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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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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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你还是去对蝶恋居的小桃红说罢。”我冷冷地道。
  大盗盯了我一阵,忽然哈哈哈地放声大笑,惹得其它桌上吃饭的人甚至街上的行人都诧异地向他看了过来,我慌得连忙扭头看向街对面,生怕被岳清音看到这一幕,幸好他还没有回来。
  待我扭回头,大盗正向前探了身子,凑得离我近了些,压低着声音笑道:“原来小月儿是吃醋了,怪不得脾气这么大。”
  我、我吃醋?开、开玩笑!谁、谁会为一个二手男人去跟一个N手女人争风吃醋?!
  “放开我罢。”我偏过头去不看他,仍旧冷冷地道。
  “不放。”他双脚一勾,将我的脚勾起来,夹得更紧,“一放小月儿就跑了。”
  “你不是已经放过一次了么。”我仍不看他,偏着头道。
  “小月儿在怪我?”他低笑着问。
  “不敢,”我淡笑,“大盗哥哥是何等人物,来即来,去即去,谁能留得住?谁能套得牢?谁又能怪你什么?你本就是随心所欲无拘无束之人,谁若妄想将你留住,那才是十足的傻瓜。”
  大盗听了我的话笑个不住,道:“啧啧,我只说了一句就招来你这么多句,看样子这几日积攒的怨气不小。我是不是该先暂避一时,待小月儿你气儿消了再来见你不迟?”
  “慢走,不送。”我干脆地道。
  大盗笑着还要再说些什么,忽而毫无前兆地松开了紧夹着的我的双脚,起身丢到桌上几个铜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我慢慢转过头,有些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一时间只觉得方才在这里对话的不是我与他,而是另外的两个人,一男一女,像对儿赌了气分开了几天又再度重逢的小恋人,谁也不肯率先剖露内心的相思,谁也不肯率先让自己义无反顾地就此沉沦。
  “好些了么?”岳清音的声音响在耳后,我回过头,见他的身后停了一顶双抬小轿。
  “好多了。”我低头轻道。
  “上轿罢。”岳清音没有多说什么,迈步走在轿前,径往岳府行去。
  将我送回岳府后岳清音便去了衙门,青烟在外间添油加醋地给绿水几人讲那悬尸奇案,惹来几个丫头不住地轻声惊呼。我自己关了门闷在房间里,随手拿了本书翻,一个字也未看进脑中去,从柜子里取出上一次买了剩下的几根线绳试着打络子,打来打去终究难看得很,只得丢开。
  无所事事地就这么过了一白天,至晚上吃饭,岳家父子倒是都回来了,席间岳老爹问起了贺兰府的案子,岳清音便简单地讲了一下大致案情,而关于贺兰慕雨爱着贺兰慕风的事,只怕这世间也只剩了我和那贺兰慕风本人知道了。
  于是我便趁机问岳老爹道:“爹爹,那大少夫人的夫君贺兰大公子在朝中是做什么官的?”
  岳老爹想了一想,道:“似乎是个宫廷画师。”
  宫廷画师?照理说这个工作并不会很忙啊?缘何那贺兰慕风一天到晚地不着家,导致自己的妻子最终红杏出墙呢?……唔,许是更印证了我的猜测……贺兰慕风也同样喜欢贺兰慕雨,因怕情难自禁,这才以公务忙为借口成日不敢在府内多待。
  忍不住心中又是一叹,不再多问,吃罢晚饭辞了岳家父子从前厅出来,打发跟着伺候的绿水先回房去替我烧上洗澡水,我自己则慢慢地沐浴着微凉的秋风随意在府中散步。
  也不知道自己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地一路来到了后花园,月光清冷地洒在草地上,墙头上没有半个人影。
  我在期待什么?一个不真实的人?一段不真实的情?一次不真实的冒险?我真是疯了,怎么会对如此不能确定、无法预料的事情满怀憧憬呢?我承认我就是那只被好奇心害死的猫,好奇谜题的答案也就罢了,偏偏又去好奇一段无法勘测的爱情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迟早得再一次死在好奇心上,死得尸骨无存。
  清醒些罢,岳灵歌。你已经成为了生活篇的岳灵歌,就不要异想天开地去演什么奇情篇的岳灵歌了。有些人适合柴米油盐的、看得见的爱,而有些人就只能放在心里,放在梦里,放在幻想里,永远地让他神秘着,完美着,可望而不可及着,用精神去爱。
  我想我大概是受了贺兰慕雨之死的感染,情绪有些不太稳定,毕竟我极少能遇见令自己如此欣赏的女子,又极少能经历如此令人无奈又无力的爱情。我在月光下发了一阵子的呆,夹着浓重水气的夜风吹来,身上不觉有些冷,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我慢慢转身往回走。
  “怎么,我还以为你会等我一整夜呢!”身后突然一暖,两根胳膊肘便被一双热热的大手握住了,“连脚都没站稳便要往回走,真是个没良心的小坏妞儿!”
