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点什麽?”约翰把菜单推到李昕语的面前。
“呃,我不知道。”李昕语感到怀里的席拉有些不对劲,还是找个地方看看,逐抱歉的说道:“我还有些事,要走了,你们慢慢吃吧,我……”站起身想离开,却被站在他身後的凯文按住肩膀,没能站起来。
“你……”李昕语不禁有些生气,这人怎麽这样,强迫别人和他一起吃饭。
“凯文!”约翰不悦的喊了声凯文的名字,回头解释道:“对不起,他就是这样。我们不要理他,今天我请客,给你赔礼道歉,你一定要接受,否则我内疚一辈子的。”约翰一脸真诚的看著李昕语。
“这……”人家都这麽求你了,你总不好意思不答应吧,可是……李昕语低头看著怀里的席拉,又有些犹豫不定……
“你是不是担心我们吃饭,孩子没人照顾?没关系,你把孩子给凯文,他很会照顾小孩子的,还会和他们做游戏呢!”约翰好心的提出建议。可惜背对著凯文的李昕语没有看见身後人脸上的苦笑,一看就是被某人陷害後无力反驳的表情。
“凯文!”约翰的笑容还是那麽亲切,但口气却强硬了一些。
“李先生,孩子让我来看管吧,您和我家主人聊会儿天,一会儿再把孩子给您。”凯文伸手欲抱孩子。
可是李昕语转身躲过了凯文伸来的双手,不知为什麽他就是不想把席拉交给身边的两人。
“不用了。”李昕语一口回绝,让伸著手的凯文一下没了辙,他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抢的吧。
“既然这样,那凯文你坐到昕语旁边,我们就随便叫点东西吃,别让服务生等急了。”约翰笑著解了凯文的尴尬。
没多久食物就被送了上来,三人边吃边聊。
“昕语是第一次到伦敦来?”约翰微笑的问道。
“嗯。”李昕语没注意听,他的全部心思在怀里的席拉身上。从刚才开始席拉就一声不吭的躲在他怀里,任他怎麽拉也不肯出来,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
别说李昕语觉得奇怪,席拉也觉得非常奇怪,不仅奇怪还郁闷。
今天什麽日子,这教廷的人不待教堂里和上帝聊天,跑市区里来逛街,这说出去谁信呀!又不是他们吸血鬼白天找食物,好在晚上享用……难道他们是来……
席拉不敢继续往下想,他现在只想做个鸵鸟躲在李昕语怀里向亲王大人祈祷。
“昕语──”
光顾著吃东西的李昕语,突然发现,这个叫约翰的男子竟然叫他叫得这麽亲切,好像两人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似的。
“咳──”又要吃东西,又要想事情,还要躲避约翰的问题,李昕语一下没注意被嘴里的牛肉噎著了。
“别急,别急──喝点咖啡,小心……”约翰拿著杯子递到李昕语的嘴边,一边看他将杯里的咖啡喝掉,一边拍著他的背,帮助他下咽。
“怎麽这麽不小心,吃个东西也会噎著。”见李昕语没事,约翰不禁数落了两句。
李昕语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呵呵,吃得太急了。”
“你赶时间?”喝了口杯里得咖啡,约翰有意无意的打量起身旁的人。
及膝的长发拖在地上,柔顺的梳理在身後,一点也不显得凌乱、怪异,反而有种飘逸的美感,白皙的肌肤像要渗出牛奶般,有让人想要抚摸的欲望,黑色的眼眸像晴朗天空下的星辰,美丽而不可及,熟悉却又陌生。
约翰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的人绝对不是吸血鬼,即没有吸血鬼该有的特征,也米有天生对圣光之力的惧怕,但是为什麽会和吸血鬼在一起呢?而且还很熟的样子……难道是……
“昕语,这孩子,他怎麽了?”约翰佯装关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前面还好好的……”你们一出现才这样的。後面的话李昕语没有说。“席拉,席拉……”
“三点半了。”怀里的人突然冒出一句让三人摸不著头脑的话。
“啊!”李昕语突然从座椅上跳起来,说道:“对不起,我要走了,今天谢谢你们的招待,以後有机会……”後面的话没说完,人影已经消失在远处的人海中。
“主人,要不要追?”凯文站起身看著身旁的约翰。
约翰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追,优雅的抿了口手里的咖啡,看著李昕语消失的方向,温柔的微笑著:“一定会有机会的……”
20
走下轰鸣的火车车厢,抱著席拉的李昕语被六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围在站台一个僻静的角落。
今天火车突然晚点,让计算好时间的席拉措手不及,已过了与焚卓约定的时间,这让焦急的席拉心里冒出丝丝恐惧,连带著脾气也大了起来。
“你们滚开!”
