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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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事件簿-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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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里发生了命案,步九霄这个代理知府自然要亲自回来过问,倘若做出该判断的是季燕然,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然而是他姓步的,我却同青烟一样不能完全信任这个结论。
  “表少爷他为何会做出如此认定呢?”我问向青烟。
  青烟平复了一下气息,道:“听说少爷检查过徐呈的尸体,说他死的时辰大约是昨日夜间丑时前后,因徐呈今日轮休,是以众家丁皆以为他昨儿干完活便直接回了府外家中,即使今天一整日无人看见他也并未引起众人注意。直到方才有人看见欢喜儿……偷偷摸摸地进了偏院儿的一间空屋,觉得奇怪,跟在他身后进去一看才发现了徐呈的尸体。表少爷问了府内所有家丁,说是大家要么可以彼此证明昨夜未曾离开过自己房间,要么就是没有杀人……动……动……”
  “动机?”我提示道。
  “对,杀人动机!”青烟用力一点头,接着道:“只有欢喜儿……与他同屋的吴凡说昨天半夜他睡得迷迷糊糊时听见欢喜儿出门去了,以为他是起夜,并未在意,随即便又睡了过去,早上起床时见欢喜儿也在,同往常一般穿衣洗漱,并无甚异样——因此表少爷说,在徐呈死的这段时间里欢喜儿既没有人能证明他不在现场,他又有充足的杀人动……机,所以凶手只能是他无疑。表少爷因此便下了定论,如今正让欢喜儿录口供呢!”
  唔……这件事怎么听也觉得有些奇怪啊……如果人真的是欢喜儿昨天晚上杀的,那他方才还冒险回去做什么呢?难道是有东西落在了现场,不得不回去取走?再说了,半夜起来上厕所是很正常的事,不能仅以此点便指称欢喜儿那个时候就是去空屋杀人的——说到空屋,既然是没人住的,那徐呈大晚上的不回家却跑到那里去岂不是很古怪么?如此潦草地便下结论,这位大表兄跟咱们季大狗官还真不在同一水平上啊!
  想至此,我有些坐不住了,起身背着手,不知潜意识里学了谁的样子开始慢慢地来回踱步。就我从青烟口中听来的也不过是只言片语,具体当时步九霄是如何调查推理的不得而知,所以现在说他误判还为时尚早,然而欢喜儿毕竟是我的小厮,为人机灵又忠诚,从他把自己娶媳妇的钱都借给了徐呈一事来看就可知他是个热心肠的好小孩儿,不管凶手是不是他,我都得尽把力,虽然名义上是主子,但在我来说他和绿水几人就像是我的朋友和弟弟妹妹,于情于理都不能让这案子草草了结。
  然而岳清音罚我禁足,我若此时四处乱跑被他发现,只怕就不止一周不许出房门这么简单了。何况主持本案的是步九霄,那厮本来就对我没什么好感,如果让他知道我插手进来打听此案的来龙去脉,只怕于我更为不利。思来想去,能够不需要我亲自跑腿儿打听又可以重新调查此案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请某位姓狗的官员出面代我插手问明真相。虽然那家伙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但他至少可以用他正牌知府的身份过问案情,只要步九霄将整个案件的始末详尽向他叙述一遍,相信以狗某人的智商即便卧在窝里也能够来个“御室推理”【注:“御室推理”大约就是指足不出户地凭借一些已知的线索对案件进行推理并解开真相的方式。】将此案重新过滤一遍。虽然从始至终都不愿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说,对于他的推理能力,我是完全信任的。
  主意打定,我便问向青烟道:“少爷还在偏院么?”
  青烟点头道:“在,少爷正陪着表少爷问案。”
  “嗯,我要出去一下,少爷若是来了你便说我……在侧室如厕呢。”我叮嘱了青烟几句后便悄悄地由院门出来,瞅了瞅四下无人,快步向着岳清音的小楼行去。
  在一楼处看见了之前被我临时安排过来伺候季燕然的红鲤和白桥,俩丫头也正一脸的忧虑凑在一处喁喁低语,见我来了连忙见礼,我便也叮嘱二人若岳清音回来千万莫提起我来过此处,倘若在我出来之前他便回来了,便立刻上楼去通知我。
  如此这般交待一番,不肯耽搁,拎了裙摆径直上得楼去,轻轻敲门,听得里面狗声狗气地传来一句:“是灵歌妹妹么?请进罢。”
  啧,这狗儿一日未见莫非修成精了?掐爪一算便知是美女登门?
  于是推门入内,见这家伙正倚着床栏看书,身上还披了件岳清音的外衣,脸上漾着个大大的笑容,依旧是那没质量保证的格调。见我带着一脸疑色地进来,便笑道:“每个人敲门的声音都或有不同,为兄记住了灵歌妹妹敲门的声音,是以知道是妹妹来了。”
  唔,也是,怎就忘了狗耳朵是最灵的了呢。
  我慢慢走上前,浅行一礼,道:“季大人好。不知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季狗儿摇着尾巴眯眯地笑,道:“多谢灵歌妹妹惦念,为兄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下地行走了。为兄适才还在想为何今日未见妹妹过来,谁想妹妹便来了,快快请坐!”
