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gl作者:铃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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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gl作者:铃九-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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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乔锦笙走了后,玉梨为乔蔓梳发。
  尔后,她忽然听到主子问自己:“玉梨,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
  昭阳公主的贴身侍女没有答话,而乔蔓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比起将乔锦笙带出来……我最后悔的,该是与她一起,生在帝王家。”
  “公主!”
  乔蔓说:“我们再这样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
  朝上争论的足有小半个月,期间前线的消息不断传回燕都。在听到南国大批军队东去,不久后燕失了一座小城的消息时,大多数人的意见终于统一。
  端宁元年春夏之交,两国民间皆是人心惶惶。待到战书正式起草,燕国同样挥军之时,乔蔓再次见到了先前的少年。
  面对一个进出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的人,乔蔓原是不可能放下戒心的。可前次见面她抱着自暴自弃的念头,这次又怀了难以言喻的沉重心思。
  “我叫齐耀。”他说,“我是白宵的……师弟?”
  两个人对视良久,齐耀终于说了第二句话。
  “我总算明白了些,师傅为什么会选择他们。这一战只是开始。师傅说天命不可违,但我倒是觉得,比起天,人才是关键。”
  两方大军在炙热的夏日里第一次交战。乔蔓远在国都,就听乔锦笙告诉她:“南帝染了沉疴,现在南国主事的是太子。”
  在端宁帝眼里,南国与燕开战的行为简直是不自量力,可笑到极点。她们都没有亲身经历过战火,却又都将多年之前燕国大胜的过往记得分明。
  乔蔓问了句,燕太子?
  乔锦笙回过神,笑道,姐姐还记得先前那废太子吗?现在的南太子是南帝六子,不过三五稚龄。
  十五岁着实算不上小,但想想乔锦笙,乔蔓还是将这话咽了下去。
  可前线如何又怎能由过往决定。战报一日日的传至国都,被压着打的,反是燕军。乔锦笙对兴兵之事的通晓程度是胜过琴棋书画的,她细细看过战报,随即咬牙:“我大燕是没人了不成!”
  话出口后,她反是一怔。
  乔锦笙慢慢的吐出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接着着人取过笔墨纸砚。她思量片刻后,先写下“惩主将”,迟疑一下,又写“换作”……
  果真,竟是想不到有可用之人。
  端宁帝执了笔的手微微发抖。
  自燕都发出去的旨意数日后到达前线,先是一番斥责,随后又是安抚。接了旨的将领在谢恩后邀来使一起往城楼上去,观望两军。
  那人答应下来,在随后将领小心翼翼的询问中,似乎不经意的吐露,陛下啊,大怒是大怒,但还是被劝下来了。
  被谁劝的?
  还能是谁,天下都知道,若说陛下心服之人,只那一个。
  乔蔓究竟劝没劝盛怒的陛下,是另一回事。但说端宁帝是被她安抚下来的,也没错。
  在发旨前夜,永宁宫内红烛暖帐。端宁帝神色郁郁,看着乔蔓呜咽不止才放了手。乔蔓正在喘息间,隐约听对方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再凝神去听,就只剩下两人间暧昧的水声。
  连绵的战事拖到冬日里都没分出胜负,好在双方都没有再拉大战线的意思。在新年将至的时候,燕国京城中人还是开始准备过年的事项。
  负责公务的女官请示端宁帝,宫里又要如何?端宁帝沉思良久,才道:“削减开支,支援前线。”
  可其中怎么个削减法,乔锦笙并未细说。女官闻言,不好再问,只能自己下去琢磨。
  僵持的局面被打破,是在季礼献上锦囊之后。接下来的日子里,燕军一改昔日颓势,终
  端宁二年夏燕军大破南国之兵。
  凯旋的将士尚在路上,京城里已准备着接待事宜。在大军末尾,还有一小队人马,是南国求和的使臣。
  这是端宁帝登基后的初次大捷,乔锦笙先一日在宫里与乔蔓缠绵许久,走时还道:“可惜,不能带姐姐一起去看。”
  乔蔓不言不语,乔锦笙便挑唇一笑:“好啦,朕知道,朕的梓潼也是为朕高兴的,对吗?”
  乔蔓听她自说自话习惯了,此刻也不觉得有多别扭。加上先前乔锦笙说的不能带她一同前去……
  她想,这就是自己比不上乔锦笙的地方了。
  她可做不到,一边打压折辱,一边放肆疼爱。
  加上些异样思绪,乔蔓连那声“梓潼”都未在意。可若是细想,这却是端宁帝第一次亲口说出,她心爱的姐姐在自己心里就是皇后。
  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说了。
  没有乔锦笙在,乔蔓听到宫外的消息按说是很难得的。但她还是在第一时间知道了端宁帝遇刺的消息,就在迎接凯旋大军、为将领赐酒之事。
  刺客混在欢喜来迎的百姓里,在端宁帝贴身侍卫反应过来之前逃窜开了去。但千挑万选出来的侍卫毕竟不凡,一来二去的过招后,擒了四五名刺客。而后大刑压下,负责的人又是个有手段的,刺客很快招架不住。
  乔锦笙被毒箭刺中,她本是女子,身体相较之下自是羸弱。好在救治及时,毒又是太医熟悉的,不至于要了命。
  毒性已解,剩下的就是调养了。只是端宁帝在问过审讯结果后,久久不能出声。到后面,竟拖着尚虚弱的身体去见了那死囚。
  乔锦笙问了一遍又一遍::“主谋是?”
