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出去老远,秦晓晓才使劲跺地撒气。妒霜跟凌寒吓坏了,缩在一边半晌才过来安慰秦晓晓:“小姐别跺脚了,仔细一会儿脚疼。那种人您一开始服个软儿就好了,跟他吵,您可真真吓死奴婢们了。”
“这算什么?姑奶奶我刚刚那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跟他,走着瞧!”秦晓晓咬牙切齿盯着那人远走的方向,“不把他折腾得服了我,我秦晓晓的名字倒着写!”
“今日娘子可有进项?”中午赵明佺过来,看秦晓晓颓然坐在田埂上托着腮望天,便走到她身边询问。
“今日生意不错,不过也有晦气。”秦晓晓嘟着嘴,依旧抬头望着天,“我被一个痞子欺负了。”
“谁?!竟敢欺负我家娘子!”赵明佺正色问道。
“自称张三的一个痞子。”秦晓晓一提这个名字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的空气是那个人,“吃霸王餐不给钱,骂人还打人!”
“什么?!张三?!”赵明佺变了脸色,“娘子可是招惹到他了?”
秦晓晓点头,却又摇头道:“明明是他找茬,怎么说是我招惹他?”
“可糟糕了娘子,这村里,最最不能惹的人,就是他!”
☆、恶人自有恶人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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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十一放假忙着玩儿有木有。。。。
“为什么?”秦晓晓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小混混么;怕他作甚?”
“娘子有所不知;俗话说得好啊,‘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这个张三就是这么号儿人物,他虽然不能把你怎么样;可是暗地里使的那种小绊子,虽没什么损失;但还是能叫你心里别扭好一阵子。”赵明佺说到张三,那是满脸的厌恶,“娘子觉得,我们可斗得过他?”
“嘁——”秦晓晓故意拖长了声音表示不屑;“不就是一个小混混么;我就不信了;我还治不了他?!”
“是啊是啊;小姐都发了誓了,说是治不了他,名字倒过来写呢。”妒霜在一边开口给秦晓晓帮腔,可在她听来却像是给自己拆台。
“秦晓晓——小小秦,怎么着都很好听。”赵明佺不以为意,反而开始打趣起来,“不知娘子是准备把他折腾得服了你,还是准备名字一直这样倒着下去?——小小秦~”
秦晓晓眼睛眯成一条线,不甩赵明佺,向着刚刚溜达回来的徐焰大喊:“一会儿收了摊儿,带我去一趟镇上,我要买东西,顺便去富春楼看看我托潘妈妈办的事儿妥了没。”
“娘子要去富春楼?!”赵明佺一听就不淡定了,赶忙追问,“娘子不能迟几天?为夫陪娘子去不好?”
“不用你,你就知道埋汰我。”秦晓晓嘟了嘴不理他,扭身回摊子前继续招待客人了。
这第二天的生意倒是很好,很快秦晓晓准备的东西就都卖光了,只剩下她跟妒霜凌寒轮流掂着钱袋子傻笑。收拾好了挣钱的家伙,秦晓晓上了车,叫两个丫鬟先行回家,便和徐焰到镇上去。
“嫂子要买什么?”徐焰对一直掂着钱袋傻笑的秦晓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终于开口打破了这种尴尬而又诡异的局面,“时候可是不早了,东西太多只怕买不过来。”
“先去药铺。”秦晓晓头也不抬,又打开钱袋开始了地N次数钱行为,“我要去买巴豆。”
“巴豆?!”徐焰吃了一惊,“嫂子买这个做什么?”
“你放心,又不是干坏事。”秦晓晓非常不容易地把眼神儿从钱袋子里拉出来,“我就不信了,他跑一天肚子还有力气到我摊儿上捣乱!”
“他吃了之后跑肚,好了之后肯定又来找你麻烦。”徐焰摇摇头,帮忙分析,“还不如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徐焰从妒霜那里听了来龙去脉,虽然为秦晓晓抱不平,也后悔自己怎么偏偏跑去田地里瞎溜达,却对已经过去的事情无能为力。现在听见秦晓晓这么幼稚的报复方法,便赶忙开劝。
“你以为我傻啊。”秦晓晓的眼神又被钱袋子吸引回去,“他只吃了我家的东西,跑了肚子自然要算到我头上——可是,要是他过了很久才出现症
状呢?要不我怎么只买巴豆不买大黄呢?大黄药性太烈,容易把自己卖了。”
徐焰疑似看见秦晓晓头上有黑气笼罩,便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用的,便随了她去。买了巴豆霜回来,秦晓晓脸上的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支使着车夫向杂货铺子去。置办了碗筷等一系列东西,一行人便到富春楼去。
☆、又去富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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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茶壶盖儿见是徐焰的马车,本来通报的是徐乐师到了。可是老鸨迎出来;第一个下车的却是秦晓晓。潘妈妈一下子变了脸色;狠狠剜了那茶壶盖儿一眼,跟川剧变脸似的立马换了一张笑脸对秦晓晓:“哎呦;娘子怎么来了?这是那股风儿把您送来了?”
