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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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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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当爱已成往事

  说不愿意送祝福的还是送了祝福,答应不去酒吧围观的还是去了酒吧。
  三个女孩在阿Bei的吧台前一道坐下,撑着胳膊眼巴巴地望着。阿Bei记得她们,印象深刻。
  女孩们表情各异,有欣喜,有茫然,有木讷,有雀跃,生动而丰富。而这样的目光又无一例外地充满了好奇。阿Bei猜出了隐匿在女孩目光中的各种意味,也大概猜出了其中的原因。
  严晓娉正唱着歌,似乎还没有留意到这突然到访的三同学。
  即便不喜欢被人打量,阿Bei还是勉勉强强挤出一丝笑容,仅仅是一丝,很快又如薄烟般散去:“喝点什么?”
  “都行!”小麦犯了花痴,怔怔地看着。看了半天,又隐约感受到来自胖妞的敌意,缩了一下脑袋,跟着问道:“对了姐,你笑的时候是不是一直都是这样子的?”
  阿Bei依旧是沉默着,垂下眼睑,摆过三个鸡尾酒杯,接过摇酒壶,往里加了些冰块。这又用两根手指夹过一个酒瓶,轻轻抛起,换一个手接住。很快,另外一个酒瓶也被高高抛弃,两个酒瓶在阿Bei的双手间灵活穿梭,轻盈跃动,就像是提线木偶般被牢牢控制着,丝毫不见任何纰漏。酒瓶里的东西被一同倒入摇酒壶,听冰块撞击壶壁发出颇有节奏的咔咔声,又看到阿Bei灵活地转动手指,摇酒壶在手指的推动中上下腾飞……
  小麦:“哇,这么灵活的手指,晓娉还不得幸福死?”
  这话对阿Bei的刺激无异于严晓娉的那一声“老公”,摇酒壶从手心里甩出,眼看着就要砸在地上,阿Bei迅速下蹲,一撩手,稳稳抓住。
  一旁听着看着的大维忍不住偷笑起来。
  阿Bei瞪了一眼,故作镇静,将摇酒壶里的鸡尾酒分往鸡尾酒杯,又添满梳打水,加上柳橙做的装饰:“Boccie ball ,我请。”
  女孩们欢呼雀跃地一道拍手叫好,胖妞已经迫不及待地先喝了一口,又心满意足的细细品味起来,俨然没有之前的别扭:“好好喝,是甜的哎。”
  丫丫:“果然,在吃货的眼里,任何原则在美食美酒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
  “这就叫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小麦说着,又啪一声,双手突然合十:“放心吧姐,我们会照顾好晓娉的!”
  事后,当严晓娉意识到问题并在结束演唱后第一时间赶来吧台,又以“赶不上末班车”为由支走那三个好事的舍友时,阿Bei也只是略带笑意地看了眼严晓娉,没有任何的责怪。
  不论是酒吧的同事,还是学校里的同学,她们要承受的目光还有很多。胖妞的心理是正常的,即便是在当下,即便是在欧美,gay或者les总不能为社会主流所接受;即便如小麦这样乐意去接受同性恋的腐女,也往往是抱着猎奇的心态;又哪怕是由衷的祝福,也多半是异样的,被扭曲的,诸如那一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与阿Bei和严晓娉而言,他们唯一可以庆幸,却也是最痛心的便是:她们没有来自父母的压力。
  江山是在一周后的周二给严晓娉的电话。和翻译家见面的时间约在周四下午。江山已经订好了包间,五点去学校接人,六点到地方。而“见面会”的另一个重要人物却还没来。
  严晓娉站在狭长的落地窗前,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江山倒过一杯凉开水,又递上前。
  严晓娉微笑着接过,轻轻抿了一小口:“江总,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说。”
  “恩,我有你的名片,所以,我有你的电话号码。但你呢,你是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我买了手机,那还是第一次车展后的事情。后面手机还掉了一次,虽然找回来了,但号码也换了。”想想,又跟着说道:“你是跟我们组长要的电话号码吗?我倒是有跟她说过。不过,好歹你是老板,老板跟员工索要另一个临时工的电话号码,总感觉不大合适的样子。”
  “关键是,你还是个非常漂亮,非常惹人的临时工。确实不合适”
  “噗…”严晓娉禁不住一乐,又羞涩地别过头去。
  “你相信直觉吗?”
  “恩?”
  “过年的时候你给我的短信,有直觉告诉我,这条短信是你发的。”
  “江总这么能逗女孩子开心,也难怪被人泼酒了。”严晓娉说着,狡黠地笑着:“是你女朋友吗?”
  江山微微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听江山唱着《当爱已成往事》,只是前两句话,却也是恰到好处地回复了严晓娉的疑问。这感觉,远比某些唧唧歪歪、婆婆妈妈,向别的女人哭诉“自己的现任或前任是奇葩”的男人更容易让人接受,也似乎更能赢取好感。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
  爱与恨都还在心里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
  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
  或许是受了江山的影响,严晓娉也轻轻哼唱起来。唱得陶醉,一手搭在脖子上,微闭双眼,随音乐轻轻摇摆。而这一幕,江山一样是听得陶醉,看得陶醉。直到有人推门而入,扯着大嗓子说:“哎呦,都唱起了?”直到此刻,两个人才尴尬地相视一笑。
  接下来的事情无外乎“介绍”两字。介绍翻译家,介绍严晓娉,介绍作品,提了几点要求,也提了相关的报酬。这报酬比江山之前的“一万”又高出八千,但有条件是:得在三个月的时间翻译出六十万字。另外也涉及了署名的问题:作为枪手的严晓娉不可能出现在译者一栏。
  “三个月翻译六十万字,每天至少要翻译七千字,你要翻译,还要把这些语言组织出来,那么,你每天至少要抽出五个小时来。可能还不止。这样子,你基本就没有一点课余时间了。包括周末,如果你还要在酒吧打工的话。你确定要接嘛?”江山侧过头,关切地问道。
  严晓娉想了想,又使劲地点了点:“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  

