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太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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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太勾魂-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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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我,你快走。”竹潇急道,她走不了,她的心已经遗落在韩修身上,放不下。

“谁也别想走!”一声高喝,韩修已经领着新兵赶到将他们团团包围,铁心竹看见韩修居然能够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大众面前,就知道如今的尚京城内,韩家已经是无法无天。

韩修看见铁心竹就火冒三丈,想到韩嫣将唯一救命的解药给了铁心兰就更是恨她铁家的人恨的牙痒痒,“通通杀掉!”韩修一声令下,四周弓箭纷纷拉紧了弦。

“不要,韩修,女儿还在他们手里。”竹潇急忙喝止。

韩修睨了一眼铁心竹手里的孩子,亲手挽弓,直直瞄准了铁心竹,邪妄俊美的面庞异常冷厉,无情道:“女儿没有了还可再生。”若是放虎归山就必是后患,老头子也被那女人迷住,不趁着老头子带兵追赶铁心兰时除掉铁心竹更待何时。

离弦箭如破空流星,肃杀了喧闹的夜空。

韩修的箭术一流,从不落空,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袭向铁心竹的箭,被竹潇用身体挡下。

韩修顿时失了理智,扔下手里的弓箭,挥剑欲取所有人的性命,还未杀到铁心竹跟前,已被一道破空流光阻住去路,在来人的指令下,又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和韩修的人马杀在一处,内宫中一时间混乱不已。非%凡

等韩修再调人肃清宫内之乱时,早寻不到要捉拿之人身影,连竹潇也不知所踪,然而韩修忽的仰天长啸,声音不仅凄凉还破碎不已。

他清楚,过心之箭,那人岂能还有性命可留。

出了皇宫密道,众人已身在尚京城外,早有马车在此等候,上了马车,竹潇已经撑不住,铁心竹抱着竹潇不肯松手,叫她再坚持一会儿。

竹潇拽着铁心竹胸前的衣襟吃力的问道:“我……我想知道,如果……你是男子,你会不会……会娶我?”

“会……我会,我一定娶你。”铁心竹难过的点头应承,只要竹潇能活着她说什么她都答应。

果然是个好说话的家伙,竹潇哼笑间又是一股鲜红出口,敛下美目淡笑道:“笨蛋,可……我不会嫁你,因为我爱上的是韩……修。”尽管那个人根本不值得她爱,可她却羁不住自己的心。

“铁心竹,看在我两缘分一场,你能否答应我,若有一天韩修成为阶下囚,你放他一条生路。”气若游丝间竹潇抬眼,凝着铁心竹,要她给一个肯定的答复。

铁心竹闭目点头,能感觉到竹潇最后一声若有似无的‘谢谢’。

该道谢的应该是她铁心竹,今生缘尽,若有来世,再容她对她说一句谢谢。

浑噩之中铁心竹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她倒在某人怀里,是策还是阿鎏,她没能分清楚,她只听见两个男人的喝骂声,他们骂她是骗子,她多庆幸自己能晕过去,少受了多少指责。

再次醒来时人已在一艘船上,身边倒没有那两个让她头疼的男人,只有竹潇留下的那个女孩儿放在床边的摇篮中,睡得正香,而趴在她身上一瞬不瞬盯着她的一双儿女,正是初夏和夜荷,不用多想,璎炎兀鎏那个混帐根本就没带儿女离开过。

张开双臂,两个小家伙立马拱进铁心竹的怀里,这些日子他们还以为娘亲不要他们了,每日里都要问璎炎兀鎏数十遍‘娘哪儿去了?’直把本生脾气就差的璎炎兀鎏问的是怒火攻心。

“娘亲,娘亲,那个人是谁?”夜荷用短小的手指头指着摇篮里的女婴问道,她可希望多一个人来分她的娘亲。

初夏睁着一双媚眼儿同样也好奇,铁心竹见了遂问初夏:“夏儿,那孩子好不好看?”

初夏瞅了眼酣睡的孩子,点点头。

“夏儿喜欢那孩子吗?”

初夏想了很久,总之他不讨厌那个虽然漂亮却只会睡觉的孩子,所以再点头说他喜欢。

铁心竹笑着将龙纹紫玉珏给初戴在脖子上,吻一下宝贝儿子,哄道:“这东西夏儿一定要收好,弄丢了以后可就找不到你的娘子了。”

“娘子?那是什么东西,能不能吃?”初夏很费神的问道。

夜荷当即就给了初夏一巴掌,气呼呼的道:“当然不能吃!”她记得凤药就叫她小娘子,若是能吃,她不早被那人给吃掉了。

还有她更气的娘亲给了初夏东西而没有给她,心里更是对初夏不满,觉得受了委屈,哭闹着也要东西,铁心竹尴尬的摸遍全身,只找到萧千策给她的银色相思扣,本舍不得给夜荷,可小家伙眼巴巴的想要,一下决心还是塞给了夜荷。

