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红楼之琅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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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琅環-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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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才又有将宝钗赐为仁敬亲王侍妾的旨意到了,因宝黛二人和章徐二人的婚事都是明媒正娶,因此倒是和仁敬亲王纳侍妾,北静王娶侧妃是分开来的。宝玉因得了与黛玉成亲的准信儿,一时对宝钗的离情别绪也冲淡了许多,不过约上三春及湘云去给她道贺了一回。
  
  王夫人少不得又十分开解了薛姨妈一番,把元春的话跟她与宝钗说了,“忠顺、仁敬二位乃是老圣人极宠的皇子,说是前几日老圣人还有意让皇上赐他们免死金牌,那岂不是万世不倒的宗亲?仁敬亲王至今无子,宝丫头看着就是个带福的,去了得个一儿半女,那就是要上皇家玉牒的侧妃,咱们赶着也得叫娘娘的。”
  
  “……宝钗若是跟了宝玉,我还怕宝玉辱没了这孩子。”
  
  薛姨妈眼见圣旨一下,此事定无转圜,也只得罢了,宝钗又素来十分心高自傲,并不畏一入侯门深似海,反觉这回阴差阳错,未尝不是她凭风上青云的好机会,因此安心要在仁敬王府中好生施展一番,倒要教这些姐妹们看看她的本事。
  
  薛蟠亦因此真正得了意,又有那一起子趋炎附势的小人,忙不迭王爷小舅子的奉承起来,捧得他愈发不知天高地厚。
  
  又因纳侍妾不比娶妻,宝钗便无什么大婚章程可操办,与贾府相互恭喜了一番,待仁敬王府定下吉日,薛姨妈便为宝钗置办了三十六抬满满当当的嫁妆,王府里遣了一顶青帐小轿过来接上人,抬进了仁敬王府侧门里。薛姨妈为宝钗终不是明媒正娶的出嫁,连嫁衣也只能缝一件绿腰裙,因此望见轿子去了,自己还偷偷的落了半日的泪。
  
  宝黛二人的事却比之麻烦许多,监天司堪得好日子在次年四月,于是黛玉还需在北静王府中住到来年才能嫁回贾府,便是过年也不能在荣府里过,宝玉为此不免郁郁。
  
  因贾府为宝玉的亲事,又特意摆了几日的筵席,这一对儿是圣上赐婚,前来道贺者极多,就连北静王府亦开了两日的庆筵。贾环只得在荣府里与贾政、宝玉陪着,一时忽然有墨砚来道,“龙四爷在外头呢!”
  
  贾环听了忙跟贾政指了件事儿出去,就见水琅骑了马,披了件黑底金线披风,里头却穿着赭红色的五爪团龙褂子,不由惊奇道,“你这身打扮是要去哪?”
  
  水琅微微笑道,“水瑜纳新人,也请了我去吃一杯酒。你跟我一道儿去罢。”
  
  贾环一顿,立时想过来水瑜便是仁敬亲王,虽不解水琅来叫上自己是何意,但水瑜跟他那个哥哥水琳向来跟水琅面和心不和,贾环总看着水琅一个过去十分孤单,便道,“你等等,我换身衣裳就来。”
  
  及至二人进了水瑜的仁敬王府,贾环方知自己大错特错,这里头水琅的死忠宗室们倒来了一大半儿,其中四位郡王就到了两位,北静和南安皆在,东平郡王世子水潞也来道贺,只是他辈儿低,又未袭爵,因此主桌儿倒坐不开了,让他去了次席,跟恭礼亲王的长子一块儿。
  
  水琅这一桌上便是忠顺、仁敬,南安郡王比水溶年长,于是坐了他的先首,剩下的一个座儿便是贾环了。众人见水琅携贾环而来,白士辰反倒没一起,因此纷纷跑来给贾环敬酒,贾环不敢多喝,还要分一只眼睛看着水琅那边,水琳和水瑜极少去御书房,便是去了几次,贾环也没遇上,因此倒是头一回与这两位坐在一处。
  




