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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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航海-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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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个时辰,曹彰就击破了夫余人的大营,当场斩杀了夫余王尉仇台。首战告捷,士气大振。曹彰一面通知田豫带领步卒赶来,一面重整队伍,度过大梁水,择机攻击高句丽王拔奇。

消息传到阳仪耳中,阳仪大惊失色,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破口大骂尉仇台是个蠢蛋。他知道尉仇台虽然声称有万人,实际上只有六千多,他多报人数,是希望到时候多分好处。他也没在意,这些蛮夷的小心眼他一清二楚,也没指望尉仇台能挡住曹彰,可是,他也没想到尉仇台会败得这么快,一下子让他陷入了被动。阳仪连不及和高句丽王拔奇商量,在最短的时间内向后撤出二十里,放弃了攻城的打算,他可不想被曹彰内外夹击。

与此同时,他派人把消息送往襄平城,请公孙恭小心,曹彰反应这么快,很有可能和孙绍达成了某种协议,暂时搁置了矛盾。消息送出两天之后,阳仪接到了田豫带领步卒赶到的消息,他顿时一阵阵的心惊。他对曹彰这么义无反顾的举动感到怀疑,照理说,有孙绍在他背后,他最多用骑兵冒险偷袭一下尉仇台,减轻辽隧的压力,怎么可能步骑全部赶过来?

除非,他和孙绍根本没有矛盾。换句话说,曹彰和孙绍联手挖了一个坑,把他们从襄平城里诱到了辽隧。一想到此,阳仪再也不敢耽搁,立刻下令火速撤退,撤回襄平城。

然而,很快又传来了一个更让阳仪震惊的消息,吴国王子孙登率五千江东水师切断了大梁水上的浮桥,截断了他的后路。

第三卷海盗帝国第十三章死穴

第三卷海盗帝国第十三章死穴

阳仪最不解的是,孙登是什么时候跑到他身后去的,又是怎么去的。

答案是,昨天夜里乘船去的。

辽隧城的位置很特殊,被大辽水和大梁水夹住,中间一条陕长的地带,东西长五十多里,南北宽二十多里。辽隧城和襄平之间被大梁水隔开,在一个叫孟梁津的地方可以渡水,其他地方都不太适合。孙登带领的江东水师现在切断了孟梁津,把阳仪这四万人马堵在了大梁水和大辽水之间,而曹彰和田豫解了辽隧之围后,又堵死了阳仪向西渡水的希望。

然后阳仪并不担心自己,曹彰只有不到两万人,而他有近四万人,两倍于曹彰,足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他担心的是孙绍去了哪里?如果孙绍也在大梁水对岸,等着半渡而击,那他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好在他很快就知道了孙绍的去向,孙绍领着两万多人包围了襄平城。

阳仪听到这个消息,开始是惊愕,随即又哑然失笑。襄平城是那么好攻的?不仅城池坚固,而且城里还有两万守军,孙绍以两万水师攻城,无异于痴人说梦。无论怎么说,现在最合适的办法都应该是孙绍和曹彰合兵一处,先吃掉他阳仪再说。孙绍现在的举动,只能让人觉得他愚蠢和狂妄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不仅阳仪这么想,就连曹彰都这么想,你两万水师能攻下襄平城?想争功想疯了吧。曹彰和田豫商量之后决定,暂且停下攻势,以守代攻,把阳仪堵死在这里就行,他倒要看看孙绍怎么攻打襄平城。

阳仪和曹彰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同样的决定,他们在稍微接触之后就保持了距离,双方默契的对峙着,等待襄平城的消息,做好最后决战的准备。

襄平城在大梁水西岸,水面虽然也很宽,但是楼船却无法顺利通行,所以孙绍放弃了楼船,只用中小型战船和商船来运兵运粮,到达襄平城之后,他也没有象通常的那样四面包围或围三厥一,而是只包围了东门和西门。臧霸和孙观带领一万余青徐水师在西门安营扎寨,孙绍自己率一万五千多震旦水师在东门,连寨都不用扎,直接住在船上。公孙恭也有一些船,但这些船在震旦水师面前可以忽略不计,只要看看震旦水师的战旗,他们就一哄而散,找不到影子了。

孙绍再次派人进城劝降,他对公孙恭说,夫余王尉仇台的一万人马已经被曹彰消灭了,阳仪的大军被围,坐以待毙,你没有其他援军了,束手就擒吧,我以前答应你的条件现在还可以兑现,如果你还是不识好歹,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公孙恭只是软弱,不是弱智,面对孙绍使者的嚣张气焰,他气不打一处来,懒得和他啰嗦,直接派人把使者轰了出来,他放出狂话,孙绍你有本事就攻城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攻城。两万人攻,两万人守,你当我辽东城是纸糊的,辽东军全是没卵子的女人?