秦晓晓自知自己除了白唱那几首曲儿之外赢了潘老鸨欢心之外;自打自己提出了年底分红一事,这个潘妈妈就打心眼儿里不想看见自己。不过自己最近也是太忙了;压根儿就没时间过来出自己的主意。
“潘妈妈近来可好?”纵然知道眼前这位不待见自己,可是面子上的工作还是要做得满满的。秦晓晓脸上同样堆砌出虚情假意的笑;想着潘老鸨寒暄道:“看妈妈的气色可真真不错呢;想来这富春楼最近的生意很不错吧?”
“多亏了娘子出的那几点儿小主意。”潘老鸨面上的工作做得更足;扯了秦晓晓的手在她手背轻拍;以示亲近;“娘子今天来,有何贵干?”
“贵可当不起。”秦晓晓不动声色从潘老鸨手里抽出自己的手,在院子里转悠着,好像在查看这院子的布局,“不知道,那时候妾身拜托徐乐师跟潘妈妈求的事儿,可办妥了?”
“办妥了办妥了,娘子的吩咐,怎么能不用心记挂着?”潘老鸨一听是这事儿,立马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怕太早掘出来树苗儿会枯掉,我都嘱咐好匠人了,叫他们备好了,什么时候娘子来要,什么时候就现破土移苗。”
秦晓晓点点头,表示很满意:“若真是这样,便是再好不过的了。明日妾身就要用了,不知能不能明儿一早就给送过去?徐乐师认识妾身的家,叫送树苗子的车子明儿跟着徐乐师就是了。还有,最近妾身家事太忙实在抽不开身,富春楼还能把生意扩的更大的。”
“那便等娘子有时间再来赐教了。”潘老鸨听见秦晓晓这么说,又被吊起了胃口,态度也明显软化很多,“娘子什么时候得了空儿,什么时候就过来。”
“好。不过这次可是生意咯,到年底,切身的分红可一丝一毫不能少。”秦晓晓忽然正色,“潘妈妈可别想着作假哄我。”
“不会不会。”潘老鸨连忙解释,又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娘子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富春楼也开始上人了,娘子的官人不在,娘子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是呢。”秦晓晓不以为意,反而赞同地点点头,“回去晚了相公会担心。潘妈妈留步,妾身这便去了。”
出了富春楼后门,徐焰本准备自己回府叫车夫将秦晓晓送回家,不想秦晓晓却绕到正门,向着当铺去了。徐焰不解其意,只得在后面跟着,怕她出事儿。
“你若急着回去便不要跟着了,一会儿叫车夫大
哥送我回去得了。”秦晓晓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向徐焰道,“我找这家当行的头柜,有些很重要的事儿要问。”
☆、关于被泄密的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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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徐焰条件反射似的开口,说出来才觉得这种事情自己不应该打听。干咳了两声掩饰尴尬;才给自己找补着继续说:“嫂子;要是不好说便不用说,小弟不是有意的。”
“没关系;不过是以前当了一样东西;想过来看看而已。”秦晓晓故意轻描淡写,一脸的云淡风轻;“只不过,不知道他有没有违约之类呢。”
“这样……”徐焰点点头;“这家铺子的信誉算是很好的了;不然也不会开这很多年。一般到富春楼的客人;若是没钱的;都是带着随身的什么物件来这里临时典当一下;再来赎什么的。”
秦晓晓点点头,心想着这人为了色还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徐焰却以为她是在打发自己,便推说有些不舒服要早些回去,嘱咐了车夫几句便走了。秦晓晓站在门外看了会儿,抬脚便向里面去。
当铺的生意似乎很忙,二柜和三柜在外面招呼着各色客人,独独不见头柜。秦晓晓走到三柜面前,三柜抬了头,见是秦晓晓,赶忙笑脸相迎,开口招呼道:“头柜来里间,夫人暂且等等,里面有一桩大买卖。”
“那便劳烦三柜帮忙注意着点儿。”秦晓晓客气着,自己走到待客的桌椅前坐下,敲敲桌子,便有一个小厮端了茶送上来。
这里的服务倒是越来越好了,还是因为自己在这里是个熟面孔了?秦晓晓啜着茶胡思乱想,心里还盘算着一会儿怎么跟头柜周旋。
面前一盏茶几乎喝完,才听见头柜从里间送客人出来的说话声音。秦晓晓把茶盏在案子上搁了,微微颔首遮住半张脸。在头柜送走了客人回转身的一瞬间头抬起来,笑意盈盈:“头柜,好久不见。”
头柜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认出是秦晓晓,面上又是那套无可挑剔的笑容,“不知赵夫人来,有何贵干?”