反正人已在身边,相思有寄处,何苦对一饰物如此执着。

“娘子是人,当然不能吃的。”安抚了夜荷后铁心竹简单的解释道。

“是人?那他叫什么呢?”人总有名字吧。

初夏这么一问铁心竹就为难了,她不知道那孩子的名字呀,望着摇篮里女婴身边另外半块紫玉珏,她笑着对初夏说:“你的娘子叫夏玉缘。”

第一三六章 恩爱(上)

深秋,难得的风和日丽,船上女眷带上幼童在一帮近卫的看护下在甲板上嬉乐玩耍。

美人如玉,那人的身影已经深深的印在他脑海中,不论睁眼还是闭眼,她的轮廓都抹不去,站在船上的阁楼窗边,他的目光很轻易就被她吸引,宽大的白狐裘衣将她周身裹了个严实,她,好像稍稍胖了一点点,抱起来手感应该不错。

她唇边笑纹荡的灿烂,让他很想吻上去,从不知愁的眉头让看的人也解忧,仍是那般直爽的动作,让侍候在侧的丫鬟们担惊受怕,也让他这个远远观望者跟着心惊肉跳。

她是个可心的人儿,让人动心的人儿,也让人可以痴心的人儿,却也是最让他揪心的人儿。

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快乐,他嫉妒。眼中阴霾掩不住一股狠鸷,玄色衣袖下的紧握起的拳头以示他有多么的不甘心,他想要她,比任何时候都渴望。

“不觉得这样看着别人的妻子是件很失礼的事吗?”温和平缓的话语中暗藏着冷厉的警告,他的妻不容许任何人染指,就是多看一眼都不行。

眨眼间璎炎兀鎏已掩去眼中妒意,收回投在那人身上的目光,唇畔牵起若有似无的浅笑,真话假说道:“那家伙还是穿白色的衣裳好看。”

“错。”一顿音,萧千策扬起风流俊雅的淡笑,熠熠眸色耀出灼灼光晕,“那家伙什么都不穿最是好看。”

阴柔的狐狸很满意的看着处在狂怒边缘的霜狼僵在原地,她是他的妻,他要让别的男人死了这条心,简单的提醒是对那人的忠告,若再窥探他绝对会要那人付出代价。

璎炎兀鎏低笑数声,不想和萧千策再纠缠这个问题,转了个话题:“以你的心思,应该发现目前的状况有些不妥。”

萧千策一指抵住下颚稍颔首,回道:“的确出乎我的意料。”没有道理一路上都没有遇到追兵,让他们逃的如此轻松,以他对韩墨的了解,那人绝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能放走他们,他一定留有一手。

思及此,让萧千策隐隐有些不安,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百密亦有一疏,防不胜防。

“你要如何应对?”璎炎兀鎏好奇,若说萧千策此时的境地真算不上安妥,和韩墨相抗也只是平分秋色,如果这个时候他引大金铁骑南下,萧千策一定是腹背受敌,他可以和韩墨联手除掉眼中钉、肉中刺,那样的话美人便是他的,如此甚好,甚合他意。

“冥光帝操劳大金的政事就好,我御翰的琐事就不劳你费心。”终究是敌对,萧千策无法摒弃两国之间的宿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有心人有机可乘。”意有所指,璎炎兀鎏能想到的,他又如何会想不到。

是男人就有争雄的野心,他们同样不例外,之所以化干戈为玉帛只是因为那个人想要个天下太平,而他们恰恰是能成全她的人。

世人应该感激她兼济天下的慈悲心肠,将一个个铁血男儿化作绕指柔,弃了名利不顾只去追逐她,她似他们心头的那只小鹿,撞乱了他们男儿的心怀,而她却不知自己闯下弥天大祸,天真的自顾逃开。

逐鹿天下,逐天下?逐鹿?逐她?

“事关她的安危,我便会插手,萧千策,你最好永远不要有弱点,否则,我定会将她从你身边夺走。”璎炎兀鎏也不甘示弱,一语道出他的执着,他不会放手,他们之间的纠缠永远不会了结。

她就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无法放弃追逐。

萧千策抿笑,一生有这样一个对手也是乐事一桩,不过他现在还会得寸进尺,遂道:“初夏,我也想留在身边。”

“那是我的儿子。”璎炎兀鎏声线平地拔高,没料到萧千策居然说的这般理所当然。

“那家伙早就卖身于我,终身为奴为仆,若没有钱,你的儿子早就溺死在河里。”

操,璎炎兀鎏低咒,他宁愿那小子溺死在河里也不想受萧千策的窝囊气。

“其实你也不亏,初夏会是御翰未来的君王,你大金兵不血刃便可一统天下,便宜都被你给占尽了。”

“你以后会有继承人,干嘛非要留下初夏?”璎炎兀鎏酸道,望向窗外白衣人儿臃肿的身形,圆润的肚子,心里就不是滋味。

“心竹晕睡时凤药替她把过脉,说脉象所示有胎死腹中之象,要保孩子就要立即引产,然而母体会有生命危险,我不想她冒险,所以我决定保住大人。”

