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悍妇+番外 作者:丙儿(晋江金牌vip2013.05.23完结,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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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悍妇+番外 作者:丙儿(晋江金牌vip2013.05.23完结,宅斗)-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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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尚书咬牙怒道:“都是被那牛氏给带坏了。”
  随后,傅尚书原想,事既已说开,那何安谦于这处给自己设下圈套,自不能让何安谦全身退去。后来又想,何安谦既让何媗于此处闹,就是有备无患。且何安谦才与刘国公家连亲,确实不可轻举妄动。
  傅尚书只恨那牛氏未留有物证,不能拿住了何安谦的把柄。
  只这场奇耻大辱,傅尚书是记下了。

☆、47何媗其人

  那个给何媗递一桶子黑水的圆脸大眼的小子并未走开;一直站在人群中间看着热闹;待热闹渐散了。圆脸小子才仿若寻常人家的调皮小子一样笑嘻嘻的退出人群;走向拐角处的一个酒楼。进去后;那圆脸小子未与掌柜的搭话,那掌柜的跑堂的也似乎早熟悉了他,都未敢拦他。便是迎面碰上;那些跑堂的也会低着头,为他让开路。
  那小子直接上了二楼;走到一处房间;敲了三下房门。
  门内自有人为他开了门,那圆脸小子也敛了笑容,进入屋内;说道:“公子;小的回来了。”
  褚时序穿了一身玄色衣袍,正靠在窗边看着傅府门前那还没散尽的喧闹。于他身边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身形干瘦,双目有神。面上虽还残有几分青年人的模样,但头发斑白,眉间带着很深的皱纹,一时也无法看出年纪。
  这人命叫荀三华,未有表字,颇有些才华谋略,但因母亲是个未赎身的青楼女子,他又长于勾栏之地,未能踏上科举之路。最后得以忠义王赏识,收做王府的门客。后来又被忠义王分派到褚时序身旁,名为奴仆,实为出谋划策的门客。
  荀三华出身虽卑贱,却是个有满腔抱负的,并未视自己为低贱之人。便是于褚时序和忠义王面前,亦然是不卑不亢。因他却是有才之人,褚时序和忠义王也未用俗礼拘着他。
  另于这房间内还站着两名身着灰布的男子,俱冷着脸于门边守着,方才与那圆脸小子开门的便是这二人。
  待褚时序听了那圆脸小子的声音,也收了脸上的笑容。回过身来,沉声问那圆脸小子:“那边都闹完了?”
  那圆脸小子这才低了头回道:“何二姑娘已然回府了,算是闹完了。”
  荀三华说道:“这一番,傅家与何家的仇也结下了。傅尚书那人最是记仇,但于面上也许要做一番宽怀大度,毫不在意的模样。”
  褚时序看了一眼那圆脸小子,那小子回道:“荀先生说的正是,那何家二姑娘把那傅府门口的石狮子都打了三鞭子。傅尚书却也没说什么,还说要守信义,仍要那先前定下的婚约作数。”
  “何媗如何说?”褚时序问道。
  圆脸小子答道:“那二姑娘自是不愿再拖着,说已出这事,无法再入傅家门。改天回了何家老夫人,就正式退了这门亲事,那傅尚书便再无话了。”
  荀三华笑道:“想来傅尚书也见得真心想认下这门亲事,那守信义的话,不过说与我们这些旁观的人听而已。”
  圆脸小子亦笑道:“任谁家也不会娶一个把未来婆婆送进监牢的姑娘。对于那傅夫人和那管事与几个奴仆的处置,原来傅尚书是已休了夫人,余下的打算施以家法作为处罚。但那何家二姑娘愣是不依,非要将这些人送于官府。说是国法大于家法,硬迫着傅尚书将傅夫人送到了官府,这何府二姑娘倒也当真与传闻一样。”
  褚时序也露出了笑容,问道:“她有何传闻?”
  那圆脸小子先是一愣,而后连忙躬身谨慎答道:“小的家里面有个远亲,那远亲又有个连襟。那人曾在何府做过两天马夫,后来那何府的二夫人太过刻薄,月钱都无法按时发出。他又不是个奴身,就辞了这差事。先前过年的时候,碰过一面,听他说了几句何府的话。其中就有几句提到这何二姑娘的,说她顶奇怪的姑娘,据说还通鬼神。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张脸,对着何老夫人与她的亲弟弟总是一张笑脸,仿若春风拂面。对旁的人,尤其是与她不对付的,就是一张冷脸,便是笑的时候,也是冷嗖嗖的……就像……”
  那圆脸小子想了好一会儿,眨了眨大眼睛,继续说道:“就像在寒冬腊月里的一把锋利刀子,又冷又利的。发起火来,也那真是雷霆之势,丝毫不估计着女儿家的名声。我识得的那个人原也是想攀附她去的,只可惜一直没个机会。”
  荀三华笑说:“她既然那么厉害,又怎么想去攀附她?”
