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颜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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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颜天下-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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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是明白那是流月谷的易容术,可是却想不明白为何他要如此做?
  “当然是为了在这里行走方便。”鳯倾歌勺了一勺药放在嘴边吹凉,这才递到了万俟流的唇边,“流儿,乖乖的吃药,别想着找借口,等妳吃完药我再告妳。”
  小时候她每次吃药都要他哄着,如今这一点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我都吃了好多,身体也好了差不多了,可不可以不吃?”万俟流皱着眉头望着那一碗黑漆漆的东西,扯着鳯倾歌的衣角道。
  当初以为早巳没了那个温柔地劝她吃药的人,所她也忘了自己怕吃药,如今那种死去的东西似乎又慢慢地恢复了。
  因为的纵容,所以她每一次都如此。
  “不行。”声音虽然严厉,可是嘴角却依旧忍不住上扬,他的流儿似乎还是有不坏习惯还没改过来。
  万俟流把手伸过来,笑着道:“那流儿自己喝就好。”
  “不行,流儿的手伤还没好,我喂妳。”鳯倾歌哑然失笑,他怎会不知道她心底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我愿意如此宠妳一辈子。”他那略带沙哑的声音飘进了万俟流的耳畔,让她的脸不由地红了几分。
  于是只能乖乖地低着头,喝下他喂过来的药。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语,害得她心甜不巳。
  而他望着她那一脸嫣红,笑容越发的迷人。
  有些事不用说,那是因为他们彼此都明白,而有些事不说,是因为早巳没了说的必要。
  只要此刻他们在一起,又何必再去在意以往的一切。
  是的,很多东西都变了,他们也不再是当初的他们,可是因为经历了太多,所以真的不想放手,即便负尽天下人也不想再放手。
  她,是他的一切。
  而他,是她的一辈子。
  等到她喝完药,他才满意地笑道:“这才是我的乖流儿。”
  “哥哥最坏了。”此刻,万俟流才突然明白自己是着了他的道,他刚才根本就是故意的让她害羞的。
  她怎么可以忘了小时候他便是如此治她的。
  他自然也明白她想到了什么,伸手揽过了她,“流儿,我说的是真的,就想如此宠妳一辈子。”
  丝丝轻语,绵绵柔情,缕缕交缠……
  “一辈子吗?”低声轻语,千回百转。
  “对,一辈子。”一辈子也不放开。
  有些话说一遍就够,而有些话即使说上一万遍都一够。
  窗外,依旧是那略带着几分寂寥条冬景,而屋内却早巳春意盈盈。
  多年后的重逢,再也阻挡不住的深情,于是额抵着额,眼对着眼,气息交错然后终究是唇齿相依,把一切相思,一切的浓情蜜意倾诉其中。
  这个冬日,再不寒冷。

第64章 闇楼组织

  威严,不容人置疑的威严,好 似天生便是一个王者。
  初云骑的将士们第一眼毛到鳯倾歌的时候便是这样的一种感觉,原先的不服,也在那一剎那消失殆尽。
  他们只当他寂月,他们的新主人。
  而鳯倾歌也没有点破,就如此将错就错。
  有些事不是做过了就算,总得让一些人付出代价,而他也只有巴全部的事情安排妥当,那么他们才可以真正的没有后顾之懮。
  “你们有何想法?”眼中早巳不是对着万俟流时候的那份温柔,耳而代之的是那种透着精光的锐利,好似可以看透人心。
  他依旧一袭白衣,别人以为他穿白色是因为霜月国本就以白色为尊,唯有他自己明白是因为他心头那挘又蝗サ馁挥啊
  即便当初他中了失心蛊,濳意识里还是选择了那挘咨
  如今,他早巳不再是鳯国的王,也无须壐留恋那挘臁
  “但凭王上差遣。”云荣恭敬地道。
  即使心中还抱着几分怀疑,但是他对那一日独自留下万俟流这一事还是万般惭愧,特别是对面表面上是哥哥的凤倾歌。
  凤倾歌眼神凌厉,他也是怪怨他们的,所以对于他们的自责他只当看不到。
  “尽力寸住封城,等援军一到便反攻。”短短的几句话,却道出了他的决定。
  “未将领命。”一干人等恭敬地道。
  凤倾歌手轻轻一挥,淡淡地道:“你们先下去吧。到时候本王自是会指示你们如何行动。”
  众人纷纷退下,只余下云荣一人立在原地,踌躇良久才开口,“请王上代未将跟墨军师说声抱歉。”
  凤倾歌只是轻轻颔道,没多说什么。
  他是了解万俟流的,他知道她既然如此选择,便不会怨谁。
  云荣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终究没有开口,默默地下去。
  等到偌大的厅室里只余下凤倾歌一人,他才微闭着眼睛,低声道:“出来吧!”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巳出现在他面前,单膝跪地,“主子。”