  “说得是,我本就是没心没肺之人,不似那个可以等你一整晚的‘小傻妞儿’,几时去几时都在。”我头也不回地淡淡说着,用力想要抽出自己的胳膊来。
  这个习惯于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握住我双肘的家伙自然是那该被雷劈的大盗,他令人火大地在耳后笑个不住,轻轻在我的脖颈上吹着气,害得我不住打着寒噤。
  “小月儿一定喝的是老陈醋,酸味持久不散。”他将嘴凑到我的耳边,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着我的耳廓。
  我偏开头,低声道:“我要回房休息了。”
  “我送你。”他笑。
  “不必了,我认得回自己房间的路。”我礼貌地拒绝,再度挣扎着想脱离他的钳制,谁知脚下突然一空,整个身子凌空而起,未及尖叫,人已经站在了高高的梧桐树上。
  “你……让我下去……”我有些惊慌。
  “请,请下。”大盗作势欲松开握着我肘子的手,我连忙一手一个地握住了他的腕子。
  “大盗哥哥……你把我带下去,可好?”我偏过头来可怜巴巴地望向他。大姑娘能屈能伸,待我安全着陆后再翻脸不认人也不迟。
  大盗双手握住我的腰,略略向上一提一转,我便与他站了个面对面,为防自己重心不稳向后一仰摔下树去,我果断大方地拽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还是今日上午的那副大胡子扮相,像在嘴里叼着一只刺猬。
  “终于想起我是谁了,嗯?”他低声笑问。
  “小月儿一直没忘。”我真诚地道。
  “那蝶恋居的小桃红呢?”他又问。
  “那是什么?桃花酥的别称么?”我眨着眼睛看他,攥着他胸襟的手紧了一紧。
  他低头看看我的手,继续问道:“今早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是……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我直直地望着他答道。
  他挑起眉毛望了我半晌,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低声道:“小月儿……你是在惩罚我么?”
  我笑起来,道:“我怎么敢惩罚大盗哥哥呢?大盗哥哥又未做错什么。”
  他也笑起来,低声道:“谁说我没有做错?我这一次错得离谱。我错不该……哎!”
  哎什么哎什么?你错不该什么?该哎的人是我才对,做错的人也是我才对!我错不该认识你,错不该与你有任何的往来,错不该被你自由自在的生活所吸引,错不该因你亲昵调情的话而心动,错不该对你神秘不羁的行为而好奇,错不该……错不该就这样不计后果地想要去体验一回几乎每个女孩子在少女时代都曾憧憬过的浪漫而神奇的爱恋。我、我……哎!
  两个人相互望着,谁也没有再说话。终于被一阵风吹醒了我,梦境四散无踪,我推推他,低声道:“我该回房了。”
  大盗捏着我下巴的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忽然低下头来,我以为他要光荣地献出他的吻,才欲躲闪,却被他强行按住后脑勺,并未献吻,而是献出了他满脸的大胡子,狠狠地扎在了我的脸蛋子上。
  “唔!好疼……”我拚命捶他的肩。
  大盗笑着直起身,抓住我的手道:“当心手疼,我帮你吹吹。”说着便捉了我的手往嘴边凑,我当他又要拿胡子扎我可爱的嫩白小手,才要往回抽,却被他灼热的双唇轻轻地吻在了上面。
  脸一红腿一软,我不禁往下滑去,大盗一声轻笑揽了我的腰由树上飞身飘至地面,脚一落地我便连忙推开他,转身就往回走。他并没有跟上来,月光将他的影子长长地投在草地上,他立在我的身后动也不动地望着我,忽而道:“小桃红……”
  啥,他还要提小桃红?作死的!我狠狠踩在他的影子上加快了离去的步子。
  “……听说四十年前是蝶恋居的头牌,”他笑着继续说道,“我也是偶尔经过她的窗前才看到过她一次。”
  ……她是老是少跟我有什么关系,说这些干嘛……
  我不由自主地弯起唇角,见地上的那个正伸懒腰的影子随着一阵轻风消失不见了。
  




帮忙·入牢

  一觉又是天亮,才一睁眼,便听得进屋来准备服侍我更衣的青烟在窗前轻呼:“呀,小姐!这是您昨晚自个儿编的么?好漂亮呢!”
  我坐起身,揉着惺忪睡眼望过去,但见青烟正摆弄着一只用金黄色的野菊花编成的花环,爱不释手地看来看去。
  咦?“这花环是在何处放着的?”我边走下床边问向青烟。
  青烟将花环递给我,一指窗户:“就在窗外挂着呀。”
  野菊花……府里哪里会有野菊花呢,这分明……分明是从野外采来的,花瓣上还带着晨露,是被人天还未亮时便编好了的,除了……除了昨夜那个用胡子扎我的家伙,还有谁能干出这样意想不到又浪漫讨巧的事呢?!
