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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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阉-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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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皇宫里的第四晚,四喜却觉得好似过了几个年头,直到夜色才昏昏欲睡,青莲让他动动上床,四喜换换位置侧身躺在榻上说我懒得动弹,青莲便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把暖炉里添了煤,又推了进去,启人来的时候四喜睡得正香,见他把被子踢到腰下,便用手挠他下巴,逗他说,懒猫,起来吃饭了。四喜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已过了午正。启人命人把膳食传了过来,就在暖阁上摆好,四喜梳洗干净坐在对面陪启人吃饭,他每天吃的东西就那几样,实在是吃不下什么,启人见四喜不怎么动筷,便不动声色的让他给自己倒酒。
                  皓素的腕子拿起酒壶四喜直起身子跪在榻上前倾身体,刚要斟,启人挡住酒壶笑向他抬抬下巴,示意四喜坐到身边,四喜扫了一眼侍候的几个人,终于磨磨蹭蹭的坐了过去,端着酒壶坐在启人旁边闻到启人身上的薰香,四喜安心了许多,他现在身份不经往常,天下至尊至贵,再不能对着他像以前那边撒泼耍赖妒火丛生。启人见四喜无比柔顺,反而觉得有趣,手渐渐摸上四喜的后腰,果然见他颤着手继续添酒,“喜儿,洒出来了。”启人贴着四喜颈项耳语,四喜侧过头嘻笑。
                  周边侍候的人见启人把四喜压倒在床上,慢慢的退到了楼梯阁间,启人一层层的解四喜衣服,“昨天睡得不好,嗯?眼睛都红了,”四喜摇头“没有,就是有些想家,”启人刮着鼻子笑他,“以前也没见你想过家,现在倒想上了?好,过两天让你回家看看爸妈,不过,可不兴又回你那小院子去住。”见四喜笑便一边捏他的乳珠一边道“你说你们能玩出什么花样,都是被人压的,”听到嘤咛一声,启人夹住另一边乳头蹂躏,四喜嘿嘿笑“我们自然有我们的玩法啊,啊~~~”启人两手同时拧动,四喜连忙告饶,说是讲笑话。启人叹了口气,嘴唇沿着四喜脸侧游走,在脸颊上的红痣亲了又亲后移到嘴唇“你昨天叹什么气?”“没有?”“不说实话?这是欺君知不知道?”启人堵上四喜要辩白的红唇,抬手拿起桌上的酒,倒在四喜身上。
                  酒水洒在四喜胸腹,一路舔食下去,四喜压抑的嗯嗯啊啊挑得启人身上躁热不已,室内暗香浮动,启人已经来至他两腿之间,四喜本来意乱情迷,忽然神志清醒打了个冷战,伸手去挡,启人疑惑的抬头看他,见他执意不上拿开手,笑了一下知道他介意的是什么,也不说话,用力扯开四喜两只手腕,一张嘴将小巧的分身吸了进去。四喜感觉到启人的舌尖似乎沿着铬痕的纹理游走,抑郁不住的呻吟终于冲破喉咙。启人搬起四喜两腿向上压了过去,后庭幽穴就在眼前看得分明,眯着眼睛盯着瞅了一会儿,耳边是四喜紧张的喘息,启人让四喜两手扶住自己的腿,抬起他的屁股,舌头围着肛口打转“你,为什么叹气啊?”四喜喘息着说“吃不下”“为什么吃不下?”“啊~~啊~”四喜抓着床辅乱叫,“我就知道你又发浪了,以前你也喜欢”四喜想起来他初次被启人舔的时候,也是两手压在窗台上欢喜得不得了,是他喜欢,灵活的舌头在里面打转,四喜早已习惯了床事的腰肢自觉的扭动起来,启人放开四喜,笑。
                  四喜一直大叫着舒服舒服,启人我要,结果是真的被他玩惨了,两条腿说什么也合不上了,两个时辰其实启人根本就没玩够,可是再耽搁下去在御书房等着的那位岳父大人必定要火大了,启人搂过四喜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四喜颤着嗓子叫启人启人,启人笑,也不知道是不想让他走还是怕他太贴近,在他脸上亲颊上亲了一下,舌头扫过眼下那攻俏皮的红痣说,“昨天和皇后在一起冷落了你,今天晚上一定好好补偿。”四喜害羞偏着头看启人,心里掩示不住的一阵凄恍,终于在启人走后悠悠的叹出口长气。
                    天阉(第66章)
                  启人午后去御书房的路上,正遇见东顺带了东西要入库。东顺避到路边,一众小太监低首垂目,手里或捧着拜匣或抱着画轴,启人笑问这又是哪里进贡的物什,东顺回说是定远将军府上。
                  自启人荣登帝位后,大刀阔斧的整理内阁与朝臣,一时间攫升、贬嫡无数,人事调动的奏章撂起来有尺余厚。不过满禄也这么明显的逢迎还真是少见,启人看视了一圈,捡了几样四喜会喜欢的东西让人送走。正想离开,靠近他的一个小太监手抖了一下,一个画轴滚了过来,东顺连忙接住抱在怀里,嘴里说着该死,奴才们难得一窥龙颜,想必是慌了。那个小太监也连忙跪下,哆哆嗦嗦的口呼万岁饶命。