  回答:“毒,是从宫里流出去的。”
  乔锦笙大笑过后才发觉自己早已泣不成声,她坐在龙椅上,茫然许久,才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
  又自言自语:“我对她那么好。”
  两人再次相见,是在乔锦笙恢复的差不多之后。
  彼时,乔锦笙问:“姐姐,你是想杀我吗?”
  她握在乔蔓腕上的手用了劲,恨恨之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只一下,就将身前之人甩到床榻上。
  乔蔓回答:“你还站在这里……实在太遗憾了。”
  燕帝怒极反笑,她俯下‘身,纤细的手指箍住乔蔓下颚,一字一顿道:“姐姐,你当真以为我不舍得动你!?”
  乔蔓抬了眼,眸子深处竟是一片宁和平静。
  乔锦笙见状,喉间更是发出咯咯的响动。只是片刻后她又换作一副娇笑的模样,声音轻轻柔柔的,说:“姐姐居然还是想杀我……我好伤心啊。”
  仿佛真的要哭出来一样。
  可端宁帝自是没有哭的,哭得是乔蔓。
  在之后的一个月里,永宁宫的门被紧紧锁上。只是宫人哪怕再绕着走,也能听到隐隐悲鸣宫墙的另一面传来。
  一个月后,南国求和的意思终是被允了。但在谈好的条件之外,端宁帝再加上一条,要南国的一个公主来和亲。
  女皇望着自己指尖上的蔻丹,慢条斯理道:“朕要的,是公主,别想糊弄朕!”
  使臣先是拜下,随后言道望燕帝宽舒些日子。乔锦笙心知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过问南帝,便颔首。
  又是些日子,自南国国都新来的使臣一样拜在燕庭,同时带来南帝的答案。
  或者说,南太子的答案。
  “愿以太子七妹,来贵国和亲。”
  双方都没有提到燕帝身为女子的事情。乔锦笙心满意足之下,不经意的想起永宁宫。
  身上的伤痛怎么比得过知道姐姐是刺客背后之人的哀凉?那种尖锐的悲伤,乔锦笙再不想尝第二次了。
  她几乎是笃定的想。
  果真……还是朕太宠她了。
  可再一转念,对姐姐的思慕同样是刻在骨子里。
  乔锦笙怔了许久许久。
  端宁二年,在秋天的第一声雁鸣响起时,自南国国都铺就了红妆千里。未满二七之年的南七公主在懵懂之中拜别了皇父与太子,踏上和亲之路。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着写超大章的,结果从四点磨到现在也只有这么一点TAT
  剧情什么的,果真是……【磨爪子
  写完这章有种整个人都不对的感觉,唔,原本打算在这一章顺便揭露一下姐姐的身世,不过想想还是……
  明明是抱着写篇正色的文的心态开坑,现在倒是离一开始的想法偏了太多。那就不正色了,写篇傻白甜。
  傻白甜……TAT
  =========
  下午一边磨爪子一边写了下新坑的文案。
  抱住头,新坑是打算在高考以后再开的,现在只放了文案预览……
  所以说给个预先收藏好不好……》/////
  防崩链接:?novelid=2011674
  =========
  怎么办突然想不起来准备说什么了……QAQ

☆、第62章 锦绣

  和亲的队伍足足走了月余;才到两国交界之处。南七公主乖顺的坐在轿上;偶尔拉开帘子看时,只觉得触目惊心。
  有太多人死去了;连空气里都泛着不详的气息。
  女孩子莫名的打了一个冷颤;随她一起坐在轿子里的宫女忙道:“公主,把帘子拉上吧。”
  南七公主转回头;先是轻轻“嗯”了声;随后问:“是要出国界了吗?”
  小姑娘的声音柔柔的,听在宫女耳里;又是一阵心疼。她用力闭紧了眼睛;等到确定眼泪不会流下后;才慢慢答道:“是啊……接下来;就是燕了。”
  南七公主停了许久;才问出第二句话:“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呜……公主!”
  贴身跟在南七公主身边的是自幼就照顾她的宫女彩衣。此刻彩衣忍不住落了泪,反是南七公主细声细气的安慰她:“哭什么呀?都是呆在宫里,南国和燕国也没什么区别了。”
  “公主,慎言!”彩衣闻言,忙上前些捂住自己公主的嘴,在女孩子玩闹般的挣扎下一遍遍叮嘱:“慎言,慎言!”
  “我知道啦……”南七公主挣开贴身宫女的手,“大姐姐说,燕帝原是公主的?”