“这一胎对她来说很重要,她会很伤心。”璎炎兀鎏道出不妥之处,却赞成萧千策的选择,殊不知凤药还对萧千策说,错过了这一胎,她恐怕再难怀孕,他却没有犹豫依然不改初衷。

命中无子他不但不怨,反而感谢天地让他今生能够拥有她,他知足。

萧千策失笑,连璎炎兀鎏都知道她看重这个孩子,他可以想象她失去这个孩子后会有多难过,留下初夏也许能够安抚她。

“让初夏陪着她吧。”放软的话语似在恳求,今生唯一一次软语祈求。

萧千策说话的一刹那,璎炎兀鎏捕捉到了他的弱点,她便是他最脆弱的一点,找到了猎物的弱点,是不是该发起攻击呢?他犹豫了。

随雨和随云授命前往东西两地调兵,将红莲和珊娜也安置在船上,那两家的两个小子才刚刚学会走道,走两步摔一跤,也不哭闹爬起来又走。

“时间过的真快,一晃眼启儿和纯儿已能满地跑了。“铁心竹眼瞅着两个小子笑道,她记忆里两孩子应该还在娘怀里窝着呢。

暮去朝来,今时所感仍乃昨夜花。

“可不是,你肚子里这块算算日子也该出来了。”红莲调笑着,“也不知是个丫头还是个小子。”

“说不准又是一双,那才有乐呢。”珊娜心情也好,跟着红莲打趣道。

“去去去,真当我是那个啥了呀。”铁心竹翻个白眼,才蹭了两步,觉得身后累赘,回头往下一瞅,原来是初夏和夜荷一人一边儿拽着她的裙摆,两个小家伙生怕她这个娘不见了,一刻都不肯松手。

铁心竹将怀里的小玉缘小心翼翼递给身侧的奶娘,一手拎着一个小的抱着,心里嘀咕这两孩子怎么就这么粘她这个娘呢,乐呵呵的训斥道:“两个粘人精!”

“你要是有两孩儿一半的粘人,我就谢天谢地了。”温雅迷人的气息与声音一同袭来,萧千策从铁心竹怀里抢过初夏抱自己怀里,又伸手拎了夜荷扔给璎炎兀鎏,他知道她现在累不得。

“我还没抱够呢,你怎么就抢走了。”铁心竹嘟囔,小跳着以示她的不满。

“你安分点。”萧千策探手捞个人,顺势带入他臂弯中。

“我和肚子里的家伙一样安分,恩爱这两日好听话,都没有踢我哦。”铁心竹嘿嘿笑道,对将要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萧千策忍不住收紧臂膀,不知如何作答,只得哄道:“那就好。”


第一百三十七章 恩爱(中)

见着千策有些心神不宁,连璎炎兀瀣都故意避开她询问般的眼神,铁心竹抬起靠在萧千策肩窝的头,低语依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他历来稳重,遇事都波澜不惊,嫌少表现出不知所措的神色,别人也许看不出他的惊惶,而她却再清楚不过,他会这样紧紧的拥抱着她,如果不是情到深处本能所致便只有无措时才会这般。

“你多心了。”箫千策惊讶于她虽然笨拙,但直觉到是一点不差,是个灵敏的家伙,知她不是一个能够轻易唬弄的人,于是转移她的思虑道:“你从韩墨手里调走的二十万大军,如今被困在临江城,我在愁怎么能顺利脱困。”

“那有何难,阻得了陆路断不了水路,就是算无路可走困于城中,临江城乃是东西南北融会贯通之地,城内囤积的粮草足够二十万大军拖上一年,我四弟年纪虽小领兵作战绝不逊色于当年的我,对方想要破城也不容易,就当牵制韩墨的兵力好了,我们还有十五万铁家精兵,我想此时应该已经在贺南待命了,我三妹那里还有五万陪嫁的亲兵,兵力方面你不用愁,我都替你准备妥当了,只是,我很抱歉……”铁心竹说到兴致处陡然声调低了下去,似自责道:“你出兵西南时,我没能控制好尚京的局势,我知道自己笨,帮不了你太多,如今没了内力连战场也上不得……”她越说声音越小,仿佛自己就是扯他后腿的废人一般。

箫千策见她整个脸都贴在他胸膛上,还以为她又在消沉,正想出言安扶不料铁心竹噌的仰起脖子,笑容满面,似莲无邪,连声调都像是蹦出的欢快铃音:“所以我决定,我要正经的做个女人,调教好夜荷,操练好初夏……”

“等等。”璎炎兀瀣出言打岔,“那是你的儿女,不是你的士兵!”还“调教”、“操练”呢,有她这样当娘的吗?

闻言四周乐声一片,铁心竹抱涩般的抓着后脑勺,含糊着嚷道:“反正就是相夫教子啦。”

众人更乐,他们一个字都不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铁心竹若能安分守己太阳得从西边升起。

“对了,还有肚子里的恩爱,我好想快点看看恩爱长什么样,是像你多一些还是像我多一些?”她都有些迫不及待。

她一字一句都刺的箫千策心疼,才明白大丈夫不好做,九五至尊的君王又如何,他不过是个连自己的孩子和女人都保护不好的男人,他大男人的尊严,早因她而荡然无存。

箫千策使出浑身解数并连哄带骗才让铁心竹答应老实的到房内休息,一旦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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