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之约(吸血鬼,年下)作者:落雁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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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之约(吸血鬼,年下)作者:落雁翾-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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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我相信你的能力。」这点,桐山确实不曾怀疑过,即使他要煌罗别再涉险,也并非顾虑他能力不足,而是纯粹的担忧他会被狡狯的同族所伤。
  煌罗打开车门,轻按了按挂在腰间的配枪,不知为甚麽,明明是回到自宅,他却有种凝重的感觉。
  「去吧。」桐山握了握他的手,然後放开,吸血鬼冰凉的体温虽然不能为他带来温暖,却让他的心彷佛多了一层保护,又坚强了几分。
  「嗯。」煌罗点头,步入家门。
  
  大白天,洋房式住宅的大客厅却落尽所有的窗帘,使得室内漆黑一片。
  「索马?」不在吗?感觉不像……敏锐的直觉令煌罗增加戒备,摸索著按下前廊电灯的开关,室内登时明亮起来,也让他看清了坐在长型沙发之上的人,并不是他所期待的。
  「左。」煌罗松了一口气,但满脑子却是疑惑,「你为甚麽会在这?索马呢?」
  左鸿廷只是一瞬也不瞬地看著煌罗,目光像是呆滞,又像是紧锁住某一个方向,煌罗走上前想要喊他,他的身体就像突然被赋予灵魂的木偶,全身震颤起来。
  「!」意识随情况不对,煌罗停止了前进的步伐,一手伸进衣袋,一边警戒地打量管家的神色,并试图呼唤,「左……是我?你怎麽了吗?」
  左鸿廷深黑的东方眼瞳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煌罗,就在煌罗以为对方又回复到正常时,左鸿廷倏地抬起手,精制的爆弹手枪已经上好膛,瞄准昔日主子的心脏。
  「左!」煌罗讶然,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已经发射出子弹,千钧一发的瞬间,一度黑影从侧边一跃而来,把煌罗整个人往旁边一推,左的第一发杀著因此失败。
  煌罗猛地回神,向上一看,把自己护在怀里的正是索马.埃尼斯。
  尚未来得及再发言,对方扯起他的手快速的往走廊奔去,背後枪声不绝於耳,左这次是真有意将他们灭口。
  「怎麽回事?索马,左到底是怎麽了?」一再的追问、近乎咆吼般地发出,二人来到了饭厅处,索马用手强行捂住他的口,用前所未有的肃穆表情示意他安静。
  心里虽是紊乱非常,但也了解现在正处於非常时候,煌罗马上会意地噤声。
  「详细的事,容我事後再解释,现在你得清楚,眼前已经不是左先生了,而是一具受到吸血鬼操控的傀儡。」在煌罗的耳後,索马以耳语般的声量说道。
  「……傀儡……」煌罗蹙起金黄的眉,脑中不自觉追忆起近日发生的事,自左受伤在宅子休养後,他就鲜少和他一起工作,甚至是相处,即使见面,也都是怱怱的交代,因为他相信左绝不会背叛他,对他可说是完全没有戒备。
  是因为那次受伤吗?煌罗不自觉想著,但左交代得很清楚是受桐山的攻击,难道……操控左的人桐山?
  若是如此……一股难得得几乎使他胸口窒息的感觉在心中慢慢蕴酿,桐山接近自己,是为了某些原因?
  思绪陷入混乱当中,还未来得及厘清,枪声又至,手持著配枪的索马有著和阳刚外貌相若的敏捷身手,他巧妙地掩护著煌罗,不时举枪还击,左的胸口和肩头也都中了枪,但木讷的脸容却依然是不为所动。
  看著左潺潺流出的血液在暗红中渗著诡异的淡紫,煌罗难掩内心的震撼与悲恸,如父如兄的忠诚仆人为甚麽会变成如此?而他这个当主子的竟然比外人发现得还要慢?在事情已经演变到无可救药时才知晓!
  「可恶……」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的情绪催动下,煌罗咬牙抽出怀中的爆弹枪,扬手就对站在门前攻击的左发射,对方虽然中枪,但还是不成所动的继续对煌罗索马作出攻击。
  也许是过於激动,煌罗的攻击并不如往常的平静,发现似是乱枪扫射,并也同时暴露出无数的破绽。左鸿廷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看准煌罗扣机板的一刻瞄准了他的头髗,「不,老板小心!」一声大喊,索马推开了煌罗,自己却因为闪避不及而右臂吃了一记子弹,二人一同倒在地上时,索马难掩痛哼。
  「索马!」煌罗赶紧护住他,看著淌流不止的血难掩紧张,他举枪直指左鸿廷的前额,含恨地直盯住他。
  左鸿廷冷冷的脸依然是无任何表情,也举枪指向煌罗。
  煌罗闭上眼,射出子弹,并同时等待对方的子弹穿过自己心脏的疼痛一刻。
  只是,预想中的痛楚并没有实现,反而传来了血肉被撕裂的声音。
  他惊惶地张开眼,只见左的胸口被一只拥有尖长指甲的手冲破撕裂,那染满了豔紫血液的指掌中正握著活生生跳动的心脏。
  桐山汝贵!
  男人毫不犹豫的将那颗心掐成粉碎,而左鸿廷也因此如脱线木偶一样倒在地上,真正的『死亡』。
  「没事吗?煌罗。我听到枪声,所以赶进来了。」半身染满血的桐山,正一脸担忧。
  「没……」煌罗摇头,高悬著的心此刻卸下了一半,他拉起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索马的手搀扶著他站起,「先送索马去医院,他中了枪。」
  「嗯。」桐山轻而易举的将索马抬起,扛在肩上,「走吧。」
  煌罗点头,离去前看了看地上左鸿廷的尸体,疑窦、迷惑与及悲伤,只有在谜题真正完全揭开後才能消散吧。




