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琅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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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琅環-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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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处,就打起来了。”
  
  宝玉亦听闻过此事,点头叹道,“可见若真有什么大祸临头的时候儿,竟也怨不得旁人呢。”
  
  黛玉看他们兄妹俩倒一块儿愁上了,便道,“依我看你们俩也先别在这里杞人忧天,等环儿回来问一问,看这事儿是不是真于咱们家有碍呢!”
  
  宝玉听了觉得有理,忙打发人在二门上等着,就说“宝二爷请环三爷到怡红院里说话。”岂知三人等了一会子,茗烟教一个小丫头捎话进来道,“二爷竟不用等了,连老爷使去的人都没请回来,说看见墨砚、青箫两个连饭都没吃在宫门那候着呢,竟不知为什么,今日御书房与南书房一位大人也不见出来。”
  
  三人愈惊,也不敢去声张,心里倒皆有了不好的念头,探春因道,“我倒想着像咱们这样的家族,自古以来就没有荣华永世,万古长青的,每每都渐渐的败了,要不怎么诗里说,‘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原先读着尚觉可叹,如今想来却觉凄凉了。自从娘娘晋了贵妃,咱们家里自以为根基稳固,就生出来多少的事,幸好皆发现的早,因此或被咱们自己背着改了,或没惹出大乱的来,也实在有说不出的凶险,另又看着环儿渐渐的起来了,我倒想着总有后继之力,尚不至于就逼至眼前,谁知荣辱自古周而复始,又岂人力能可保常的呢!!”一时郁郁而散。
  
  且说贾环见下了邸报,上面有肃查官员草菅人命、收受贿赂、内外勾结、结党营私等好几门子的事,就知道水琅想要借机将两位亲王那边的势力彻底清一遍,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掀出贾赦之事,又觉自己尚未将一切安排好,别的不说,只探春的婚事一件上,大约就要受影响。因此午膳时不免走神,水琅知其心意,便温言安慰道,“去职左迁听着吓人,总不会出两个月的光景儿,等秋猎时我仍带上你,那些人就知道了。”
  
  贾环被他从下头悄悄的握住了手,忙扫了一眼在旁边伺候布菜的宫女太监,面上渐浮起一片红色,不自在道,“我哪里是为这个,放我两个月的假倒好,刚好照看杨大哥,另外整理整理外头的事。”
  
  水琅有些见不得眼前这幅少年微涩的模样,不由愈发握紧了道,“这些天杨雄该好了罢,倒把你忙的见日来去匆匆,也顾不上理我。”
  
  贾环神色稍黯,“哪里这么容易好,且天又热,一身的外伤很不好养。”
  
  水琅便道,“我看你也是护夏得很,最近都吃不大多,等宣了旨,倒索性在山庄里消消夏。贾府里的事却别管了,早一日晚一日原也没有太大的分别,他们总不想着做个富贵闲人,将来惹了大祸,岂不更难挽回。”
  
  贾环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况到底隔了一层,平时也恨他们不争气。如今倒要带累我三姐姐,早知道先把她订个好人家呢!”
  
  水琅笑道,“这你却想差了,若先把她订了人家再出这样的事,倒不如事发后再订,反更能看出夫家的真心来,须知自古锦上添花容易,雪里送碳却难。”
  
  贾环一想也有理,不由道,“横竖都这样了,只看她个人的缘分罢。”说完又想起原著里头探春掣得一枝杏花笺,注云:“得此签者,必得贵婿。”,不免猜到自己已将探春的这个贵婿蝴蝶没了,倒是嫁个中等人家,挨着三太太近些,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天的,不是还账~~




53

53、祸福变 。。。 
 
 
  且说贾府上下总恃仗祖先功德世袭爵位,不去寻思那“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倒是原著中的秦可卿、探春,贾母此等女流,反而懂得居安思危些,那一干男人们却没个担当,果真应了宝玉那句,男子皆是泥做的浊物之语。因此危难之际,不过如热锅上的蚂蚁,无法可解,倒巴望圣上念及先祖功业、贵妃之情,或者网开一面。
  
  贾环自知贾家颓势已定,早晚难支,因此也不去费力拉扯,倒转而去看水琅的布局,见他此番动作颇大,不但谪迁的、提拔的,并将京中不少朝臣与外放官员互调等等,牵扯面甚广,非有极大的魄力也做不出这一步的,心里不免佩服,又替他有些担心。另外还看见拟旨里头要将仁敬亲王,现削作仁郡王的水瑜罚去孝慈陵守陵半年,忍不住便问,“倘或老圣人知道了问起时,岂不要埋怨你的。”
  
  水琅淡淡一笑道,“这事我已跟太上皇提过了,太上皇也同意的。”见贾环不解,便问他,“你若怀揣巨宝走在街上,是会小心提防那些软弱妇孺,还是那些彪形大汉?”
  
