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级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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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级武侠-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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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我想说些什么,但我却说不出口。 
  沿着门上的号码,我一直往前寻找,直到停下脚步。 
  我确实看见了我想要找的。 
  只要扭开面前的这个门把,就可以见到晴雪了。虽然是轻而易举,但是我却是紧紧的握着,掌心不断的分泌出汗水,仿佛就像是强酸要手与门把一起融化掉。 
  我打开了门。 
  她就坐在那里,倚靠着窗边,出神的看着花瓶,用手指玩着花朵的枝瓣——与我手上拿着的花束,是同样的白色康乃馨。 
  这个画面,在我脑海里已经不知道重复过多少遍了。但我只是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看到了我,眼神里先是迷茫,在一瞬间却又湿润了起来。 
  当我往前踏出第一步的同时,她迫不及待撑起了身子,也踏出了颤抖的一步。 
  当我一手揽住欲将跌倒的她之时,很明白的我能感受到,她的双腿似乎已经不太能够支撑自己的体重,放在一旁的柺杖,也同时说明了这个事实。 
  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就在我的身边。 
  “我……好……想……你。”晴雪断断续续的啜泣着。 
  “我也是。”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话,能够表达我此时的情绪。 
  我将手上的花放在一边,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到床上坐好,晴雪紧抓着我的衣服,就像是深怕着我会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见。 
  我不想说话,深怕言语会破坏了此刻。 
  十分钟?二十分钟?我们静静的感受着对方的身上所传递来的温暖。 
  伸出了手,而我将花束递到他的手上。 
  她将脸靠近花蕊,细细品味着花香的芬芳。 
  晴雪只是看着花束,问道:“你知道白色康乃馨的花语是什么吗?” 
  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柔抚摸着那她细长的发丝。 
  在我的印象之中,白色康乃馨不是专门是母亲节所专属的花吗? 
  但,为什么耀前会拿给我这种花呢? 
  晴雪羞红着脸,依偎在我的怀里说道:“那每一朵盛开的花蕾,都像是你在对我述说着:‘我的爱永远存在。’” 
  听到了这些话,我仿佛就像是受到了雷殛一般,一种椎心刺骨的痛,从延髓一直流窜到心脏,再从血脉之中扩散开来。 
  这些日子以来,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我。 
  我无法忽略这种感觉,及使晴雪跟我之间已经如此接近,毫无距离。 
  但我知道,从晴雪口中说出的所有字句,形容的人却是耀前。 
  “我的爱永远存在”这到底是在说明着些什么?是我的心意?还是耀前的? 
  “你在想什么?” 
  晴雪摸着我的脸颊,那种感觉,就像是两年前一样…… 
  “没有,我只是……” 
  “只是?” 
  “只是想要多看看你。” 
  只是……想要将你永远的留在记忆之中。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 
  我该把一切的真相,彻底的对她解释吗?我不知道,且此刻的我办不到。 
  但我唯一能够明白的了解到;自己将永远不再属于这里。 
  一个老是将“永远”挂在心里的人,在他的面前只会存在着漫长的空虚。若单单只是这个样子,我欣然承受。今天,将会成为我们之间,最后一次的相会。 
  或许,我并不是总是将责任给揽在自己的身上。 
  而是我总是认为;某些事,只有我能办的到。 
  遗憾?我不知道。 
 
 
 
  
 第六章 首次任务
 
  在假期结束后的第三天,我们就必须开始执行任务。 
  我们三个持着不同的假护照,分别搭乘不同的客机,前往韩国转机到蒙古首都乌兰巴托,然后在当地所预定的饭店会合。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出国,而且还是持有着假护照,但是我却没有任何的感觉。 
  转机的流程非常简单,约等了二十分钟,我就已经坐在往蒙古的客机之上。 
  起飞之时的震动,若是跟在跳伞训练时所搭乘的运输机相比,根本就如同在地面上滑行而已。加上头等舱的高级服务,让人一点感受不到现在正身处在海拔一万英尺的高空之中。我点了一杯红茶,坐在窗边看着平流层中的云彩反射着月光,让整片如棉花堆砌的大海、虚无飘渺的轻雾,正发出淡青色的萤光。 
  当到达乌兰巴托国际机场之时,天色还是甚暗。 
  现在只要安稳的走过海关大门,我就任务算是正式的开始执行了。 
  我迈开脚步,装着满脸的倦容,拿出我的护照给海关人员查验。 
  负责查验那位先生,从轮廓看起来,像是拥有着西方血统,理着一颗平头,从鬓角一直蔓延到下巴的胡子,似乎刮的不是很干净,口气也十分不悦。 
  他首先用着英文询问,我来自那个国家。直到我说出台湾之后,他才用着生硬,且带着浓厚口音的华语对我说道:“来蒙古做啥?” 