子夜之约 第九章 (完)

  第九章
  
  「他怎麽样?」象微死白的无垢墙壁,弥漫无边的药水气味,在凌晨的医院廊子里,桐山汝贵抬起红瞳,看著对方从急救室处走出来。
  「医生说弹头已经取出,现在送到加护病房观察。」等了差不多一夜,甫从危险中脱出,加上对索马担忧挂心,煌罗的脸上也难掩疲惫。
  「嗯。」桐山点头,捻熄了抽到一半的烟,他知道煌罗并不喜欢这种味道。
  「对不起。」瀼著莫名复杂神色的蓝眸避开对方的视线,煌罗纤弱的脸容带有一丝的难堪。
  「不用说对不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况且我也没等多久……」桐山泛出体贴的笑容。
  「不是。」煌罗摇头,在对方带有安抚性的手伸出後依顺地躺进他的怀里,「是我刚才……怀疑你了。」
  「哦?」疑问的上扬语调。
  「左说,他的伤是你造成的,而我推想他受操控应该是在受伤以後……所以我由自主想……你是否一直都在骗……咿?」还未说完,却感到双颊被使力掐住,煌罗有点讶异的抬头,只见桐山沈著一张脸,红瞳是说不出的凝重。
  「煌罗,你的心机慎密是你在商场致胜的关键,但也是你一直无法信任人的问题所在。」桐山轻叹,「我都已经为你做任何事,为甚麽你还是不能相信我?难道……我在你心中真的那麽十恶不赦,你偏要安个坏角色给我当吗?」
  「不是!」煌罗摇头,挥开对方的手,主动环住男人的腰身,「我总是觉得,人与人之间永远是无法全然的信任,看似最亲近的人永远是背叛者,所以……」左的事,无疑更是在他心中留下了无法磨灭的伤痕,现在他已经无法在任何人面前卸下防备,除了他……桐山汝贵。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会怀疑我,只代表我还做得不够。」桐山轻抚著那张因想起别人而难过的脸,瓷般光滑的触感,总是令他留恋不已,「只要以後……你还能给我机会证实我对你的感情就行。」
  煌罗点头,在男人的肩颈中嗅著那熟悉的麝香味,本是危险又致命,现在却让他有种被包围、保护的安全感。
  「说回正事,能说说你位忠仆到底是甚麽回事吗?」二人沈默了一会,桐山见爱人情绪似乎稍为平静,便启口问了。
  「我也不知道,刚回到客厅,左就坐在沙发,我唤他,他却像失了魂般没有回应,接著便举枪攻击。」煌罗也是满腹的疑虑,「幸好索马在危急之时救了我,之後我们躲到饭厅,索马说左是受到吸血鬼的操控才变成如此……所以我才怀疑你是否……」馀下的话被桐山以食指点上唇瓣制止。
  「那家伙的血已经染了色,大概是几乎受同化了。从他身上的气味,我想八九不离十是塔尔搞的鬼。」
  「可是…塔尔不是已经……?」那天看著塔尔被桐山吸乾了血而死,及後尸体甚至化成灰烬,绝不可能还生存著,又怎麽控制左?
  「他虽然死,但还留有意识在傀儡身上,因为要驱动傀儡,在吸血的过程也必须在对方体内留下力量的印记。」桐山沈吟了一会,「如此推算的话,大概从左假装受袭的那晚,他的大脑已经逐渐被塔尔操纵,此後你的一举一动,他也能透过左掌握清楚。」
  「唔……」的确,如此一来也能解释为何德叔叔刚好在拜访自己後死亡,而自己一举一动都彷佛在对方掌握中,因为左都清楚自己的行程和状况。
  「煌罗……」看著那双强悍依久,却蒙上了淡淡悲伤的眸子,桐山轻轻吻上爱人的眼睑,「为左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吧。」
  「嗯……」煌罗点头,眼眶乾涩,他曾以为自己没了左一定会大哭,但现实中他竟然连半滴泪都没有,是因为对於生死无常已经麻木了吗?还是伤心到最极点的时候,连哭也哭不出来?
  他呀……其实也和吸血鬼一样没血没泪啊……
  
