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良侠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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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侠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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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说一定可以治好吧,不要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往火坑里推啊。安然虚着眼睛,目光直射向顾胜利希望他闭嘴,但是收到的只有他那傻兮兮的笑容。无奈,安然只能以手扶额,摇了摇头。
  “这位…。。就是刚刚宣的大夫?” 顾河的脸已经僵住了,福公公的脸色更是惨白,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大夫有门不走偏要破窗而入。
  “对啊,父皇,这位就是我在阳城认识的朋友,安然,是医仙的徒弟。”
  “哦?医仙的徒弟?”顾河这时才露出了微微惊讶的神情,他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年纪轻轻地公子竟然会是医仙的徒弟,并且既然是胜利的朋友,又是来救治自己的女儿的,对于他破门而入这件事也就不打算追究了,于是挥了挥手让那群虎视眈眈的护卫撤下了。但是这依旧无法阻止他对于安然刚才那奇葩的进门方式感到困惑。
  “你刚才为何如此进门?”顾河转过身看着安然,问道。
  “啊?要说为什么的话…。。草民从来没进过这种门,也没见过这种门,所以还是翻窗户进来比较放心啊。”安然看着顾河,没有什么惧怕紧张的表情,虽然说着“草民”,但是没一点草民该有的样子,依旧以一副无精打采的死鱼眼看着他答道。
  什么叫翻窗户进来比较放心啊!只有你放心了吧!说起来你到底是大夫还是贼啊!看你刚才那身手,练了很久吧!
  一旁的福公公成功的被她激的在心里吐了个槽。就连顾河,在听到这个答案以后也是无言以对,想来这位皇帝活到这个岁数,纵使阅人无数,心机颇深,但也从没见过这么个疯疯癫癫的奇葩。
  “嗯…。你既然是医仙的徒弟,那么你揭下这张皇榜表明你有把握能够治好七公主吗?”顾河很快的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在那个窗户和门的问题上纠结。并且他更想知道后者的答案。
  “肺痨这种病,其实这个时代的病人说起来症状都差不多,但是我还是得亲自去看看,毕竟‘望、闻、问、切’这几个步骤,别说是医仙了,就是神仙也得照着来不是吗?否则,那就是对病人的不负责任。”话一多起来她就忘记要说“草民”这码事了,不过她本来也懒得说。而皇帝此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上面所以也没有在意。
  “说的是,小福子,摆驾安伶殿。” 顾河点点头,对福公公吩咐道。虽然对她的前半句没有听太懂,但是后半句还是理解了,这番话最起码让顾河相信她是一个尽责的医生。
  “摆驾安伶殿——”
  就这样,安然,顾河和顾胜利三人乘坐三顶轿子从瑶光殿一路往安伶殿行去。
  “小姐!小姐!”丞相府里,小翠慌慌张张的跑向后院凉亭,刚看见自家小姐的背影就喊了起来。
  “怎么了?”正坐在那里看书的张钰凝回过头疑惑道。
  小翠跑到她跟前,气还没理顺,“小…。小姐…。。七…。七公主…。。”
  “不要急,慢慢说,你忘了安然曾经对你说过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跟小翠开玩笑。
  “那家伙最后还不是喊的比我还大声,哼!哦对了,小姐,今天有人揭榜啦!”好不容易理顺气的小翠,在表达了对安然的不屑后终于说出了带来的消息。
  “什么?有大夫愿意救治阿谌了吗?”张钰凝也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她和顾伶谌是从小就在一起的玩伴,一个是丞相的女儿,一个是皇上的女儿,偶尔两家父亲在宫里谈正事的时候,这两个小女孩就凑到一起,时间久了,关系自然也就十分密切了。虽不能常常见面,但是一直视对方为好朋友,毕竟儿时的友谊都是纯洁而美好的,很容易成为一辈子的羁绊。
  “走,我们进宫去看看,我想尽快了解她的情况。”合上正在看的书,张钰凝立马和小翠出了后院,叫来下人赶了辆马车,主仆两人直赴皇城。

  ☆、第23章 重逢

  在前往安伶殿的途中,三皇子十分的坐立不安,这位好奇心旺盛的孩子此刻很想知道刚才安然为什么要破窗而入,他知道安然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做的。(作者:其实读者也想问啊)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机会,所以他现在心里只能像猫爪子挠一般的在轿子里干坐着。
  不一会儿,轿子就到了目的地。三人下了轿也不多说,直奔殿内。
  “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沿途的侍卫宫女见到来人都立即下跪请安,但是顾河此刻没有心情理会,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立刻到里面去看看自己那可怜的女儿。
