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番外 作者:梅果(3g书城高推荐vip2014-06-2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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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番外 作者:梅果(3g书城高推荐vip2014-06-24完结)- 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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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这会儿又发热了,”范老汉说:“你快给他看看。”
  大夫坐在了安元志的床边上,也不给安元志把脉,让范老汉帮他,把安元志身上的衣服解开来,先看安元志身上的伤。
  范家的两个儿子都不大敢看安元志身上的伤,他们把安元志从江里用渔网捞上来的时候,安元志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都被江水泡得发白,腿那里的一道伤口隐隐约约都能看见骨头。
  伤口被大夫的手碰到了之后,安元志“咝”的倒抽了一口气,冷汗马上就被疼了出来。
  大夫听到了安元志的抽气声,却十分“心狠手辣”地没有停手。
  “轻点吧,”倒是范老汉看安元志疼得脸色跟窗户纸一样惨白了,跟大夫道:“你这样弄,再把他疼昏过去。”
  “跟他说些话,”大夫跟范家人道:“这样他能好受点。”
  大夫的意思是让范家人跟安元志说说话,分散一下安元志的注意力,范家的三个男人却不懂大夫的这个意思,看着安元志咬着牙忍疼的样子,都不忍心跟安元志说话,觉得还是让这个年轻人省些力气的好。
  安元志这时开口道:“这是哪里?”
  范老汉道:“我们这里是栖乌村。”
  安元志想不起来,自己有在地图上看到过这个地名。
  安元志开了口后,身为一家之主的范老汉,到底还是跟安元志说起了话来,说:“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安霜天,”安元志拿自己的字当成了名字,跟范老汉说道:“敢问老丈尊姓大名?”
  平生头一回,被人尊称了一回老丈,这个称谓让范老汉着实愣怔了一下,说:“这里的人都叫我范老汉,这两个是我的儿子,我们这个村子的人都姓范。”
  大夫这个时候插话道:“你这个时候又看不见我这个外人了?”
  “这是乔先生,”范老汉忙就跟安元志说:“这是我们村里唯一的大夫。”
  范家老大说:“也是唯一识字的读书人。”
  安元志就这一会儿的工夫,疼出了一身的大汗,他没力气抬手为自己擦擦汗,但还是看着范老汉父子,感激道:“多谢老丈和两位大哥,救了在下一命。”
  范老汉说:“我们一网子下去,就捞到了你,是老天爷让我们救的你。”
  乔大夫这时候抬头看了安元志一眼,说:“大恩不言谢,他们不是想你的钱财才救的你。”
  安元志这才发现,这个大夫不光张着一张冷脸,还长着全身的剌,“我不是这个意思,”安元志忙就跟范氏父子解释道:“我就是想谢谢你们。”
  “乔先生你跟他一个娃较什么劲?”范老汉却不在意地道,可见他已经是深知这位乔先生的脾气了。

☆、401红桥

  乔大夫将安元志身上的伤口重新上了药后,跟安元志说:“你这腿看着伤得重,但骨头没伤到,所以你小子的命很好。”
  安元志疼得这会儿都没有知觉了,听了乔大夫的话,咧了一下嘴,他都这样了,还叫命好?
  “瘸不了就好,安小先生你就放心吧,”范老汉跟安元志说:“在这里安心休养,养好的身子再走。”
  安元志说:“老丈喊我霜天就好了,我不是什么先生。”
  “嗯,”乔大夫说:“行商之人,喊一声名字就行了。”
  “喊我安小哥也行,”安元志这会儿又觉得自己的这个字,对于范老汉这一家而言,太文气了,又改口道。
  范老汉说:“那就喊你安小哥。”
  乔大夫笑了一声,眼神很玩味地看了看安元志。安元志说自己是行商之人,可是乔大夫看过安元志的手,从安元志手上的茧子,他就能看出安元志是个练武的人。行商的人练武也没什么稀奇,但安元志被救上来时穿的衣服,可不是一般行商之人能穿的衣服,那是行伍之人穿得衣服。范老汉一家人没看出来,乔大夫可是看出来了。对救命恩人都能面不改色的满嘴谎言,乔大夫对安元志本能的反感。
  安元志也注意到乔大夫看他的神情不对,但安元志装傻只当自己没看出来。
  “乔先生,”范老汉看乔大夫停了手,就问:“他这会儿还发着热,我要怎么办?”
  乔大夫说:“让你家红桥丫头烧些热水,先给他擦擦身子。”
  “丫头!”范老汉忙就冲窗外喊道。
  “哎,”一个女孩的声音从窗外传了进来,说:“我这就去烧水。”
  安元志听到这个声音就是一愣,这个声音他听着竟有几分熟悉,好像他已经听了好些日子,这个叫红桥的女孩儿难不成他认识?
