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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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寒灵-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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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承焕就看见了墨凤,两个人都觉得很尴尬,好在媚瑛把他拉了过去,道:'四弟,你让前辈看看到底行不行!' 
  天外仙见涟漪也来了对她道:'你和慕容姑娘同样吃了那东西,为什么你没事呢?让我看看吧!'把涟漪的手托起,开始号脉。片刻之后,天外仙道:'怪不得,你体内的阴气比慕容姑娘要深厚的多,想来是和承焕阴阳调和的时日长久,不然也会和她一样的!'说的涟漪面色就是一红,暗忖老色女说这个跟吃饭似的,脸都不变一下,看来一个人要改变在别人心目中的形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天外仙过来又把承焕的手握住,心法一变,一道较为缓和的寒气输入承焕体内,做试探性的工作,要是把承焕弄出意外来,自己可没法向师祖交待。 
  承焕就感觉身体一冷,倒没觉得有什么不良反应,反而有些清爽,冲天外仙做了一个无碍的表情。 
  天外仙也知道凭这样的寒气是治愈不了热毒的,劲气就加重了四成,估计抵得上承焕以前两成寒灵的劲力吧! 
  这下承焕如入冰窖,冷的牙齿直打响,可接着,这些寒气从承焕身上全部逃逸了出去,根本存在不了多长时间,让众人又犯了愁。 
  还是天外仙见多识广,道:'我记得慕容世家有一种金丝手套,有聚气的功效,不知道现在能不能找到?' 
  涟漪想要问慕容琛去借的时候,就见诗柔在自己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锦包,道:'好象是这个东西吧?'边说边打开。 
  里面是一双泛着淡金近乎肉皮色的手套,很薄,看上去很精美。天外仙拿起一看,道:'就是它,你戴上吧!'天外仙把手套递给承焕。 
  承焕边戴边道:'金丝手套,为什么看起来不象黄金做的!' 
  涟漪一笑道:'是金蚕丝,不是黄金的丝,真是少见多怪。' 
  墨凤走过来道:'你一会把双掌按在她的膻中穴上,等我告诉你可以了的时候你再把右掌滑向她的中极穴,听清楚了吗?' 
  承焕见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心里也别上了劲,有点变着声道:'这次不会出状况吧?' 
  墨凤深深看了承焕一眼,看的承焕紧张的舔了舔嘴唇,不由想起刚才墨凤发怒的情景,这会她还不至于动手收拾自己吧。 
  天外仙见准备就绪,道:'开始吧!' 
  还好慕容碧是熟睡着的,要不然承焕还真不敢面对她。感觉后背传来天外仙的寒气,承焕把双手按在了慕容碧的双乳之间,感觉十分的柔软,但承焕却没有心猿意马,正努力的体会着寒气的走向呢。 
  慕容世家的这双手套倒是不可多得的宝贝,承焕就感到刚才还向四外逃逸的寒气这会大多数都在向手上汇聚,由双手再向外溢出。 
  墨凤在边上道:'你试着让劲力舒缓些,她会受不了的!' 
  承焕也看见了,慕容碧的脸色比刚才差了不少,想是寒气太急的缘故,可他能有什么办法啊!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虽然这样,但承焕还是去试着让自己放松,用心去体会寒气的真髓。承焕现在虽然留不住任何真气,可他本身就像一个大的容器,气息在里面没有任何的阻碍,反而少了练功时那种经脉的束缚,再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寒灵在承焕身上存在了那么久,承焕对驾御寒气一类的气劲的经验是很丰富的,渐渐的,竟然能让寒气舒缓下来了,这让承焕欣喜若狂,虽然知道天外仙一撤手也是什么都没有,可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在旁边监工的墨凤和他身后的天外仙同时感到了承焕的波动,同时道:'静心!'让承焕心神一秉,知道这个当口不是高兴的时候,收摄精神,全力为慕容碧化解热毒。 
  寒热的交替让慕容碧脸色忽红忽青,抵受不住这难熬的感觉,在一声呻吟后,她缓缓睁开了双眼,看见的就是一张她这辈子也不愿意看见的脸孔,而且还把那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当时就要瞪眼变脸。刚醒的她没有看见周围的人,更不知道承焕在干什么了。 
  恰在这个时候,墨凤道:'可以了!' 
  承焕听话地把右掌慢慢滑向慕容碧腹部的中极穴,这下慕容碧可激了,敢情这小子又来占便宜了,从承焕手上传来的清凉之感虽然令她极其舒服,可被羞辱的想法充斥了慕容碧的大脑,挥掌就想给承焕一下,这会她的眼里只有这个令她痛恨非常的人,必要杀之而后快。 
  一直守在慕容碧身边的诗柔终于看见心上人醒了,可见慕容碧的架势就知道不好,一把把慕容碧的手拉住了,道:'不要!他在帮你!' 