从公孙恭、柳毅到看城门的士卒,都觉得孙绍是疯了,他们用充满鄙夷的语气讨论着这个大汉国最年轻的异姓王,异口同声的说,老天真是没眼,大汉活该要亡,居然让这样的疯子做了王,不亡还有天理吗?

公孙渊也这么想,他看到周鲂的第一句话就是:“越王疯了吧?”

公孙渊字文懿,今年二十三岁,是公孙度的孙子,是公孙康的次子,他的兄长公孙晃在邺城为质好几年了。公孙康病死的时候,他们兄弟还小,柳毅、阳仪等人觉得他们没有能力做辽东太守,就推举公孙恭继位,为了防止公孙晃有意见,又把公孙晃送到邺城为质子。

所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公孙家的情况和孙家的情况非常类似,不过公孙恭比较笨,没有孙权那么清醒,辽东的大权全掌握在柳毅、阳仪等人的手里,好处柳毅他们得了,恶名却由他公孙恭担着。

公孙晃有意见,可是他现在身不由已,而公孙恭认为,公孙渊是次子,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机会,因此对他倒没有太多的防备。公孙渊现在是襄平城里的将军,手下有三千多人,负责东门的安全。东门外就是孙绍的震旦水师,密密麻麻的战船布满了整个大梁水水面,看起来就让人心惊不已,但公孙渊并不认为孙绍有能力攻下襄平城,原因很简单,他的兵力严重不足。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倍则战,孙绍的兵力和城里的兵力相差无已,怎么战?

周鲂无声的笑笑,反问道:“你觉得呢?”

公孙渊没有吭声,他被周鲂的从容提醒了,从孙绍的战绩来看,他多次化险为夷,出道四五年之间,一手促成了弭兵大会,成了大汉最年轻的异姓王,有这样的战绩怎么可能是个疯子?

“他怎么攻?”公孙渊眨着他那双细长的眼睛,眼神游离不定。

“攻城的办法有很多。”周鲂平静的说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将军想必也知道,我越国的封地是大海,不包括辽东郡,我家大王之所以来攻打襄平城,是因为有人不服天子诏令。将军,你可要知道,令兄在洛阳的日子不好过啊。”

公孙渊不经意的撇了撇嘴,他和兄长公孙晃并没有什么感情,公孙晃的死活不在他的考虑之列,周鲂的这一套说辞对他没作用。

“将军身陷险地而不自知,实在让人叹惜。”周鲂摇摇头,惋惜的说道:“尊叔暗弱无能,他不是合格的辽东之主。将军年轻有为,智勇双全,我家大王对将军非常欣赏,他愿意帮助将军成为辽东之主。”

公孙渊心动了,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已经在考虑这件事,辽东应该是他的,而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公孙恭的,这个无能的叔叔只知道玩女人,却连一男半女的都没有生出来,显然不是一个合适的继承人。但是他又不着急,公孙恭不能生育,岂不正好是给他创造机会?如果不是公孙恭继承了他父亲公孙康的位置,把他的兄长公孙晃送到洛阳为质,现在又没有子嗣,他这个次子怎么可能有机会?这简直的是上天的安排啊。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冒险和孙绍合作呢?

“越王有什么条件?”公孙渊露出了热情的笑容,似乎被周鲂的话打动了。

“越王不想要辽东的一寸土地。”周鲂先安了公孙渊的心,“他希望将军为辽东之主后,遵守天子的法令,提供我越国水师停驻的港口,与我越国通商,尊重我越国的领海。那么,将军就能和徐州刺史臧霸、青州刺史孙观一样享受优惠待遇。”

“就这些?”公孙渊有些失望。

“我家大王不是信口开河的人,不能做到的,他不会随口应承。”周鲂淡淡的说道:“将军不妨去问问我越国的商人,看我家大王是如何对待他的臣民的。我家大王不喜欢打仗,他喜欢做生意,他的生意之所以越做越大,只是因为他秉承一个信念,那就是共赢。”

公孙渊转动着眼珠,没有吭声。越国的商人他并不陌生,襄平市就在他辖区的东南角,他府中有不少东西都是经由越国商人的手得来的,当然了,他也有不少货物经由越国商人转卖出去。越国商人在襄平市里提独树一帜的,他们做生意讲诚信,宁可少赚钱,也不肯坑蒙拐骗,再加上他们的货物质量上层,价格也公道,所以在襄平市占据了近一半的市场份额,那些夫余人、高句丽人之类的蛮夷最喜欢和他们做交易了。

“这些,我不需要和越王殿下合作,也能得到啊。”公孙渊笑眯眯的举起茶杯向周鲂示意了一下:“喏,这不就是你们越国商人贩来的茶?”