  “老二跟我回去取些药,”乔大夫起身道:“这些日子不要让他着凉了。”
  范家父子三人一起送乔大夫出去。
  安元志躺在床上,屋中寂静之下,他的神智再次昏沉,眼皮打了一会儿架后,就再也撑不住的阖上了。
  范家的小女儿端着一盆热水走进了屋里,看到安元志躺在床上好像又睡着了,忙走上前来,把热水往地上一放,替安元志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怎么又睡着了?这样睡下去就不知道饿吗?”
  耳边又传来了让自己感觉熟悉的声音,安元志呼地一下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一只拿着毛巾的手正放在他的额头上。
  “呀,”范红桥被安元志的突然睁眼吓了一跳,手一松,毛巾掉落在了安元志枕着的枕头上。
  安元志眯了眯眼,这样在昏暗的油灯下,他才能看清面前这个人的样子。这个女孩长相一般,不是什么倾城倾国的美人,有安锦绣这样的珠玉在前,安元志看女人容貌的眼力自然比常人高上不少,这女孩脸上最让人一眼难忘的,可能就是右眼角下,那颗小小的红色泪痣了。
  安元志方才那一眼目光凌厉,着实让范红桥半天回不过神来,她说不出安元志的这种目光有什么不对,就是感觉害怕。
  安元志眨了一下眼睛,嘴角带上了笑意,勉强开口道:“吓到你了?你是范老丈家的小姐?”
  范红桥看安元志笑着说话了,这才回了神,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心口,爽快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哪有什么小姐?我叫红桥,是我爹和哥哥们救了你。”
  范红桥这么轻易就告诉了安元志自己的名字,让安元志有些回不过神来了,在他的认知里,女孩儿家的闺名怎么能随便告诉一个陌生男子?
  “你醒了就好了,”范红桥看不出安元志的心思来,跟安元志笑道:“乔先生昨天还跟我们摇头来着,没想到你竟然熬过来了。”
  范红桥的皮肤成日里被太阳晒着,江风吹着,肤色深而且有些粗糙,笑起来牙齿就白得很显眼。安元志看范红桥笑起来的样子,不做作,自然天成,这让这个长相普通的女孩在安元志的眼里,一下子明艳起来。
  “你怎么不说话?”范红桥跟安元志说了几句话下来,看安元志只是看着她,便问安元志道:“是身上疼得厉害吗?”
  “还好,”安元志说道:“你的声音我听着很熟悉。”
  “她这个傻丫头,生怕你醒不过来,日日都要在你跟前说很久的话呢,”范家老大跟着范老汉走进了屋来,跟安元志说道:“你那时能听到我妹子的话吗?”
  安元志不记得这个女孩儿跟自己说过什么,只是这个声音他的确是熟悉,便笑道:“我记得小姐的声音。”
  “我叫红桥,”范红桥看安元志还是叫她小姐,又跟安元志强调了一句。
  “去给安小哥热些吃的来吧,”范老汉往外赶女儿道。
  范红桥这才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范老汉跟大儿子两个替安元志擦身子,一边跟安元志道:“渔家女懂得规矩不多,安小哥不要见怪。”
  “没事儿,”安元志忍受着身上伤口被碰到的疼痛,跟范老汉说:“小姐看着就是一个爽利的人,这些天麻烦你们一家了。”
  “这点小事,安小哥就不要放在心上了,”范老汉摇头道:“给你用的药都是乔先生自己采得药,我们家里也没花什么银两,等安小哥伤好了,得去谢谢乔先生。”
  安元志答应了一声,随即就死死地闭上了嘴,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又会出声喊疼了。
  范老汉跟范家老大没有伺候人的天分,小心再小心了,擦个身子还是把安元志弄得,险些又疼出了一身汗来。
  等范红桥端了一碗打了蛋花的稀粥来,安元志已经又力竭地昏睡了过去。
  “放在灶上替他温着吧,等老二拿了药回来,让他喝了药后再吃东西,”范老汉把手里的毛巾丢进了木盆里,看着安元志叹气道:“他这个样子,以后还有罪要受呢。”
  范家老大的手上还沾了一点安元志伤口上的血,把手伸进盆里一边洗着,一边说:“我看他也不是个壮实人,不知道他能不能熬得下去。”
  范老汉摇头道:“听天由命吧。”
  范家老二不一会儿拿了几包草药回来,范红桥熬好了,让自家二哥把安元志喊醒。
  安元志不想睁眼,全身刀割火燎一般的疼痛,让他恨不得自己死了才好。
  范家老二想喂安元志喝药,结果安元志张了嘴,他也把前面的几勺药喂到安元志的脖子里去了。
  安元志不得已睁开了眼,说:“我自己喝吧。”
  范家老二想把药碗交到安元志的手上,这才跟安元志一起发现,安元志这会儿连手都抬不起来,还怎么拿这个用大海碗装的药?