  看见眼中含泪的诗柔,慕容碧的心嗖地一紧,这时她才看清周围的人,知道承焕是在帮自己,可心中就是那么不舒坦,把手搭上诗柔的脸,心中温情无限,经历了这许多事,慕容碧和诗柔的感情也更加牢固。 
  就在承焕右手按在慕容碧中极穴的时候,慕容碧疼的一下弓起了腰,呻吟道:'拿……把手……拿开……拿开……好痛!'脸色也由红青交替边的苍白,可见她有多难受了。 
  诗柔把手放到慕容碧的手中,就被慕容碧攥紧了,力道极大,令诗柔疼痛难忍,只差喊出来了。 
  终于抵受不过这非人的疼痛,慕容碧昏迷了过去,脸上豆大的汗珠沁出,身上穿的内衣也被汗水打湿了。 
  墨凤见慕容碧脸上再也没有出现红青交替的情况,知道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只能用补药调理,道:'收功吧!' 
  天外仙也挺紧张,生怕自己使的劲力过大,也怕承焕掌握不住,一个不好那后果不堪设想,听见墨凤说收功,长出了口气,撤下了按在承焕背上的手掌,擦了擦鼻尖冒出的细碎汗珠。 
  天外仙一收功,承焕登时瘪茄子了,再也感觉不到寒气的存在,不禁有些失落,看见没有知觉的慕容碧,禁不住趴在她的耳边道:'我知道你还恨我,可惜我这一辈子是无法补偿你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加倍偿还!'也不管她能不能听见,说完看了墨凤一眼,点了点头,回身对涟漪笑了笑,出去了,戴在手上的金丝手套也忘了拿下来。 
  回到房间已经很晚了,红袖和添香睡的正酣,承焕预想应该睡在这里的静思也没在,和衣躺在床上,承焕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来到外间,轻手轻脚的把油灯挑亮,研了研墨,铺开纸张,提笔书写。 
  承焕一共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留给温戬儿诸女的,告诉她们不辞而别的原因,让她们一定要保重身体,尤其是南隽和红袖要倍加注意。在信的结尾署上了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诗句,想来她们能理解吧! 
  第二封信是留给墨凤的,本来已经写了不少,有陪不是的,有告之墨凤自己是开玩笑的,等等,可承焕觉得太虚伪,又撕了,想来想去,承焕在里面写下了随缘二字,希望墨凤能明白吧。本来还想给姐姐留封信,可一想该跟姐姐讲的都告诉她了,也没这个必要了,免得让姐姐又作难。 
  书写已毕,天色已经黎明,折好,提上名字后小心地把书信放在了添香的枕边,看着二人熟睡的美丽面孔,承焕强忍住吻别的冲动,推门而出。 
  刚走到天外仙的门前,天外仙也推门出来,看见承焕道:'我还想去叫你呢,没想到你比我还早,我们走吧!' 
  天外仙提着承焕的腰带,把她带出司徒府的院墙,按她的意思,二人先去洛阳城。提着承焕的天外仙二人消失在天亮前的夜色中。 
 
 
 
  
 ~第06章 病榻~
 
  站在太原城门外,承焕百感交集,眼角也有些湿润,离家已经五年了,想着一会就可以看见久未见面的亲人,承焕反而有点胆怯……。 
  天外仙把车门撩开道:'你傻站在那干什么?都到家门口了到底走不走?' 
  承焕看见她就脑门冒汗,本来依承焕的主意是骑马,这样快得很,可这位就偏不,说是北地风沙大,会把脸吹黑的,非得坐车,承焕一想坐车就坐车吧,虽然要耽搁十天八天的,但怎么也要照顾她的需要不是。最让承焕受不了的是你就好生地在车里呆着呗,天外仙倒好,没事总是开他的玩笑,要不是知道她还有个吸血女魔的身份,承焕都差点把她按在车中就地正法了。连赶车的老张头也以为这是两口子呢! 
  天外仙这一路要不是有个承焕打打趣,准能闷出病来,她也不是不想骑马,那多快啊!可谁让自己有个女魔头的身份呢,这要是大摇大摆的晃到太原,估计自己的冤家对头都得挤不透压不透的,那还赶什么路啊!看来坏人难做啊!天外仙心想,还是做好人好,走到哪里都见得光,虽然好人一般都死的很难看。见承焕上车后闷头不语,天外仙笑道:'好啦!我又没把你真的怎么样,嘴上占占便宜也就是了,要不你我大眼瞪小眼,对眼啊!再说了,凭我的美色,难道还入不得你的眼吗?' 
  又来了!承焕苦着脸,道:'姑奶奶,你就放了我吧,我知道你美还不行吗!' 
  天外仙见承焕这般模样,哼了一声道:'真扫兴!我也是怕你闷嘛,难道做那什么劳子的圣莲仙姑好啊?整天绷着脸,我自己都烦!' 
  二人说笑之间,车已来到内城,老张头架住车道:'公子,夫人,到了!' 
