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谋略+番外1 作者:瑾瑜(潇湘2012.05.07vip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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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谋略+番外1 作者:瑾瑜(潇湘2012.05.07vip完结)-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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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
  急得白书和蓝琴忙上前赔笑劝道:“这里并无一个外人,姑娘有话何不直

说,也好让奴婢们也跟着受教受教啊?”
  又劝谢嬷嬷,“姑娘素来便是好性儿的人,今儿个会这么说嬷嬷,必定是

嬷嬷真有什么地方做错了的,只不过一时间嬷嬷还未想到罢了,嬷嬷何不先认

了错儿,求得姑娘的原谅后,再请姑娘指出到底错在哪里,日后也好多注意?

嬷嬷是最心疼姑娘的,难道就忍心看着姑娘气坏了身子?”
  她二人也是打小儿便伺候孔琉玥的,跟谢嬷嬷的感情自然不比旁人,瞧得

她跟孔琉玥杠上,偏帮哪边都不是,惟一能做的,便只能是尽力两边说合。
  谢嬷嬷原以为方才的事,只是孔琉玥想要杀鸡给猴看,所以才故意当着众

人的面拿她作筏子。她心里虽然有些不服气,倒也并未放在心上,只要姑娘开

心,让她做什么她都是情愿的。她没有想到的是,她都已经委曲求全到那个份

儿上了,姑娘依然不满意,依然说她错了,心里便自然而然生出了几分怨气来


  只是,她的那几分怨气,在听完白书那句‘嬷嬷难道就忍心看着姑娘气坏

身子?’之后,终究被心疼孔琉玥的心所取代了,因抬头看向她,说道:“姑

娘,老奴一时间的确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老奴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姑娘不妨直言,老奴以后一定都改了,但求姑娘不要气坏了身子。”
  孔琉玥本来也只是想敲打敲打谢嬷嬷,让她长长记性而已,并不是真想拿

她怎么样,这会子听得她这么一说,也就借坡下驴放缓了语气,但脸色依然不

甚好看,“方才我也不是存心非要下嬷嬷的面子不可,你是我的乳母,让你当

众没脸,我脸上就很有光么?”
  顿了一顿,“但只嬷嬷你自个儿想,你那样说大太太到底该是不该?她再

不好,也是堂堂一个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别说是你,就算是我,私下里说她的

嘴都是不该的,可你倒好,偏还那样堂而皇之的说,偏还见天家的说,传到大

太太耳朵里,她会怎么想?焉知她不会想‘你们主仆住在我家里,吃我家的,

用我家的,竟然还见天家说我的不是,这才真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呢!’?传

到旁人耳朵里,又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是我授意你这样说的,转而认为我没

有教养,恩将仇报?”
  一席话,说得谢嬷嬷面皮紫胀,片刻才有些讪然又有些不忿的挤出一句话

来:“可咱们吃的用的都是咱们家自个儿的银子啊,当年太太临终前给大老爷

的那些银票地契,我可都是瞧见了的,那么厚一叠儿呢,”说着曲起手指,比

划了一个厚度,一面比划,一面又嘟哝:“况我也只是心疼姑娘,不想瞧着姑

娘嫁到永定侯府而已……”
  只是话没说完,已被孔琉玥讽笑着打断:“当年?当年的事,除了嬷嬷看

见之外,还有谁看见了?这种私相授受的事,只要当事人不承认,咱们就是说

破了天也没办法!反倒是落在旁人眼里,咱们的一应吃穿用度,一草一纸,都

是尹家给的,偏咱们还这样不识好歹,尽在背后说人的不是,如此一来,便是

咱们再有理,也变作了无理,再委屈,也变作无理取闹了,嬷嬷细想,可是与

不是?”
  如果再加点有心人的推波助澜,她的名声只会更难听,——谢嬷嬷是她的

乳母,她的一应所作所为,当然只会出自她这个主子的授意!
  “嬷嬷可还记得当初老太太和大太太我因何选中了我?”孔琉玥等不到谢

嬷嬷的回答,索性又淡淡发问道,只是问完却不待她答言,已顾自说起来,“

皆因二姑娘已许给了钱家,三姑娘是庶出,年纪又与永定侯爷差的太多,四姑

娘则更小,偏这门亲事对府里来说,又实在太重要,而且还牵涉到……大爷,

所以才会不顾其时我尚在病中,更不顾我的意愿定了我。老太太和大太太把这

门亲事看得这么重,由不得有半点闪失,又岂会因为嬷嬷心疼我,因为嬷嬷说

几句淡话,就取消婚事的?不过白让人瞧笑话儿而已,何苦来呢?”
  谢嬷嬷这次终于是连挤都挤不出半个字来了。只因她好巧不巧就曾听到过

府里的下人在背后议论自家姑娘,什么‘目无下尘、孤高自许’还是轻的,那

些烂了舌头的混账老婆们,甚至还曾说过自家姑娘‘目无尊长’、‘忘恩负义

’之类的,当即便几乎不曾将她气死过去,差点儿还将事情闹到了尹老太太跟

前儿去。
  现在想来,皆是自己那些自以为是在为姑娘好、是在为姑娘争的言行举止

,带累了姑娘啊!谢嬷嬷脸上的愧色越来越深,自觉没脸再面对孔琉玥,终于

忍不住将头深埋进了双膝之间。
  只是羞愧之余,又不由有几分纳罕,以前的姑娘不是这样的,而且,姑娘

还曾说过‘宁死不嫁’的,缘何会忽然之间,便似换了一个人似的?
  孔琉玥看在眼里,禁不住暗自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听得进道理,还没到

