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番外 作者:梅果(3g书城高推荐vip2014-06-2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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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番外 作者:梅果(3g书城高推荐vip2014-06-24完结)- 第6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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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蛮军人数多,”袁义一边护着安锦绣往前走,一边小声道:“这几日攻城都是同时攻打四面城墙,不过苍狼王一直领兵攻打北城这里,没有离开过。”
  城楼下,尸体已经堆积如山,血水顺着地势流了一地。
  袁义不想让安锦绣看到这些,刻意地用身子挡着安锦绣的视线,说:“还是上轿走吧。”
  安锦绣摇了摇头,她这会儿脚下就踩着血水,站在城下听北蛮人的攻城声,简直是震耳欲聋。
  “人死了,就什么可看的了,”袁义招手让两个轿夫把轿子抬到了近前,硬是把安锦绣推进了轿中。
  “白承泽!”几个男人同时喊出口的声音,这时从城外传进了城里。
  袁义让轿夫们停下的脚步。
  “我家王说,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要给一个识不了几个字的小娃娃当臣子,真是可笑之极!”
  “你不如投降献出城池,我家王助你夺下这江山!”
  “你们祈顺现在是太后垂帘听政,白承泽,你就甘心给一个小娃娃磕头后,还得听从一个女人的话?!”
  ……
  几个北蛮人说祈顺话说的都不错,字正腔圆,在城外连劝带嘲笑。
  袁义听着这些北蛮人的话,心里紧张,手心都冒了汗。
  安锦绣坐在轿中冷笑了一声,冲轿外道:“我们走。”
  轿夫抬着小轿,往城中的那座大宅走去。
  为了防止永康城中的人跟北蛮人勾结,白承泽下令战事期间,永康城里的人一律不得外出,所以这会儿永康城的街上,除了巡街的军士,再没有旁人了。
  安锦绣透过轿窗看着空荡荡的街道,心里倒没什么紧张的感觉,就是觉得心口被什么东西压着,憋闷的厉害。
  永康城的城墙不高,有北蛮军架云梯攻上了城楼。
  白承泽一剑斩了一个北蛮人,身后却被城外射上城楼的飞箭射中,白承泽被这箭的力道冲得往前一栽。
  一个贤王府的侍卫一把扶住了白承泽。
  白承泽站稳了身形,手往后伸,一把握住这支射进他肩头的箭,硬把长长的箭尾给折断了,扔在了地上。
  “军医!”侍卫大声喊军医。
  白承泽把这侍卫往旁边一推,手里的长剑架住了一个北蛮人的弯刀。
  几个兵卒冲过来,把这北蛮人乱刀砍伤之后,扔下了城去。
  “推云梯!”白承泽大声下令道:“把云梯给我推下城去!”
  一个北蛮人倒在了白承泽的脚下,血溅了白承泽一头一脸。
  白承泽将溅进了嘴里的血吐到了地上,再抬头时,城墙的垛口处又多了不少架云梯。
  “王爷,”一个将官一边挥刀与上了城楼的北蛮人战在一起,一边跟白承泽喊道:“是不是去那三城救援?”
  白承泽一剑砍了一个北蛮人的胳膊,没有说话。北蛮人四面攻城,他这里情况紧急,那三城的情况不会比自己这里好多少,这会儿他们没有援兵。
  这一战又是一日。
  日出日落,对于死守在城楼上的兵将们来说,这感觉不是很强烈了。
  安元志看着北蛮军又一次从城下退走,脱力地坐在了城楼上的一滩血水里,抬头看了看天,才后知后觉地跟身边的将官说:“天亮了?”
  这将官抬头也看看天,才说:“嗯,太阳出来了。”
  安元志试着活动了一下腿脚,发现自己坐下之后,身子就动不了了。
  “北蛮人什么时候再来?”坐在安元志身边的将官却连试着活动一下的心情都没有,病恹恹地问安元志道。
  “我哪知道,”安元志从地上摸了一个不知道是谁丢下的水囊,拔开塞子,往嘴里灌了一口后,才发现这里装着的是酒。
  将官从安元志的手里接过酒囊,连灌了几口,酒气上涌之后,这将官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一些,但还是坐在血水里懒得动弹。
  老六子在这时跑上了西城的城楼,城楼上的人现在看起来都差不多,全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老六子找了好一会儿,才找了安元志。
  安元志看到老六子后,才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六子看安元志摇摇晃晃地站着,忙扶住了安元志。
  安元志说:“找个地方说话。”
  老六子扶着安元志寻了一处避人的角落,说:“少爷,你受伤了?”
  安元志说:“没有,就是有点累,你怎么来了?”
  老六子说:“太后娘娘让我过来帮你。”
  安元志马上就道:“袁义还在她身边吗?”