  彩衣斟酌着回答:“燕端宁帝是去年登基的,说是排行第九呢。”
  “啊呀,”公主弯了眉眼,“我还听说,燕帝在我这个年纪时,还在冷宫呢。”
  彩衣一阵无力,自己说了那么多遍“慎言”,合着主子根本没听进去?
  公主的眼神略带些飘忽:“也是我要走了,太子才让我听到些消息吧……”
  可先前说要被指和亲的,分明是五公主啊。
  雁鸣一声盖过一声,从南国京师到燕国国都的路上慢慢展开了鲜红的道路。
  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乔蔓在看到那支队伍的时候,蓦地想起先前的永宁宫。那都是一样的,血的河流。
  那日乔锦笙以异样的调子说出自己好伤心啊,随后永宁宫就闭了宫。乔锦笙伏在乔蔓身上,幽幽的说:“其实,我最想凌迟的是盖阳。”
  端宁帝的容貌最是甜美不过的,此刻哪怕布满阴郁,也别有些怪异的好看。她一点点的亲吻着乔蔓,那具白皙躯体在她身下微微颤抖,艳丽的绸缎将乔蔓的手脚束缚了,口中塞了一个缎子攒成的小小绣球,不过半指的直径,绣球两边又各分出些长度,延伸到乔蔓颈后系住。
  “啊呀,湿透了。”
  乔锦笙不怀好意的低下头,齿尖咬住绣球分出的细缎,稍稍一扯。晶莹的液体自乔蔓唇角滑下,被她缓缓舔去。
  只是与此同时,乔锦笙的膝盖正在乔蔓身下柔软的地方摩擦。温热黏腻的液体被蹭到膝盖上,女皇也不在意,她一边笑,一边在身下之人的视线中,说出两个字。
  “开始。”
  三丈外倏忽响起声凄厉的叫喊,乔蔓几乎霎时间便分辨出,那是跟随自己十数年的宫女,玉梨。
  昭阳公主的挣扎剧烈起来,不过她先前就被喂了药,再剧烈也是教端宁帝一只手压下去的程度。
  乔锦笙神情漠然的偏过头,望向自己眼前的重重纱帐。纱帐是红色的,和乔蔓身上的绸缎一个色泽,是皇帝大婚该有的布置。
  “姐姐先前和我喝过交杯酒的,姐姐是我的妻子才对。”她带了莫名的执拗,手上用力到将乔蔓纤白的腰肢掐出一片青色,“你为什么要杀我?”
  玉梨的痛呼一声胜过一声,浓郁的血腥气隔着再多重纱帐都能嗅到。乔锦笙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事,她问乔蔓:“今天的晚膳就用那个贱婢的肉做,好不好?”
  乔蔓自是无法回答的,乔锦笙却像是很满足。她的手指在乔蔓的心口停顿下来,似乎在踌躇些什么。
  “还是不要在这里了。”半晌后,乔锦笙叹息了声,“还是在姐姐背后罢,姐姐,你的蝴蝶骨好漂亮,漂亮的我想把它抽出来。”
  分明是盛夏,阳光最好的时候,乔蔓却一直在发抖。
  永宁宫里被摆上了许多冰盆,但乔蔓知道,自己觉得冷并不是因为那些。
  乔锦笙并没有在永宁宫里待太久,她倒下数日,又是这种时候,积压的政务数不胜数。而且对于遇刺的事,总要有个明面上的说法。
  可让乔蔓入狱是乔锦笙无论如何都不像看到的结果,乔蔓是她的人,生死都该由她掌控。便是死,也不能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思索良久,乔锦笙做出决定。当年夺嫡之事近在眼前,拉一个那时候的炮灰出来,也就是了。
  到了午夜时分,端宁帝又回了永宁宫。这样两点一线的日子她早就过惯了,只是往日她想起乔蔓时,只有满心甜蜜,如今却……
  乔锦笙在房前停下,里面的惨叫声哀哀的,都快听不到了。她拧起眉,示意身边的人将门推开。
  血腥气迎面扑来,乔锦笙抬起袖子掩在面上,随后就看到了满地的血。玉梨还维持着人的样子,但也只是副样子,温香软玉下尽是森森白骨。
  “……姐姐知道为什么吗?”
  “每次姐姐和盖阳在一起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乔锦笙吹了吹勺子里的肉汤,然后把勺子递到乔蔓唇边。绣球已经取下了,此刻被随意的扔在旁侧,乔蔓也被扶起靠在床边。
  她怎么也忘不掉乔锦笙说的那句要以玉梨骨肉为膳,抿着唇不愿松开。乔锦笙无奈,只好道:“好啦,姐姐,之前说的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让姐姐吃掉别人的肉?要吃,也是我吃姐姐的。”一番话说下来,安慰的作用没起到,反是更教人不寒而栗。
  乔锦笙见自己都安慰姐姐了,姐姐还不信的样子,心下气恼,干脆是自己含了肉汤再喂给对方。她想着先前这般动作之时两人还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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