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妇+番外 作者:丙儿(晋江金牌vip2013.05.23完结,宅斗)》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之悍妇+番外 作者:丙儿(晋江金牌vip2013.05.23完结,宅斗)- 第8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原本吉庆的喜悦在这人心惶惶的时候,也显出了一些悲凉,听得让人心中发颤。
  史氏白着一张脸忙着喜事,在她旁边站着同样白着一张脸的史茹林。
  史茹林自今未嫁,整个大历国都知道她在等褚时序。
  这份深情已然神化到,褚时序不回应,就是负心人的地步。
  喜乐戛然而止,人们乱了起来。有军队,有无辜的百姓。
  马蹄下溅着血,不知是哪个人的。
  太子率兵围了皇宫,褚时序毫无消息。
  何媗听到这消息后,先是一愣,而后笑了。他们这些世家大族都被圈禁在各自府中,整个郡王府乱了,时而有人发出哭声,褚时原窝在郡王妃史氏的怀中,哭的像个婴儿。
  这何媗这个院子安静的,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
  何媗只惦记着何府,这些日子,何媗让梅语禾加紧防备,不知她做得怎样。
  前两年挖的密室,能不能助她们避过危险。
  太平时候,她们这些女眷是为男人管理后院的帮手。
  但现在这个时候,她们似乎又成了一种负担。
  什么时候变个样子就好了,让她可以上阵杀敌,敌方挟了她的夫君,她悠悠笑着说:“一男子罢了,你若烹了他,分我一碗汤吧。”
  这么想着,何媗就笑了出来。
  忽得,她就想起了那晚褚时序对她说得话,他说他还记得曾经说过的话,这一生一世就只何媗一个。让她不要为了这事担忧烦恼,他四年前一样,四年后依然一样。他已不想要那个位置了,只想有足够的权势能护住这一家子。
  可这怎么可能,除非他放弃了那唾手可得的位置。比起褚时序真的能那么做,何媗更相信褚时序对她说得话,不过是一时宽慰她,安抚她的话。
  但那样的话,手握重兵的权臣,也是一条险途。
  何媗想着,怎就走到了一步。
  后来慢慢回忆着,她先是为了自保求助于褚时序。那时的何府毫无势力,不过是一块肥肉,迟早被人吞噬,这步没错。
  后来她与褚时序利益相合,而又生情,成了婚,这步也没错。
  再后来褚时序为求不受制于人,谋取更大的权力这也没有错。
  怎就落得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何媗想着突然笑了,羊若不想被狼吃了,只能变成虎。可一旦成了虎,旁得狮子豹子就会忌惮着新生的虎,打压那新生的虎。那虎为了摆脱困局,只能成为猎人,把那些猛兽猎杀驯服。
  那成为猎人后呢,要防着手下的猛兽纠集造反,但一个人的力量太过薄肉,她只能抛弃心爱的农家姑娘,娶另一个猎户家族的女儿,再以后……
  故事永远没有终结。
  只要有利益,权势的存在,就不断的有人发起挑战与被挑战。
  谁能高枕无忧,谁能安乐一生?
  褚敏看着她的母亲靠着门边露出了古怪的笑,她也不敢说话。
  直到天空绽开了漂亮的烟花。
  褚敏才牵着何媗的手,说道:“娘啊,看烟花。”
  何媗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烟花,笑了。待一笑过后,何媗皱了眉。这是褚时序的讯号,而在他胜后,他们要面临的挑战,是来自自己。
  是对自己内心对权力*与彼此信任的挑战。
  这时,何选不太清楚外面的局势。
  知道过了一天一夜后,当她看着满脸鲜血,笑得开怀的子善笑着走进院中,何媗才知道这是胜了。
  子善见了何媗,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笑道:“拜见宣王妃。”
  何媗一愣,那里来的宣王?
  过一会儿,才慢慢反应过来,这是褚时序?
  面容普通,长了一口白牙的子善笑着走到何媗身边。把褚时序如何在太子身边安插探子,鼓动太子起兵反击。后来又如何在太子与六皇子的两军交战中,原本该在外面平乱的褚时序突然率军杀了过来。以谋反弑君的罪名,将太子与六皇子斩于马下。
  后立年仅四岁的十三皇子为帝,其母为后。
  褚时序自封为宣王,辅佐幼帝管理朝政。
  “弑君?”何媗轻声说道。
  子善笑道:“真是,先帝对六皇子一片疼爱之情,六皇子竟然弑君。先帝对太子一份养育之恩,太子竟然谋反。是在让子善为先帝难过。”
  “十三皇子,就是玉荣公主的弟弟吧。”
  何媗叹道:“他怎就差在了这一步上。”
  “我讨厌皇宫。”
  褚时序自门外进来,笑着对何媗说:“每次进到皇宫里面,就讨厌的很。”
  何媗看着褚时序,虽然之前见过一面,但何媗确实是已经四年未见过他了。这时何媗看着褚时序还有点儿陌生。
  何媗不知怎得,突然落下泪,说道:“仅仅是因为讨厌?当真是任性的很。”
  褚时序这时的脸上已难觅到青涩的模样,一副成年男子的稳重,他哑声说道:“我觉得,我做一世孤家寡人已经够了。怎得?你不喜欢做王妃?”