                  启人笑了,他既不是宣德也不是董裴,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儿置他们的罪,说声无妨让他退下。顺手接过东顺怀里的画卷展开,那是一个黄金做卷两端嵌着玉石的画卷,纸也是上等宣纸,糊裱装璜堪称一流。启人才开到一半,脸上就变了颜色,问东顺这个东西谁验进来的,东顺乍见启人的神情,本就微微发抖,生怕说错了话被殃及,小心翼翼的回禀,说是定远将军府送过来的,还无人验看过。
                  启人长长的噢了一声,亲自拿起画卷先走了。牛大愣了一下,伸手欲接,见启人把玩着轴端的宝石,但带着人随侍前后,伴驾而行。
                  一行人走过,刚才的小太监看了东顺一眼,东顺挥挥袖子让他带人先走,自己跟在后边用袖子擦了擦额际的汗。那圈轴里画的是四喜,画功一流,神情描绘得维妙维俏。看启人的样子,定然是气炸了肺。
                  御书房里,启人的岳父大人,原兵部侍郎内阁学士,现任兵部尚书正与何远吉议论满禄一事,尚书大人说了许多,何远吉才沉吟着应一声,惹得尚书很是不满。启人见这情形反倒先笑了,自登基后,虽然尽力剪除董裴余孽,但是满禄既未降职也没定罪,惹了一干朝臣不满。尤其是他的岳父大人,亲自卸了自己条手臂的仇人就在眼前,反而同殿称臣,好生气闷。
                  启人例行的安抚已经不能让尚书大人的怒火平息,尚书的理由很简单,私仇是小谋逆是大,满禄与董裴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两军对垒时,满禄也曾出城力战,后来虽然大开城门接近吾皇入城,那也只是他已知董贼大势已去,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这条反复无常的小人,怎么能担当要职?即便是他有迎驾之功,小功与大过并不相抵,没诛他九族就已经是圣上仁慈体恤,不治罪不得以平民愤不杀头不足以让百官信服。
                  启人听尚书说完,笑问“朕不杀他,百官就不信服了?百姓就激愤了?”启人虽然笑着,但是脸上的阴鸷着实吓人,尚书大人顿了一下,这孩子从没对他有一句不客气的话,既便是成为九五之尊,无论是对他女儿封后还是他对他家的恩宠隆眷,都让同僚艳羡不已,如今这么一句话,倒是有些早年宣德的气势。
                  启人见他那岳父大人顿住了,菀尔一笑,对何远吉说“满禄之罪,不可赦,但是朕也不想落人口实,说朕不辨是非不明黑白,容不下人,近日街巷里流传的童谣你们都听过吧?”兵部尚书脸红了一下,他听过,童谣里的满禄是个大忠臣,为了替宣德报仇,潜伏在董裴身边,不上朝、不参政、不拿董贼俸禄,卧薪尝胆虚荣委蛇,最后冒险大开城门迎进瑞王爷兵马,整个就是个个贤人形象,堪比扶养赵氏孤儿的大贤人程婴。这些已经街知巷闻了,也是兵部尚书急于杀掉满禄的原因,流言害人啊,也不知道是谁编出的这个东西,简直就是颠覆是非。
                  启人沉吟了一会儿又说“齐恒公能拜管仲为相,晋重耳可以不计鹁提十八年追之仇,朕若想做一代贤君,是不能下旨杀他的。这事,还是何远吉去办吧。”又谈了几件公事后,何远吉先去了刑部。
                  申末戌初,一道密旨宣了满禄去刑部。
                  刑堂下面的囚室,不比大狱,这里关押的都是政治犯,要想折服这些心高气傲颐指气使的官家和被官家牵扯到的人,有的是法儿,四喜就见识过一次。只是他不懂得内中情由,根本就看不分明,只是吓得够呛,满禄来时,一路走过,见里面关押的人多数均是自己熟识的见过的,或是密探、或是暗桩、或是杀手、或是同谋,不由得背后渗汗。
                  满禄走过第二层地牢,发现两侧牢宠里关押的都是他曾招募过的顶尖高手,他们默不做声的或盘膝打坐或静静伫立在笼内一角,眼神随着满禄的身影直到尽头那间刑室。
                  闸门关闭,何远吉立在几案旁,双手背后笑盈盈的说“恭迎将军大人。”
                  满禄神色自若“恭喜何大人高升”
                  何远吉忽然沉了脸,低喝道“圣上口喻,满禄接旨。”
                  满禄跪倒在地,听过旨意后反倒有些懵,这招真损。
                  何远吉慢慢踱到他身边“将军,圣上成就你一世英名,不计你累累前科,当感恩图报才是。羁押的这些人,留在世上,只是徒增口舌,添加是非而已。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宗族着想才是。”满禄两手在身侧紧握,若不是为宗族着想,他怎么会这般委屈求全,甚至不惜让个太监入族谱。他家自太祖开朝,就一直有人在朝为官,虽然其中几度败落,终是起死回生,因为拥立宣德有功,一时之间宗族姻亲又恢复往日繁荣,咬了咬牙,再次看向何远吉,心里恨死了启人君臣。
                  夜晚里的菁华殿,异常清冷萧条。启人站在楼下向上望了望,反而觉得楼内烛光盈盈,添了几许温馨。
                  迈步上楼,四喜正冷得缩在榻上抱成个团。启人将画卷放在一旁的桌上,伸手探了探四喜身上,暖和得很。伸手搂过他的腰,鼻子在四喜颈间嗅来嗅去。四喜觉得痒,嘻嘻笑了两声,微微张开眼,看向启人“可曾用过点心?”启人不答,手探到四喜衣内揉弄,四喜哼哼着说“今天肚子痛得厉害,肠子似乎拧着劲儿般难受。”偏着头看向启人,启人指尖点着他眼下泪痣说“可是中午做得过了?”四喜偏过头,启人盯着那伸长的颈项与侧脸看,别有一番娇羞情趣。启人低头窝在四喜颈项,用鼻端来回磨梭,嗅到熟悉的体香,就四喜耳洞内吹气说“喜儿,用嘴怎么样?”
