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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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阉-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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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四喜出去的时候,贾六看见了,故意慢了两步上楼,指着四喜的背影跟姬郸说“看见没,这是前两年让你爷爷我给欺负怕了的,爷浑的时候也蛮吓人。”姬郸嘿然不语,假装看药。半响问他“夜明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原来权贵的干爹是正德帝的秉笔太监,叫权云海,收了八个异姓干儿子,过继后不单随了他的姓,还分别以仁义礼孝,富贵荣华命名,其中权仁权义权贵三人不仅是干兄弟还是同乡,所以更亲厚一些。
                  平时勾肩搭背任意妄为,横行无忌,百姓宫人谈之色变,背地里在他们名字中间都加个不字,就变成了权不仁、权不义、权不贵。按理说,他们之间不会出现分脏不均的事儿,偏偏权贵长得貌美,而轩辕王朝的正德帝又好男风尤喜细皮嫩肉的阉宦,一次机缘巧合被招去侍寝。
                  权贵出来的时候正赶上权义当值,权义问权贵得了什么赏没有,权贵掏出一个鹅蛋大小的夜明珠让他看,珠子不大,却很亮,一丈之内能清晰视物。
                  权义就说“这好东西哥哥赏了我吧”其实也不是真的要,开个玩笑而已,权贵当真了,当时黑了脸老大不乐意,搞得权义也讪讪的。
                  照理这事儿掀篇过去就算了,偏偏一次闲聊,权荣抱怨权贵小气,权义就说可不是嘛,上次得个赏,不大点儿的夜明珠我说要看看都不让,这话传到权贵耳里就添了堵,再加上权贵得意了一段时间以后,正德帝倒像把他忘了似的,再没招他侍过寝,兄弟几个打趣他过几回,越发心里难受,偏偏别人说的闲话都是风闻,就权义那两句让他亲耳听到了。
                  “还真当自己是朵花啊?捧着个珠子当宝,其实早就被丢旮旯了,长什么样恐怕皇上都不记得……”这话正踩在权贵痛脚上,当场闹翻,谁也劝不合,权贵先后给权义使了两回阴绊子,权义也动了真气,里面的事儿有误会也有真格儿,反正两个人就扛上了,一个非要夜明珠不可,一个死活不给,还搁家里盖个黄绫子给贡上了。
                  权贵生怕皇上真把他给忘了,人参、燕窝、补药秘方天天灌,找一切机会在皇上眼前转,偶尔正德瞅着他多盯一会儿,让他以为机会来了,却再也没爬上皇帝的床,凭白又让权义嚼了不少舌根,心下愈加发狠。
                  其实皇上不是把他忘了,皇上是后悔了。正德帝当时虽然壮年,却有眼疾,烟薰灯烛都会让他流泪,朝臣大员不仅变着方的寻医问药还四处寻找夜明珠进贡,其中南海番属进贡的珠子最是精品,一共五颗一大四小,据说是南海渔民捞上的一个巨鳖的壳,在胁条缝里夹着的稀罕物。翰林院的学士说龙生九子,其中貔貅百纳不泄能吞云吐雾,长得像鳖但形体更巨大,每九百年长根胁骨,八千一百年长齐九根胁,又九百年每根胁上长出一颗夜明珠等九根胁骨都长出了夜明珠,貔貅就幻化成龙腾云飞升了,留下壳在海里,其实不易得的。
                  正德帝不信鬼神,觉得这根本就是扯淡,但是听起来很舒服,更何况珠子实在好用,喜欢得紧也就默认了。要么把它放在寝宫的床头,要么放在御书房的几案上,人走哪儿,后面就会有小太监端着盘子装着珠子跟着。
                  宠幸权贵那天,床头摆着的就是这五颗珠子,满床的绮丽风光配上权贵娇艳容颜,正德一时兴起,非要来个明珠美人芙蓉面,让权贵含着大珠子XX00,泄了几回觉得还不过瘾,操起小一点儿的珠子就往谷道里塞,珠子小的也有鸡蛋般大小,一口气塞了三颗,正德才浑身通透舒爽得要命,一高兴就摸着权贵细嫩的小脸说“朕赏的!”
                  天子说话金口玉言,再后悔也收不回来了。再看见权贵是又爱又恨,一宿就没了四颗宝贝的夜明珠,再睡下去不定没啥呢,那张脸越是诱人看起来就越像珠子。权贵一生只和皇上睡了一次,一直念念不忘恩承雨露。正德帝也常常想念权贵,尤其流泪的时候。所以那天权贵变脸也不全是因为不高兴,主要是屁股里夹着东西憋得难受。
                  权义权贵闹不和,几个权氏兄弟有跟着装和事佬的有跟着打秋风的,几年下来关系也变得错综复杂了,四喜现在供职的地方就是权不仁的关系安排,今天当晚值,本来晃了一天耽误了不少功夫,去找春儿的时候春儿又没在,回来的路上经过耳房听到里面赌博的声,忍不住摸了两把,竟然连赢不止,一时上瘾忘了时辰。
                  等四喜急冲冲跨到班房的时候,权不义站着等了一柱香的光景了,看到四喜定住了一般的身形说“你倒是清闲,来吧,司礼监走一趟。”司礼监?进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四喜脑子里像被钟撞了般的嗡嗡响,事发了?搜身怎么办?袖子里还有姬郸的东西呢。
                    天阉(第3章)
                  一路腿肚子打颤到了司礼监,盯着权不义的脸色看了半天也猜不出个子午寅卯。坐在内堂,权不义低头抠着指甲,慢悠悠的问道“你犯了什么事儿,心里也该清楚些吧?”
