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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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 作者:雁九(起点2012.6.29vip完结,种田,扮猪吃虎)- 第3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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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听到的声音,保住披了被子,趿拉着鞋下了北炕,过来到父母身边,低声道:〃阿玛,儿子下学在海子边儿挖了坑,钓鲶鱼呢,怕明儿起晚了,让早起遛弯、遛鸟的那些个家伙捡了便宜去。〃

  因外头有月亮,屋子里并没有全黑,影影绰绰地看到些人影

  海山还没有说什么,海山媳妇已经从被窝里伸出手来,往保住的耳朵上摸去,一把就拉了他的耳朵道:〃怪不得回来,弄了半身泥,你这浑小子,啥时候能不淘气!〃

  保住耳朵被拽得生疼,带着几分委屈道:〃不是白大娘说额娘奶水不够。要吃鱼么?〃

  海山听儿子这般说,刚才一肚子的邪火也烟消云散,拍了下儿子的肩膀,道:〃好儿子,长大了,快去睡吧!明早儿让你额娘叫你,阿玛同你一块儿收鱼去!〃

  保住不过十来岁,挺了大半夜,也有些熬不住。听父亲这般说,他打了个哈气。回北炕去了。

  少一时,便有细细地鼾声,保住已经睡着了。

  海山媳妇叹了口气,对海山道:〃爷,要不我托白大娘寻个零工吧,贴补贴补家用也是好的!〃

  海山听了。闷声道:〃妞还不到一生日,家里事儿还多,你有三头六臂不成?儿子已经十岁了,在再熬吧几年,等他到十六,能领钱粮了,日子就宽裕了!〃

  海山媳妇揉了揉自己的胸。道:〃好好的,这怎么就没奶水不够了,这一冬天可没少吃鱼?〃说到这里,叹气道:〃要是生地是小子就好了,保住兄弟一个。实在单薄了些。〃海山闻着媳妇身上的奶香味儿,低声道:〃真没有了么?让我吃一口。〃

