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说‘万里独行！你又私造臭衣服咧？！’我很生气。”
“……”
“我以为自己喜欢上别人的老婆。”
“……”
……表老提这事嘛～私造臭衣服很光荣咩？
我们囧着脸沉默良久，我才开口：“……说到阿飞那傻哥，冒充梅花盗之后，被人抓了，送往少林寺。然后他和李寻欢一道破获了少林寺丢经一案，百晓生、心宠和尚想要杀人逃跑，被小李飞刀和阿飞的快剑当场杀死。”
万里独行道：“这里不对，百晓生束手就擒后就出家了，好像是被废去武功。而心宠和尚还俗，做了范冰冰的仆人。”
随着我和万里独行的慢慢摸索，叶红袖穿越一事变得有些错综复杂。照叶红袖的表姐夫萧瞬提供的线索，内女人死的时候才十八九岁，是乖乖女一枚，长相不出色性格文静善解人意，而且根本没有谈过恋爱。
所以，若真如万里独行所言，阿飞坚称那个孩子是他的骨肉，也就两种可能——
一、叶美眉穿到了一个与阿飞有JQ的孕妇身上；
二、叶美眉之前就与阿飞有JQ，后来阿飞被林妖女下毒失去记忆……
私以为，第二种可能性更大。因为根据万里独行说了，叶美眉为报夫仇，处处与林妖女作对，结交了不少被林妖女玩弄的江湖帅哥……
…_=｜｜ 我认为她做得太对了，男人被抢走还忍气吞声扮圣母，这种事……谁也干不来。就拿我来说，今天若万里独行被歌冰冰抢去下了迷魂咒什么的，我一定当场给她唱一出《萧娘子水漫花船》不可～
讨论来讨论去，最终万里独行捏了捏我的小脸蛋：“宝贝，叶红袖配那阿飞不是挺好么？何必深究她是怎么配的阿飞？”
“……我……小说写习惯了，没过程光看个结尾不舒服……”我颇不好意思地反省了许久，才道：“阿飞是个蛮好的男人，我只是……只是担心万一……其实……”
“你担心什么？那女人是你未来二嫂的已故表妹，她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好像……是这样的哦～”我方才是一不小心被热血穿越女主同化了，“人家只是好奇叶红袖到底什么样，居然能将阿飞从那个林妖精手中夺过来……这种女人真是太伟大了！”
“林妖精？你说林仙儿？”
“嗯。”
万里独行邪笑着摸起下巴：“那倒真是个少见的美人。”
“你见过？！”我瞪大眼：“活的？活生生的？”
“是啊。”万里独行笑笑，道：“很美，美到无懈可击。”
“嗯？”
“就像网游里的3D美人一样，美到不像是真的人。”他叹了口气，道：“这种外型太过完美的人往往是有病的，比如林仙儿。”
“为什么？”
“当年我……你知道，我四哥……”
他四哥……哦，那段年少轻狂有酒喝有肉吃有钱拿有人杀的快意恩仇的日子里，他结交下的那些姐妹兄弟。
“……我四哥瞧上她了，那时候林仙儿只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女。”万里独行轻轻地道：“老大命我们前去探探这女人的底细。”
“然后呢然后呢？”
“我们去了，很快又回来了。”
“为什么？”
“那女人每晚都要服食什么养生丸，抹什么药，还要用什么毒液洗澡……”万里独行挠挠头，道：“八姐说，这种女人咱们养不起。”
o（╯□╰）o 我该庆幸万里独行当时年幼无知没来个饿狼扑羊么？
“后来四哥偷着去找了她一宿，回来之后颇为失望地说……”
“什么？”我满眼全是抓到JQ的热情。
“早知道就不去了，简直就是只母狗。”万里独行一本正经地道：“他为了那只母狗，当了祖传的一块羊脂白玉和他最心爱的长枪。”
我无语了。
“老大让从那日起，便立下规矩，弟兄们可以找女人，却决不能找会烧钱的女人。否则，家法伺候。”
我风中凌乱了。
万里独行很少对我提起以前的事，我也很少问。但事实上我对他以前呆过的那个组织很有兴趣——豪爽直白的八姐、一本正经的老大、好色风流的四哥、偷窥美眉的小喽啰……
特别是内老大，打小就灌输小弟们“女人的美由内而外”这么现代的意识，虽然……最后的小弟只剩下了万里独行一个。
但若说，万里独行所处的这个世界，是由古龙小说穿插而成，那么万里独行的背景有可能与另外一本小说有关，就比如龙小云会出现在这里。
古龙小说中，有名的杀手组织，好像是……
我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万里独行，我想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
“娘子请问。为夫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家老大，是不是……姓高？”