                  四喜扑腾跪在地上说“奴才糊涂,您老明示。”权不义嘴角抽了两下,仍然慢腾腾的说“也难怪,你本来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让你先看看吧。”掏出长盒往桌上一放道“你看着可眼熟?”
                  当然眼熟,头一天四喜还拿着它往喜德斋跑,至今袖子里还有一套一模一样的东西呢。四喜低垂眼帘深思不语,权不义哼哼两声“想当年你在爷我的眼皮子底下就玩偷天换日,巧舌如簧打叉诡辩,今天怎么?哑啦?”四喜正要说话,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送碗茶到权不义跟前,低声说“看见了,说,就是。还有,权大爷也来了,候您多时了。”
                  权不义无语,端起茶碗用盖子划拉着飘在上层的茶叶,摇头晃脑的吹气,吹了半天就是不喝。权不仁等不及,在门口咳嗽两声,权不义这才懒洋洋的起身,冲屋里的几个太监说“看紧了点儿,”自己掀帘一甩就出去了。
                  四喜隐约听着外面似乎在说“宠得紧。。。兄弟我。。。”心底有点儿底,权不仁害怕被扯进去,过来说情。打量了一下屋里的三个太监,递茶的小太监垂手立在地当间,另外两人靠近窗户都竖着耳朵听屋外讲话。四喜本来就跪着,趁机把身子又缩矮了些,往桌子的阴影里蹭了蹭,垂着头举起袖子,假装捂脸冥思,从缝隙里留意三人的动静,快速的把袖笼里的条盒揣到怀中,刚才来的路上,靠近窗户略显老成的那个一直盯着他的袖子瞅,似乎发现里面有东西。不一会儿,权不义进来冲着小太监说“你先请权大爷去西厢房,我一会儿过去。”
                  小太监出去了以后,权不义盯着四喜瞅了会儿用长指甲挑开盒盖儿“听说你是以后庭得宠?这后宫里但凡沾着yin乱两个字的,都没有好下场,菁华殿的春香你记得吧?”四喜当然记得,她和侍卫私通,被炸烂了下体。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后庭有可能被炸烂,四喜浑身打颤哆嗦个不停,三分怕表现成七分怕,权不义很满意。
                  “嗬,你也有怕的时候啊?还以为权不贵的儿子,跟爹一个样儿呢,小贵子在银作局怎么也算个从五品,就没见他得瑟过谁。”说到这儿权不义神色有点儿得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干兄弟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不合呢。权不义忽然又说“小贵子到银作局以前一直是在银库做事儿,你从小可没少被调教才对。这盒子里的是先帝用过的,沾着天子的气儿,你也算有福之人,王爷的皇上的都被你见识了。”一扭头指着最粗大的那个对立在旁边的两个太监说“老三小六给他用上,我回来前不许拿掉。”
                  权不义出门了,两个太监走了过来,四喜躲了一下,年轻那个叫小六,皱眉不满“你还害羞?更害躁的事儿也不是没做过,怕什么?”语气里满是鄙夷,恨得四喜牙直痒痒,又不得不哀求道“不劳哥哥动手,我自己来,您省省劲歇歇。”“呵,还登鼻子上脸,说起风凉话儿来了,轮得着吗你?”又上来拽,四喜一着急,袖子里一通掏,连银票带面首都掏了出来“您二位寻寻好,兄弟我自己动手成吗?”银票是小额的,原本是要让春儿着空带给爹娘,汇通银庄五十两,面首是给春儿买的金荷花与绿头簪,老三和小六换了下眼色又瞧了瞧东西,小六捡了起来后说“我们也不是一定要为难你,公公发了话,你也听见了。”
                  老三把男根递给四喜,四喜自己慢腾腾的褪下裤子,听到咦一声,想必是他们看到股间的铃铛了,也顾不上害臊,满脸羞红的拿起男根往后穴里塞,太大而且没有润滑,不易进,进去的那一小截,因为雕着龙凤呈祥的花式,表面凹凸不平,硌得肉壁直疼。老三看四喜咧嘴的难受样,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到他面前,本来是给对食的宫人买的,先前隔窗听到四喜在王爷那儿得宠就留了个心眼,及至见了四喜的东西便做个顺水人情,四喜抠了点儿胭脂膏子做润滑,一点儿点儿的往里硬撑,憋得脸通红。