43

43、终须报 。。。 
 
 
  一时仁敬王府中酒过三巡,有水琅在座,那些宗亲权贵皆不敢尽情说笑,水琅不过面子到了,便起身要走,并向水琳、水溶等人道,“既然来了,便只管尽兴些,你们平日也少有凑这么齐的。”众人赶忙站起来领受,水瑜又待留贾环,贾环忙揖道,“王爷盛情,下官心领,实还有要紧差事在身上,须得随侍圣上左右。”如此方紧跟着水琅出了王府。
  
  众人见水琅走了,这才敢放开胆子高声取乐起来,有那些年纪小的宗亲们便起哄要见两位新的“如夫人”,水瑜也不当回事儿,命一个小太监去内院叫两人出来给宾客敬酒,两位新人一出来时,直教众人眼前一亮。另有那位知府小姐任氏,生自江南温柔水乡之地,长的袅袅婷婷,如弱垂杨柳,又带了些怯懦不胜之态,宝钗更加艳若桃李,兼十分大方随份。只是众人却不便评语,见两人一齐出来,皆忍不住哄然喝彩,又恭喜水瑜好艳福。
  
  贾环和水琅上了街,却都不急着各自回去,便让跟着的人牵了马,他们两个慢慢并肩在街上走,贾环便笑道,“幸而天色晚了,你又披着披风看不大清,不然人家看见你这一身衣裳,只怕都立时要围上来看西洋景儿了。”
  
  水琅也不恼他打趣,微微笑道,“我以前也经常换上寻常的衣裳出来走动,你别当我什么都不懂,我还想着这条街上原有一副豆腐脑儿摊子,弄得比宫里御厨做得还好吃,因此想把那做豆腐脑儿的摊主弄御膳房里去,子谦说那就没意思了,死拦着不让,这才作罢。”说着走到街的南头儿,果然有个简小的豆腐脑儿摊子,是一对儿看上去已不年轻的兄弟俩支的,且看他们的模样十分乐业,贾环想起白士辰跟水琅说话时装得那模样儿来,不禁会心一笑,又听水琅道,“寒门小户,倒也自在。”
  
  贾环道,“好端端的怎么想起这个来了?你够好得了,天下多少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水琅笑道,“你也别说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只是你们家里总有人嫌太过太平,非要弄出些事来不可!”
  
  贾环想了想,觉得水琅话里说得倒称好几个人,忙问道,“又弄出的什么事?我知道大老爷那边你还有事按着没找他算帐,宁府那边不像样的多了,实也难说,我竟猜不出来谁又惹事了…”
  
  水琅道,“索性跟咱们无关,看她们自己分证罢了。”贾环听了不免更加疑惑,谁知水琅再不多提,偏趁天色黑了,在披风底下牵了他的手,直将人送回荣府大街口,这才散了。
  
  又过得几日,迎春和湘云的婚事亦皆定下人家,她们俩虽不是赐婚,却是皇后、贵妃做的媒,迎春乃是元春做主聘给了锦乡伯家庶出大公子韩铎,也是进士出身,如今在吏部做验封司主事,好歹是个正六品的小官儿。湘云更是得皇后情面,为史、卫两家牵的红线。
  
  贾母因此又打发人去史侯府道贺,各处又有来给贾母、邢夫人道贺的,络绎不绝。这日贾母又想起一事,私下与凤姐儿道,“我原先看着袭人还好些,因此打算留给宝玉,之前二太太不也将她的例升与姨娘一样了么,只恐你们二老爷不喜,便未明说。如今宝玉却恼了袭人,这倒教我犯愁了。”
  
  凤姐儿一听便知贾母其意,不由笑道,“宝玉房里丫头那么多,晴雯麝月秋纹也皆是上挑儿的,哪一个不如袭人的?我倒想着这几个丫头还得林妹妹来抬举才好,一来林妹妹的身份毕竟不同,便是为了教导宝玉人事,也不一定非得赶在成亲前放成屋里人,二来若由林妹妹抬举起她们来,将来也更伏贴些,岂不比咱们在这里替他们操心的好。”
  
  贾母想了想,便道,“黛玉那丫头素来心细多思,果然咱们帮她弄好了,或许还受累不讨好,罢了,咱们不如搁开手呢!”
  