  圆脸小子笑道:“她虽然厉害,却也是只是对了与她为难的。若是那些为她做事的人,好处是捞不尽的,像我们这类人能想到的好处,她能帮着得了。便是想不到的一些好处,她也能帮你想了。就只为了这份儿贴心贴意的,许多人于她手下做活,最起码心里舒坦。”
  因荀三华不尽然知道褚时序的事,待想了片刻后,才说道:“原以为她闹上傅府,是受人挑破或性子鲁莽。现在听得此话,这姑娘却也不像个没章程的人。”
  而后,荀三华就笑了说道:“着实是个与众不同的丫头。”
  “她确实与别家姑娘不同,不然,我何必过来看这场热闹。”褚时序坐于桌边喝了一口茶。
  这茶已是酒楼里能拿出的最好的了,但褚时序还是为了这苦涩皱紧了眉头。于是,就想起了那日于何媗一同吃的香甜醇厚的稻谷茶。
  荀三华虽受重用,褚时序又让他免去一些俗礼,荀三华也未敢过于张狂。
  所以此时,褚时序坐着,他只得站立于一旁。
  荀三华是于三年前来到褚时序这边的,初时,荀三华只当褚时序是寻常小儿。待略接触后,荀三华才明白了褚时序是怎样的人,方才收了轻视的心,真心做起了谋士。
  待褚时序吞下那口茶,才挥退了那圆脸小子,说道:“那正觉寺的事查的怎么样。”
  荀三华回道:“查出了一些迹象,应是却有此事。只他们行踪隐秘,一时未知那些丫头藏在何处。”
  褚时序眯了眯眼睛,捏了一枚果脯,吃了几口,去了嘴里的苦味儿。心想,荀三华查的都这般艰难,那何媗是如何得知的。
  于何府中的安置的人,也曾回了褚时序一些事。说何媗如何未卜先知得了何培旭遇贼人劫杀的消息,又是如何瞬间精通医术,熟知厨事。
  难道她真如旁人所说,能通鬼神?
  荀三华见褚时序一人沉思,未敢扰他。只略一偏头,又看向那傅家。那傅家门前的人已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了两三个人远远的看着傅家奴仆擦洗那弄得脏污的石狮子。
  傅尚书已是个一只脚踏进六皇子一方的人,如今一闹,也不知傅尚书能否再与何安谦一道共同谋事。而朝堂之上,又会引起怎样的变化。
  当今皇上现在只爱求仙问道,求长生之方,处事越发昏聩了。致使先立太子于前,后又捧起六皇子,使其势头竟盖过太子。那太子与皇后虽处事低调,见那六皇子势头渐胜,如何能不防?皇后娘家也是武将出身,虽不及刘家,却也不容小觑。而杨家因先头一事,怕也要与皇上、六皇子心生嫌隙。为求自保,大概也只得投了太子一方。
  而傅尚书这一事,可大可小。若说无罪,傅尚书可毫发无损,若说有罪,却也能拿去他的头上乌纱。
  礼部又是个掌管科举,且与多国都有往来的地方。
  若要图谋大事,此处自不可弃。
  褚时序抬眼见荀三华眉头深锁,笑道:“你说下任礼部尚书该由何人当选?”
  荀三华一愣,说道:“难不成傅尚书却是当不成了?此番是拉拢傅尚书的大好时机,太子怎能放过?”
  褚时序笑道:“若要拉拢傅尚书这样的人,自要等他落魄惶恐无措之时。且傅尚书现今心中仍偏向六皇子,太子自然要待傅尚书看到自己被六皇子弃掉,才来做这个好人。此一遭,那傅老头儿官降一等是免不了的。”
  荀三华皱眉:“难不成是何安谦?”
  “六皇子便是想要捧他,太子必不肯让。朝堂之上,太子与六皇子实力相当。当由一个与两方无害去做,才能解此死结。”褚时序说道。
  荀三华皱眉想了一会儿,忽然笑道:“若是梅翰林做一职正适合,他深得圣心,又与两方毫不牵扯。且他又是十一皇子的外祖,梅翰林门生众多,只此一遭,就不见得只是六皇子与太子相斗了。也许会成三家乱斗的局面。”
  “乱世才出枭雄。”
  褚时序眯了眼睛笑道:“此等好事,还该让史家牵扯进去。便要刘家看看,他的这个亲戚,给他们扶了一个怎样的眼中钉。”
  “史家人员松散,旁支又多。单郡王妃这一脉,就与旁的一些支脉生了许多怨气。却也可以挑破了一些有心相争的人,奏请皇上,任用那梅翰林。内里再如何相斗,终究都是史家生的事。不怕刘家心中不生怨怼。”荀三华说道。
  褚时序抿紧了薄唇笑了笑,脸上还有些孩子的柔和绵软之气,眼中却带着成年人的阴沉和算计。
  荀三华不由得想起了前头那小子说了何府二姑娘的话,心想,这褚时序何尝不是寒冬腊月里的刀子,又冷,又利。

☆、48谁主谁客

  杏儿愣是忍住了她那急躁的脾气;装了一路昏迷。
  待快到了何府,杏儿才睁开一只眼睛;对正背着她的芸儿小声问:“芸儿姐姐,那傅尚书的脸色最后是什么样?”