  ☆、烙印

  严晓娉用第二次车展赚来的三千五买了一台8成新的笔记本电脑。又让班上的男生重装了程序。下载邮箱里的附件,打开传送来的文本。再接下来的事情便是争分夺秒地翻译。江山说得没错,翻译七千字的内容果然得花上五六个小时。除去吃饭睡觉上课,她还真是没了半点空余时间。
  可即便与此,严晓娉还是会挤出时间给阿Bei发去短信,或者打去电话。
  聊聊开心的,聊聊不开心的,告诉她:我想你;又问她:想我不?
  阿Bei的回复也还是那么淡淡一声“恩”,“想”,或只是浅浅的一笑。阿Bei的笑从来都只是浅浅的,得留心观察,不像是江山的那般爽朗。想想江山的笑,也不全是爽朗,很多时候只是会心一笑,给人的感觉却很温馨,很儒雅。
  为什么要拿江山和阿Bei做比较?严晓娉摇了摇头,对于这突然从脑海闪过的念头不置可否。
  酒吧里的工作还要继续,即便翻译赚来的钱可以满足接下来两个学年的学杂费,那么,她还需要生活费,她还需要和阿Bei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同样,在此后的每一个周末,她都需要拎着笔记本去阿Bei的住处,利用午后的时间翻译码字。偶然倦乏,思维跟不上节奏,也不知道该如何组织语言的时候。严晓娉就会依偎在阿Bei的怀里,让阿Bei抬着电脑,朗读前一章翻译好的故事片段。严晓娉会眯着眼睛仔细聆听,看自己是不是有明显的语法和逻辑错误,但似乎又在享受,享受着阿Bei带给她的睡前故事。
  瑟琳娜似乎有一阵子没来了。这会儿来,依旧是坐在老位子上,没有再喝醉,也没有带朋友。
  阿Bei没有问她要喝点什么,而是径直地倒了一杯威士忌。
  瑟琳娜低头看了眼,又颇具深意地笑笑。她穿了一件酒红色的衬衣,一件黑色西裤,衬衫的下摆被整齐地收进裤子,系上一条驼色的窄腰带。还有件驼色的风衣搭在手腕上。每一件衣服的款型都很简单,也正如她把头发挽在脑后,干净,利落,露出修长的脖子,露出极好的身材。
  打了那么多次照面,阿Bei还是没有摸透瑟琳娜的年纪。她化了妆,说浓也好,说淡也好,给人的感觉很亮眼,别具风情。
  诸如过路的活塞会回头打量瑟琳娜一样,阿Bei把威士忌送上的时候,也偷偷地抬了一下眼皮。目光不经意地撞上,又抿了抿单边的嘴唇,露出那少许的羞涩。
  严晓娉蹭蹭地跑上前,冲着瑟琳娜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笑,又扭头对阿Bei:“家里的洗发水用完了,下班路过便利店的时候你记得买哦。”严晓娉说着,又歪着脑袋想了想:“我怕我忘了,就提醒你一下。”说完,冲着瑟琳娜意味深长地笑笑,背着手,一边笑,一边往后退。退着退着,又一不留心撞上了正跟客人嘘寒问暖的金胖子。或是连自己都觉得幼稚,这又红着脸看了眼金胖子,忙耷拉下脑袋,遁走。
  这头的阿Bei还看着,看严晓娉的行为就跟小狗撒尿占电线杆似的,这么想,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摇着头。她很少咧嘴笑,很少能在笑的时候露出牙齿,开得这么舒心,这么阳光。
  “女朋友?”
  “恩?”
  瑟琳娜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阿Bei会意,也跟着看了一眼自己的脖子。脖子上挂的是穿红绳的五毛钱硬币项链,严晓娉脖子上也有一根。想到两个人的情侣关系一直就大白于天下,阿Bei又抿了抿嘴,算是对瑟琳娜的回应。
  “她好像对我的敌意很大。”
  “有吗?”
  “她应该,很害怕失去你。”
  “是吧。”
  “挺好的,这样的感情很纯粹。只有那些还没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珍惜这样的纯粹。”瑟琳娜说着,又举起眼前的酒杯:“祝你们幸福。”
  瑟琳娜是对的,严晓娉并没有经历过更多的感情。在她的眼里,至少在此刻,阿Bei就是她最爱且不容被夺去的人。只是瑟琳娜不知道,没有情感经历的严晓娉也早已经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生死离别。相比任何人,严晓娉更害怕失去,害怕孤独。