周鲂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真是可惜,本以为将军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将军身居积薪之上玩火,却犹自不觉大祸将至。既然如此,将军就做好瓦玉俱毁的准备吧。”说完,转身告辞。

公孙渊笑眯眯的看着周鲂出了门,这才不屑一顾的笑道:“我能有什么危险,这竖子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我也觉得将军有危险。”公孙渊的亲信校尉杨祚忽然说道。

“哦?”公孙渊沉下脸,不快的看着杨祚:“你倒说说,我有什么危险。”

“将军,你既然不想和越王有来往,就不应该让这个人进府,既然让他进了府,又没谈拢,就不能让他这样出府,这就是危险。”

公孙渊一愣,顿时吃了一惊,他明白了杨祚的意思。公孙恭如果知道周鲂到他的府中来过,肯定会盘问他,他会相信他和周鲂之间没有什么协议吗?他腾的站了起来,急赤白脸的说道:“立刻把那人抓起来。”

“抓不住他的。”杨祚遗憾的摇了摇头:“将军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吗?襄平城已经封闭近半个月了,他依然出入自如,将军已经让他出了门,又怎么可能还抓得住他?以臣看,将军还是想办法应付牧府的质询吧。”

公孙渊愕然,他这时候才想通为什么一句话谈不拢,周鲂连讨价还价都没兴趣,起身就走。他根本不是来和他讨价还价的,他根本就是来栽赃的,想来用不了多久,公孙恭就会得到消息。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个越国的使者便当得这样的评语,他在他做出正确的反应之前就及时消失了。

公孙渊很郁闷,他不甘心的让人追了出去,果然正如杨祚如料,根本找不到周鲂的影子,他似乎从来就没有在襄平城里出现过似的,公孙渊正考虑是不是要请领搜查襄平市的时候,公孙恭派人召他进府议事。

公孙渊无可奈何,硬着头皮去见公孙恭,不出所料,任凭他怎么解释,表忠心,公孙恭和柳毅等人的眼神里总是抹不掉怀疑的神色。公孙恭随即调整了城东的防务,将原本负责南门的柳毅的儿子柳相也调到了东门,说是协助公孙渊,实际上是监视公孙渊,意思很明白,如果孙绍攻破了东门,你就死定了。

公孙渊不敢有任何异议,他知道这是公孙恭借机想除掉他,正如那个越国使者所说,他是坐在积薪之上玩火而不自知,但让他气愤的是,这火可是越国使者塞到他手里的。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攻的是他和公孙恭的心,一个小小的举动,就把他推进了危险的处境。

公孙渊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了,虽然看起来整个战局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改变,但是越王出人意料的举动,却让他的信念产生了动摇,举手投足之间就能点中对方的弱点,这样的对手是很难防备的,同样的实力在他的手中可以发挥出惊人的效果。

公孙渊小心提防着,他不仅要避免引起柳相的怀疑,还要做好孙绍强攻的准备,不敢有任何怠慢。孙绍在成功的挑起了他们叔侄的互相猜忌之后,肯定会抓住机会猛攻东门。

不出公孙渊所料,在准备了两天之后,孙绍将战船开到了襄平城前的护城河里,上百架强弩和霹雳车对东门展开了猛攻。强弩和霹雳车的射程都在百步以上,可以从护城河里直接攻击城墙,而战船上树起了木墙,城墙上的弓弩根本伤害不到躲在木墙后面的越国水师。

孙绍的攻势从一开始就给了公孙渊以强大的压力,但这些还是次要的,他使出了更阴险的招数。柳相很快就发现,当公孙渊的战旗出现在城墙上时,越国水师的战鼓虽然敲得震天响,但是攻势却是雷声大,雨点小,而他的战旗出现在城墙上时,越国水师的攻击效果就明显大得多,弩箭和砲石象是雨点一般的砸过来。

柳相气急败坏,他立即把这个异常情况报告给了父亲柳毅,柳毅自然立刻转告给了公孙恭,并且习惯性的添油加醋,在他的嘴里,公孙渊已经是准通敌犯了。不管公孙渊怎么赌咒发誓,公孙恭还是将他调离了东门,由他去负责南门。南门没有敌人,你在那边安生呆着吧。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证实了公孙恭的猜响,公孙渊的战旗从东门消失以后,孙绍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他手下的三个将军亲率部下轮番上阵,在战船的掩护下一次又一次的冲击东门,一天打下来,东门外堆满了城上抛下的擂石滚木,夯土城墙上到处都是砲石打出的坑和弩箭,城门虽然还保持着完整,但是在越国水师猛烈的攻击下也是伤痕累累。

柳相损失惨重,他带来的三千多人只打了一天,就损失过半,绝大部分都是死在越国水师的霹雳车下。霹雳车发出的砲石飞越过百十步,专往人群多的地方打,每一次击中,都能引起一连窜的惨叫,其威慑力比起一箭能射穿两三人的强弩有过之而远不及。更让柳相气愤的是,这些砲石中还有用砖块捆扎起来的砲石,越国水师在上面浇上油,点燃之后再发射出来,砖块在空中飞散开来,飞到城头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砖头雨,打得守军鬼哭狼嚎。被打死的倒并不多,但是受伤的比比皆是,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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