  海山媳妇被他弄个直痒痒,嗔怪道:〃这都多大人了。还同妞儿抢奶吃。〃

  因是纳罕,她不禁自言自语道:〃这不会是又有了吧?〃

  海山已经压倒媳妇身上,喘着粗气道:〃有了好,生了儿子领钱粮,生了姑娘选娘娘……〃

  这一夜却是过得极快,海山因睡得晚,早上还有些不耐烦起床。被他媳妇给推起来。

  保住已经穿好衣裳。洗漱完毕,拿着个竹筐。等着了。

  海山抹了把脸,披了衣服同儿子出了家门,往海子边儿去。

  时下,已经是二月下旬,早春天气,

  保住虽是心下着急,但是顾及到父亲腿脚不方便,耐子性子慢性。胡同里的人家,有起的早的,三三两两的遇到,海山少不得问上句您吃了么〃、〃您早〃的应酬话。

  保住挖坑的地方,是海子南岸一处浅滩,在几棵榆树中间,位置还算隐秘。

  保住也顾不得湿鞋,趿拉趿拉地往前去,蹲下身子看了。两尺见方的泥坑里,正陷着一尾鲶鱼。

  〃阿玛,阿玛,快来!〃保住乐得不行,连忙招手。

  海山背着手上前,也不禁裂了嘴笑了。

  这鲶鱼有一尺来长,他忙用双手抓了,却是溜滑。抓了好几下,才抓住,装到篮子里。估摸着分量,得有一斤半小二斤沉。要是在市场买去,这么条大鱼怎么也得一钱银子。

  父子两个提了篮子,欢欢喜喜地回家,路上爷俩儿个还商量着,今晚上还来放饵料来。

  海山媳妇已经蒸得了白菜团子,熬好了小米粥,摆好了炕桌,等着爷俩回来吃早饭。瞅见逮了这尾大鱼,她也是满脸欢喜,摩挲着儿子的脑袋头道:〃额娘地好儿子,有出息了!〃

  保住被夸的不好意思,红着脸道:〃学堂要晚了!〃说完,抓了个菜团子,拽了书包就走。

  海山忙吩咐一句:〃下了学早点回来,让你额娘给你炖鱼吃!〃

  海山媳妇看着竹篮里里还用力摆尾的鲶鱼,迟疑了一下,对海山道:〃爷,要不咱把这鱼沿街卖了吧?能值百十文银子呢?〃

  海山听了,立时黑了脸,往炕上一坐,冷笑道:〃爷可丢不起这人,这日子还叫人过不过!〃

  海山媳妇叹口气,没法子,丈夫还端着旗人架子。想到这鱼是儿子一番孝心,她便也没什么舍不得了。她一边拿了碗给丈夫盛粥,一边问道:〃爷,一会儿有买豆腐的,咱买一块炖鱼?〃

  海山脸上这才好些,道:〃嗯,要多熬些火候,熬出白汤来,味道才足。〃

  少一时,两口子用完早饭。海山端着棋盘,往胡同口找人下象棋去了。海山媳妇喂女儿吃了口奶,将女儿悠着了,到外屋收拾鱼。

  鲶鱼没鳞,拾掇起来倒也不费事。转眼就开膛破肚了。因这鲶鱼大,海山媳妇舍不得扔了鱼肠,便寻了剪刀来,从中剪开。

  待看到鱼肠里红红白白的一物,海山媳妇初还没反应过来,拿在手里仔细看着。

  待看清楚那半拉手指甲盖儿,晓得自己拿着的是半截手指后,屋子里立时传出刺耳地尖叫声〃啊……〃

  曹坐在炕上,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半点食欲也没用,张嘴打了个哈欠。

  今天没朝会,不用那么早去衙门,所以他很晚才起。尽管如此,他仍是困乏得不行。

  看着初瑜的脸上也难掩疲色,曹不禁埋怨道:〃这小家伙体力也太足了。怎么能一哭一晚上?之前请的那个太医稳当么,要不要再请一个过来?不说别的,这样哭下去,恒生地嗓子也受不了。〃

  初瑜盛了一碗粥,送到曹面前,道:〃额驸,要不请个萨满进府里做场法事吧?〃

  萨满。就是跳大神的。

  曹听了,忙摇头道:〃那都是愚民地,哪里能信的?要是让她们折腾,别说是孩子不舒坦,就是孩子没毛病。也能折腾出乌七八脑儿的毛病来!〃

  桌子里的小菜,除了曹常吃的几个外,还添了一道炸肉松。初瑜怕曹常吃素淡地。身子受不住,便吩咐厨房将肉菜精细了做,隐去腥膻之气。她还以为丈夫不爱吃肉菜,是嫌有着荤腥味,所以这样吩咐。

  曹其实是挑食之人啊,只是因为懒,不愿意费心思在吃食之上罢了。几个月的清淡吃下来。他也惦记着想吃肉了。只是看着红彤彤的,有些恶心受不得。如今。这一小碟子炸肉松,用得是猪里脊肉,泛着黄白,上面撒了花椒盐,就着粥吃,却是让人食欲大震。

  曹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小花卷,撂下了筷子。

  想起程梦星这几日便要成行,他对初瑜道:〃前两日我同你说地那件事如何?今儿我早点从衙门回来,下晌咱们去瞧程梦星去,顺便同他外甥女见一见。在京城做买卖行,但是钱庄却不是她这个身份好涉足的。四九城的那几个庄子,哪个背后没有人?〃

  初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迟疑了一下,道:〃额驸,这……〃

  曹顺着她的手望去,四个半月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

  曹忙扶她到炕边坐下,道:〃瞧我粗心,还劳烦你做这些,快坐着,别累着。咱不去了,打发人接她过来说话。〃说着,去接她手里地杯子。里面是半杯牛奶,曹每早都要喝地。

  初瑜苦笑不得,道:〃瞧额驸说地,端个杯子还能累着了!〃

  曹笑道:〃咱们夫妻两个,你这般辛苦生孩子,还要操持家务,我在家里却跟大爷似的,实不应该。往后,我侍候你。〃

  初瑜听过就罢了,哪里有几个爷们做家务活地?

