一笑,阴恻恻的凑过去:“师傅,你可听说过一种叫做借尸还魂的事情?”说完还模仿阴风阵阵,在他耳边轻吹了几下。
  “不要再说了,快回去休息!”师傅推我出了他的房间:“越大越不象话,满口的胡言乱语。”
  我站在他的门外,挠了挠头,奇怪的想到,我明明吹的是阴风,他脸红个什么劲儿啊,明明应该脸青才对的嘛。
  回到房间之后,小五子已然睡熟了。我掀开被子躺下,他就在睡梦中自动自觉地拱进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他细瘦的肩膀,心中暗暗盘算,还是等这次任务顺利结束之后,再告诉他我的身份吧。若我死了,他就永远不知道我是谁,受的伤害也会小一点吧。
  我现在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刚刚爱上的人,失去的痛苦,怕是比不上一个刚刚爱上,并且等待了七年的人吧。
  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失去了自我,一切都只想到他的感受。我没有多伟大,我只是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简单。
  什么牺牲,隐忍,委屈与胆怯,都是甘之如饴的。对我来说,这就是快乐,爱一个人的快乐。
  第二日雪暴停息,山路虽未开,但各分堂香主一干人等仗着艺高胆大,致意辞行。
  午间姬文正置酒与他们践行,席间池威云端起酒杯,居然指名要敬我一杯:“小师侄,这一杯师叔敬你,权当——权当预祝你此次——顺利吧。”
  我若要此次顺利,简直难比登天,大家都心知肚明,连说出来,都这么艰难。
  我微微一笑,这人还真是个耿直的血性男子:“遇酒须倾,莫问千秋万岁名。先干为敬。”
  迟威云亦一口干了酒,杯底对我一照,道:“我以前看错你了,望你不要记恨。”
  “师叔哪儿的话。”
  送走了圣隐堂各分堂诸人,我与姬文正回至大堂,端了热茶来喝。
  他问到:“几时动身?”
  “三天以后。”我喝了口茶,又道:“师傅,我若是,若是回不来了,麻烦你照顾他。”
  姬文正的手抖了一下,一丝茶泼了出来,他毫无情绪波动的说道:“我不会答应你,你若是敢死,我就杀了他下去陪你。”
  “那我肯定不死,爬也要爬回来。”
  “这方才猜像话。师未出而说那般丧气之语,实不像我圣隐堂弟子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
嗯,更了这一章,突破七万字大关。这可是本人目前为止所写得部头最大的文了。
  哦呵呵呵。
  未来三四天可能不会更新,因为最近功课很紧,要回校住一段日子,努力K书了。
  但是等我杀回来之后,会继续努力填坑的。
  并且下一章开始,要有很多事情发生,布局谋篇方面,还要再次规划设计。
  这几天权当一个缓冲期吧~~
  鞠躬,下寮~~~
  
