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钱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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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钱知府-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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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死地,必定不是真要嫁给她,如此一想心中便明亮起来,背着公主踏进了家门。

    “嘶!”冯逸宸疼的咬紧了牙关。

    却原来,云清的芊芊细手正放着冯逸宸的腰间,微微用力。

    “公主这是何意?”冯逸宸稳住脾气问道。

    “自是惩罚驸马轿门之过!”说罢便又扭了起来。

    冯逸宸疼的紧又无法当着众人的面将云清放下来去抚摸那细肉,只得仰着头闭着眼一脸的悲愤,随后不管那腰间的疼痛,故意一瘸一拐的走了起来,走两步便装作要摔倒的样子,吓得众人惊呼数次,盖头下的云清除了脸色煞白,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本在冯逸宸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环住了冯逸宸的脖颈,紧紧的扣着。

    冯逸宸背着云清来到堂前,将云清放心后不禁多看了云清两眼,适才自己走的那般,这公主明明身子都僵硬了却没有惊呼也没有大喊,冯逸宸心中不禁有些佩服起来。

    此刻嬷嬷来到堂前将圣旨宣读一遍后便退到一角主持公主大婚。

    冯母坐在主位上看着,满腹的担忧,直到云清和冯逸宸对拜后才回过神来。这次她这婆婆做的也太忐忑了些。可眼下她一点法子也没有,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牵着红绿丝带引着公主往新房走去。

    此刻冯府院落里坐满了官员和乡绅,其中自然也有刘朝和李云书。

    “李兄啊,都知道你喜欢公主,可如今公主大婚你也就别惦记着了,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小姐成家吧!”刘朝饮着杯中酒道。

    李云书气闷的喝着酒并未答声,他不甘心。

    冯逸宸从新房出来便来了前院:“诸位大人久等了!”此刻的她强忍着疼痛,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可怜她到现在还未去上药呢!

    “冯大人,哦不,驸马爷今日可得与下官们好好畅饮一番才是啊!”

    “诶!,驸马今日乃是大婚之喜,我等可不能将驸马灌醉了,不要然公主怪罪下来何人承担啊!”

    “哈哈哈!”众人闻言闹作一团。

    冯逸宸闻言略有不喜,可怎奈人在官场也不能清高过了头,当下拿起酒杯一桌一桌敬起酒来,只是略过了李云书。

    “驸马请!”

    “刘都尉请!”冯逸宸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朝,她上任一月一来有那么几次一群破衣烂衫的百姓前来告状,等她派人将其带上堂来时,人已经不见了,这越稽向来都是刘朝代管,冯逸宸不信,代管两年以来,刘朝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看起来这越稽不似表面这么风光啊,不然富庶之地怎么会有游民?

    “刘都尉,冯逸宸再敬你一杯,本官初到越稽,多亏都尉从旁协助,刘都尉辛苦了!”说罢便饮下了杯中酒。

    “哪里,哪里,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刘朝闻言面上一喜,自以为是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刘都尉果然是国之栋梁啊!哈哈,今晚要尽兴啊!要是喝醉了本官派人送你回去!”

    “如此有劳大人了!”

    冯逸宸客套一番便去了别处,见到众人不醉不罢休的架势后冯逸宸装着酒醉将口中的酒吐了出来。

    “哈哈,驸马这是醉了啊!”

    “胡说,本官额官酒量好的很,哪里醉了?哪里醉了!”冯逸宸步履蹒跚耍着酒疯。

    “老爷,您喝醉了!”杜腾事先早就知道,此刻配合着冯逸宸敷衍众人:“各位大人对不住了,我家爷醉了,各位大人自便!”说着就扶着冯逸宸往后院走,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

 85八五回

    洞房平安过,沐萱欲寻夫

    冯逸宸被杜腾搀扶着来到后院后便舒了一口气;不似刚才那般醉态;现下的她眼中一片清明:“杜腾;我让你去查那些失踪的百姓查到什么了吗?”

    “老爷;目前还没有消息,这几次听见击鼓声便赶了出去,只是堂外仍然没有一个人影,只留下个破碗便毫无线索!”

    “哎!”冯逸宸头疼般的叹了口气:“这是先缓缓吧,你去前院看着别出了什么岔子;尤其要盯着李云书和刘朝!”

    杜腾闻言点了点头:“杜腾明白!”

    新房

    “公主;都快二更了;要不要让人去催催驸马?”嬷嬷站在一旁道。

    “恩!”云清在盖头地下微微点头。

    冯逸宸去了冯母房中上了药后硬着头皮来到新房门前,站在门外刚要敲门便见嬷嬷走了出来。

    “见过驸马!驸马请!”嬷嬷微愣片刻便请冯逸宸进去。

    踏进房门的冯逸宸便觉得腿抖的厉害;一步一步来到床前。

    这时丫鬟们端着手中的东西走了上来,呈上系着红丝带的秤杆:“驸马请!”