                  权不义说对了,权贵没少调教他,从鹌鹑蛋到鸡蛋都往后面塞过。权贵在过继给权云海之前本家姓丁,族里进宫当太监的侍候了三代轩辕王朝的皇帝,世代承袭的就是在银库点库。丁氏家族靠着他们从库里夹带出来的银子发迹,所以有资质的孩子在少年时就被挑出来,做为进宫候选人,最基本的就是训练如何用谷道夹带银两。点库的人进库出库均一丝不挂,防的就是掖藏,而训练得力的一次能带出五锭金子,这是秘而不宣大家又心知肚明的事儿,就看谁有本事,虽然因为贪婪,金子多了留在谷道里出不来撑死的也大有人在,可是族里并不以为耻,反而颇多尊重。
                  四喜他爸也姓丁,和权不贵是远房亲戚,本来没什么来往。四喜他爸住在山东,生得人高马大,为人个性十分豪爽,家境小有殷实在衙门里捐了个衙卫,四喜他妈是大户人家闺女,书香门第。不知怎么两人就有了来往,一来二去私定终身,四喜妈家里虽然兄弟姐妹不少,可是嫁出去的丫头配的小厮都是有头脸有仕途,怎么也不同意跟个衙卫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把姑娘锁在绣楼里一日只派个老妈子送去三餐。
                  丁衙卫夜半潜到院里砸了锁救人出逃,两人往京城投奔,路上丁衙卫山盟海誓,绝不再娶也不纳妾,一生一世只跟小姐白头偕老。丁衙卫还立字为证,焚天敬地白纸黑字留在老婆手上,感动得四喜妈以身相许以命相付。到了京城凭着本事和机灵,丁衙卫走亲戚铺人脉,终于从丁衙卫熬到了丁禁卫,守着紫禁城吃上了皇粮。
                  万事顺心,唯独多年无后成了别人背地里指指点点的笑柄,四处求医问卜,有个半仙给四喜妈算命时说,他们前世造了孽,今生注定断子绝孙,只有多做善事积德或许会有回报,人到穷途什么都信,两口子先后收养了三个女儿,终于诞下四喜。四喜长到六七岁,小鸡子还和三岁娃娃一般大,求医问药不果,终于死了心。丁禁卫灰头土脸的带着老婆孩子去求族里的权贵,见过权贵的气势与家宅,私下里也说,孩子享受不了齐人之福多食些金银之禄也好。
                  权贵单手支头,一边砸巴着嘴喝茶一边儿拿眼睛扫看四喜,看似机灵清秀,颇为满意,对丁禁卫说“跟着我好歹有出头之日,总比在你们眼前吃苦受穷强,一时心疼舍不得,孩子的大好前程就毁了,你说是不是?”四喜娘用手捂住嘴眼泪巴巴的往下掉,四喜家本不穷,日子跟权贵比不得,但是好歹也算殷实,送孩子上门是不得已。听了这话就很难受,因为同样的话她相公也说过,是跟收养的三春、二凤和大妞的家人讲过的。
                  四喜用手把玉柱往里顶了顶,疼,才进去一半就头晕得厉害,下巴搁在石砖地上心里难受,手下不敢停,如果是老三和小六弄,不知轻重的一定会让自己受伤。
                  那年烧了利市祭过祠堂,四喜就算权贵的干儿子了。
                  小的时候,三春儿经常来找四喜玩,扯根红线两个小孩就在葡萄架下玩翻鼓,权贵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四喜印象中最好的时光恐怕就是这段日子,权贵对四喜很好,温柔和善就连呵责都带着好听的尾音。
                  一般下午时分,权贵就会冲三春说“春儿,时候差不多了,回去帮你妈摘菜吧!”三春痛快的答应着跑回去,四喜就去厨房端药。权贵一碗他一碗,爷俩个在院子里喝了,权贵让四喜褪下裤子,院子里的茉莉花香四溢,权贵躺在榻上,四喜有时跪坐在他胸膛上,有时立在榻边,权贵的手由轻到重慢慢的捏着睾丸,四喜时而发出忍耐的“嗯,嗯”声。权贵总说四喜送来晚了,有心进宫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得这么侍弄,只要揉碎了,阴茎也就再也不挺了,以后就免了受那一刀之苦。幸好四喜是天阉,虽说晚了,影响不大。
                  “嗯,嗯”四喜把玉柱又往里捅了捅,冷汗直冒,老三倒了杯茶递到四喜唇边,四喜不瞅他,张嘴喝掉,又把脸贴在地面上,玉柱往里慢慢的推了推,“疼,启人我疼死了,你在哪儿呢?”四喜心里祈祷启人马上知道这事儿,快些来救他。
                    天阉(第4章)
                  心里不停的默念“启人,启人,救我。。。”,老三见他迟迟不再动,叹了口气说“还有一半在外面呢,这要是让权总管看见了,指不定就得一脚踩下去呢。”四喜颤了颤,这话他听进去了,权不义那王八确实干得出来。老三动手倒了杯茶水,顺着屁缝一点点儿的往里溜,润滑了一下,再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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