  凤姐儿忙笑道,“老太太英明,索性这事儿我也装忘了就完了。”
  
  两人这边议定,谁知王夫人亦向贾政道,“眼看宝玉就要成亲,也该在身边放个人,我原先看着袭人那个丫头就很好,平日里倒时常规劝宝玉读书上进,谁知宝玉不知犯了什么邪,横竖要把这丫头撵出去,可怜这孩子还是老太太给的,打小儿也服侍了宝玉这么些年了,这几天跟着我,天天哭得跟什么似的。”
  
  贾政听了便怒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定然是宝玉嫌这丫环劝他读书上进的话逆耳,不想碍了他的眼罢了,可见宝玉多么薄情寡恩,寻常人家儿便是养只猫狗,时年长了亦不忍分离,何况朝夕相处的人?况又是长者所赐,安能不受?!”又命人将宝玉叫进来痛骂一顿,让立时带着袭人回去。
  
  宝玉也不敢辩,若要辩时,少不得要把自己在怡红院里跟小丫头们说的私房话儿都抖出来,只怕贾政更怒,若因此攀扯出那些丫环们,就更坏事了。因此不情不愿的带了袭人回去,又暗中告诫晴雯蕙香等,让她们小心防备。
  
  宝玉虽不肯说因果,晴雯何等伶俐剔透,顿时便道,“你纵不说,我也能听出来七八分来,少不得前些日子我病着的时候儿,太太忽然把我叫了去骂我一顿,就是这个祸害的我。亏我见机得快,只说我不在你跟前伺候,不过夜里在外头照看灯烛,平日里只埋头做针线,另有老太太那边的针线也还领着,因此你的事竟不大知道,太太这才饶了我。又见我病着,要撵我出去。我竟不知道,如何就做成了这么大的仇呢?!”
  
  宝玉忙拉扯她道,“你自己心里小心明白就罢了,何必嚷得人人都知道,跟我一样只当不认识她便完了。其实原先我还不是很恼,只当太太嘱咐她一回,少不得她要尽忠看着你们的,也不能全怨她,可后来又听见几个小丫头子们说林妹妹一年到头儿横针不拈竖线,又小性儿刻薄,又爱跟我缠顽,这样的话竟也是她带出去的,我想着这总不是太太吩咐的话,可见她这人心里藏奸,因此我才认真恼的!”
  
  晴雯不由冷笑道,“谁让你素日得了她的话就跟圣旨似的,还放心让她指挥我们,她早打定主意做姨娘的,只看林姑娘来了容不容得她罢,我是没功夫跟这样儿的计较!”说着打帘子出去了。
  
  展眼半月过后,迎春纳定换帖之事俱已齐备,贾府另派人南下去采办两人成亲所需各样物品,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忽然来了许多锦衣府司官儿并宫中女史,要带王夫人进宫中问话,直将贾母等唬得半死,又看这些人来势汹汹,将王夫人拿了就推上车带走了,又将王夫人房里几个丫环婆子看押起来,贾政连忙命人去叫贾环,直说,“你现在好歹有些体面,快去找人问问,为何是皇后亲自下旨拿人,难道要对娘娘不好?!”
  
  贾环一愣,方回过来这大约就是水琅所说之事,忙道,“老爷先别急,我这就去内务府打问去!”
  