  “在,不过袁笑他们被派去北城了,”老六子说:“白承泽受伤了。”
  安元志难得关心了白承泽一下,说:“受伤了?他伤得重吗?”
  “这里,”老六子抬手在自己的喉咙上划了一下,说:“差点让人割了气管子。”
  安元志骂了一句,说:“现在可不是他死的时候。”
  “苍狼王要劝降他呢,”老六子说:“昨天我在北城那里都听见了。”
  “劝降白承泽?”安元志又是一笑,说:“苍狼王的脑子坏了。”
  “脑子不坏,他能这样攻城?”老六子叹了一句。
  城楼上的不少垛口都被毁损了,这会儿从城中临时征来的青壮们,正在忙着修补这些缺损。
  安元志被老六子扶着走了这几步路后,感觉发僵的身子好一点了,突然又想起一桩事来,跟老六子说:“趁着北蛮人这会儿没来,你去跟你大哥说,让他躲着些白承泽。”
  老六子张大了嘴,说:“我哥,我哥惹到他啦?”
  “原因我也不知道,你快去吧,”安元志催老六子走。
  事关袁义的命,老六子不能不在乎,当下就又往城楼下跑了。
  安元志往城墙垛口处走,突然喉咙发痒,大咳了几声后,吐了些带血丝的痰出来。城楼上的地上全是血水,安元志这几口血痰吐出来,也不怕被人发现,找一个兵卒要了些水漱了漱口,安元志又没事人一样,站到一处垛口前了。
  知道对方是落水狗了,就应该痛打,这个道理苍狼王懂,只是他的军队也需要休息了。
  “王,”军师看苍狼王面色铁青,便道:“最多再过两日,永康城一定就拿下了。”
  苍狼王挥手让军师退下,祈顺军守这永康小城,虽然狼狈,军心却并没有生乱,两日?苍狼王想着自己军师的话,两日怕是拿不下永康城的。
  祈顺军这天等北蛮人等到了下午,看着北蛮人的军营里生起了炊烟,众人的心里才放松了一些,看来北蛮人这下子总算是准备休息了。
  白承泽下了城楼,匆匆赶到了大宅。
  安锦绣看到白承泽后,没让白承泽说话,先让军医替白承泽重新包扎一下伤口。
  缠裹在颈上的纱布被军医解下之后,一股脓血马上就流了军医一手。
  安锦绣在一旁神情微动,说:“他这伤怎么恶化了?”
  军医被安锦绣问得手一抖。
  白承泽倒是不在乎,说:“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

☆、1018我想让你活着

  白承泽的身上几处受伤,除了喉咙的这处伤,左肩胛处的箭伤最重。军医在城楼上生生挖了白承泽左肩这里的一块肉,才把箭头取了出来,这会儿这处伤口涂着厚厚的一层伤药,却还是在往外渗血。
  因为要疗身上的伤得脱衣,所以安锦绣回避到了外室里。
  安锦绣不在眼前了,白承泽才闷哼了两声。
  军医两手都是血,看着白承泽左肩的伤口愁道:“王爷,您这左臂最好不要再活动了。”
  这会儿正打着仗,白承泽要守城楼,怎么可能不动弹?军医知道自己在说废话,白承泽也只当这话是废话听了,跟军医说:“把这处伤用布缠紧一些。”
  半个时辰不到,军医从内室里退了出来。
  白登又打了热水,替白承泽擦洗了一下。
  看着白登端着一盆血水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去,安锦绣转身又进了内室。
  白承泽侧身躺在床上,让自己的左肩朝上,原本闭着眼睛,听见安锦绣的脚步声后,睁开了眼睛。
  “军医说你要好好休息,”安锦绣在白承泽的床榻前站下了,小声说道。
  “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白承泽说道:“我也没什么事。”
  “军医已经去给你熬药了,”安锦绣说道:“你……”
  白承泽笑了一声,打断了安锦绣的话,说:“不想与我说话,你就不必勉强了。”
  安锦绣小声地叹了一口气。
  “城中还有一支兵马没有动用,”白承泽小声跟安锦绣道:“原本我准备在哪个城楼要失的时候,这队人可以上去再抵挡一时。”
  安锦绣听着白承泽说话,没吱声。
  白承泽看着安锦绣说:“这事你知道了吧?”
  安锦绣点一下头。
  白承泽笑了笑,说:“城里的事瞒不过你。”
  安锦绣说:“我没想什么,你留下这支兵马自会有你的用处。”
  “锦绣,”白承泽说:“照着北蛮人这么一个打法,我们没有完全的把握能等到上官勇来了。”
  安锦绣说:“你不是说可以坚持几天吗?”
  “可以不代表我一定能做到,”白承泽说道:“永康城太小,只要有一城失守,我们就守不住了。”
  安锦绣说:“你是说,我们会失败?”