  她依偎在阿Bei的怀里,两条腿高高地叠起,架在沙发扶手上,听阿Bei朗读着自己刚翻译好的章节。文中的小女儿为躲避国王的追捕,割掉长发,把自己装作成贱民窟里的小男孩。
  严晓娉仰起头,轻轻拨弄着阿Bei额前的头发:“头发长了。”
  “恩,明天去剪。”
  “不剪!”严晓娉说着,翻过身,又捧过电脑在茶几上搁下。摊开手,呸呸了两声,装作吐口水的摸样。把“口水”在手心里揉了揉,又伸向阿Bei的头顶,把头顶上的头发一撮撮地全给撮直了。
  “这部分的再长点就好了,好帅!”
  “你喜欢这样?”
  “没有啊,我喜欢你!”严晓娉说着,又侧过身,在阿Bei的怀里躺下。反过手,轻轻抚摸着阿Bei的脸颊:“我喜欢你,所以,你的什么发型我都喜欢,最开始的短发,后面的寸头,到现在,我都喜欢。”说着,又微微抬起下巴,在阿Bei的下颌骨处落下一吻。
  “不行不行!”严晓娉突然从沙发上跳起,迈开腿,骑在阿Bei的胯部:“我老公这么帅,我不能让别人给抢走了!”
  “多想了吧?”
  “是我多想了吗?你敢保证你对那个老太婆没有心动?”
  “哪个老太婆?”
  “就昨晚上那个啊!”
  “哦,我知道了,”阿Bei试着回忆,可看严晓娉铁青着脸,又连连摇头:“没有!”
  “刚刚看你表情就不对!”
  “真没有!”
  “你刚刚有在想她对不对!你昨晚上还偷偷地看她!”
  “没有啊?”
  “你有,你有!你真的在看她!”
  “真没有!”
  “真的,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就是在看她。”
  “好,有有有!她坐我对面我能不看她吗?”
  “那,你也承认了。我必须要让你付出些代价才行!”严晓娉扣紧阿Bei的双肩,又模仿着刚刚小说里的情节说道:“农场主给牲口烙印,奴隶主给奴隶烙印。你是我的,也应该烙上我的印记。”说着,又像是吸血鬼般扑向阿Bei的脖子。
  知道严晓娉要种草莓,阿Bei急忙闪过:“别闹,不能见人的。”
  严晓娉不依不饶,换个角度跟着扑去。一扑一闪几个来回,两个人就这么在沙发上嬉闹开来。一不留心,还真让严晓娉给逮住了机会,叼起脖子上一小块细嫩的皮肉,在嘴里反反复复地用力嘬着。
  感受着那酥酥麻麻的刺疼,阿Bei轻轻搂住严晓娉的肩膀:“别闹,真的不能见人的。”阿Bei不喜欢穿高领的衣服,也不喜欢围围巾,即便是再冷的天,也要让脖子空空荡荡地才好呼吸。
  严晓娉没有理会,依旧是用力地吸着脖子。好半天才松开嘴,看了看,觉得颜色还不够深,又一低头,卖力地吸着。
  “你大爷的,”阿Bei小声地骂着,欲望之火早已燃起,深吸了口气,猛然翻身,将严晓娉牢牢地压在自己的□□……                    
作者有话要说:  

  ☆、被揭穿的惊喜

  尽管把衬衫衣领的扣子全部扣上,可在无数个低头的瞬间,阿Bei那暗红色的小草莓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偷溜出衣领。大奶伸长了脖子,往里瞄了一眼,又窃笑着说道:“都黑了,晓娉这是多凶残啊,Bei啊,借你点粉底擦擦?”
  同样的情况严晓娉也是不能避免。因为吻得低,平常衣服倒是遮得住。临睡前换了睡衣,去阳台刷了牙,洗了脸,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胖妞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胸口。锁骨往下五公分,正有两颗粉红色的小草莓。阿Bei还算是吻得温柔,没有刻意地把她给嘬出血来。两颗草莓紧挨着,比肉色粉嫩些,微微隆起,不仔细看,更像是被蚊子叮出来的。
  “看什么呢?蚊子叮的。”严晓娉借势又挠了挠那两个“蚊子包”。
  丫丫:“糊弄谁呢,三月份哪里的蚊子。”
  “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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