  安然跟在身后,看着眼前那略显急躁的背影,没有说话。那道身影显得是那么慌张和无力,在她眼里,顾河已经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害怕失去自己亲生骨肉的父亲罢了。
  大夫不是神,他们只是能够利用自己的知识来拯救那些还能够被救助的人,使他们能重新拥有健康的体魄,重新懂得生命的可贵,重新回到亲人朋友的身边,开始新的生活,开始用一颗新的心灵来感受喜怒哀乐。
  这也就是安然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做医生的原因。当她在生病的时候,看到那些医生不耐的嘴脸,看到他们为了钱做出那些龌龊不堪的事情,她就决定以一名医生的身份活下去,没有希望自己能有多流芳百世,只希望能够保护自己所想要保护的东西,那就足够了。
  只几步,安然的目光就穿过顾河的身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七公主。
  只能说那是一个让人觉得心疼的女孩,一眼看去年,大概只16、7岁的样子,一双本该充满活力的大眼睛此刻却显得十分无神,本该属于她这个年纪特有的红润也无法在她脸上寻觅到。有的,只是苍白如纸的脸颊和不断咳嗽的声音,听得出来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看到顾河来了,她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谌儿!”一看到顾伶谌那模样,顾河的心里就止不住的难过,几步就走过去,坐在她的床前,一旁伺候的宫女已经退到一旁。
  “父…。咳咳…父皇…。。”
  “你不要说话,小心身体。”看到顾伶谌那么费力的说话,顾河是又心急又心疼,简直不值如何是好。一旁的顾胜利也是一脸愁容的站在一旁,但没有上前打扰。
  “谌儿,今日那皇榜被一位大夫揭下了,他是医仙的徒弟,并且亲口对我说能够有办法治好你的,所以…。所以,你不要放弃…。好吗?”说道最后,顾河自己也是忍不住哽咽起来。
  那七公主听闻只是淡淡一笑,转过头来看着安然。
  从没见过一个16、7岁的小女孩脸上会有这样的笑容,仿佛是早已看淡生死,那笑容掩饰不住的却是对顾河的担心,想来她是希望顾河不要太担心自己,毕竟他是一国之君,要操心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
  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安然在心里叹道,这么好的一个孩子,是不应该在还没看尽世间繁华,没有尝尽世间苦乐的时候就离去的。
  “那就有劳大夫了…。咳咳…。。”刚一说完,就又是一阵咳嗽,在这个宁静的大殿里显得是那么刺耳,让人感到不忍。
  “好的,那能否先让我把把脉?”安然首先说了句废话,毕竟自己是大夫,要把脉别人还拦着你不成。于是她也是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去。
  “大夫请稍等!”一旁的宫女急急忙忙的递来一张丝巾,“请用这个。”
  安然一看就大致知道这是要干嘛了,心里就挺郁闷的:大家都是女的,把个脉还得用这东西隔着,再说了就算我是个男的,要真想摸,抠破了不就完了,这东西比夏天穿的袜子还薄,真不知道隔着有什么用。
  但是她当然是不会说出来的,于是也就点点头,接过了那方丝巾,盖在了公主的手上,然后才用三指搭在她的手腕处。
  虽然先前已经有无数的太医诊断过,但是安然还是要自己亲自再把一次脉,倒不是对其他人不信任,事实上这是为了防止误诊。毕竟这为七公主已经被诊断出肺痨,但是谁能保证她就没有其他的病症?又或者是由于肺痨而引发的其他的病变?这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必须要严谨的重新全部检查一遍,否则的话,一旦用错药,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
  直到所有的程序都走完之后,安然对这位公主的身体状况也大致有了一个谱。总之,的确是肺痨没错,也没有引起其他严重的病变,只要对症下药就好了。剩下的难题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
  “嗯,公主除了肺痨以外,也没有什么大碍了。”检查完毕,安然便向顾河汇报道。
  这都肺痨了还叫没什么大碍啊!非得直接两腿一蹬是不是!一旁的福公公翻了翻白眼,不过没有人看见。
  但是这话听在顾河耳朵里就是别的意思了:你女儿也就肺痨这点破事,没什么大碍不用太紧张。这可把他高兴坏了,没想到这次还真来了个高人,连忙说道:“那谌儿就有劳你了。”
  “嗯…。只是,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答应。”
  “你想要什么?不管是钱财还是美女,就算是一座城池,我都可以送给你!”还没等安然说,顾河就列出了他所能想到的答案。
  “嗯…。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在我医治公主的时候,皇上能够在殿外等候。”
  “为何?朕就想看着你治,就是要亲眼看着谌儿康复过来。”顾河语气坚决,不容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好一幅父女情深的画面,但是…。。怎么可能现在就康复啊!我要给她注射的是链霉素不是圣水啊!你干脆直接说我吹口气她就能长生不老好了!