  “我来吧,”范红桥看不过眼,拿过自己二哥手里的药碗,说:“二哥,你去看看爹跟大哥吧,他们在外面弄网子,也不知道弄好了没有。”
  范家老二也是个爽快人,二话不说,抬腿就走了。
  “这药苦,”范红桥盛了勺药送到了安元志的嘴边,说:“但我听乔先生说,良药什么来着的,人生病了就得吃药。”
  安元志的眼睛都闭上了,被范红桥这话说得一乐,又睁开眼睛,说:“良药苦口。”
  “嗯,”范红桥说:“就是这话,我一直记不住。”
  安元志喝完了这碗药,被这药的味道恶心地想吐,脸上却看不出来。
  “苦吗?”范红桥用毛巾替安元志擦着嘴角问道。
  “还好,”安元志勉强道,然后一个小糖粒子被范红桥塞进了他的嘴里,这点甜味,盖不住满嘴的苦味,但安元志还是感激地冲范红桥一笑。
  “家里没有糖了,”范红桥却说:“明天等我爹打渔换了钱,我再让他去买点。”
  安元志想起自己喝的那一碗糖水来了,看来那是这个家里最后的一点糖了。
  “乔先生说你得吃点好的,”范红桥说:“只是我们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能让你补补。”
  “谢谢你,”安元志说道:“我不用吃糖的,这药不苦。”
  范红桥脸上的神色苦怪起来,说:“这药我尝过,你说不苦?”
  安元志提了一口气,说:“这药什么味?”
  范红桥一脸嫌弃地道:“一股鸡屎味。”
  安元志想笑,只是这会儿他不能笑,怕一笑身上的伤口又要疼,说:“鸡屎是什么味?”
  “我以前跌过跟头,”范红桥说:“跌进了鸡窝里,安小哥,我跟你说,这药味就是鸡屎味!”
  安元志想笑又想吐,忍了半天才说:“原来这就是鸡屎味,人间百味,我又知道一种味道了。”
  “你读过书吧?”范红桥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看着安元志道。
  “读过一些,”安元志说:“你问这个做什么?”
  “听你说话就知道了,”范红桥替安元志把被子的边角又压了压,说:“我们村子里,就乔先生一个人识字,我爹说过,读过书的人都是要做老爷的人。”
  范红桥说话的声音对于安元志来说,有种催眠作用,听着这个女孩儿在自己的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家常话,安元志很快就睡了过去。
  范红桥看安元志睡着了,才闭了嘴,望着安元志的脸望了一会儿,这个男人长得很漂亮,整个渔村也找不出一个能跟这个男人比的英俊后生来了。看了一会儿后,范红桥轻轻念了一声安元志报给他们家的名字:“安霜天。”
  睡梦中的安元志可没有佳人相伴左右的惬意,双眉不知不觉就紧锁了起来,伤口的疼痛如影随形,就算在梦中,他也摆脱不掉。

☆、402安元志的脆弱

  到了这天的凌晨,安元志再次高烧不退,迷糊呻吟之时,安元志能感觉到有人一次次拿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这片刻的清凉,让安元志有了些喘息之机,好像只有这个时候,这种让他梦魇一般的剧痛才能暂时离他而去。
  范老汉父子三人夜里去了江上,在卫**与水匪们死拼的时候,他们这些靠打渔为生的人,不管离着龙头岛有多远,也只敢在夜里去江里下网了。
  范红桥看着安元志烧得通红的脸,心里害怕,有股想逃出这间屋去的冲动。
  屋外传来第一声鸡鸣的时候,安元志好像难受到了极点,一副熬不下去的样子,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范红桥死命地按着安元志的身体,不让安元志乱动,仔细听了安元志在昏迷之中的自言自语,范红桥发现,被安元志念得最多的是两字,娘,姐。范红桥不知怎地,就是能听出安元志喊这两个人时,声音中的悲切来。
  安元志这会儿的眼前,一会是绣姨娘的那具棺椁,一会儿又是安锦绣满脸泪水在他面前痛哭的模样,再回头,竟又是安府的那个小院里,绣姨娘为他做衣时,倒映在窗上的身影,等他到了窗前,推开这窗,看到的却是安锦绣一身嫁衣,被他背着走在府中那条小路上的情景。喊着姐,再往前走,安元志的眼前就满眼都是血色,无数的人影在他的眼前大笑着,这笑声恶毒刻薄,让他无力抵挡。
  范红桥惊讶地发现安元志的眼中流下了泪来,这个醒来后,笑容很明亮的年轻人竟就这样让她面前放声大哭了起来。“安小哥?”范红桥试着喊了安元志几声,回应她的只是安元志的哭声,这哭声痛苦也透着委屈。
  范红桥是真害怕了,想去找乔大夫来,可是却被挣扎中的安元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安元志这会儿的力气不大,范红桥想甩掉这只因为发烧而滚烫的手,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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