  坐到炕上,她想起曹前几日所说的,带着迟疑问道:〃额驸,您瞧初瑜能行么?〃

  曹道:〃不过是对个账、查个账,有什么难的?不说韩江氏,就是咱们在南头地买卖,我也早就想着让你把着账了。早先怕你不耐烦这琐碎之事,如今想想,你是内当家的,这些事早学晚学总要会的。你也不用着急,咱也不说一时半刻非要学会,你拿它当个消遣看就是。〃

  初瑜想着自己能为他分担杂事,心里也甚至欢喜,不过想到那尚未谋面的韩江氏,对曹道:〃额驸,既是咱们为了还程先生的人情,帮衬一把,那五五分成是不是多了?〃

  曹摇头道:〃不多,若是少了,她又该觉得京城地买卖好做了!若不是怕惹眼,开间洋货铺子是最好的,这京城一年到头的送礼,没完没了地。咱同她说说,不开洋货铺子,也就可着送礼的这些东西卖,进些各地的稀罕物。我使人打听过了,要是投奔到各王府下面的买卖人,四六分成也是有的。咱们五五,算是公道的。〃说到这里,却是有些犹豫,道:〃这外头都有人说你是妒妇了,如今又添了贪财这一条,要不咱再想想其他法子?〃

  初瑜摇摇头,道:〃不碍事,别人说初瑜如何又怎样?只要额驸不那样看待初瑜就成。再说,额驸不是说了么,平王府与阿玛那边不方便,要不挂在王府名下是最妥当不过的!〃

  曹听到初瑜提起这个,小声说道:〃你可晓得,我为什么说不妥当?〃

  初瑜却是不知缘故,扬起小脸来瞅着曹。

  虽然背后说人不好,但曹想起两处王府那边,还是对初瑜说道:〃我实是信不过岳父与姐夫他们两个!〃

  初瑜听了,脸涨得通红,问道:〃程先生地这位外甥女是个美人?〃

  曹摇了摇头,道:〃美人不美人不好说,只是年轻女子,拾掇起来有几个难看地。虽说只接触过几次,但是瞧着是极自尊要强的女子。她是不晓得,越是在权贵眼中,她这样地烈性子才更容易引得人想要去驯服。等到她来了,你要同她说清楚,还是安心地当个东家,寻两个妥当的掌柜的看铺子。〃

  初瑜对曹道:〃额驸不见见?〃

  曹道:〃今天我见见,但还是由你同她说话儿。往后瓜田李下的,要是没有什么大事,就让她使人找你对账。〃

  见初瑜点头应了,曹道:〃这算是给你添活呢,你烦不烦?〃

  初瑜笑着摇头,道:〃烦什么?初瑜巴不得额驸什么都同我说,使初瑜能多为额驸分忧解劳才好……〃

第十卷 游龙舞 第三百九十章 妻妾

  西单牌楼,太仆寺衙门。

  从一早开始,伊都立就始终是一脸笑模样,坐也是坐不住了,就在各人眼皮底下转悠。他嘴里哼着小曲,什么〃停半晌整花钿,没揣菱花偷人半面〃,什么〃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听得唐执玉直皱眉,曹见伊都立有些过了,请到一边道:〃大早上的,这是有什么美事儿?合不拢嘴似的?〃

  伊都立这方晓得自己个儿失态了,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这……这,我实是达成个大心愿,才高兴的有些忘形了,大人莫怪!〃