                  四喜一怔,曾几何时,启人也对他提过这样的要求。那会儿他是瑞王爷,自己可以恃娇生宠,耍赖着说不要。可今时不同往日,推辞就是抗旨。
                  启人见他抿着嘴不语,便撩起下摆打开底袍,用手捧了四喜的脸转向他一边。四喜愣了愣,虽然吓了一跳,仍然缓缓的坐起身蹭到地上,抬头看启人,见他仍微笑着看自己。犹豫了一下,虽然无耐,终究还是跪在启人两脚之间,捧了那根物什去舔,口舌并用。
                  启人以前让四喜品萧时,他从未愿意过,虽然不是借口推辞就是冷了面孔摆脸色,启人却从未真的着恼。见他如今这般乖顺,反而心上不太受用,勾舔缠弄,还用两手托了囊带揉捏,手法老道至及。
                  再看那张脸,肤若凝胭,面似桃花,低垂着眼皮尽心尽力的侍候,一想到他也曾这般侍弄满禄,就心里添堵。
                  启人原本不是气量小的人,以前也从未迁怒过四喜,也知道下午那幅画,明明是满禄特意拿来嘲弄挟持自己的,偏偏越想越生气。脚下这个人,真的是用了几番心思疼爱呵护的,自己捧上手上珍重含在嘴里疼爱,恨不得藏在深处永不让外人觊觎,却被满禄这般糟踏,着实心痛。
                  可那画中的场景又实在是刺眼得厉害,想必是入城前定远将军府上的盛宴。而满禄,也定是把四喜当成玉体横阵的李小婉,在众人前肆意展示,想到这里,不免怒意非常。虽然知道他不是真心跟了那满禄,可是一中神态唯妙唯肖,若不是亲眼所见,再好的画师也未必能画得出来。
                  再看四喜的脸,一幅沉迷模样,不由得心中一惊。当初他跟上自己时,不也是婉转承欢,百般讨好。后来的种种,让启人不得不重新审视,他,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
                  启人的阳物在四喜嘴里胀了又胀,四喜抬眼偷看启人,本以为他必定舒服至极,不曾想眉头紧锁脸上罩了层怒意,四喜心中一凛,如此阴鸷的启人他从未见过。莫非,他不喜欢这,思及自己从未口侍过启人,难道,难道,他以为我是侍候满禄上了瘾才这般对他?
                  启人本来就心里着恼,又见四喜这么看他,惊异非常后便是满脸懊悔。怎么?把我看成了谁?一时怒极,抬脚踹到肚子上,把他踢翻在地。
                  四喜也不确定究竟是哪里惹到了他,连惊带吓缩到一边,连痛也不敢叫一声,捂着肚子额头滴汗。启人也懊恼自己急躁了些,伸手去扶,见他抖了一下,像避猫鼠般往后缩,气极,我又不是满禄那混蛋,你怕我做甚?
                  启人把四喜扑倒在地,按住他只手腕扯两边按住,眼睛对了眼睛问他“你可知错了?”四喜不敢看启人,抖着睫毛说知错,说自己不该噫测圣意,偷窥天颜。他还记得,当年启人生气,一脚踢碎石桌。启人笑,“那你该怎么办?”四喜本想往下缩,蹭到启人胯下再次口侍,耐何他压在身上还按住自己两只手。无耐,以腿缠上启人腰际。
                  宫廷女装不着小衣(也就是裆裤的意思)他本是惯了情事的人,启人又慢慢顶入,虽然腹痛难受,下面也酸胀的厉害,依然随着启人的挺刺摇摆腰肢。启人见他迎合,愈发的卖力操弄,四喜也不大声喊叫,只忍着痛嗯嗯啊啊的闷哼,这番情景又与往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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