  “自助旅行。”我想,他绝对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我拿出了在韩国转机等候处所买到的多国语言的外蒙古游览手册,在他面前晃了一下,才摆到桌面上。 
  “OH,I SEE。”这意指代表着“他了解了。”而非单就字面上的意义。 
  他仔细的端详着我的护照,就像是在翻阅着什么东西一样。此时我虽然有点警张,但却还是保持着镇静,以免露出马脚。 
  他对着我说了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夹杂着几句英文,感觉就像是再向我催讨着什么东西似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好摊开双手,困惑着摇着头。 
  此刻,我已经再估算着最坏的打算,若是没办法正常通关,那就只好闯过去。 
  话虽如此,这方案的成功率,低得让我心底暗自直喊不妙。 
  不一会功夫,我被两个保安给”请”出了闸道,领着我往偏旁一扇安全门走去。 
  走道中充斥着空调机器所发出来的噪音以及余热,两旁头上的涵管,不停的震动着,感觉就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掉落下来。 
  两个保全不断对我说话。我虽听不懂,但不难明了,他们正在提问着些什么。 
  我被请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之内,里面只有两张桌椅。 
  这个地方,让我不经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当他们想要将我用手铐靠在椅子上之时,我假意配合的将手往后面并拢,直到其中一个弯下身子到我后面的时候,我一把将椅子给抽了起来,顺势撞上了他的下颚,然后在提起椅背,将椅子使劲的砸在另一名保全的头上。 
  我在一瞬间之中,已经制服了两个成年男子。但是人生地不熟,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里,变成了目前眼下最重要的问题。 
  我放弃了搜索两个人身上的物品。另一方面,假设我扒光保安的衣服换上,意图摸混出去,穿着不合身的制服,会让我看起来更加的显眼,反倒是会弄巧成拙。 
  刚刚海关已经将我这个不速之客,给通报了上去,所以我剩下的时间不多。 
  我心想:“到时候,随机应变吧。” 
  走出了房门之后,左右看了一眼,在尽量不发出声音的前提之下,立刻就往跟刚进来反方向的长廊奔去。沿着这些管线,我想我应该可以找到出口。当我奔驰到第一个转角路口之时,我刻意的停下了脚步,背对着墙用着表面玻璃的反射,看转角的另一头,有没有其他的守卫存在。 
  “SHIT!”我低声的骂出口。门上写着EXIT的出口,就距离我不到二十公尺。不过很可惜的是,正有两个家伙正在门口抽着烟。 
  其中一个家伙,像是发现了我,朝着我这个方向喊道:“Who is that!” 
  没想到,这两个家伙反应还蛮敏锐的。但现在不是给他们嘉奖的时候! 
  当我把手抽回来的前一刻,我很确定自己看到他们掏出了手枪。 
  同时,我过来的方向,也传出了急猝的奔跑声,同时也回响着我听不懂的字句。不用猜,我也知道那绝对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其中一个穿着医师白袍的人说道:“Where is that guy?”接下来,两边的人就这样起了争执,守门的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叫骂着,而另一头之前被我打昏那两个保安,却是赤红着脸指责着两人,不时还指着地上随手丢弃的烟蒂叨念。 
  而我呢?我正趴在他们头上的通风管线之后。缓缓的向出口的方向爬行。当爬行到接近出口的时候,我掏出口袋中的硬币,也就是买导览手册所找零回来的那些,用着慕容教导的手法,中指跟拇指紧夹住,暗运内力通过指关节之上,在达到临界点之时用指甲一弹,沉稳的破空声,若不是直接略过耳畔,几乎很难发觉。 
  硬币弹到的管线发出了”铛”的一声,然后在反弹到人群的另一头。 
  他们先往头顶上看了看,然后在目光就随着硬币移动着。我趁着所有人不注意,跳下了管线,单膝着地一举从门缝中窜出,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神不知鬼不觉。 
  门外一边紧接着跑道,而另一边就是一堵高耸的铁丝墙。 
  我没有蠢到往跑道那边脱离,但疾奔一百公尺翻越铁丝墙,看起来也不是个好主意;这一百公尺之中,我还必须让行踪暴露在登机天桥上面每个人的视线底下。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出口的铁门,伴随着咒骂声,被一口气的踢开。 