  安然现在已经是满头黑线,这父子俩真是一个德行。想想刚才和顾胜利一见面,他第一句话就把自己玩火坑里推,现在倒好,他爹也来搀和一脚。安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看不到任何希望。
  “嗯…。希望皇上到时候一定要冷静,莫要动粗。”顾河听到这句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是来救我女儿的,我干嘛要对你动粗啊,就算你没治好,我也没有昏庸到要杀你头啊?
  说完这句话后,算是打了个预防针,安然就从药箱里拿出针管和盐水瓶,接着拿出链霉素,熟练地开始配药。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安然在干嘛,他们只看到这位神秘的大夫从那个盒子里拿出了一个像针灸时用的那种细针,不过比那个还要细很多,想来用处也差不多,都是往人身上扎的。
  但是这位皇上此时还不知道,针灸是往穴位上扎,而这个是直接往血管里扎,视觉冲击是绝对不一样的。
  不过安然是绝对不会现在告诉他的,毕竟前世很多成人在打针的时候都会不忍心看,更何况是连针筒都没见过的人。要是现在就告诉他:“等会我要把这玩意儿直接扎进你女儿的血管里,而且针头就在血里泡着呢。”这位皇帝绝对是二话不说抄刀就剁,管你是不是大夫,剁碎再说,连程序都不用走。
  配好了药,安然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便拿着针筒,以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床上的七公主,仿佛那不是公主,而是即将要被宰杀的猪。
  就在众人围观的目光中,安然淡定的把针管的套子拔掉,并且就这么刺进了七公主那纤细的手背里。
  “嘶”,可能是没有料到这种突如其来的疼痛感,顾伶谌没有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旁的顾河脸色已经有点阴沉,看向安然的脸色隐隐有些不善,他终于理解了安然之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但是尽管如此他还是有着不小的怒气。
  但是这股怒气在看到那透明的输液管里有着女儿的血在逆流时,怒气就达到了顶峰,幸好血液逆流只持续了几秒,否则,安然现在早就变成包子馅了。
  把盐水瓶挂在了床头上,反正公主的床十分名贵又复杂,各种花纹雕刻都有,在这里面找个可以挂吊瓶的地方是在是易如反掌。
  “好了,接下来只要等这瓶子里面的药水流光就可以了。”仿佛完成了一件什么大事,安然深呼吸了一次,站起身来对皇上说道。
  “是吗?”看着那个奇怪的瓶子,和流进顾伶谌手里的液体,顾河依然是怒气十足,但他毕竟是皇上,忍耐力就是很多人不能比的,所以即使是在很生气的状态下也能保持平和的语气说道:“你能否告诉我,那等奇怪的细针和那些瓶瓶罐罐是什么?”
  “哦,那只是我家乡的一种很普通的治疗方法罢了,皇上不必太过惊讶。”
  “是吗?普通?你要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你走的。”顾河的目光直视着安然说道。
  “唉,我就知道先斩后奏有后遗症…。。”安然叹息一声,仿佛是认命一般的说道。
  “皇上,你知道刚才我为什么要破窗而入吗?”终于说到了正题,一直站在一旁看的顾胜利此刻也眼睛一亮。
  “嗯?什么意思?”
  “皇上,你是不是觉得我刚才破门而入的举动十分奇怪?”安然没有绕弯子,直接切入主题。
  何止是奇怪,简直是神经病啊!
  “嗯,确实有点。”虽然是那样想,但是顾河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他还是要脸的。
  “呵呵,那为何皇上现在却在做着和我一样的事呢?难道皇上自己就不觉得奇怪吗?”安然淡笑道。
  “嗯?你的意思是……”顾河一下愣住了,没有明白安然的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略微思索过后,顾河仿佛突然癫痫了一样疯狂的笑了起来。由最开始的低笑,一直到像电视里那些反派一样的狂笑。
  众人一时都傻了,以为皇帝被这位大夫给刺激到了。
  “哈哈哈…。没想到啊,你从一开始就料到了这样的局面,所以才做出那等怪异的举动是吗?”不愧是当皇帝的,稍加思索就想到了安然的用意。
  “你们在说什么啊?”安然忘了还有一个无时无刻不在卖萌的三皇子正在虎视眈眈。
  “胜儿,你这位朋友可真算得上是心机颇深啊”顾河笑着说道,并且还意味深长地瞥了安然一眼,“他早就料到我一定会对他的治疗产生抗拒,说不好还会施以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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