“你……怎么会……”万里独行一脸震惊。
我轻叹了声：“流星阁，高大姐，最有名的刺客，是不是叫……孟、星、魂……”
万里独行的脸忽地变了颜色，他盯着我的样子有些……惶恐。
我执起他的手，贴上我的脸：“我知道，这也是一本很有名的书啊，连名字都很好听，叫《流星·蝴蝶·剑》。”
22/09/2009
Part 7 是人都有洁癖
“是……是吗？”万里独行轻轻地问道：“很……有名？”
“嗯，将来有机会你也看看。”我打了个呵欠，爬回他怀中找了个位置靠着：“善非善，恶非恶，什么人值得信任、什么人必须背叛……什么是人性，怎样活着才算是真正的自由……”
相对于小李飞刀和萧十一郎的故事，《流星·蝴蝶·剑》不算很有名，各版本影视剧有是有，但都没能很好地将这小说中的精髓展现出来。从商业角度上来看，《流星·蝴蝶·剑》这个小说的故事太单薄，讲的也就是一些被妓 女养大的少男少女，为那个叫高大姐的妓 女从事杀人这项……咳、咳，很有钱途的职业。
刺客中最BH的一位名叫孟星魂，小孟童鞋在不断的刺杀中思考着人性的道理，寻找什么是真正的善、什么是真正的恶，什么又是他真正想要得到的。
和众多古龙小说相同的是，少年一定会喜欢上漂亮美眉，所以他关于自由的遥想无非是——
1。 高大姐管不了我；
2。 我不用再杀人；
3。 所有人都是可以信任的；
4。 我和心爱的美眉永远在一起。
——也正因小孟童鞋拥有如此单纯如此之2的想法，使得原著小说不太有拍成影视剧的卖点。古龙先生的许多作品有大段大段地……对于人性的探讨，以前人们很单纯的时候，大家说内是先生太有内涵了。现如今，全民素质提高了，大家都说：“古龙先生乃凑字数！”
好吧，如果虎狼一般编剧们喜欢找些帅哥美女加油添醋YY一番……唔……也许会是一部不错的雷剧。
众所周知，一部经常用心理描写和以上帝视觉对人性作出探讨的……呃，“凑字数”的小说，若平实地拍成电视剧，内将是多么地狗血——请想象四十五分钟的电视剧中贯穿着三十分钟的旁白……话说，内不如干脆切去画面做成评书播讲～
……我漫无目的地贴在万里独行胸前，听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奇怪，他在害怕什么？
我回忆他在很久很久以前对我说过的……
那些人快意恩仇；
那些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那些人都死了；
那些人至死也没能知道他的名字；
——那时，我并没有将他说的当作一回事。即便是现在也一样。但我不会傻到去相信有那样一个刺客团伙像他所描述的那样自由。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种事，肯定是要有计划有预谋，因此为了保证刺杀任务顺利完成，这个团伙中肯定要有许多分工，也一定会制定十分周密的律令。
这个世界毕竟不是照搬小说套路，所以不会出现“某刺客为杀一人，独自大江南北刺探消息，而后布置好一切万里迢迢赶去杀人”这样不合情理的事。
在我看来，“某刺客团伙接到任务，N人走马上岗各司其职，由A童鞋正面刺杀，取得圆满成功”这才是正常的。我个人认为，只有伙伴之间相互帮助、相互牵制，才能达到最完美的作案效果。
但这种完美，因刺客们向同伴交付了信任而注定使他们不可能得到自由。
万里独行在他们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他说，他四哥迷恋上林仙儿的时候，那只妖女十四五岁，假设她当年十五岁。照小李飞刀故事推算，李寻欢被困少林寺那年，剑客阿飞二十出头，林妖女约莫比他大上四到五岁。沈老狐狸说，叶红袖他们的故事过去七八年了，那么林妖女今年三十三、四岁……换言之，万里独行在流星阁的时间，距今已有二十年。
当年，万里独行十岁到没……若将所有年龄误差全算进去，他那时十岁都不到。
所谓“从关外入中原、结交了许多朋友”，只怕另有隐情。
譬如说，被拐骗、被掳劫、被父母卖了……
他将和刺客、妓 女在一起的日子说的那样快乐，也许因为在那之前他有过更难熬的日子。而他不告诉我，也许是因为……他不想骗我。
“……小城？”万里独行轻挠着我的脑袋，“睡了？”
“……嗯，”我闷闷地应了声。
“你在……想什么？”
“……唔……孟星魂是你第几个哥哥……”
“三哥当他的时候多些。”
“呃？”
“一般来说，大些的刺杀任务，负责拿剑杀人的那个，就叫孟星魂。”
o（╯□╰）o 原来……如此……