无药可救的地步。
  她轻叹一声,又说道:“嬷嬷是不是在想,缘何我会忽然间换了一个人似

的?”看向同样有些怔忡的白书和蓝琴,“你们是不是也是在这样想?”
  “其实我之所以会忽然转了性,固然与这次我大病一场有关,”迎上老少

三人急于求解的目光,孔琉玥搬出了她之前便想好的借口,“但更重要的是,

我已经认清了形式,知道此番嫁入永定侯府,是不可避免的了,或许,这就是

我的命罢?我想着,既然嫁人已经避免不了的,我当然希望咱们能在留在府里

最后这一段时间里,与大太太处好关系,让她在将来为我准备……嫁妆时,多

准备一些,将来过去之后,也免得被人瞧不起。”
  “除此之外,我还想着,我们不但要与大太太处好关系,还得与府里上下

每一个人都处好关系才是,不然将来去了那边,万一受了气,连个帮忙出头的

人都没有。你们想,我说得可有道理?总不能都到了这一步,还闹腾着退婚罢

?先别说老太太他们不会同意,就算他们肯同意,退了之后又怎么样呢?总不

能一辈子不嫁人罢?还是难道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不成?”

  第九回 筹谋

  孔琉玥知道,谢嬷嬷之所以会针对大太太,不过是在为她打抱不平而已,

只要她把利害关系摆清楚,她是个聪明人,照理应该会明白的。
  当然,这也并非全是安抚谢嬷嬷的借口,至少在嫁妆问题上,她就的确是

这样想的,既然嫁到永定侯府不可避免,那么,能多一点嫁妆,自然是比少一

点来的好,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有钱都比没钱来得有底气。
  而想要多得到一点嫁妆,就必然要先哄得尹大太太这个当家主母心里高兴

,毕竟内院的事都是在由她做主。她倒是相信以尹大太太的精明,一定会把面

子做得足够好看,让永定侯府和晋王府一百二十个满意,但除了面子,还有里

子诸如礼数、陪嫁的下人、出嫁后的来往……之类的这些问题呢?她不得不方

方面面都为自己考虑到!
  果然谢嬷嬷一听完她这话,眼底的疑惑便散去了,只是随即又忍不住伤感

起来:“姑娘,难为你一个女儿家,还要为这些琐事而烦心,老爷太太九泉之

下若是有知,不定心疼成什么样的!”到底没有再说其他出格儿的话了。
  孔琉玥原本还担心自己说到嫁妆问题,谢嬷嬷会像之前那样跳起来说什么

‘无论如何,老奴都不会白让姑娘填限到那个火坑里去’、‘当年太太给了大

老爷那么多银票地契,原都是留给姑娘的,他们理应为姑娘准备一份丰厚嫁妆

’之类的话,已经准备好一车的话等着说服她了,没想到她却自己想通了,不

由有几分惊奇但更多的却是欢喜,看来今天这一场“训仆记”,比她预期的效

果还要好啊!
  “好了嬷嬷,你起来罢。”她索性弯下腰,亲自去搀谢嬷嬷,一边搀,一

边还不忘再次问道:“说了这么多,嬷嬷可明白以后该怎么做了吗?”真怕她

好上几天,又故态重萌,白费了她今天这一番心血!
  万幸谢嬷嬷虽然一脸的赧色,却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姑娘放心,老奴

明白以后该怎么做了,定然不会再给姑娘添麻烦了!”
  姑娘说得对,既然嫁入永定侯府已经不可避免,当务之急,就该好生谋划

一下将来的事,永定侯爷再不好,也是一府之主,能在府里说一不二;不像府

里的大爷,在家里一点主做不得,就好比之前的婚事,大太太说是什么样,就

是什么样,虽说婚姻大事自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像大爷那样半个

字都不为自家姑娘争取、自姑娘生病之后更是一次都未使人来瞧过她的男人,

真是让人好不心冷,要来何用?现在好容易姑娘不再执迷不悟,不再想着以前

的事了,真真是阿弥陀佛!
  至于说到永定侯爷“克妻”一事,据她多方打探来的消息,好像自家姑娘

之前的那两位夫人,都是因为难产而死的。也就是说,她们的死,其实极有可

能与永定侯爷并无干系,只是被大家传得多了,假的也成了真的罢了,毕竟这

天下谁人不知生孩子对女人来讲,历来便是一道鬼门关,十停人里总会死上两

三停的?
  况自家姑娘此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再加上有老爷太太在地下保佑着,