  我想,应该是守卫们决定分头寻找,万一找不到的话,这怒气冲冲的家伙,黑锅就背定了。不过,事实上,我并没有意愿帮他解围。 
  在门反弹回去的一瞬间,我先踩上了门把,再踏着厚厚一片的铁门板,一口气往上跃起了五公尺左右,反手抓住墙沿,稳下了一口气之后才整个人翻身上去。 
  我擦了擦额角的汗水,自嘲道:“好在,机场大厅只是挑高的建筑。万一,是没着力点的大楼,我可就惨了。” 
  话说回来,万一哪天组织倒了,去当个飞贼也绝对饿不死。 
  当我顺利的混在观光客里头,搭乘着通往旅馆的巴士之时,天已经大亮了。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座位旁边的中年阿婆说话,以免让其他人起疑。 
  我伪称自己是个大学生,此行的目地是想要亲自证明“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但说真的,很久以前我就认为,这只是个可以光明正大到处游玩的借口,但让我在这个时候用上,也可以算是功过相抵吧。 
  当抵达乌兰巴托市区之后,我稍微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风土民情,除了观光客以外,这里不仅仅只有说着蒙古话的居民,个个商家里面,甚至还有会说中文以及俄语的店员。总而言之,这里让我感觉像是一个大熔炉,有西洋的风情,有中国的古典。最重要的,还是存在着蒙古草原所孕育的热情。不过,机场那件事不算。 
  很难想像一间首都的饭店规模,大概只有台湾五星级饭店的一半左右。 
  现在的季节,以经是夏季的第三个月,但温度跟炙热沙漠的刻板印象,根本就是让人无法联想。这里的夏末,跟台湾相比,就像是夏天早已结束,秋日寒风正不停引人发颤。 
  但从刚刚的阿婆口中得知,这个时候,正是外蒙古最令人着迷的时刻。 
  其实,这个国家近十年来在政治及经济上的变化颇为剧烈,人民逐渐舍弃传统的游牧生活,投向都市生活与定居农业的怀抱。新的工厂与新矿场的大规模开发、教育的普及,外蒙古已经气象一新。 
  失去了所有证件、行李的我,只好硬着头皮,跟旅馆的人员比手划脚解释。 
  很不幸的,他们虽然表面上很同情我所捏造的遭遇,但是却没办法给我任何的通融,毕竟,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要事出了任何的事情,没人会为我担保。 
  最后,我也只好在大厅之中,等待其他两人与我会合。 
  闲着也是闲着,我随意的从摆放在电话亭边的架子上,取下了一份简介。 
  里面除了介绍当地的特产、美食之外,还附了一张只有地名的简易地图。 
  此次任务的行程,从乌兰巴托出发,先经由呼至尔图,然后在经过嘎鲁特,沿着阿尔泰山麓,直达巴彦布拉格,乌礼雅苏台,乌兰固木,最后才到达边境蒙古最西部“乌勒兹市”。 
  看着地图上的短短数公分的距离,而实际上却必须要横跨几乎三分之二的外蒙古地面。感觉起来,这确实是一场漫长的旅程。 
  将近等了一个半小时左右,我才看到子云以及秋凝一起从饭店的大门进入。 
  虽然他们也看到了我,但我并没有跟他们打招呼,稍微了使了个眼色。就只先一步的到达了旅馆的电梯口,等着与他们一起会合。 
  我们同坐上了一台电梯,很不巧的,电梯里面同样是充满了旅客。 
  直到出了电梯之后,我才能张口与他们交谈:“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子云先一步回答道:“我们是在机场的检疫站遇到的。” 
  秋凝冷冷的说道:“你的照片还蛮帅的。”从她的表情以及语气,这绝对不是一种幽默的表现,反倒让人觉得里面含有某种程度的恶意。 
  因为并没有大型的行李,我们并肩走在旅馆的走道上。子云同时也跟我说明了他们所遇到的情形:“当我们到了机场之后,所有持着台湾护照的旅客,都必须经过严密的查验,所以耽误到一般的通关行程,所以我们才会刚好碰在一起。而造成这个原因的,让我们出乎意料之外,没想到居然是你。” 
  “我遇到了点麻烦。”我说。 
  子云半开玩笑对我说道:“你在通关的时候,没有提出黄热病、天花、霍乱预防注射之防疫检验记录,如果半年内没有注射纪录,就只好当场施打疫苗。而当机场人员为你安排注射事宜的时候,没想到你又逃了出去。也因此,现在你的照片正挂在机场检疫站的大门上,要是不懂蒙古文或是英文的人,搞不好会把你当成这里的电视明星呢。”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在刚要逃脱机场的时候,警卫人员之中会出现穿着白袍的医师,原来就是这个道理。 
  “明明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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