“贵干不敢当。”秦晓晓冷哼一声,唇角的微笑却还是完美地挂着,心想就算你们都问有何贵干,其实心里都巴不得见不到我不是么,“只是有些事情,想来问问头柜。”
“不知妇人有何指教?”头柜领着秦晓晓到了贵客议事的内室,才开口问道,“夫人可是来赎当的?”
“当然不是。”秦晓晓微微摇头,“只是想问问看,头柜有没有违约,把妾身的双尖拿出去给别人看过?”
“这……”头柜脸上一成不变的淡然神色有了些松动,但很快便稳定了神色,“不知夫人何意?”
“这话说得太明白就不好了吧?”秦晓晓粲然浅笑,面子上的工夫做得不能再足了,“若不是那只双尖被别人看过,怎的妾身会被家里寻到?妾身的夫君又怎么会遭人毒打?”
“夫人此言差矣。”头柜知道了秦晓晓来的目的,自然有了计较,“您怎就知道,是我们
铺子泄了您的秘密?既然您当时嘱托过了,那东西不能叫别人看见,我们便不能给别人看——可是若是官兵来清查铺子,我们也就没了办法不是?我们再怎么守诺,也横不过官府来例查不是?”
“例查?例查怎么会查到你们这些当铺?”秦晓晓对头柜的解释嗤之以鼻,“您要是撒谎,便也撒个高明些的谎,这种一听就是假的呢。”
头柜一听也变了脸色,话语中也带了怒气出来:“本来小店老老实实做生意,好么眼儿地来了一队官兵要搜我们的当物,我们还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见了夫人您的当物才收兵,还把东西留下,害得我们虚惊一场,不叫您涨利钱就不错了!”
“什么啊?”秦晓晓被头柜吼得满头雾水,“官兵来搜店,见了妾身的双尖儿就走了?可留了什么话儿没?”
头柜摇头。
秦晓晓一下子没了来兴师问罪的气焰,又客套了几句,便叫上车夫走了。这头柜到底有没有说真话啊。秦晓晓往富春楼后门停车的地方走着,忽然想到:这当铺里富春楼这么近,若是来了官兵搜铺,动静肯定不小,这富春楼里的人该有听到个风吹草动。心下这么想,可碍于时间太晚了,自己一个女人家进出青楼不便,就只得先带着采购成果回家,改日再来核实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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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究竟做什么去了?”秦晓晓刚到家门口,就挨了一直等在院门前的赵明佺一通数落,“大晚上的,也不说带着为夫,自己就往镇上跑,再叫人拐了去谁能救你?真是,都当娘的人了,还这么任性!”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秦晓晓一面指挥着车夫把东西往厨房里搬;一面照顾着赵明佺的情绪,“我只不过是去买点儿东西,然后去了趟富春楼要来了我们上一年的分红而已。”
这里秦晓晓说得云淡风轻,赵明佺那里却是听得提心吊胆。尤其是听见秦晓晓故作淡定地说她又跑去富春楼,而且是在这种有嫖客到烟花处所的时候,赵明佺更是惊出了一身白毛儿汗。
“娘子可遇到什么危险?”赵明佺顾不得车夫还在,拉着秦晓晓就往屋子里跑,“没事吧?”
“没事啊。”秦晓晓好不容易挣开赵明佺的手,心里觉得赵明佺有些太过大惊小怪,“只是回来的晚了那么一点点,你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赵明佺一下子火了,叉着腰向秦晓晓吼道,“今天你刚刚惹了那张三,为夫怎么知道他会出什么下三滥的招数对付娘子你?娘子倒好,如此不以为然,还一个人往镇子上跑!怎生如此任性!还嫌弃为夫唠叨担心么?为夫进了家门只见两个丫鬟却不见娘子,她们俩又说不清楚娘子去了哪里,为夫怎么会不担心?!”
赵明佺的话说得秦晓晓有些不好意思。快天黑了还往镇子上跑是很过分,最过分的是自己还蹦跶了一会儿妓院。虽然自己的身份是富春楼的“顾问+股东”;可赵明佺说得对,良家女子哪有大晚上自己往妓院蹦跶的?可是现实就是;自己是良家女子,可是富春楼有自己的股份自己去视察个生意又有什么不对的?不过根据婆婆的话来看;自己没事跑到田间地头儿摆摊儿卖东西抛头露面已经不符合雍唐的礼制了,现在自己又这样大模大样……秦晓晓一下子觉得不好意思了;柔声细语向赵明佺认错:“相公,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不该跟相公说一声就自己去镇上的,下次妾身一定会提前跟相公说的……”
“还有下次?”赵明佺今日大概是真动了气,一向对秦晓晓柔声细语的赵明佺竟还是用很高的分贝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