  想来他还不知道岳清音罚我禁足的事,更不知道岳老爹昨晚责骂我甚至想要把我嫁给他之事,是以才笑得这么没心没肺的——这个害我挨揍挨骂挨罚的始作俑者!若不是因为他——我、我又怎会鬼迷心窍的突然想要给他买什么衣服!又怎会不小心把肚兜夹在衣服里给他送来——咦!想到这儿我才恍然明白了,难怪欢喜儿那小子昨日犯糊涂,却原来是因为他心中担忧家中母亲的病,是以做事才心不在焉哪!
  想至此,我一时顾不得再追究我那新买来还未穿过一天的肚兜儿尚被这狗崽子藏着之事,一屁股坐到床边椅上,望着他带着好笑表情的面孔低声道:“季大人,灵歌此来是有一事相求,因时间紧迫,灵歌便失礼了,请大人勿怪。”
  季燕然收起笑容,关心地望着我道:“灵歌如此慎重,究竟所为何事?”
  我便将欢喜儿之事扼要地对他叙述了一遍,而后道:“欢喜儿虽身为下人,然而灵歌一直把他当做自个儿弟弟——这话虽有失体统,不过季大人应是了解灵歌的,灵歌自知没有能力在此事上替他做主,然而这一次步大人的决断未免下得太快了些,灵歌虽然不懂事,但在季大人身边也经历了几个案子,见过季大人是如何一层层抽丝剥茧将真相查得水落石出的,以季大人的断案如神尚从未如此轻快地断过一件案子,步大人他再怎么清如水明如镜,这案子的结论也未免得出的太早了些。亦许是灵歌护短儿,即便欢喜儿他真的是凶手,灵歌也想要得到个能将自己说服的理由。因此……眼下能帮灵歌和欢喜儿的只有季大人了,还望大人能够替灵歌做主。”
  我在话里故意只称步九霄为步大人而非大表兄,是怕季燕然因他是岳家亲戚而有所顾虑,再配以自己水汪汪的眼睛望过去,季燕然的表情里明显地写上了:灵歌放心,狗儿我一定不负所望,查明真相,还你主仆一个公道!
  便见他摸着下巴歪头想了想,道:“灵歌的意思是要为兄重新过问这件案子,可是?”
  我轻轻点头,低声道:“若大人为难,就当灵歌未说过也好。”
  季燕然皱了皱眉,慢慢地道:“为难倒是不为难,只不过为兄若想插手此案,还缺少一样必要之物。”
  见他说得郑重,我不禁望住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所指不知是什么必要之物?”
  却见他那对黑眸望入我的眼中来,长而蜷的睫毛眨了眨,唇角上扬抛出个优美的弧线,轻声笑道:“缺某人停下了很久的一句话,这句话只有四个字……”
  我望着他,一时难以言语,说不清心里头是个什么滋味儿,这个家伙从生死劫中来,又要赴是非场中去,不图权财不图名利,费尽心思绕遍弯路,一直图的竟只是轻轻巧巧的四个字……唉!却教我该如何对他才好!
  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气,垂下眼皮低声道:“大人这样算不算是趁火打劫?”
  季燕然哑着嗓子一阵大笑,而后笑眼沉沉地望着我道:“为兄偶尔也想干干坏事呢!”
  ……嗳!你可知你干的最大的坏事就是……就是一点一点地考验我、折磨我、摧毁我,让我煎熬,让我自责,让我欲将自己活生生的一撕为二!……我真是,真是恨透你了。
  再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低下头不看他,用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的声音唤出他曾于命在旦夕时最想听到的那四个字:“燕然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让亲们久等了!谢谢亲们给予我的强大支持和鼓励!谢谢亲们用文字的力量凝结起一道温暖的臂膀,每每将遭遇挫折和筋疲力尽的我真诚的拥入怀中给予毫无保留的如至亲般的安慰!【请原谅!不是有意说这么肉麻的话的,实在是有感而发,情难自禁!】——好,继续努力更文!回报亲们!

【方才去看了亲们的留言,忍不住又窜上来嚎几句:】
我至爱的亲们哪!真想挨个儿狠狠地抱你们!挨个儿回复给你们我心中的感激!万分无奈于每天的时间有限,总是要亏欠着亲们每一次留言的热情了!在此再一次向所有真诚可爱的亲们表达我的深深谢意及歉意,谢谢大家向母鸟护幼鸟一般地保护于我,谢谢大家不计回报地留言于我,谢谢大家耐心且宽容地等待于我,谢谢大家将最幸福的写文生活赐予我!谢谢!谢谢!