    冯逸宸乍一听有些恍惚,虽然装醉离开可依然饮了不少,连她也觉得自己满嘴酒气,定了定心神拿起秤杆,臂下一沉不禁引起冯逸宸的注意,不过就是个秤杆至于用金子做吗?拿在手中打量起来,见有一行小字,想也没想便读了出来:“鸾凤和鸣,称心如意!”读完便鄙视起来,称不称心岂是能用秤杆重量来衡量的。

    一手握着秤杆在另一只手心敲打着,她倒要看看这蛇蝎的公主长什么样,缓步来到床前,将秤杆放在了盖头底下,心道:“古人云,相由心生,这公主该不会长着一副冬瓜脸吧!”想来嘴角便勾了起来,慢慢的将秤杆往上挑,随着盖头掀起一角,云清的丹唇便暴露在空气中,冯逸宸见此不由的愣了,屏住呼吸慢慢的往上挑着,精致的鼻梁,微红的脸颊显现出来,似是等不及了本是歪着头一点一点看着的冯逸宸突然用力将盖头整个挑起,云清的庐山真面目便落入冯逸宸眼中,只见她皱紧眉头片刻后眼睛瞪大:“是你?”

    云清闻言抬起头直视冯逸宸,柳眉微蹙吩咐着:“驸马酒醉胡言乱语,还不端醒酒汤来!”

    旁边的丫鬟闻言自是领命去了厨房。

    冯逸宸被云清这么一说倒也识趣没有问下去,只是这颗心不由的不安起来,她记得眼前这位公主就是那日在京城街头遇到的那位小姐,只是奇怪,那些蒙面人不是这位公主的人吗?怎么会在街头对自己的主子动手?莫不是展老将军判断错了,那蒙面人并非是云溪公主的人,眼前这位公主也是受害人?

    “请驸马与公主同饮合欢酒!”嬷嬷端着酒杯来到床前,云清抬起手将酒杯拿着手中等着冯逸宸,见冯逸宸不为所动便开了口:“驸马!”

    正在想事的冯逸宸不禁被这寒声唤回了神:“公主何事?”说不定是自己冤枉了好人,此刻的冯逸宸面对云清也没了那股厌烦,反而多了份羞愧。

    “请驸马公主同饮合欢酒!”嬷嬷不厌其烦道。

    冯逸宸面色尴尬朝着嬷嬷点了点头,取过酒杯往床上坐去:“奥!”刚坐下便痛的站了起来,这一下她完全醒了,眼前这公主可是打了自己二十大板呢!若说以往派人暗害她的人不是眼前的公主怕是说不过去吧?自己真是糊涂竟然以为冤枉好人了。

    “噗!”此刻屋内的丫鬟见冯逸宸这般一个个都憋着笑,更有甚者笑出了声。

    云清端坐在床上冷冷的往下一瞥,顿时鸦雀无声,冯逸宸不禁看向身边的云清,这公主平时也是严厉的吧,丫鬟都这么怕她。

    尴尬之余冯逸宸慢慢坐了下去,不敢挪动分毫,端着酒杯与云清勾着胳膊仰头喝下。

    “驸马,请饮醒酒汤。”丫鬟端着碗行礼。

    冯逸宸看了一眼便知道这醒酒汤定难喝的很,转了头看向公主:“公主,下官并未喝醉,这醒酒汤还是免了吧!”

    “驸马满嘴酒气就算没有喝醉还是饮些的好!”云清冷声拒绝着。

    冯逸宸此刻在心中将云清数落了个遍,就因为你是公主别人还不能拒绝了吗?可是她如今羊入虎口只得从命,一脸嫌弃的端着碗眉头皱的死死的仰头喝下了。

    “既知醒酒汤难喝,日后饮酒可要仔细了!”云清今晚难得的语气放柔了些。

    冯逸宸不禁多看了云清几眼,眼前这位公主温柔起来也停好的。

    此刻有丫鬟上前将冯逸宸与云清的衣角系在一起:“祝公主驸马永结同心,琴瑟和鸣!”

    “退下领赏去吧!”云清放下酒杯道。

    “是!”领命的嬷嬷丫鬟顷刻间便走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双手颤抖的冯逸宸和默默无言的云清。

    片刻后,云清微微一叹:“驸马,不知要坐到何时?”

    “这个,公主,下官,下官被杖责二十,今晚怕是,怕是。。。。。。”冯逸宸琢磨着说辞,她还是很怕公主要行周公之礼的。

    云清一听冯逸宸如此说,心便放下了,淡淡道:“驸马既然有伤那便早早去榻上休息吧!”

    冯逸宸闻言看向云清,顺着云清的目光看去,只见对面不知何时多了个木榻,塌上只放了条被子:“公主让下官睡那里?”说着随手一指。

    云清淡淡一笑:“驸马可是不满?”