  内务府总管周志还十分认得贾环,上回宫女之事于贾环毫发无损,众人皆以为是元妃之功,周志却亲眼见过贾环对水琅是什么声气,忙接了出来,又道,“实在不是在下有意推脱,此事现确没移交过来,王夫人系贵妃娘娘椒房贵亲,因此所有问讯之事,皆有内务府出人去请,其实是皇后娘娘的旨意,我等求回避还来不及,安能往上凑呢?”
  
  贾环亦知周志说的是实在话,忙道,“在下自然信得过周大人,不过家里老太太老爷皆十分牵挂,到时候少不得烦劳周大人多多照顾。”又给他塞过一张银票,笑道,“上回之事亦劳周大人受累了,等闲了还要一起坐坐才好。”
  
  周志忙不迭不敢受道,“贾大人跟在下开玩笑不成,贵府夫人好歹是诰命之身,谁敢亏待?只请贵老封君及老大人放心罢了。在下另有句话,倒要多嘴…。”说着附过身来低声道,“听说贵府夫人私自藏纳先前被抄的江南甄家之物,若真有,赶紧处理了为好,皇后娘娘专门看皇上奉着两位老圣人去西郊云佛寺礼佛时查办此事,可见早有准备,到时万一再抄出来,府上脸面须得不好看。”
  
  贾环忙笑道,“多谢周大人指点,感激不尽。”
  
  一时又赶忙回荣府,与贾母、贾政禀了,又恐贾母受不住,少不得缓缓的解说道,“娘娘近来风头儿盛了些,皇后借机杀威也是有的,并不见得就真有其事。”谁知贾政让人在王夫人院子里翻找了半日,竟果真翻了个地窖出来,原是建府时为避兵祸所修,因平日没用,渐渐的都忘了,如今里头却放了四只樟木大箱子,不但有许多违制极奢之物,另有一只一尺来长半尺高的木匣,里头装了满满的华美珠环翠簪,及簇新的檀香扇、汗巾子等等女孩儿玩意儿,并一颗龙眼大的夜明珠也混扔在里头,贾母一见这些,也顾不得旁人了,便大哭起来道,“敏儿啊,叫我有何脸面去见你跟贤婿呢!!”
  
  凤姐儿忙跪下,亦哭道,“老太太开恩,求老太太保重身子要紧!”
  
  贾环见状,便知这一匣子价值不菲的首饰玩物,大约都是贾敏嫁妆里的东西,又看贾政脸色红白交加,也不知是气得,还是因见东西睹物思人,想起来去了的妹妹,坐在那里浑身发抖,猛一挥手将案上的茶盅儿扫到地上砸个粉碎,发恨道,“这个蠢妇愚人!!”
  
  众人都不如凤姐儿明白,见贾母贾政怒不寻常,忙上前去劝,三太太便直拍着贾政的后背替他顺气,李纨又命人赶忙请了三春过来,与宝玉一道围着贾母撒娇扮痴,宝玉又道,“老太太若十分的气太太,只先骂我一顿出出气,好歹发散些,省得气瘀在心里不生受,叫林妹妹知道了,又该着急掉泪了。”
  
  李纨凤姐儿也皆作势要叫人去请黛玉,贾母忙收了泪道,“这成何体统,都订了亲的人了,哪有先跑回来的道理,传出去叫人笑话,太妃必也不喜。”
  
  众人这才拿话开解,贾母又道,“如今这样的事,她毕竟是你们太太,因此我也不避着你们,这些东西,除了明日给玉儿送过去的,其余都打发出去,哪怕扔了也使得,另外将那些背着主子偷偷干这事的奴才找出来看押,且看这事怎么了结罢,若官府要拿人,就将他们全押送了去。另你们把二太太日常的东西都收拾收拾,一并送到家庙里去。”
  
  宝玉听了十分不忍,忙求情道,“好歹求老太太、老爷赏个恩典,让太太看着我成了亲罢。”
  
  贾政冷笑道,“这里的祸端还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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