  “你们还当我是主子吗?”凤倾歌语带冷漠。
  “请主子惩罚。”那两道声音里满是愧疚。
  凤倾歌的眼依然闭着,似乎连一眼都吝啬给予他们,只是幽幽地道:“绯雪,惊雷,我也不想惩罚你们,只是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信任你们。”
  他从未想到他给万俟流的暗卫竟成了伤害她帮凶。
  不管是谁,他都不能原谅。
  绯雪的脸垂得更低了,贝齿咬着下嘴唇,似在极力地克制着什么,良久之后她才道:“主子,一切都是绯雪的错,惊雷他……”
  “够了。”凤倾歌打断她的话,毫不留情,“我决定的事不会再改变。”
  是的,他再也不能留一个喜欢他的女人在身边。
  他总是以为她们是理智的,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可是他高估了她们,女人一旦陷入爱情,都会变得不理智。
  莫亦柳是,绯雪何尝不是?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他绝不会让第三次发生。
  “你们也不用再跟着我。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我可以原谅追风,却不会原谅你们。”凤倾歌睁开眸子,凝视身前的两人。
  追风弥补了三年,而且他也知道他如今是真正的把万俟流当作了自己的主人,即使他插手,追风也不会再有异心。
  可是他们不同,他也不会感动于他们这三年来的暗中跟随。
  对于不听他命令的人,他自是不伝再留在他的身边。
  他也很明白,绯雪之所以在暗中跟了他三年是因为他,而惊雷却是因为绯雪。
  暗卫本就不可以有太过的感情,所以他们早巳不适合,只是他太恋旧,自以为是的觉得他们不会有什么差错,而最后的结果却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绯雪抽出剑就想挘献约旱牟弊樱幢环锴愀柚浦梗难凵翊游慈绱肆枥鞴吹苗逞┑男奈⑽⒌牟丁
  “绯雪,妳真是太让我失望。”短短的一句话,让绯雪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手上的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惊雷扶住绯雪,心中一片疼痛。
  这么多年来,绯雪对于主子的感情他是最清楚的,因为他也是如此立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恋着她。
  他们是错了,错在情不自禁。
  “妳要死,可以。”凤倾歌收回视线,道出的却是冰冷的话,“但不要死在这里,死在我面前。”
  本就瘫倒在地的绯雪此刻更是苍白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惊雷把绯雪护在怀里,对着凤倾歌恭敬地道:“主子,我们这就离开,而且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
  他们的命都是凤倾歌所救,所以再怎样他们都不会怪他,而且也的确是他们的错。
  凤倾歌没有再说话,只是靠着软榻,慵懒地躺着,好似他们并不存在一样。
  惊雷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后才带着绯雪离开了这里。
  “既然早巳打算成余他们,又何必如此冷漠?”帘帐被捞起,一个身着青色长衫的男子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笑容可掬。
  凤倾歌依然闭着双眼,神色慵懒,虽不是以前的倾国之貎,可是那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的你势却依然不容忽视。
  “谁说我要成全他们了?”
  “是,是,为臣明白。”来人依旧一脸笑意。
  凤倾歌睁开眸子,笑着凝视着来人,“慕白,可有人说过,你笑起来像只狐狸。”
  “主子说像便像,我这个当人手下的岂敢置疑主人?”伊慕白收起扇子,躬身行礼,“如果那天像惊他们一样惹了主子不开心,那可得不偿失。”
  那一次凤倾歌离开西国前去东国的时候,用凤符给了伊慕白一个选择,也给了他一个警告。
  是敌是友都看他自己的选择
  而当他重回西国的时候,伊慕白巳经做出了选择。
  也因为他选择了友,他才可以真正的把自己的父亲凤宸瑄的势力彻拔除。
  当初他们是君臣,他是西王,而伊慕白是他的丞相,两个人没有多大的交集,可是他却了解他。
  正因为凤倾砍知道伊慕白一旦选择了他必定伝是一个良友,所以才如此费尽心思地把他留在他的身边。
  闇楼,一个不同于暗卫的组织。
  这也是伊慕白选择帮他之后才成立的,一切都交给伊慕白负责,谁都不知道它的存在。
  之后,凤倾歌失忆,直到前段时间他记起了一切,才找来伊慕白。
  闇楼,其实主要的职责便是收集消息。
  伊慕白自是把这三年来发生的一切全部诉了凤倾歌。
  万俟流三年前的事,她为何要征战景国,等等,一切的一切。
  所以如今的凤倾歌什么都知道,只是他却选择帮助楼玉夕攻景国。
  是为了他之前的失败?还是为了他们无缘出世的孩子?