是一定不会重蹈之前那两位夫人的覆辙的。至多,将来说与姑娘,让她不要受

孕,而是将白书蓝琴给侯爷收了房,将她们生的孩子养到自己名下,不怕将来

老了无所依靠,也就是了!
  这般一想,谢嬷嬷心里就越发觉得孔琉玥刚才那一番筹谋是正确的,也因

此而对她之前斥责她之事,真个心悦诚服起来,因用比刚才还要郑重的语气又

重复了一遍:“姑娘放心,老奴定然不会再给姑娘添麻烦了!”
  “嬷嬷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孔琉玥当然不会知道谢嬷嬷这会儿的想法

,她只是满意于她的郑重,因笑着点了点头,又将目光看向白书与蓝琴,缓慢

却坚定的说道:“我相信,只要我们主仆四个齐心协力,我们以后一定会过上

随心所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好日子的!”
  “嗯,我们听姑娘的,我们一定会过上随心所欲的好日子的!”老少三人

被她话语里的坚定所感染,都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齐声说道。
  孔琉玥神色间就越发满意了,吩咐谢嬷嬷道:“这两天就委屈嬷嬷待在自

己房里,尽量不要出门了,好让府里的人都知道,我罚了你。”
  谢嬷嬷现在对她是一万个信服,忙不迭点头应道:“老奴理会得了,这就

回房做针线去。”
  又絮絮叨叨叮嘱了白书蓝琴好大篇话,“照顾好姑娘,一日三餐多吃些,

手炉脚炉要记得随时加碳,晚上值夜时警醒些,别让姑娘自己起来倒茶吃烫了

手,让我知道了,有你们好受的……”才回自己房里去了。
  谢嬷嬷回自己房里去后不多一会儿,珊瑚便领着一个提着食盒的婆子回来

了,白书忙迎了上去,笑道:“刚只顾着跟姑娘说话儿,也未留心几时了,不

想已到了饭时。”
  蓝琴正忙着打点食具,一听这话儿,也笑道:“今儿个这时间倒好混,不

过才说了几句话,天已快黑了。”说着吩咐小丫头子掌灯。
  珊瑚不着痕迹四下里扫了一圈,发现谢嬷嬷已经不在屋里,知道她们主仆

已经说完私房话儿了,心下一松,还好自己有意在花园多逗留了一会儿!随即

也笑着附和道:“可不是,这一来一去的,便已到了晚饭时分。”
  孔琉玥一直坐在窗边的熏笼前看书,听得珊瑚这话,放下手中的书,款款

走到她面前,笑道:“辛苦珊瑚姐姐走这一遭儿,一定冻坏了罢?快暖暖。”

说着将手炉递给她。
  珊瑚忙赔笑:“姑娘自己用吧!奴婢这也就是手冷,身上热着呢!”说着

,把那手炉又推了回去,心里则暗悔刚才不该说那句话的,听起来倒像是在邀

功了。
  孔琉玥倒是没想那么多,她只是单纯的见珊瑚冻得手脸通红,再想着是自

己变相害她变成这样的,心里不忍,所以才把手炉递给她的,见她不要,也就

没有再多说,而是坐到桌前,小口小口吃起一如既往丰盛的晚餐来。

  第十回 夜话

  吃过晚饭,孔琉玥依照惯例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权当行食。待得白书与蓝

琴也都吃过晚饭后,便命二人取绣架去,打算做会儿针线再睡觉。她上午戳了

那么一会儿,觉得挺有意思的,既能打发时间,还能沉淀一下心情,是以已暗

自打定主意以后没事儿时就多绣绣,反正“技多不压身”嘛!
  白书虽依言取了绣架来,脸上却满满都是不赞同,“姑娘病体初愈,不可

劳累,依奴婢说,还是明儿白日里再做罢,也省得沤坏了眼睛。”
  蓝琴也道:“这会子天色已晚,屋里黑灯瞎火的,实在不宜作针线,姑娘

若是嫌闷,不如我和白书陪姑娘说会子话,或是赶围棋或是解九连环作耍也使

得?”
  天色已晚,黑灯瞎火?孔琉玥有些汗颜的四下里扫了一圈儿,天色已晚她

承认,可屋子里点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几只烛台戳灯的,明亮如白昼,她实在好

奇蓝琴是怎么看出屋里‘黑灯瞎火’的?
  不过,知道她们两个也是出于关心她,孔琉玥不忍拂她们的意,只得点头

道:“既是如此,那就明儿个白日里再做罢。”
  主仆三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笑了一回,便到了睡觉的时间,白书于是服侍

着孔琉玥去净房盥洗。
  待得主仆二人从净房出来后,蓝琴已经铺好床铺,也用脚炉将被窝弄得暖

融融了。孔琉玥坐到床前,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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