  何媗哭道:“但那条路也不好走。”
  褚时序点了点头,牵起何媗的手,抱起了褚敏。
  褚敏不知道褚时序是谁,但小小的她很会审时度势,见褚时序生的高壮,且自己的母亲没有阻拦。她就不敢哭闹,由着这个身上还带着血腥味儿的男子抱在怀中。
  “那就慢慢走,左右我们一家子再一起。离家四年,为这一日不再困于一些庸人之手。这时已暂安,我便没出息的不想再向前走了。再则,皇宫的冬天太冷了,有时做梦,实在让我心惊害怕。”
  褚时序笑着说道:“且这也是最好的办法,玉荣现在已是一国太后。她已不再是懵懂女孩儿,这次也是有她相助,要得就是十三皇子登基。”
  “做皇帝不见得是好事。”何媗说道。
  褚时序笑道:“玉荣几经争斗辅佐幼子登上皇位,她怎不知道皇位在有些时候是催命符,但她也知道皇位也是救命良药。一个未成年的旧朝皇子与大历国的新任皇帝,任谁都更忌惮后者多一些,哪怕他是个傀儡,他毫无实权。”
  何媗听到这时,方信了褚时序所说的话。
  只褚时序一直牵着何媗走。
  何媗一时惊异,便问:“要走向哪儿。”
  褚时序笑道:“不知道,去个能让媗儿为我做糕点的地方吧。”
  说完,褚时序转过头向何媗眨了眨眼睛,何媗似乎有看到了好吃甜食,喜爱撒娇的少年。
  于是,何媗握紧了褚时序的手。
  “那一日,你说我广纳妃嫔,最后夫妻离心,真的那般想我?”
  “是我心中所怕。”
  “亦是我心中所怕。”
  当日,六皇子党余孽不服事败,火烧裕郡王府,裕郡王、裕郡王妃及世子均在大火中丧生。

☆、番外:鸡毛蒜皮

  人总是善忘的;二十年前的那场大战;已变成了传说中的一个故事。
  他们不太会念起前朝皇帝是哪个;也不会知道那场战争中哪个是对的哪个是错的。只会觉得现今能过得上安稳日子的就是好的。
  经过二十年的变革,历国的许多地方都发生了改变,使得原本千疮百孔的大历国;渐渐恢复了生机。有几次,几近血洗朝堂。
  褚时序不会做这些触碰旁人利益的事;都是逗引着学子喊出他想说的话,再暗示着一些大臣做一些他想做的事。他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他是摄政王;虽他也盼着在他治理下的江山能够变得愈来愈好,但有不愿得罪了太多的人。毕竟;那个皇位不是他的,他少了太多名真言顺的借口,为了它的将来搏杀。
  喜欢占好处,勾着别人按着他的想法走,却不去得罪人。
  便是那个傀儡皇上,也是礼数周全。比旁的大臣,更爱把忠君爱国挂在嘴边。
  这般奸猾,这般狡诈,这般虚伪,使得许多人背后偷偷的叫他老狐狸。
  这个外号,褚时序知道,何媗也是知道的。
  何媗有时看着褚时序摸着胡子,笑眯眯的坑人的时候,当真也觉得他像一直狐狸。
  一晃这么多年,何媗与褚时序的面目都不同了。也不再是当初的少女与少年的面容,这时的褚时序也做不出撒娇的模样,莫说撒娇,就是褚时序偶尔皱着眉抱怨着何媗待他冷淡,于房内说些情话。
  何媗都会不舒服数日,心道,这情话还是少年人说的美,那是皮相好,心思单纯。只看着两个模样好的年轻人偎依在一起就是好的。
  而他们这两个算计了旁人半生的人,说些山盟海誓,你侬我侬。总是十分诡异的,仿佛显得像做戏一样。
  但褚时序很是喜欢,哪怕何媗已皱着眉,骂他为老不尊。他依然靠着何媗,笑着说道:“媗儿,你生气的模样当真好看。”
  于是,这就激得何媗恶心了几日。待何媗回骂褚时序“不要脸”,褚时序就笑嘻嘻的扯着她,说道:“媗儿,我们再赴巫山吧。”
  惹得何媗连“不要脸”,都不屑再说出来。
  何媗现在已是做婆婆的人了,人也略微发福了,倒是显得可亲了。不再是做姑娘时的那副泼辣厉害的样子。那双原本凌厉的眼睛被变得柔和了,看起来与寻常的贵族夫人无甚区别。
  便是大儿媳新生的小孙女,也爱同何媗在一起。会说话时,第一个喊的就是“奶奶”。
  高兴的褚时序,把随身带的玉佩直接给了那个小孙女玩儿,还伸手抱了她。褚时序并非慈父,他的这么多孩子,他也就只抱过他的大女儿,当今的皇后褚敏。
  那原本因生了女儿而懊恼的大儿媳,这时看着公婆疼爱她生的女儿,也露出了些笑模样。
  只待褚时序指着那小孙女儿的眼睛大声说道:“媗儿你看你看,我往日还没发现,这孩子生的多像你,多好。”