我好奇地道：“那不负责杀人的呢？”
“策划杀人的一律叫梦，其他一律叫星星。”
“真是长见识。”我很中肯地点头道：“原来是梦星魂，高大姐巨有才。”
万里独行沉默许久，忽然试探着问了句：“你……不会觉得……脏？”
“脏？”我扯起衣襟闻了闻，挽起袖子、裙子，“回门前刚洗的，不脏。”
“别装了。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说高大姐？你有精神洁癖？”
“老大说，男人喜新厌旧者居多，女人不守妇道者不少。我一直都信着……我最后一个见着的是五哥，他说，‘小十一，千万别告诉好人家的女孩子……关于流星阁的事，千万别像五哥，被人说，很脏……’”他有些茫然：“小城是……好人家的女孩子，怎么办……”
我是“好人家的女孩子”？
唔……梁家，是个听上去巨高贵无比的灵能力家族——由火爆BH的后辈们、性格古怪擅长护短的老外婆和高贵冷艳热爱炫耀的生父生母组成；
沈家，由好看热闹喜爱联姻的沈老狐狸和做了十几年淑女的璧君美人组成；
萧家，由一对亲生母子和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非人类男性……组成。
俺果然是好人家的女孩子，是“好多人家的女孩子”。
“所以你觉得，我有精神洁癖？”
“……”
“你错会了‘精神洁癖’这个词。”我从袖中掏出一块饼，慢慢啃着，“精神洁癖是，难以忍受对方在拥有彼此的时候做出背叛感情的事情或，极其排斥爱人有意无意对其他异性表现出暧昧的态度。”
“……”
“我确实有这种精神洁癖。所以我才甩了师彦。如果你想干和他一样的事，我也甩了……”
男人在激动时喜欢用嘴堵住女人的话，这个动作所包含的意思也就是那么两种——
一、 （冷冷滴）你话太多了，闭嘴；
二、 （狂乱滴）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在这第二点上，万里独行落了俗套。
种草莓行动在如火如荼地继续着，那块我才啃了两口的脆饼被压在我的PP下，摧残得没有了原样。
万里独行首次采用了狗血霸道男主才会用的高压政策，用了他一向不太喜欢对我使用的命令句式：“说！你不敢了！”
“……”我拒绝狗血式回答！
“说你以后不会再说那种话！”
“……呃……”我再次拒绝狗血式回答！
“说你以后……以后，不会再有那个念头！”
“……唔……”我第三次……艰难地拒绝狗血式回答。
“……你的心，是怎么长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你还……”
在狂风暴雨般的袭击下，本人壮烈地game over了。在壮烈前，我隐约看见脑海中华美的背景上出现华美的行楷，写的是华美的句子——
胜败乃兵家常事，
大侠请重新来过。
我长叹了声：“总算不狗血了。”
“万里独行！我要抗议！你这是家庭……唔，家庭抱力……”我无语地望着床 上的碎布：“让你婚内生煎、遍地种草莓也就罢了，你究竟要毁我多少套衣服才甘心哇？知道的说你太过勇猛，不知道的以为你虐待老婆……”
万里独行以双掌为枕，浑身光溜溜地仰面躺在床上，用那双又大又亮的黑眼睛瞅着另一具光溜溜的……身体。
我抡起拳头，恨恨地在某狼结实的胸肌上……捶捶捶～
“小城，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所以，你不要……”
我管你！我继续锤！
万里独行也不制止，只是笑着看我挥动拳头“袭击”他的样子，然后傻笑：“学了武功果然好许多，不但有力气还击，而且……结实许……”
话未说完，一个不知分寸的人不合时宜地破窗而入。
在极为不严肃的十几片破布片中，我囧了囧。万里独行伸手卷来被褥床单，就着一裹……
“……姓杨的！你表拦着我！我今日非宰了那姓沈的不可！”
红鸾帐被掀开。
一条水红色、中间凸起的锦被，不安地蠕动、蠕动、蠕动。
其间还有某女微弱的挣扎声：“……等……等等……我要……四娘……嗯……”
窗外传来某杨火冒三丈的怒吼声：“风、四、娘！！”
下一秒，风四娘跳窗而去：“杨……杨开泰，我……我跟你回去！”
蠕动的锦被一时变作抽搐，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23/09/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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