六人中一个看似首领的人走近两人,对著李昕语怀里的席拉恭敬的说:“席拉少爷,老爷让我们带您回去。”
“我有事,你们回去和我父亲说,等我这里的事办完就回去。还不让开!”这个维特尽给他添乱,这回麻烦真的大了。
六个人好似铁了心,没人挪动一步,将李昕语两人紧紧围在中间。
“鲁诺!你什麽意思!”席拉有些恼了,“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还不给我让开!”
被唤作鲁诺男子好似没有听见,继续站在两人面前,眼睛有意无意的扫了李昕语一眼,说:“少爷,您要办什麽事告诉我们,让我们帮您办。”
“我要办的事你们办不了。”席拉一口回绝。
“这样,那就不能怪属下无礼了。”四周的空气一窒,远处的乘客都能感觉到这个角落的紧张气氛。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下,一道声音打破了八人的对持。“啊呀,你们在这里呀,怎麽还不回去,主人都等急了。”杰夫里带著微笑从远处走来,一席白色的晚礼服与人流川息的车站格格不入。
“啪──”原本对持中的六人转身戒备的看著站在面前的男子。鲁诺跨前一步,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子问道:“你是谁?”
“昕语大人,车子已经停在外面了,我们快点回去吧!”杰夫里看都不看鲁诺,径自和站在六人包围圈里的李昕语说话。
“你──”其他几人看到自己的首领竟然被人当面忽视,都摩拳擦掌著向杰夫里慢慢的靠近。
“回来。”这帮白痴,难道看不出实力的差距吗!鲁诺为身边人的鲁莽举动感到生气。
喝退众人,鲁诺又向前跨了步,离杰夫里只有一米,双目寒光一闪,却没有动。
杰夫里似没看见般,径自擦著鲁诺的肩膀,走到李昕语面前,倾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本来被人遗忘的李昕语一下引来六道目光的注视,搞不清状况的李昕语,抱著席拉小心翼翼的穿过六人的包围圈,向外走去。
眼看人要走出车站了,站在鲁诺身後的五人不禁焦急起来,少爷就在眼前,为什麽不让他们把人带回去,这下怎麽和老爷交代?
就这一会儿功夫,李昕语三人已经消失在车站门口,五人脱口喊道:“鲁诺大人,少爷……”
没等他们说完,鲁诺截断了他们的话:“跟上去。”
“是!”
六人尾随著李昕语他们的车子来到了位於森林里的那幢古堡。
“鲁诺大人!”六人惊讶的看著屹立在眼前,雄伟壮丽的城堡,见惯了华丽高贵的别墅的六人,也不禁为其古朴的式样,神秘的气息,深深吸引。
“鲁诺大人,这是谁的领地呀,我们怎麽都没听说过?”
六人站在城堡门前犹豫不决,踌躇不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吸血鬼的城堡就是吸血鬼的权利象征,没有人可以在未经主人允许的情况下擅自闯入,这样的行为不仅是一种无礼的行为,还是一种对城堡主人的侮辱。领地内,城堡主人拥有一切自主权利,虽不能残杀同类,但打个半死是不会有人说的。
“我家主人有请。”沈稳低沈的男子声打破了六人的思索。
鲁诺回神一看,不知何时远处的花园径道上站立著一人。
“罗克兰.威廉!”鲁诺惊叫道。
突然,他想起了刚才那个穿著白色晚礼服的人是谁,没错,杰夫里.托利弗。蹙眉望著远处的人,鲁诺越发觉得带回少爷是件刺手的事情。
“鲁诺大人。”身後的人推了推鲁诺的肩膀,惊醒了正在沈思的鲁诺。
“什麽事?”鲁诺不悦的扭头问道。
男子指指前面的城堡说:“我们要不要进去?”
“这……”回头看著面前阴气四溢的城堡,鲁诺的眉皱得更深,无奈的叹口气,说道:“进去吧!”人家主人都邀请了,你能不进吗?更何况少爷还在里面呢。
摇摇头甩开心底那股冉冉升起的莫名恐惧,鲁诺当先一步跨进了城堡大门。
见人已进来的罗克兰没有说话,转身遥领著他们向城堡走去。
走上红如血染的地毯,经过昏暗冗长的走廊,鲁诺一行跟在罗克兰身後走进了一间空荡,点著晕黄蜡烛的大厅,地上依旧是那条红的地毯,地毯两边是雕琢奇形怪状生物的石柱,沿著地毯一直往前走,尽头是一把不知是什麽材质的黑色座椅,座椅的扶手上雕刻著两只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蝙蝠,四颗米粒大小的红宝石镶嵌在眼睛的部位,给毫无生气、死气般般的雕塑富裕了灵性。
鲁诺的视线没有在座椅上停留太久,就被座椅里的人所吸引。
一席黑色的礼服,配上苍白无血色的肌肤,一双冰冷如寒潭的眼眸。鲁诺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陌生的吸血鬼,神秘的城堡主人。
“你叫鲁诺。”焚卓问道。
鲁诺回道:“是。”非常恭敬。
“到这里来有什麽事?”