  承焕脸色微红,下车付过银钱后,打量着既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街景,这是背着主街的一条街道,几颗老枣树立在街口,承焕记得儿时还曾经在树下玩耍过呢。街并不深,也没有住家,街的尽头就是承焕的家了,等承焕走到家门口,不能置信地瞧着眼前破败的景象,原先摆在门口的两尊石狮子已经不见了,大门的门板没了一半,门框也耷拉下来,一眼望去,里面蒿草丛生,连个路径都没有,承焕不由愣在那里。 
  天外仙绕过一碰就会倒的大门,来到里面,见房子掩映在一人高的蒿草中,显然已经很多年都没有人住过了,但还是回头对承焕道:'你有没有记错,这不会真的是你家吧……!'见承焕在无声地流泪,天外仙知趣地闭上了嘴巴。 
  明明就是这里,承焕怎么可能会记错,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家人都到哪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承焕的心乱的不能再乱了,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能控制地往坏的方面想。 
  见承焕悲痛的神情,天外仙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道:'这里只不过是没人住而已,也许你的家人已经搬走了啊!我们找人问一问,看看他们搬到哪去了!'这会也只能这么劝他了。 
  一言惊醒承焕,对呀!鼻子下面还有张嘴呢,自己真是死脑筋。可是问过前街的两户人家后,承焕心里真的没底了,因为这两家两个说法,没一个好的。头一家说父亲因为办事不利,被革职了,而后也不知道搬哪去了;第二家说父亲犯了欺君之罪,早在五年前就被押解进京在菜市口砍了,而家也被抄了。说的信誓旦旦,仿佛亲眼所见,让人不敢不相信。 
  听了头一个还好,承焕虽然难过,可总算知道人没事,听完了第二个,承焕当时就口吐鲜血,人事不醒。气的天外仙真想把这家人都挂树上。 
  这个打击可不小,承焕一病不起,什么都吃不下,本来是满怀希望,现在却是绝望,这强烈的反差令承焕的精神也有些恍惚,让天外仙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点办法都没有。 
  承焕这一病下,转眼就是半个月,人瘦的跟麻杆相似,天外仙知道这纯粹是心病,没法治,自己也不能给承焕变出个活爹来,可她还是每天让店房把抓来的药煎好,照常给承焕灌下,自己照常为他渡气。 
  承焕现在和没有病之前比,怎么看怎么是两个人,以前那小伙子多英俊,多帅气,再看现在,眼窝深陷,脸色蜡黄,两腮上的肉也没了,就等着阎王爷给下传票了。连看惯世事,对生死淡漠的天外仙看了,也是鼻管发酸。 
  承焕躺在床上,冷眼一看跟死人没什么分别,天外仙把他扶起来,道:'该吃药了!现在能帮你的只有你自己,如果你自己想死谁也拦不住,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是沉湎过去,还是面向未来,别忘了,在洛阳还有人等你回去呢!'虽然知道有自己在承焕死不了,可这些话,几天来天外仙没少说,可是承焕却是有听没听懂,成效不大。 
  承焕的嘴唇干裂,泛着白色,说话也是有气无力,道:'别……用不着了……我自己知道……!' 
  天外仙可不管承焕说什么,硬逼着没有反驳能力的承焕把药喝下去,道:'你知道什么呀?我以前还以为你是个挺刚强的人呢!现在一看,也是懦夫一个,爹妈死了又怎么样,你难道还不活了,我可是亲眼看见我的父母死在我面前,而我却无能为力,那份痛苦比你又如何。生老病死是很平常的事,没有人能左右得了,还是多想想活着的人吧,看见你这个样子,深爱着你的女人们会怎么样?你有没有替她们想过,你现在可不是为你自己活的……!' 
  承焕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悲痛之下已经无法控制自己了,噶着嘴道:'别说了……我想看看外面!' 
  天外仙叹了口气,扭不过他,把承焕抱起来放到靠在窗边的椅子上,为他推开了窗。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打开窗子冷风就呼呼地往里灌,让承焕禁不住往后靠了靠。外面下了两场雪,但都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没有什么景色可看,但天气还不错。 
  承焕就那么看着,一言不发。天外仙也不知道他看个什么劲,有什么好看的啊! 
  从下午一直看到掌灯,承焕自己不知觉间就昏睡在了椅子上,这下可让天外仙慌了神,你别看承焕现在这个样子,那只是心病而已,过了这个劲慢慢就能恢复,可在身体这么虚弱的时候,要是拐上其他的病那就难说了。 
  还真让天外仙不幸言中,承焕闹了风寒,到半夜的时候承焕就开始说胡话,一会喊爹叫娘,一会叫着姐姐妹妹什么的,弄的天外仙是手忙脚乱,一夜没有合眼。 
  因祸得福用在承焕身上正合适,五更天时,天外仙困的睁不开眼睛,这半个月她真的是累坏了,就是儿女照顾父母吧,估计都没这么细心,饶是她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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