  说得原本露出了些笑模样的大儿媳,又愣住,她不是不孝,只是她那婆婆的模样当真生得普通。而后她又看着她那不苟言笑的严厉公公竟扯着婆婆的袖角,笑眯眯的指着婆婆去看自己的女儿。那大儿媳,就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办了,是留是退。
  只低着头,如木头一样站在那里。
  何媗上了岁数,也是越来越爱面子,很是想让那些儿媳妇又怕她,又亲近她,既尊敬她又佩服她。一心要做个又慈爱又有威严的婆婆。
  在年少时,她何时存过这种心思,何媗也反思过,自觉得她这是舒服日子过久了,特意寻了个枷锁带上,惹了些麻烦过日子。
  而何媗自觉得被褚时序在媳妇扫了面子,就忍不住恼怒的说道:“我不看。”
  褚时序与何媗私下吵吵闹闹惯了,便是在儿媳妇面前也觉得没什么,仍然笑着逗着他那个长的像何媗的小孙女儿。只何媗的大儿媳听后,眼里含着泪可怜巴巴的看着何媗一眼。
  何媗自知说错了话,就连忙将那小孙女儿抱了过来。说道:“我家孙女儿的模样当真讨人喜欢,九儿,从我的箱子里拿几样东西来,给她来玩儿。”
  那大儿媳的眼泪才悄悄的隐了,心知,自何媗手里出来的,大抵都是好东西。
  何媗看后,心中叹了一口气,她这大儿媳怎样都好,就是有个爱财的小毛病。幸好,虽爱财,但不贪财。这样的人,却是个能管家的。而又有哪个人不爱财呢,何媗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待褚时序因着公事走后,何媗抱着小孙女儿,看着她那大儿媳问道:“之前褚敖成亲,你劳累了近一月,不是让你歇歇么?怎又这么早起来?”
  待何媗看了她那大儿媳一眼,便说道:“怎得又瘦了?”
  一句话说得她那大儿媳落了泪。
  何媗抱着小孙女儿,没办法去给她擦泪,就急着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大儿媳哽咽着无法说话。
  何媗心中叹了一口气,她这个儿媳再未嫁进来时,只看着是个名门淑女。那时看不出哪处好来,也看不出哪处不好来。她当时问过大儿子:“为何定了她?”
  她那一贯不爱说笑的大儿子只回道:“对家中有益。”
  她当时听后也是一愣,之后对她那大儿子说过:“能结两姓之好,才是对家中有益。若是无法待那个女子好,娶过来还对人家不好,薄待人家,这就是结仇了。”
  她那大儿子考虑的许久后,点了点头,仍说:“我想娶她。”
  娶进门来后,何媗才发现她这个大儿媳是个能管家会做事,虽性子有些毛躁,不够沉稳,时而会露出些孩子气。但毕竟因着年轻,稍微提点一些就改了。这时才觉得满意了,何媗如今看着大儿媳哭了,一时以为她是听了方才何媗错说的话而哭,便说道:“方才的话不是冲你,你莫挂在心上。我这孙女儿这么乖巧可爱,我自是疼的。”
  那儿媳却还是哭,说道:“我知道娘疼我,也疼怡儿。但因着怡儿终究也只个女孩,媳妇儿愧对褚家。”
  何媗听后,心道,原是为了这事愁得瘦了。
  但这又有什么可愁得,褚时序早就立下了规矩,各个房中所生的长子,必须是正妻所生。若是正妻五年内未生下儿子,方可纳妾。妾生长子也必须养在正妻那里。
  当日褚时序立下这规矩后,就对何媗说:“这是为了防备将来我们不在了,家中子嗣旁系多了。有几个有歪心的,做起谋害正妻的事,拖累了这一大家子。规矩立了下来,往后旁人也好管。”
  随后,褚时序也露出了苦笑:“也不知道这规矩能守多久。”
  能进了宣王府做媳妇的,怎会是平民女儿。就如何媗现今这两个儿媳,家世都是没得说的。往后,便在再娶什么孙媳妇,也是会在大家族或高官中挑。
  便是有个儿子孙子想挑个小门小户的,那样的女儿又怎会再一群高官大家之女中间,立得住脚。
  也因着这足够给予正妻尊重,有些大家里有疼爱女儿,也好嫁到褚家。
  因此,何媗知道她那大儿媳原是为了还没有生子也是一愣。
  心中相劝她那大儿媳放开心思,无论谁为她的大儿子生了长子,都是养在她那儿。
  可想了想,又觉得这话落在她那大儿媳那里未免显得不太体谅她。毕竟抱了别人的孩子,与自己生育孩子,还是不同的。转头,一想许是她那儿媳妇刚了门,她这大儿媳怕二儿媳先她生下儿子,失了颜面。
  何媗年轻时就不大会劝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