  在当事人心中,真正让整件凶案落幕的,是PARADO最忠心臣子——左鸿廷的丧礼。
  以墨黑西装包裹著纤瘦身子的煌罗戴著墨镜,频频接过由各大企业送来表示悼意的花束。
  然後在牧师以拉丁文念诵著圣经下,让檀木棺材慢慢的埋入墓中。
  远处,虽说不上恐惧,但对十字架毫无好感的桐山只站在墓园之外的法拉利旁,静候丧礼的结束。
  在最後一杯黄土盖上墓地时,半身仍缠有绷带,手捧著清新茉莉花的索马一脸腼腆地走来。
  「索马。」煌罗脱下墨镜,水晶般剔透的蓝眸看著来人。
  「老板。」又是那带点阳光气息的少年感觉,若不是亲眼目赌其在紧要关头敏捷的身手及无可挑剔的反应能力,煌罗也难以相信对方是FBI 成员。
  「你应该要叫我煌罗吧。」他抿唇一笑,事情已经到了结束,他们之间的隐瞒游戏也该告一段落。
  「你早就知道我是……」索马先是微微的讶异,然後双眼透著真诚的佩服,「也对,卡诺家族最优秀的主理人……我又怎麽可能……」
  「你一直也掩饰得很好。」索马的优秀是有目共睹,若不是最後一刻他揭穿身份掩护自己,说不定现在躺在坟里的是煌罗才对。
  「我本来是以调查为目的接近你的,不过越是相处,对於你的头脑和手腕便越加佩服,而且也不由得为你感到忧心……在心中早已经把你并除於嫌犯名单外。」索马苦恼地搔搔头,「说起来,我还真是失职的探员……」
  「但你在左受伤後就已经很少刺探我了,不是吗?」
  「嗯……」索马点头,「左先生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怪怪的,我开始著手调查他,在你出门後,他竟然四处翻查你的文件及日常用品,而且说话时眼神游离,好像服用了甚麽毒品似的……所以我就遁著他的行程去调查,後来终於发现他与塔尔.玛伦偶尔便会有一次接触。」
  「你竟然不告诉我。」挑挑眉,故意提高语调责怪一下眼前的年青人。
  「啊……不是的,只是我还必须向上头交代,为了能成功破案,无法告诉你以免打草惊蛇……」索马忙不迭解释,「但、但是我有好好看管他,而且也时常注意著老、不,煌罗你的安全。」
  「唔嗯……」不在乎的轻哼,其中玩笑的意味居多。
  「啊……怎样也好,总之,就是、煌罗你安全没事就好。」年轻人胀红了脸,用带点愧疚的表情瞅著眼前人。
  「都过去了,我不在意啦!」看那张像是迷路了的拉布拉多犬的表情,煌罗终於禁不住噗嗤一笑,「倒是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救了我,我现在也不能站在这里。」
  「没的事……」索马微红了脸,「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啊……不,即使不是工作,我还是会义不容辞去救你。」少年的表情变得更加羞涩,这不再是假意的伪装,而是真正的手足无措。
  「谢谢……」隐约间,煌罗了解到对方的意思,但可惜他已经不能再作回应,「桐山还在等我,我要走了。」
  「这……」索马口吃了一会,猛地拉住了煌罗的西装下襬。
  「怎麽?」蓝水晶般的瞳回望。
  「……煌罗……你和桐山还在一起吗?」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索马试探般问。
  「嗯。」煌罗低头,自然扬起的微笑宣示著他的决定,「我爱他。」
  「啊………是这样呀……」紧扯下襬的手,轻轻放松。
  「再见,索马。」煌罗轻挥了挥手,对对方道别,以索马的职业来看,他们大概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吧?
  「再见……煌罗。」远远的,男人静静地吐出了道别的话。
  
  「你和那家伙在拉拉扯扯个甚麽?」拉开车门让煌罗坐进醒目的FERRARI中,桐山禁不住追问。
  「道别。」煌罗拉下安全带,不以为然地回道。
  「甚麽?道别需要这样扯来扯去吗?」红瞳好像有点恼了,「那家伙该不会在打你主意吧?」
  「桐山汝贵。」瞬地,煌罗抬头对上了吸血鬼,「你是要和我去吃烛光晚餐,还是要继续在这里作无意义的争论?」
  「………晚餐。」心里虽然仍有万般抗议要申诉,但桐山还是撇撇唇坐上了驾驶席,毕竟他好不容易才哄到爱人把今夜晚饭的约会留给他,他已经预定好五星级酒店的法国餐厅,然後还顺便订好了休息用的总统套房。
  「那就快点。」煌罗举起手看了看腕表,「现在是五时三十分,我还可以给你两小时吃饭的时间,七时三十分有位船务的大客人要来PARADO,我得赶回去迎接。」
  「啊?」握著軚盘的手颤了颤,吸血鬼讶异地转头看著情人,近乎惨叫,「不是说好你今晚会陪我约会吗?」左鸿廷死了後,PARADO的事务由煌罗一手打理,加上几番波折後有很多东西需要重整,二人除了回到家和离家的怱怱接面外,连话也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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