  曹见他窘迫,摆摆手道:〃乐呵归乐呵,没啥可怪的,只是这曲子,是牡丹亭里的吧?在衙门里终是不妥当,没瞧见唐大人的脸色儿都绿了!〃

  伊都立听了,忍不住笑了,道:〃那个唐书呆,整日板着个脸,实是没意思。〃说到这里,带着几分显摆与几分卖弄道:〃孚若,说点儿男人的事儿给你听听啊?可不许告诉别人去。〃

  两人说起来,还是伊都立辈分高,但是因年纪相差不大,两人私下说话,就随和些。

  因手上没差事,又见伊都立恨不得脸上刻着〃我要说〃三个字,曹往椅子里一靠,道:〃要想说就说,太私密的就算了,万一哪天说走嘴了,岂不是对不住您!〃

  伊都立憋了这许久,哪里还能耐得住?迫不及待地说道:〃平素说走嘴没什么,只是别当着曹颂他额娘说。〃说到这里,眉飞色舞。满脸欢喜地道:〃我要纳个外室了,日子已经订好了,二十六,到时候儿孚若定来吃酒!若是不来,我是不依的!〃

  曹心里盘算了下日子,昨儿刚过的清明,今儿二十二,这眼瞅着没几日功夫儿了。

  可想想觉得有些奇怪。就算要纳妾,为何不纳回府里去?伊都立的嫡妻是已经致仕地老尚书玛尔汉的六女儿,是十三福晋的姐姐,出了名儿的贤惠人。

  伊都立是大户人家子弟,家中的庶子庶女好几个,想来妾室也少不了的。

  心中想着,曹就问出口来。

  伊都立听了,苦笑道:〃我何曾不想纳进府去,可她却只是不肯。说是做偏房已经是够委屈。实不能再仰人鼻息。还是这样两下里住着才好。〃

  虽还没见过那女子,但是这句话却是对了曹的胃口。他斜了伊都立一眼,道:〃听着口气,对方也是个好强的女子,并不是攀附于你地,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哄骗人家小姑娘的?〃说到最后,带着几分戏谑。

  伊都立摸了摸下巴。迟疑了一下,终是说道:〃孚若,说起来。你是认识的,就是上次咱们在酒楼遇到的杨氏,管你叫姐夫的那个!〃

  曹听了,甚是意外,脸上止了笑,略带狐疑地打量着伊都立。

  在李鼎出事后,因曹跟李家大管家跑了几日。对杨瑞雪的情况也晓得了大概。不过是李鼎用来招待人的暗娼罢了。难道伊都立就是昔日李鼎的座上宾?

  李鼎〃生死未卜〃,要真是昔日故人的话。怕是为了避免嫌疑,对杨瑞雪指定远远地躲着,应不会这样壮着色胆着急往身边儿紧着划拉吧?

  〃您这是……这是什么时候订下地?〃曹忍不住问道。

  伊都立摸了摸光脑门,〃呵呵〃两声,道:〃孚若,不瞒你说,打在酒馆里碰上她,我就有些瞧上眼了!当初还当她是轻浮女子,想着怎么能够上手。没承想,她对孚若又是姐夫、又是狠心,倒像是对孚若有情。一个女子,当什么,我便歇了心思。

  腊月里,有一回去海子那边串门,刚好遇到她出门买东西。我认出她来,这才上了心。

  因晓得她寡妇失业地,我便动了心思,想着以物诱人、以情动之,没想到却碰了好几回子钉子。这费了好几个月心力,恨不得就要跪下来求爷爷告奶奶了,她才算是点了头儿。跟我是跟我,却不肯进我家门。〃

  他说话期间,曹一直在看他的神色,见他不似作伪,心里松了口气。是腊月里开始的孽缘,那应是与李鼎宴请无干系。

  关键是伊都立背景太复杂,索额图的外孙,应该算是太子党余孽;十四阿哥的大舅哥,应该能归到八爷党去;十三阿哥的连襟与好友,这又能归到四爷党去了。

  想到这些,曹瞧着伊都立的眼神有些深沉。虽然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都是身份所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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