既然知道他的名字,就该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为何多此一问?
尽管奇怪,鲁诺还是有礼的回答道:“来找席拉少爷。”
“席拉少爷?我这里没有这个人。”
“怎麽没有,我们……啊……”鲁诺身後的一人突然飞出,砸在身後坚硬的墙壁上,发出轰然巨响。
“戴恩!”剩下的人连忙跑到那个飞出去的男子身边,只见他两眼反白,不断咳出鲜红的血液,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溅起一朵朵丽的血花。
鲁诺没有回头,他怒视著站在一旁正放下右手的罗克兰,“你……”话未出口就被人打断。
“主人没有问他,他不该插嘴。”罗克兰看都未看躺在地上的男子一眼,好像与他无关般继续静静的站在焚卓身後。
怒气在心口蔓延,鲁诺压著声音问:“我可以把席拉少爷带走吗?”
焚卓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踏著地毯走到鲁诺身边,“我说没有这个人。”
“我明明看见……”
“是吗?我怎麽没看见。”
“你……”
稍顿片刻,焚卓沿著地毯向门口走去,嘴里自言自语的说著:“你还不够格来向我要人。”
21
古堡像戴著面纱的神秘贵妇站在阴沈的夜色下,雍容华贵中透著令人悚然的气息,森林中的动物似也感受到这压抑的气氛,躲在浓枝密叶中屏息遥望。
隔著冰冷的玻璃,看著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李昕语的思绪随著迎风摇摆的枝叶不知飘去了何处……
“咿呀──”门由外向内打开,焚卓的双眼快速的扫了眼空旷整洁的房间,目光停在了窗边发呆的李昕语身上。
“卓──”感觉到来自身後的冰冷视线,李昕语回头看见的是一双凝结著寒冰的眼眸。
“今天去哪了?这麽晚回来。”
门“啪”的一声关上,李昕语的心也随之咯!了一下。
“没……没去哪,就是去买些东西。”李昕语低著头轻声回答著,私心里想将去机场拿行李的事隐瞒不说。
“是吗?”冰冷的手指滑过柔嫩的肌肤,轻轻的触摸像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今天去哪里了?”焚卓又问了一遍。
脖子上的搔痒让李昕语异常难受,可被钳制的下颌让他无法躲避,迫得只能抬头与焚卓对视。
“去……了书店和超市。”
“还有呢?”
“和两个奇怪的人吃了些东西。”
手下细腻光滑的触感,似让焚卓玩上了瘾,手指蜿蜒直下,在单薄的锁骨上游走,“继续说。”
“没,没了。”心虚的闭上眼睛,不敢看著那双欲将人吞噬的冰眸。
“撒谎!”指端的指甲诡异的快速生长,食指一动白皙的脖子上出现一条两寸长的伤口。
“嗯──”痛,鼻子里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李昕语双手用力推拒站在他面前的身体。
焚卓一手制住李昕语乱动的双手,一手托著他的下颌,低头埋入他的颈项,将蜿蜒流出的温暖血液一滴不剩的吸入口中。
“卓,卓,不要……”李昕语哽咽的喊著。
“昕语,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指甲再次划过白皙的脖子,不同的是比刚才的伤更深了些。
“啊!”伤口的痛直达心底,泪水沿著苍白的脸颊滑落。
“我还去了机场……”
“去做什麽。”没有愈合的伤口又被利落的划了一下。
“啊!不要,卓,不要……呜呜……我……我想去拿行李……呜呜……”哽咽著将话说出,李昕语已是泣不成声。
“为什麽不和我说?”没有了指甲的肆虐,李昕语脖子上的正伤口快速愈合,看了眼恢复如初的颈项,焚卓移开视线看著泪流不止的人儿。
“呜呜呜──”
“说话!”
“我怕你……怕你不让我去……”李昕语胆怯的看著面前的焚卓,泪眼婆娑的表情让人看著心痛。
焚卓低头落下一串冰冷的吻,将李昕语脸颊上的泪珠一一吻去。
“昕语……”轻柔的声音,寒冰似的表情,让李昕语听著发颤,“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记……记得?”
“昕语,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了!今天你的行为让我很生气,你说我要怎麽惩罚你呢?”
“卓,我错了……呜……呜……我错了……”身体本能的害怕著,竭力躲避著越来越向下落去的冰唇。
一把抱起颤抖不已的人儿,轻轻的放在房里的大床上,焚卓把整个身子压在李昕语的身上,低头贴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的说道:“昕语,好好记住今天的惩罚哟!”
“卓……卓……”李昕语抬眼乞求的喊著。
“嘶啦──”上衣被撕得粉碎,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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