  贾环隐约有些省悟,叹道,“也是这个道理,便是爵位没了,好歹威胁也小,尚能使人容他混口饭吃,不然见天看见两只老虎睡在身边,即便不咬人,也总会时时提防,说不定哪天忍不住就先把老虎杀了。只是难为老圣人能想过来。”
  
  水琅一笑不答,倒将贾环抱住道,“今天住下可好?早有人来回说你们家急着找你回去,我很不想放人。”
  
  贾环道,“找我也不中用!可我还想去看看杨大哥的。”
  
  水琅脸色微沉,不等贾环看出来,已笑道,“好歹我也是在为他的事忙,你狠心丢下我?”
  
  贾环低声道,“也不全是为他的事罢。”见水琅一时面色不郁,忙老实靠着他道,“住下也行的,你那里倒很凉快,只是…只是咱们都还这么多的事,你也规矩着些。”
  
  水琅一愣,笑道,“自然是规矩的。”
  
  因此晚间果然没有弄什么花样儿,只是贾环想过来时却已迟了,次日起来腿根儿酸麻的厉害,倒歇了一上午方才缓缓下床。待要发作水琅,偏水琅下朝回来,将下给贾府的圣旨拿了来,又说,“这是存档的,原旨已着人去宣了。”
  
  圣旨上写得十分简明,就是那些“贾赦交通外官,依势凌弱,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的话,另有斥宁国府贾珍等“引诱世家子弟赌博,聚众淫乐,玷污庙门,德行败坏”等语,一并抄家除爵。
  
  水琅又道,“虽我将参你的折子都留中未发,并大都不是实事,或者有贾府那些刁奴冒着你的名儿作的,但此番若阖族皆受累,独你一人安然,只怕今后就真成众矢之的了,因此还是将你左迁回翰林院,只说你年纪还轻,再潜心历练二年。等九月秋猎的时候,我再叫你回来伴驾,那时也就不怕了。”
  
  贾环心知水琅是好意,故意道,“凭什么我这么挥之即去招之即来的,我也不去什么秋猎,只在翰林院编书罢了。”
  
  水琅轻笑道,“你再这么沤我,只把你留在这里,一辈子不让你出去。”
  
  贾环见他目光灼灼的盯着这边,一时不免十分心慌,忙道,“当我怕你不成?只会耍赖哄我,你看我再上不上当的!!”
  
  水琅捉了他的手握住笑道,“哪就这样记仇呢?等我过个三五日的就去山庄找你,你也别尽在贾府听他们啰嗦。”一时到底让贾环答应了老实在山庄里等着,这才放他出了宫。
  
  贾环在宫门口看见接着的青箫和方亮,青箫一见就抢上来道,“幸亏你好好儿的。怎么忽然就降旨抄家了?!还在里头一天一夜的没出来,我只当龙四爷真恼了,如今看你这样子又不像,我倒糊涂了!”
  
  贾环故意没去听“一天一夜没出来”那话,只道,“你倒啰嗦,昨日不就是你们俩送的,墨砚今天怎么没来?”
  
  方明道,“墨砚跟方哥刚打听着爷被左迁去翰林院的旨意,赶着回府报信去了。”
  
  三人便赶紧回了荣府,却见外头一片狼藉,犹未收拾。内院还好些,三太太一见贾环回去了,跑过来抱住哭道,“我的儿,要是你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啊!!”
  
  贾环忙安慰几句,又听见贾政急问,“里头究竟是怎么样的?怎么才放你回来?可受什么委屈了没有?!”
  
  贾母原恹恹的歪在榻上,亦命人扶着颤巍巍坐起来,并邢夫人也赶上来问,贾环少不得一一见了,才答道,“在御书房说咱们家的事的时候儿我也在,只是不敢抬头,今上因我要避嫌的,便让我在南书房那里住了一夜,也不许到处乱走,我倒想送信,只是送不出来!”
  
  邢夫人哭道,“哥儿既在圣上跟前,难道就没替咱们家大老爷求个情?!”
  
  不等贾环答话,贾母已骂道,“你却没脑子!那是什么时候?就容得他求情的,当他是如来佛祖不成?!皇上因怜他有些才干才带在身边,这时候该自求领罪还来不及,哪还有脸求情?”
  
  贾环忙道,“老太太、大太太别急,我也求了,只说大老爷年纪也大了,一时受人蒙蔽也是有的,但看老太太年高不忍,求圣上从轻发落。圣上也没说别的,倒给了我一摞的折子看,全是参咱们家的,也有参大老爷的,也有参老爷外放学政时候的事的,也有参我的,我也不敢辩,只不过求圣上开恩罢了。”
  
  贾政听见还有参自己的,立时惊道,“竟是参我何事?我历任江南学政时犯了什么王法不成?!”
  
