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骨欢,邪帝硬上弓 作者:叶妩色(红袖2013-03-06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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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骨欢,邪帝硬上弓 作者:叶妩色(红袖2013-03-06vip完结)-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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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继续往下,缓缓摩挲自己的侧腰……接着,她双腿微曲,慢慢跪在宫砖上,富有韵律地摇头晃脑,使得长发乱糟糟的,蒙着脸,更为魅惑……她时而跪着,时而坐着,以各种舞姿跳着勾魂夺魄的风情艳舞,让两国太子欲罢不能、欲火焚身……

    沈昭、楚明轩看着她在两国太子面前搔首弄姿,虽然见怪不怪,却担心她跳这支舞的后果。

    然后,叶妩转移到御案前,看见冯娇艳软绵绵地挂在楚明锋身上,拿着酒樽喂他饮酒,顿时,血气上涌,气不打一处来。

    楚明锋气得全身僵硬,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怒火烧得他行将失去了冷静。所幸冯娇艳不停地安抚他,劝他稍安勿躁,他才没有发作。

    她也没想到叶妩竟然跳这种古怪、***的艳舞,这不是对观舞的男子说:来吧,来宠幸我吧?

    叶妩清冷地笑,跳得更起劲了,以从未有过的力道跳着,在宫砖上滚来滚去,做出各种暧昧、勾魂的舞姿……

    楚明锋,无论如何,我绝不会受你摆布!

    最后,她缓缓站起身,正要跳最后一组动作,忽然左胸剧烈地痛起来。这剧痛毫无预兆地侵袭而来,她软倒在地。

    楚明锋大惊,立刻站起身,冯娇艳眼疾手快地拽住他,低声道:“陛下不能去。”

    是啊,在外人眼里,她是沈昭的二夫人,他怎能去?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沈昭奔过去,扶抱着她。

    叶妩虚软地靠着他的手臂,一口鲜血溢出嘴角,面色煞白,与嘴角的血迹相称,分外的惊人。

    两国太子皆是震惊,问怎么会这样。

    “内子旧疾复发,身子不适,今日献舞实是勉强为之,还望二位太子海涵。”沈昭致歉道。

    “无妨,无妨。”拓跋浩亦有些担忧,“快传太医来瞧瞧。”

    楚明锋眼神滚热,对宋云道:“传徐太医。”

    叶妩捂着左胸,轻声道:“不必了,谢陛下……我没事……扫了二位太子的兴致,是妾身的错。”

    他见她捂着左胸口,隐隐猜到,她之所以剧痛、吐血,想必是那日那一脚伤了她,没有及时诊治。今日跳舞,动作太大,牵动了左胸的隐伤,以致吐血。

    拓跋浩大袖一挥,“千万别这么说。美人抱恙在身,还为本太子献舞,本太子万分荣幸。”

    慕容焰笑道:“二夫人这支舞,本太子大开眼界。本太子喜欢!沈大人,你好福气。”

    沈昭淡淡一笑,扶她回到宴案,吩咐宫人斟一杯茶来。

    叶妩看向香浓,香浓站在一侧,备受冷落,面色冷冷。

    “二人同时跳舞,各有千秋。二位太子更喜欢谁的舞?”楚明轩闲淡地问。

    “香浓的舞,本太子看得多了,沈二夫人的舞虽然古怪,但非常有趣,本太子喜欢。”拓跋浩别有深意的目光射向叶妩。

    “英雄所见略有,本太子也喜欢。”慕容焰的微笑也别有意味。

    “那可否说,二夫人技高一筹?”楚明轩一笑,如夏夜碧湖里的水月,波光粼粼,月影溶溶。

    两国太子不约而同地颔首,香浓眼见如此,美眸中的冷意与不甘更分明。

    沈昭清润道:“沈某倒觉得香浓姑娘舞艺不俗,不以古怪取胜,稳中见真功夫。”

    楚明轩清朗道:“本王的想法与沈大人不谋而合,不知皇兄有何高见?”

    楚明锋正与冯娇艳耳鬓厮磨,听到这话,便举眸看向香浓,似笑非笑道:“依朕看,香浓技高一筹。”

    “陛下,为何?”冯娇艳柔声问道。

    “香浓第一次听这乐曲,跳得如此出色,着实不易。”他揽着她,将一小块瓜果放入她口中。

    叶妩的心头落满了雪,倒不是因为他的“高见”,而是因为他与冯昭媛当众卿卿我我。

    楚明轩让五个重臣说出各自的看法,最后,叶妩比香浓多出两票。

    叶妩并不想要这虚名,只想以这种方式气楚明锋——既然他要她献舞,那么,她就遵从圣旨,跳给别国太子看。

    楚明轩朗声道:“秦国太子说过,只要沈昭二夫人献舞,太子就献上一份重礼,不知这份重礼有何惊喜之处?”