  那个家伙!昨晚一定是暗暗跟在我的身后知晓了我闺房的所在,一早便用这样的方式来逗人玩儿,真是……讨厌。
  将花环戴在长发披散的头上,坐到妆台前对着镜子照了一阵,听得青烟问道:“小姐,今儿要穿哪条裙子?”
  “唔……就穿那条菊黄色的罢。”我将花环摘下放在桌上,起身洗脸梳头,穿好衣服,从花环上拆下几朵小野菊簪在发辫上,吃了几块菊花酥,喝了一盏菊花茶,神清气爽地出得院来。
  九月了啊,九月又称菊月,菊花遍开,该去赏菊才是。既然要当米虫小姐,就该想办法让自己过得腐败一些才像样。
  于是准备叫上四个丫环带上瓜果茶点到太平城近郊来上一次小型野餐,忽见一个传话丫头匆匆跑来禀道:“小姐,府外来了两名差役,说是要请小姐往太平府衙走一趟!”
  咦?这一大早的,真是晦气!姑娘我犯了什么法?为毛要派警察叔叔上门来拿人?难得的好心情就这么毁了,我与那狗官势不两立! 
  心中着恼,带上绿水慢腾腾地穿廊过院来至府门外,果见两名眼熟的衙役正等在那里,见我出来,行礼笑道:“岳小姐,打扰了。我家大人请小姐过府一叙。”
  “敢问两位哥哥,季大人找小女子……是有什么要事么?”我只得跟着两人不情愿地往府衙的方向走。
  “这个……我们也不大清楚,”两个衙役互相望了一眼,挠着头道,“岳小姐去了便知道了。”
  嘁!还玩儿神秘!我用全部的脚趾头鄙视你,季大狗官!
  不多时已至太平府衙,由偏门进去,径直来到前院公堂后面的议事厅,虽然我曾以或当事人或证人或犯罪嫌疑人等身份多次出入衙门,但是议事厅这地方我可是从未来过的,不觉心生警惕。见厅门关着,门口立有两名守卫,其中一个见我来了,开门进屋去传话,而后出来向我道:“岳小姐请。”我迈上台阶才要进门,又听得那守卫道:“只岳小姐一人进去便可,这位姑娘请在门外等候。”他把绿水拦在后面,我回头冲绿水点了点头,绿水便退至台阶下站着等我。
  心中愈发狐疑,不晓得这狗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咬牙,慢慢迈进门内,那守卫便将门在我身后关住了。
  厅内情形却令我怔了一怔,见一张梨木圆桌旁坐了三位身着官服的人,皆不认识,狗官则像个小学生似地乖乖立在三人身旁,见我进来,便向那三人道:“这位便是岳小姐了。”而后又转向我道:“岳小姐,这三位大人是……”
  “燕然,介绍便先免了。”其中一个出言阻止狗官,盯在我身上打量了片刻,方道:“岳小姐,今日是本官要请你来的,只因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问岳小姐,岳小姐不必害怕,只管实话实说便是。”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我穿越女的身份暴露了?这些人将我当做了外星人侵略地球?认为我知道未来的事所以想逼我说出天龙朝今后的命运?逼我给皇帝做长生不老药?逼我嫁给皇帝当妃子好炫耀一下他们连外星人都敢娶并且同时可以加强两个星球间的友好往来关系?还是、还是在问过我的姓名性别年龄籍贯血型之后将我做了标本放在水晶棺材里供人观赏研究?
  心里嘀咕个不住,我低头行了个礼,轻声道:“是,大人请问。”
  这位大人盯着我,慢慢地问道:“敢问岳小姐同田幽宇田督尉……是什么关系?”
  嗳?怎么一把就扯到田疯子身上去了?难、难道他们三人都是田疯子请来逼婚的?
  “回大人的话,小女子与田督尉并无任何关系,只因家父与田督尉的父亲田大人同在刑部任职,私交甚笃,是以小女子平日尊称田督尉一声兄长,除此之外并无其它关系。”我小心翼翼地答道。
  另一位大人接住我的话茬儿道:“没有关系?不会罢……岳小姐,此处并无旁人,你大可不必怕难为情,有什么尽管说出来,本官可代表这几位大人向你保证,绝不透露给外人知道便是。”
  我语声真诚地道:“回大人的话,家父在刑部任职,小女子自小便深知大人问话应从实作答,是以绝不敢有所隐瞒,小女子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
  这番话说完,那三个大人便相互使了一阵眼色,我则借机偷偷抬眼望向狗官,见他飞快地冲我眨了一下眼睛,大约是暗示我不必惊慌,没什么大事。
  那三个大人眉来眼去地交流毕,推出一个做为代表发言道:“既然岳小姐与田督尉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么……本官便有一事要请岳小姐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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