    冯逸宸闻言便闭了嘴,对于睡在床上冒着杀头的风险来说,那个木榻的确是她今晚最后的归宿,当下作揖:“哪里,下官满意的紧!”说罢便走向木榻,小心翼翼的躺了上去,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闭起了眼。

    云清见状嘴角挂着的笑消失了,恢复了今早出嫁之前的模样,今天她很累,心尤其的累,今晚她盼了许久,只是驸马却不是心中之人,想来硬生生的止了泪,从今后她不再是为自己活了,抬起手解了衣服往床上躺去。

    杜府

    “萱儿,为娘说什么来着,这冯逸宸就是忘恩负义的,如今她娶了公主成了驸马,咱们商贾之家早就入不了她的眼了!”杜夫人怨声载道。

    “娘,她不是那般的人,她说过会来接我和昀儿,我信她!”沐萱抱着昀儿语气坚定道。

    “萱儿,到现在还在痴想着,人家现在是驸马,皇家能允许她接你回去?就算她接你回去了,你能跟深宫长大的公主斗吗?”

    “娘,别说了,夜深了,您回房休息去吧!”

    “你,哎!”杜夫人见自家女儿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也知道说什么她家女儿也听不进去了,摇头叹息的下了楼。

    杜夫人一走,沐萱眼中的泪便流了下来。

    “娘,不哭!”冯昀抬起小手在沐萱脸上胡乱擦着。

    “昀儿!”沐萱紧紧抱着怀中的女儿,“昀儿,想不想爹爹?”

    “想!想阿爹,也想奶奶!”昀儿奶声奶气道。

    “那明日,爹爹不来看昀儿,娘便带着昀儿就去找爹爹好不好?”沐萱止了泪道。

    冯昀抬手揉着困乏的眼睛:“好!娘,困了。”

    “来,娘抱着昀儿睡!”沐萱说着便下床熄了灯。

    清晨,冯逸宸仍然在睡眠中,昨夜她担心了一晚直到四更天才睡熟,加上身上有伤,睡的比往日沉了些。

    此刻的云清却已洗漱好了,将头发挽起比少女之时多了份稳重,着紫色公主便服,显得贵气非凡,坐在床头看了回书,见那木榻上的人还未醒,便皱紧细眉,太阳已出,不起成何体统?缓步来到木榻边伸手推了推。

    冯逸宸动了动换了个姿势继续睡去,云清柳眉皱的更胜,拿着书朝着冯逸宸的臀部拍去。

    “啊!”冯逸宸疼的刷的坐了起来,随即跳到地上,想碰又不敢碰,一脸的痛苦。

    “你!”冯逸宸抬手指着云清,一脸的愤怒。

    “本宫怎么了?”云清自幼贵为公主,尽管有些人背地里害她可还未有人敢当着她的面用手指着她的。

    冯逸宸察觉到云清有些不悦,也不敢真惹怒这尊大佛,思来想去便把手放下,满腔怒气忍了下去。

    “还不把鞋穿上,赤脚在地不成体统!”云清说着便转过身去,“赶快收拾一下,想必婆婆已经在前厅等着呢!”

    冯逸宸再气不顺也不敢顶嘴,忍着痛穿了鞋,来到柜子前打开一看便愣住了,转头看向云清:“公主,下官的衣服呢?”

    “本宫让鸢儿拿去书房了!”云清头也未抬道。

    “书房?拿那干嘛?”冯逸宸迷茫道。

    “本宫若不掌灯,驸马便要去书房,未免驸马来回奔波故而将驸马衣物移去书房了!”云清一副本宫为你着想的模样。

    冯逸宸听的上下穿着气,可见气的不轻,感情这公主才进家门便把这当自己的地盘了。

    云清淡雅的起身来到门前:“衣服放在桌子上了,驸马准备好便出来吧,驸马应该知晓床上的白帛如何处理吧?”问完也不待冯逸宸回答便走了出去。

    冯逸宸气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半天才自我调节好,取了衣服穿好,来到床前,看着那白帛便想到了沐萱,当时她还未知人事。初次便让沐萱疼痛难当,想来便重重吐了口气,今天找个空挡去趟杜府才是,想来便将手指递到嘴边,狠了狠心咬了下去,洁白的白帛瞬间便被鲜血染红。

    冯逸宸出了房门便见云清背着自己站在院中望向天空,不知为何,冯逸宸觉得眼前的公主形影孤单,不禁走近两步轻声唤道:“公主?”

 86八六回

    公主沐萱争锋对,冯母心疼亲生女

    云清闻声转头看向冯逸宸;不禁眼中一亮;穿上紫色驸马便服的冯逸宸多了几分英气;那眉眼处与沈良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转而,那明亮的眸子暗了下来,就算再像也终究不是那人。抬手轻轻附上那尚未隆起来的地方,眼中一片凄凉之色。

    冯逸宸打心眼里不稀罕眼前这位公主,此刻虽然见云清形单影只有些怜悯之意可也存着提防之心。尤其是昨日那二十大板;这位云溪公主蛇蝎之心昭然若揭;冯逸宸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与云溪公主独处;恨不得躲到天边去;可见到仿佛没了灵魂的云清身为名义驸马的她又不好当着公主的丫鬟们独自离去。

    “走吧,婆婆想必该是等急了。”云清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悲与喜,低着头掩去眼中的悲伤,她想痛声哭可如今她哭不得,做了这样的决定嫁入冯家她就已经没有哭的权力了,毕竟这是她自己选的。她若意志消沉了,皇宫中的弟弟怎么办?眼睁睁的看着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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