    慕容焰深深地笑,“本太子不是言而无信之人。”他身边的侍从退出大殿,很快就回来,却带着一个女子进来。这女子大约三四十岁,面容憔悴,却依稀可见年轻时候姣好的姿容;她身穿浅蓝锦衣,畏畏缩缩,惊恐地看着四处。

    楚明锋黑眸微睁,眼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消失无踪。

    楚明轩亦是惊诧,没想到此生此世还会见到她。

    “楚皇陛下应当认得她吧。”慕容焰略含笑意。

    “她是……庆阳公主?”楚明锋犹疑道。

    “正是楚国庆阳公主。”慕容焰对那女子道,“庆阳公主,这位是楚皇陛下,也是你皇弟,还不拜见?”

    “楚皇陛下?”庆阳公主怔怔地望着御案那人,好像在回忆,又像在研究,手捂着额角,认真地想着什么。

    “庆阳公主是先皇的女儿?”叶妩轻声问,看这个庆阳公主的神色,貌似脑子不太清楚。

    沈昭低声说,庆阳公主原为庆阳郡主,名为楚云曦,乃宗室女,父母早逝,只剩下她一人。大约二十年前,秦国有挥军南犯之意,先皇念及国库空虚,不愿迎战,决定以和亲之计令秦国打消南犯的念头。当时,庆阳郡主年方二八,出落得端柔毓敏、天姿国色,被选定她为和亲人选。她父母早亡,无依无靠,无力抗争,只能任凭先皇摆布。于此,先皇认她为女儿,封她为庆阳公主,许嫁秦皇。

    秦皇已过不惑之年,见了庆阳公主,便被她的美色迷住,打消了南伐的念头,楚国得以顺利过了这一关。

    叶妩明白了,古来公主和亲再平常不过。女子的命运便是如此,被父兄操纵,无法自主。可是,时隔多年,秦国太子为什么送庆阳公主回来?

    楚云曦的面色苍白如纸,似有病色,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她指着御案那人,歪着头,狐疑道:“他是楚皇陛下?”

    “他就是楚皇陛下,此处是你故土,金陵。”慕容焰的语气颇有引导性,“你不是日夜想着回故土吗?本太子带你回来了。”

    “太子,庆阳公主嫁往贵国,贵国先皇册封她为贵妃,宠爱有加。三年后,贵国遣使来报,庆阳公主病逝,这又是怎么回事?”沈昭扬声问道。

    “沈大人有所不知。”慕容焰缓缓道来,“十七年前,先皇病逝,膝下三子,皆非帝王之才。我父皇乃先皇胞弟,英明神武,先皇便传位于父皇,以保我大秦国之长治久安。先皇病逝后,庆阳公主伤心欲绝,誓要为先皇殉情,父皇数次苦劝、多番相救,才留得她一命。不过,经过此番折腾,庆阳公主气弱体虚、落下病根,神智还有点不清。先皇可怜她孤苦无依、又落得如此下场,便对外宣称病逝,葬入先皇妃陵,实则命可靠的宫人照顾她,希望她慢慢好起来。庆阳公主乃情深之人,对先皇追思太过,以至于病情没有好转,十几年来一直如此,神智不清,很怕生人。”

    此番言辞,饱含对庆阳公主的同情、怜悯,让人感动。

    叶妩心想,这么说,庆阳公主神智不清,疯了?可是,即便再怎么思念夫君,也不至于神智不清呀。这太奇怪了。

    “原来如此。”沈昭感激道,“这十几年,多亏秦皇与太子照料庆阳公主,否则今日庆阳公主也见不到亲人。”

    “庆阳乃我大楚国公主,得以回归故土,乃太子功劳。朕敬太子一杯。”

    楚明锋举起酒樽,慕容焰亦含笑高举酒樽,一饮而尽。

    庆阳公主忽然笑嘻嘻地指着御案那人,“本宫想起来了,他是大皇子……嘿嘿……”

    他吩咐宋云,“带庆阳公主到慈宁殿,想来母后会很高兴。”

    宋云恭声道:“是,奴才这就去。”

    他走下来,扶着庆阳公主,“公主随奴才来,奴才带您去逛逛御花园。”

    “御花园,好哦……有鲜艳的花,还有蜜蜂、蝴蝶……好呀好呀……”庆阳公主拍手欢笑,兴高采烈地去了。

    “这份重礼,的确惊喜。太子有心了,本王也敬太子一杯。”楚明轩笑得潇洒。

    “王爷客气了。”慕容焰笑得豪迈。

    叶妩有些感伤,不由得思忖,如果秦国没有送庆阳公主回来,楚国绝不会知道她在秦国的状况,不知她是生是死,也不理她的生死。即便她在异国他乡没有死,楚国也不会关心她的死活,因为,嫁出去的女儿,便如泼出去的水。再说,她根本不是先皇的女儿,只是宗室女。先皇早已驾崩,楚明锋怎么会想起二十年前曾有一个公主远嫁他国?