                  又见毛半仙
  
  又见毛半仙第二天将近子时,圣隐堂来了个久违的客人——毛半仙儿朱益照。
  朱益照依旧蒙着那付獐头鼠目糟老头儿嘴脸的面具,举着手里的青布破幡子,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一张老面皮下,尽是遮都遮不住的喜气。
  我与师傅的晚课刚刚结束,我懒洋洋的站起身来,笑道:“老头儿,别来无恙啊。”
  姬文正则正经八百的躬身侧立,问候道:“朱前辈这一向可好?有失远迎了。”说毕回头怒瞪我道:“不得无礼!还不快给前辈见礼!”
  朱益照嘻嘻哈哈道:“快不必多礼,我今儿个来,是打秋风来了。”
  “老——呃,那个前辈,你就不要故弄玄虚了,到底要干嘛?”我及时更改了到嘴头儿的话,换来师傅又一个白眼儿。
  朱益照放下手里的幡子,悠然坐下,道:“只因家中儿媳待产,一直未得空闲,此次密会也未参加得。目今儿媳已顺利为我和你师傅产下孙儿,此番一是报喜来了,二来,问问你们的计划,说出来也好大家参详参详。”
  “如此那就恭喜了。”姬文正拱手道。
  结果计划说完之后,朱益照那臭老头儿居然跟师傅一个调调儿,一力反对我独自入京,还振振有辞道:“京中只有十四一家力量,暗杀江贯此等大事,虽说宜作机密,但也不可过于势单,接应的人手,还是需要不少的,这样方才稳妥,且不论事成与否,也好全身而退不是。”
  我答道:“暗杀之事,必要一击即中,并不需要什么人手,只要我小心行事,一人足矣,连十四少的力量都可不必动用。”
  朱益照看看师傅,见后者眉头深蹙,正自摇头叹息,遂道:“小文,你这徒儿虽说有胆识,但也忒过不拿自己性命当事了。他一人入京确是最好的办法,但这——太危险了!”
  “徒儿任性,是我这当师傅的失职了。”
  我站起身道:“师傅,你别这么说,这世上再无比你更好的师傅,亦再无比我更好的徒弟了。”
  老头儿讪笑道:“大言不惭的小子。”
  我笑道:“前辈谬赞了。”
  朱益照躲在老面皮下嘴角抽搐,道:“你这一正经说话,还真是让人不习惯呀。”
  第二天一早,朱益照上山采药,回来之后命我再推迟几日上路,要炼些伤药与我带上。
  我虽知他是好心,但心中不免疙疙瘩瘩,好似笃定了我会重伤不治一般。加之想到了前次在驸马府栽大跟头之前,亦是有这老头儿的一张乌鸦嘴胡说八道了一番,遂更加不爽。
  说不紧张,那是谎话。
  我以前虽说出过不少任务,但今次非同一般。成败与否,干系重大,更别说我这一去,能否回来都是个大大的未知数。
  我自然想一直留在小五子身边,一直照顾他,看着他。但若如此下去,将一个外人大喇喇的摆在圣隐堂总部,姬文正虽说不置可否,但圣隐堂内诸如池威云一干人等,决不会同意,就算是十四少这样的老交情者,亦不赞成。
  更何况小五子他眼见了圣隐堂所有高层要员,又在无比隐秘的总部待了好几个月,任是谁人都不会放心放他自由的。
  尤其是在这山河风云变色,大战将近的关键时刻。
  我自是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让师傅为难,更不可犯了众怒,影响我圣隐堂一百五十余年的团结局面。
  但若我此次顺利杀了江贯那个阉竖,助赵昀初顺利登基,风声渐松之下,再让圣隐堂诸人承了我这个天大的情,事情自然好办得多。
  更何况,明堂部的香主李千秋,亲口答应了我的条件,在场的各香主,并无一人反对。
  杀手最是讲信用,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小五子这个孩子,真真儿是个水晶心肝玲珑窍。我近几日虽未对他说什么,但我的焦灼与紧张,一样不拉,都被他看在眼里。
  他依旧每日早起到厨房端粥与我喝,我练功的时候,就静静在屋里等着,每次练功之后回去,都有热腾腾的洗澡水和干净的毛巾。
  只是他的目光愈加的温柔,握住我的手,愈加的冰冷。
  他从小就有这个毛病,不管是受了委屈,还是害怕了,着急了,抑或是生气了,只要情绪一有不好的波动,一双小手儿就终日冰冷。
  晚上我伏在他的身上,亲吻着那双强压着不安的眼睛时,心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心情。他的手依旧冰冷,我想温暖他,想烧光自己的灵魂来温暖他。
  我深深地迷醉,那柔软的唇,美好的颈子,丝绸一样的皮肤,如火如荼一般的拥抱和热吻,让我淹死在□的海洋里,最后一次放纵了吧。
  一晌贪欢,梦醒时,晓风残月,不知今夕何夕。
  我喘息着,在令人痉挛的□中,喊出了声:“等我,等我回来接你!”
  身下的人喉咙里压抑的呜咽了一声,小兽一般咬住了我的肩膀。
  八年前,那句一直未敢说出的话,终于还是,说了。
  如释重负。
  