  “这个失败与你无关,”白承泽看着安锦绣笑道:“你能跟着大军到这里来,就已经做的很好了。”
  安锦绣坐在了白承泽床榻前凳子上,问道:“城是真的守不住了?”
  白承泽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是想让自己躺的舒服一些。
  看着面前这人一动之后,疼得出了一头的汗,安锦绣冲内室的门道:“白登。”
  白登应声走了进来。
  安锦绣说:“替你主子把汗擦一下。”
  白登用热毛巾替白承泽擦汗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主子看自己的眼神冰冷,白登心里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听了安锦绣的支派,惹了自己的这个主子不高兴了。
  等安锦绣再让白登退下的时候,白登站着不敢动了。
  “退下,”白承泽说了一句。
  白登这才退了出去。
  “这几天的仗打下来,我想明白了,”白承泽在白登退下之后,跟安锦绣道:“城楼要是失守,我留下的这支兵马上去也没用。”
  安锦绣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白承泽说:“我大不了战死,不过你不能落在苍狼王的手里。”
  “你?”
  “只要听到哪面城楼失守了,”白承泽跟安锦绣道:“你什么事也不要做,带着这支兵马出城去,往白玉关退。我们在城里还能跟苍狼王纠缠几个时辰,这几个时辰,足够你跑远了。”
  安锦绣看着白承泽,神情莫明。
  “一路上什么也不要想,到了白玉关后,就要靠你自己想办法守住那座城关了,”白承泽的喉咙因为受伤严重,说话说的多了后,出声就越来越费劲了,声音沙哑地跟安锦绣说:“杨家为了白玉关是一定会拼命的,所以你可以依仗杨家,他们在军中有自己的人脉,可能帮到你。还有,”白承泽歇了一下,才又道:“上官勇若是知道你回了白玉关,他只要有命活着,我想他会带兵回白玉关的。”
  “你让我一个人逃命去?”安锦绣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说:“你一个女人本就不该上沙场的。”
  “可是我已经来了,”安锦绣说道:“临阵脱逃的事,我做不出来。”
  “锦绣!”
  “这事不要再说了,”安锦绣说:“让将士们知道了,这仗就更没办法打了。”
  “我的话你一定要记住,”白承泽从床上半坐起身来,跟安锦绣道:“你不能落到苍狼王的手里去。”
  “在落到他手里之前,我会结果我自己,”安锦绣说道:“你不用担心我。”
  “结果你自己?”白承泽沉了脸,说:“你不管你儿子了?还有你的那个将军?”
  安锦绣摇一下头,说:“我自有打算,现在不是安排退路的时候。”
  “置之死地而后生?”白承泽跟安锦绣道:“这仗跟这话搭不上边,北蛮人只要进了城,我们就没办法再守这城,你懂我的意思吗?”
  安锦绣说:“我懂你的意思,你想让我活着。”
  “那你就听我的话。”
  安锦绣坐着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跟白承泽说:“好,这支军队我收下了。”
  白承泽的脸上这才现了笑容,说:“这才对。”
  “我觉得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安锦绣小声道:“一个小小的永康城,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埋骨之地?”
  “我也觉得不是,”白承泽说:“只是世事这东西,谁能说的清?在此之前,我也没有想到,我会与你一起来这个地方。”
  安锦绣一笑。
  “也许我还会舍不得离开这里,”白承泽喃喃自语了一句。
  床前的一点灯光如豆,光晕却还是能暖人心。
  白承泽和安锦绣看着对方,都明白,若是他们有命离开这座小城,那一切就又会回到原点,他们还是争江山的死敌,这辈子不死不休。
  “这些年你没变过,”白承泽看着安锦绣道:“在东宫花园里见到你的时候,你就是现的这个样子,过去多少年了?”
  安锦绣摇了摇头,有些事她就早就选择了遗忘。
  “你没有再弹过琴,没有作过画,”白承泽低声道:“上官勇懂这些吗?”
  “琴棋书画,”安锦绣小声笑道:“若是与将军在一起,我更关心柴米油盐,他不喜欢的东西,那我也就不喜欢。”
  白承泽看着安锦绣,目光幽深,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
  喊杀声传进了屋中。
  一阵大风吹开了虚掩着透气的窗户,将床前的油灯吹灭了,屋子里顿时一片昏暗。
  白承泽下了床,跟安锦绣说:“北蛮人来了,我去城楼了。”
  白承泽大步往屋外走去。
  “小心一些,”安锦绣犹豫了一下,还是叮嘱了白承泽一声。
  白承泽没有停步,只点了一下头。
  “主子,”白承泽走了之后,袁义跟走出了屋子的安锦绣小声道:“族老们要见你。”
  “什么事?”安锦绣问道。
  袁义摇头。
  “带他们进来吧,”安锦绣说。
  袁义把城中族老们带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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