    从来女子皆如此,身似浮萍,命如漂泊。

    拓跋浩站起身,道:“楚皇陛下,香浓乃大魏国第一舞伎,本太子将她献给楚国。无论是陛下要了她,还是在场诸位对她心生怜惜,本太子皆无异议。还望陛下笑纳。”

    此言一出,楚国君臣颇为惊讶。

    “太子客气了。”楚明锋扬眉一笑,不显喜怒,“朕一向不喜美色,后宫妃嫔寥寥。皇弟,诸位爱卿,若你们对香浓有怜惜之心,便领了太子的美意。”

    “皇兄,臣弟府中舞伎如云、佳丽无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如若香浓愿意,晋王府的大门敞着,随时可来,府里的管家会悉心安排她的起居。”楚明轩不羁地笑。

    此言再明显不过,看香浓的意愿,他没有领受魏国太子美意的意思。

    沈昭和几位重臣不是说不喜美色、就是说府中侍妾已多,魏国太子的美意,只能心领。

    因为,陛下不领,他们怎敢领?

    拓跋浩以散漫的语气道:“皇兄,看来楚国君臣见惯了美人,香浓如此美人,他们看不上。”

    拓跋浩面有不悦,道:“看不上也罢,不必强人所难。”

    香浓孤零零地站着,面容冷肃,美眸微垂,像是被人丢弃的一袭华美的旧衣袍,无人问津。

    ————

    宫人摇着羽扇,将丝丝的凉意送到这些身处高位的人身上。大殿凉风习习,却突然陷入了寂静,只有斟酒的声响。

    魏国太子、秦国太子与身边的美人调笑,楚明锋与冯昭媛亲昵地耳语,其余人自顾自地饮酒吃菜,无人理会香浓。楚国君臣都不要她,她面上无光,再无颜面待下去。于是,她行至中央,冷然道:“楚皇陛下,太子,妾身先行告退。”

    “请便。”楚明锋淡淡道。

    “香浓姑娘,若有机会再一睹你美妙的舞。”楚明轩笑得风流倜傥。

    她略略屈身,转过身,风姿绰约地踏出大殿。

    叶妩看着那傲骨铮铮的倩影,不禁有点同情香浓。

    再看陛下,他揽抱着冯昭媛,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冯昭媛甜甜地笑,玉手抚他的胸,他笑得更欢了,好似轻咬她的耳珠。

    叶妩的心有如火烧,又似有一桶滚热的油浇下来,被滚油炸得焦黄、细嫩。

    滚烫的痛,***的痛……那种滋味,难以承受……

    拓跋浩推开倚着自己的美人,站起身,豪声道:“沈二夫人那支舞,本太子毕生难忘。楚皇陛下,本太子以十二分的诚意,恳请陛下将沈二夫人赠予本太子。本太子保证,日后本太子登基,她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今日,本太子立此为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楚明锋面上的微笑瞬间凝固,凝结成霜,眉宇紧凝,眼眸迸射出酷烈的寒气,拳头渐渐攥紧,青筋几欲暴突。

    沈昭震惊不已,再也淡定不了。

    相比之下,虽然晋王也吃惊,却好像是装出来的。

    叶妩自然也震惊,骇然地看向拓跋浩,又看向楚明锋。

    难道这主意也出自拓跋泓?

    但是,他不可能不知道,楚明锋绝不会应允。

    沈昭霍然起身,俊颜紧敛,怒气弥漫,“太子莫欺人太甚!”

    “沈大人稍安勿躁。”拓跋浩不理他,对楚明锋诚恳道,“楚皇陛下,本太子阅美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沈二夫人这般惹人怜惜的娇弱女子。本太子也知道,她是沈大人的爱妾,本太子不该强人所难,但若此生再也见不到她,本太子会日夜魂牵梦萦,于是大胆向陛下提出如此要求,还望陛下将她赠予本太子。本太子保证,若得如此美人,大魏国与大楚国永为友好邻邦。”

    “太子这么说,是明抢了?”沈昭气得脸都红了,眼神从未有过的森厉与愤怒。

    “沈大人莫气,要沈大人割爱,的确是强人所难。”拓跋浩笑哈哈道,“本太子可以赠予十名美人,以作补偿……”

    “那沈某赠予太子两名美人,令太子打消明抢的念头。”沈昭反唇相讥。

    拓跋泓好整以暇地起身,好整以暇地调停:“皇兄,沈大人,莫伤了和气,好好说,好好说。”

    拓跋浩面色已变,面上冷意飕飕,“沈大人,本太子敬你是以才智闻名天下的贤相,好话说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沈昭冷笑,立即反击,“太子明抢人妇,如此行径犹如山贼你匪类,还好意思说‘好话说尽’?”

    叶妩也觉得好笑,这也太荒唐了,魏国太子竟然如此霸道,明着抢人。

    只是,楚明锋会如何应对?

    拓跋浩怒道:“本太子是大魏国未来的皇帝,非你一介右相所能相提并论。本太子可以给她无上的荣华富贵,你给得了吗?”

    “内子视荣华富贵为浮云,不求荣耀,只求举案齐眉、一世恩爱。如太子这般蛮横无礼,怎懂真爱?”沈昭的话饱含怒气,掷地有声。

    “你门缝里看人!”拓跋浩浓眉绞拧,戾气犹如狂风,在他脸上横扫而过,“本太子要定了她!”

    “强盗!沈某内子,绝不容许旁人染指!”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阻止!”

    “皇兄,沈大人,不如请楚皇陛下评说、评说。”拓跋泓好言劝架。

    楚明锋的脸膛冷意潇潇,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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