  贾环叹道,“自然风闻的事多些,况也不是说老爷的,倒是说老爷纵容下人如何如何,另外参我的那些也都并无其事。只是这话岂是我能问圣上的呢?幸得今上圣明,今天早晨倒说我并无大错儿,只是还太年轻,没什么主政经验,命我仍回翰林院历练些时候儿。另也说老爷早告老了,且折子上那些事并无实据,已都驳回了。”
  
  贾政方松了一口气,又道,“你这是受了咱们家的连累了,但总算不大要紧。琏儿如今一并被拿了去,还不知怎样呢,咱们家怎就会一败涂地至此!!”
  
  贾母因听见贾政一房并无大事,虽贾赦、贾珍之事不大妥,但贾赦本与她不亲,东府那边又始终隔了一层,便心内稍定,反安慰贾政道,“环儿年纪还小,果然是个有才的,过两年仍复起重用也未可知,你却先不必如此。”
  
  贾环亦道,“老太太说的不错,虽说是左迁,其实不过是正三品成了从三品,幸得老爷和太太都没受牵连…。”说着忽然听见邢夫人大哭起来,原来她见贾政一房人也在,财也在,既没被拿到衙门里去问罪,也没被抄家革世职的,两相比较,忍不住悲从中来,凤姐儿因贾琏被贾赦带累着进了牢里,如今祸福难料,亦忍不住跟着哭起来。
  
  贾环看贾政犹有惊魂未定之色,贾母等皆满面愁容,三太太只管搂着自己不撒手,眼见再无旁人可用,少不得道,“我不过先回来见过老太太和老爷、太太,哥哥姐姐们,如今还是去衙门那里打听着些大老爷的消息罢,干在这里等也不是个事儿。”
  
  贾政点点头,颓然叹道,“罢了,罢了,你也小心着些。”一回头看见宝玉陪在贾母身边垂手站着,喝道,“宝玉还不快换了衣裳跟着去看看?!这时候儿还不奔走出力,你还再等几时呢?!”
  
  贾母本还觉得宝玉没大见过世面,不舍他出去奔波,只是看看贾环及三太太,便觉这话十分不好出口,于是向宝玉道,“好孩子,哪怕去替你兄弟跑跑腿,往家里递个话儿呢。如今咱们家可不就指你们兄弟俩了么…”因说着又落下泪来,宝玉慌忙道,“老太太仔细保重,我们俩不过出去探听一二,总不是什么难为事。一有消息就回来的。”
  
  两人说着别过众人,一道儿出了贾府里,宝玉懵懂不知,全凭贾环带着直奔刑科过去,投了帖子,倒在那里正遇上薛蝌,薛蝌过来见了道:“今朝为我哥哥打听决罪的事,才知道你们那边也不好了,你说哪里遇上这么多的事,因我哥哥这边竟愈发要严究,连那陈年的事都要翻出来查一查,看他的样子倒受了大罪,已捱不住打,什么是的不是的都认了。教我如今也无法可想…”说着便唉声叹气。
  
  宝玉先前只是耳闻了些这样的事态,当时亦嗟叹受冤的人可怜,再不想有一天还能在自己认识的人身上见了,不由惊道,“这可怎么得了?那大老爷与琏二哥岂不也要遭殃。”
  
  薛蝌苦笑道,“那倒不一样,他们二位好歹有职位在身的,不至于如此,只是少不得要吃点苦头儿。”
  
  一时里头出来了个差役过来道,“贾大人,我们家大人说今日公务繁忙,且不宜见面。贵府大老爷的事西宁王爷已与锦衣府赵大人复旨去了,尚需圣上裁定。不过那贾琏在里头的干系不大,只等今日一些首尾了结了,明日过午派人来接回去便罢了。”
  
  贾环知道这是刑部侍郎鲁子超不肯见面,此人跟他的座师刑部尚书龚大同是一个性子,为人倒有几分古怪,即便与白士辰这等结结实实的权臣也没什么好脸色,自己不过跟他喝过一回酒,如今能说到这样,已经是十分给面子了,因此让墨砚给那差役递了锭银子过去。
  
  墨砚趁机笑嘻嘻将人拉到一旁,道,“这位大哥辛苦。我们家老太太、太太们实在不放心,能不能让我们见一见,有句话带回去也安心。”
  
  那差役轻描淡写的将银子揣起来,笑道,“这倒不妨,晚上你们来送些吃食也使得,牢里的饭菜可没家里合口。”又跟贾环告了声罪,自顾进去了。
  
  




54

54、荣华逝 。。。 
 
 
  因贾环告诉宝玉说,“二哥哥先将这话回去告诉老太太与老爷,让他们且安心,并看看傍晚的时候儿谁来探望一眼。我再上徐大学士府上走一趟,看能不能打听出复旨后有什么消息。”
  
  薛蝌听了不由羡慕道,“好在看起来你们家是没事的,大老爷年纪大了,圣上必定开恩,可怜我们这里,也没个可依靠处!”
  
  宝玉待要安慰他一番,便道,“如今看你这个样子,也知道薛姨妈她多难受了,只是我们家又这个样,横竖也帮不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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