  
                  爱别离
  
  爱别离我握着小五子的手一整夜,谁都没有睡着。
  这一夜我什么都交待了,我要去干嘛,怎么干,时间地点人物,起因经过结果,哦不对,结果还不知道,但也把最坏的结果告诉他了。
  我不是故意要吓唬孩子,只是两个人羁绊已然深到这个份儿上,任何欺骗,不管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都足以造成无法平复的伤害。
  其实大部分善意的欺骗都是说谎的那一方自作聪明的想当然,要让人自己选,绝大多数会选择知道真相。
  他有权知道真相,我不是他,不能替他决定怎么样对他最好。
  更何况,上一次的隐瞒与欺骗,换来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这样的伤害,一次就够了。
  小五子一直安静的听我说完,一只小手儿上冷汗淋漓,愈加的冰凉。
  他在我手心写字:“能不去吗?”
  “不能,但我一定会回来,你等我。”
  “好。”
  我对他说你要知道这世上并非只有你我两个人而已,我想和你在一起,但师傅的恩情我不能不报,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更何况,现在这样两个人都没有自由,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听我说完,只道:“一定要回来。”
  我抱紧他,“我一定会回来。”就算死了,灵魂也会回来。
  当然,这是一句不能说出的话。
  他一直没有流泪,我也没有,我只见他哭过两次,一次是我上回离开时,一次是我给熊伤了之后。
  我也只哭过两次,一次是把他从驸马府救回来之后,一次是姬文正重伤之后昏睡多日,醒来先问了我句冬衣穿没穿上。
  痛到极致,感动到极致,都会哭。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们正该当怀抱着大希望,大勇气,不需要这种软弱的感情流露。
  丈夫不做儿女别。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我轻轻拂了他的睡穴。我是个懦弱的人,意志一向不坚定,假若临别之际,他稍稍那么挽留我一下的话,可能我就走不成了。
  我到底还是个软弱的人,最害怕离别。
  姬文正最后还是答应了,若我回不来,就替我照顾小五子。我就知道他会答应,他一直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从我刚来的时候,就一直不动声色但处处为我着想。
  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利用了师傅的心,明知道只要是我提出的要求,他就不会拒绝,可还是自私的让他为我做这样的事。
  可我也没有别的办法,除了他,我没有任何可以信任的人。
  姬文正带着面具,我看不到他的脸色,只是一双眼睛越发的黯淡无光,他望着我几番的欲言又止,嘴唇都在颤抖。
  我搂搂他的肩:“师傅,不用担心,我会回来的。”
  “小弦,我……”他将头埋在我的肩窝处,声音都沙哑了。
  “师傅,我知道。”我打断他的话:“我都知道,但是,对不起。”
  肩上似乎突然一阵湿热。我心下大骇,轻抚他的后背,咬咬牙,道:“师傅,我走了,你,对十四少好一点。”不敢看他的脸,一下跃出了圣隐堂的院子,几下起纵之后,才鼓起勇气,对着那个已经模糊了的白影挥了挥手。
  那影子出奇的单薄,在早春猎猎的寒风中,几乎就要随风而逝。我想起了初见姬文正的那天,天下闻名的烟雨刀,金甲神人一般光芒万丈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从此以后,又是一重天。
  我穿着一身平淡无奇的青色书生袍,背着装满朱益照灵丹妙药的书箱走在山梁上时,在思考着这样一个问题:爱别离与求不得,人生七苦这两大苦,究竟哪个更苦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晋江抽得厉害,登陆了N此才登上了。
  俺再重申一下的说,不会虐,真的不会虐,这章只是渲染一下离别的气氛,没有虐的打算。
  各位看文大人们请放心:)))
  
                  当卧底了
  
  当卧底了到得京城,已是两个月后了。先至铁琴铜剑楼与十四少碰头。议定,若事不谐,以红色响箭警示之;若大功告成,则以绿色响箭召唤接应者。
  之后我拒绝了十四少要求与我同去的好意,一个人晃上了京城的大街。
  据我们圣隐堂这些年来收集的可靠线报称,江贯近三十余年间一直是深得崇熙帝的宠幸,仅在京城之内,御赐的府邸就有七座之多。
  此间的人多有迷信之说,认为“七”乃是有魔力的数字,有逢凶化吉,趋利避害的吉祥寓意。
  我先至江贯在城东的一座府邸,打算不管职位高低好坏,先混入其间,多少打听得些消息,再作打算。
  整整一个白天,除了吃了些干粮填肚子以及出恭之外,我一直埋伏在江贯城东府邸对面的门楼之上。
  之后十天,亦是如此。
  第十一天,我选择了一个叫做王大力的门口守卫作为我下手的对象,并在行动之前准备了和他面容一般的面具。
  这个人几天里面,没有任何亲戚来看他,每夜只住在厢房的集体大通铺里,昨日,一个人到乡下为父母祭扫坟墓,可见父母双亡。
  这是我最好的下手对象,无父无母,交往简单,最是容易伪装,更难得的是,这人身形与我相当。
  我趁着王大力一次起夜之时,用朱益照给我的蒙汗药将他迷晕,考虑了三秒钟,还是没有杀他,只是扛到铁琴铜剑楼,交给十四少将他关了起来。
  我始终学不会姬文正的狠厉无情,我不是个合格的杀手。
  若是姬文正在此,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刀杀了这人,永诀后患。但我不会。
  虽说这话说起来有些好笑,杀手还不愿滥杀无辜,就好似既要做□还要立贞节牌坊一样。但这是我内心最后的坚持,谁也改变不了。
  十四少见到我将人背了回去,很是惊讶,但依旧没说什么,只将那人关进了地下密闭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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