  那芸儿背了杏儿一路;早累的喘得说不出话;只缓了一口气才说道:“我……我哪里有功夫去看他的脸色,不过杏儿,你以后可不能再吃的这样多了。”
  杏儿撇了撇嘴,又问那赵妈妈:“妈妈;你看见了么?”
  “记得春燕自家中拿回来的冻梨子么?”
  赵妈妈斜看杏儿一眼,笑着说道:“听得二姑娘要把那牛氏送到官府,傅尚书的脸色就和那个冻梨子差不多。”
  杏儿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芸儿原也想笑;却因背着一个胖嘟嘟的杏儿,也未敢笑出声,只憋了一口气往前走。
  只进了何府,何媗便让小九先行回到院子,知会春燕一声,让春燕于另一边先做下一件事。
  而后何媗就往何老夫人院子走去,走到半路就见何安谦站在院内,黑着脸看了何媗等一干人。
  何媗见状先是对何安谦施了一礼,笑着唤了何安谦一声:“二叔。”
  杏儿等人也都收了笑脸,做出一副气愤哀痛的模样。尤其是杏儿,又软塌塌的闭了眼睛趴在了芸儿背上。只现在芸儿见到何安谦,就想起了王氏等人如何害了香莲的。于是便咬牙强忍了怒气,倒也显得芸儿面上的表情更真了一些。
  何安谦就指着何媗骂道;“你且还知道有我这个二叔,何家的脸面都没你给丢尽了。”
  何媗略一皱眉说道:“二叔何故这般说,难不成,由着那些贼人诬赖于我,何家的脸面就得以保全了?”
  “强词夺理,必该严惩,快来人,给我绑了二姑娘到祠堂。”何安谦怒道。
  何媗冷笑道:“绑我?我虽无父母,但上有祖母做主,且容二叔说绑就绑?这事如何处置,还应回了祖母,还有二叔何时成了这定国侯府的新主?我记得,当初圣上是指定的旭儿为爵位的承继人,便是他年纪再小,他才是这定国侯府的正主儿。二叔有何立场随意于定国侯中绑人?”
  何安谦咬牙低声说道:“何培旭那小子是正主儿,难道我是客?”
  何媗直视何安谦,低声回道:“那二叔以为呢?”
  随后,何媗见有几个奴仆真犹豫的想要动手,便怒道:“便是做奴才,也该想想自己前面挂的是哪个府的名儿?这既是不是先头抚远伯的旧府,也不是二叔另建的新府。这里是皇上给我父亲封赏下来的定国侯府。”
  言罢,那些个一直听命于何安谦的奴仆也未敢动手。
  这两年一直是何安谦夫妇管理府中事物,一时便有些糊涂的奴仆,真忘了这定国侯府的由来。何媗这一番话,却是震醒了一些人。何培旭十六岁就可袭爵,还有六年。虽不短,却也不是多长的光景儿。到时候,定国侯自然由何培旭掌着。若是老夫人再没了,何二老爷却也只得另建新府了。到那时,他们这群人该如何是好?
  于是,就是连柯顺也没了举动。
  何媗冷笑一声,向何安谦施礼告退,径直向何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何安谦为防备何媗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只得咬了咬牙,狠狠的扫了身边那些没用的奴仆一眼,跟也去了何老夫人那里。走此何老夫人院门口,何媗看了何安谦一眼,说道:“二叔,请先走。”
  “你有事,你且先进吧。”何安谦冷道。
  何媗也不相让,待走进何老夫人的院子,看白术于门边守着,对她皱了眉。何媗就走到了白术身边,赵妈妈于一边挡了何安谦的目光。
  白术就低声快速说道:“老夫人已知晓了,有些生气。”
  何媗听后,点了点头,眼泪瞬间下来了。一走进屋子,看吴氏与何姝坐在一边。就知这是有恶人先告状了。
  于是,何媗就哭道:“祖母,你要替孙女儿做主,傅家几乎要逼死孙女儿。”
  何老夫人原本听了吴氏与何安谦的话,心中隐约对着何媗如此处事有些不满。觉得这样的事,何媗怎能自行闹上傅府,该回来与诸位长辈商量了,由她的叔叔婶婶为她出面做主才行。此番一闹,若是有什么误会,不是伤了两家的和气么。
  本要训斥何媗两句的。
  只这时,何老夫人见何媗哭得十分可怜,心就软了下来,说道:“如何这样说,那傅家夫人是个和善的人,怎么来了这样的说法?”
  何媗也不知吴氏在何老夫人面前是如何说的,只扫了惊慌失措的吴氏一眼,哭道:“哪家和善的人会为退婚施计策诬赖于孙女儿,并指使奴仆伤害杏儿。”
  说着,何媗指了杏儿一下。杏儿现已被芸儿放在地上,芸儿一边擦了擦汗水,一边掉了几滴眼泪,有气无力的哭道:“回禀老夫人,杏儿她被傅家的家奴伤的,至今都未醒过来呢。”
  何老夫人听她们说的凶险,便望了一眼杏儿。见往日活泼跳脱的杏儿紧闭着眼睛,似乎整个儿人都昏死过去了,连忙问何媗:“那你呢?你伤到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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