案情·疑点

  低着头轻轻地叫罢一声“燕然哥哥”,许久没有听到动静,不由纳闷儿地略略抬眼,却见那家伙正把狗头低下来,侧着耳朵做出一副十分用力倾听的样子。暗暗朝他翻个白眼儿,只好又稍稍提高了些声音,道:“燕然哥哥。”
  狗东西这才眉开眼笑地抬起脸来,轻声地回了四个字:“宛如天籁。”
  对上他的笑眼,我的思绪有些浮散纷乱,不知从何想起,也不知该想些什么。两人默默相视了一阵,察觉出他的眸光渐沉,我有点害怕起来,偏开脸,低声道:“既如此,就拜托燕然哥哥问明此事,灵歌在此先行谢过。”说着就势起身向他行了一礼,准备离去。
  季燕然笑笑,道:“灵歌不必多礼,为兄会尽快给灵歌个交待的。”
  我点点头,正要告辞,却听得有人轻且急地敲门,季燕然便道了声“进来”,见红鲤推门而入,也顾不得向季燕然行礼,直冲着我低声道:“小姐!少爷来了!已至楼下!”
  我一下子慌了神儿,急道:“怎么不早些上来告诉我?”
  红鲤十分自责地道:“适才杜嬷嬷硬将小婢和白桥拉去帮她淘米,说是大家都跑去偏院看表少爷审案,伙房里一时没人,今儿姨奶奶和姨老爷要来,得赶快把饭烧上。小婢不敢违拗杜嬷嬷,这还是趁她不注意时跑出来偷偷看了一眼,才发现少爷已经来了……”
  我一边听着红鲤解释一边像惊了窝的小鸡儿般扑扇着翅儿四下里找地方躲藏——岳清音已经上楼来了,此时出门必定被他撞见,只好在季狗儿这里暂时先躲藏起来。季狗儿靠在床栏上满脸好笑地看着我在屋里打转,虽然他并不清楚我是在禁足期中偷跑出来与他幽会——呸,是私会……相会……接头……会面!——的,但他也知道我素来畏惧岳哥哥那死人气势,于是轻笑着唤了我一声,一指床边的衣柜,我便顾不得多想地颠着小脚儿冲过去,拉开衣柜门一头把自己甩了进去,而后将门严严关上,听得季狗儿在外对红鲤道:“红姑娘去罢,这里没什么事,清音若问起,只莫要说灵歌来过便是了。”红鲤便答应着退出去了。
  一时间在衣柜里闷着,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被岳老大发现我私自出房倒在其次,若被他误会了我私自出房是为了来见季狗儿,那可就事大了。所以宁可丢人地躲在衣柜里也绝不能让岳老大看见,免得他又拿妇道什么的来说事儿。
  我这厢气息尚未调匀,外面已响起了敲门声,听得季狗儿道了声“进来”,而后便笑着道:“清音,适才你被家下慌慌张张地请去,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么?”
  原来岳清音将那陈师父请来后并未再回衙门,一直在季狗儿这待着。
  听得岳清音淡淡地道:“少思少虑方是养生之道,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哇——咧!咱家岳哥哥原来私下里对季大官人说话这般不客气的啊!今儿我可是开了眼了!
  听得季狗儿丝毫不以为忤地笑嘻嘻地道:“为兄与别人不同,若不让为兄思考些东西,只怕一天也活不下去的——清音你难道想让为兄死在你的床上不成?”
  嗳呀呀,这话说得可忒暧昧了些,简直硬是引得人家往歪处想嘛!
  岳清音没有吱声,想必是不屑搭理季狗儿不着调的言辞,便听得屋内响起哗哗的水声,大约是他在洗手。就听季狗儿接着笑道:“不若让为兄来猜猜发生了何事好了,如果为兄猜对了,清音你便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与为兄听听,权当是帮为兄解闷儿了,可好?”
  岳清音仍未说话,季狗儿便笑着自顾自地说开了,道:“清音你方才洗手时向水中放入了那瓷瓶中的消毒净肤丸,可见是才刚检验过尸体,结合那会儿你被家下急匆匆请走的情形来看,很显然是府内出了人命。既是出了人命,步大人肯定是要亲自回来过问案情的,因此清音你一去去了这么久,必是陪着步大人在现场做调查。而之所以现在又回来洗手,且不慌不忙地坐下喝茶,想必是这件案子已经被步大人轻易解决了,能被轻易解决的案子,凶手应该就在现场,或是被众人当场抓住,无外乎是府里的下人杀了下人。清音你做为主子,本应陪同步大人回衙门旁听结案,却先行回了房间,究其原因大约有二:一是本案凶手身份特殊,清音你无法上堂听审,需要回避;二是这件案子尚未到最终定论的时候,即便凶手被带回衙门,一两日之内也不会开堂终审,亦即是说,这件案子尚有不明之处,需要再查——为兄偏向于后者。至于死者是谁,凶手又是谁,为兄可是猜不出来的,不知说到此种程度可以了否?”
  这狡猾的狗儿,通篇不过是从我这里听去的消息,在那儿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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