  是为了报复他们曽经对万俟流做过的一切?还是想就此征服一切,创造一个安定的天下,也为他们自己创造一个安宁的未来?
  到底是为了什么?
  连凤倾歌自己都无法确定。
  他只知道这一次绝对不允许他的流儿再受到伤害,现在不能,以后也绝对不能。
  “那我可得深感荣幸。”伊慕白的笑语打断了凤倾歌的思绪。
  他收起万千思绪,抬眸望向伊慕白,“慕白,派人去打探景军的情况,我要尽快打败夙沙曜。”
  “主子发怒,有人要遭殃了。”伊慕白笑着领命,只是却不忘调侃几句。
  凤倾歌勾起唇角,手一伸便巳然把伊慕白的扇子夺了过来,“你想成为其中一个吗?”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为臣这就去办。”伊慕白虽然说得很恭敬,可是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变。
  凤倾歌把扇子扔回给他,“还不快去!”
  伊慕白笑着离开,还不忘似假还真地哀叹一声命苦。
  而凤倾歌却疾步往万俟流的房间行去。
  这些日子,他们如胶似漆,看外人眼中却只是以为他们兄弟情深。
  他推开房门,进入房间便迫不及待朼搜寻着那挘碛埃钡娇吹搅苏玖⒃诖脖叩馁挥笆保θ莶旁俅卧旧狭撑印
  “流儿,在看什么?”他走到她的身边,把她揽进怀中,宠溺地问道。
  万俟流转身,笑着靠在他怀中,“没看什么,在等你!”
  他在她光洁的额斗上温地印下了一吻,“想我了吗?”
  “嗯!想你,很想。”万俟流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埋首在他的怀中喃喃轻语。
  这些日子,她还恍若生在梦境之中,就怕一眨眼之间,一切都会变样。
  因为错过了太多次,心总是带着几分不安。
  “我也想流儿,一刻都不想离开。”他亦紧紧地拥着她。
  她害怕,他又岂会不怕?
  他们一样小心翼翼,珍惜着来之不易的幸福。
  彼此静静地相拥良久,凤倾歌才幽幽地开口,“流儿,妳不问我为何要留在这里吗?妳不问我为何会易容成寂月又将错就错吗?”
  “哥哥在那里,流儿就在那里。”一句话便巳然把她的心境道尽。
  是的从今以后他便是她的唯一。
  不管在那里,她都不要再和他分离。
  有些事不必问出口,只要心和心贴得很近,就会明白一切。
  当初她不信他,所以才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
  如今她相信他,自然可以懂得他的用心良苦。
  不管他怎么做,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她根本不需要多问。
  “以后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放开流儿的手。”以前的他,想要保护她,却忘了问她愿不愿被他如此保护。
  而从今以后,黄泉也好,碧落也罢,他都不会放手。

第65章 恩怨情仇

  清元一百三十四年二月十五日,十万景军兵临封城之下,景王亲征。
  二月十七,景军发动进攻,败。
  二月二十五,凤军到达封城,凤王亲征。
  二月二十六,霜月国援军到达封城。
  ﹡
  冬风萧瑟,吹得封城墙头的旗帜瑟瑟响。
  隔着一堵斑驳的城墙,两军遥遥相望,皆是斗志高昂。
  “王上,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云荣在一边立了良久,终究还是忍住问道。
  “守城。”凤倾歌的一语差京让豪爽的云荣跳脚。
  守城,他自然知道要守城。
  可如何守?
  这些日子,他们的王上竟然没有任何命令,只是一味地等待,这甚至开始让云荣怀疑,他是否真的如他想象中的那般厉害。
  于是他又把眼光移到了万俟流的身上,“墨军师,你有何妙计?”
  “哥哥说怎样就该怎样!”说完,她还朝凤倾歌绽开了一挘馕渡畛さ男θ荨
  云荣见他们如此,心中真是急,却又不敢发火,于是只能悻悻然地站在一边不语。
  “云将军,相信你们的主子。”万俟流见状不由地开口道。
  她本以为上次一败,他们必然会对她有所怨言,可是他们没有,这倒让她覚得不好意思起来。
  “还有对不起,云将军。”万俟流终于把心里的歉疚说出来。
  因为那一仗的失败,因为那一次出手杀了初云骑的人,也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的心思。
  万俟流其实也明白,历城一战她之所以如此地保全他们,也不过是因为她对他们早巳有所愧疚。
  只是有些事只能如此。她不想为自己找借口,可是她并不后悔。
  她这样一说,云荣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墨军师,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们。”
  有些事,到底是谁对谁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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