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 作者:老虎不吃鱼(潇湘vip2014-05-3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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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 作者:老虎不吃鱼(潇湘vip2014-05-31完结)-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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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色慌乱,似乎完全忘了自己置身何处,满脸都是震惊之色。

    沈淑兰话音落地,似乎是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颇有些尴尬的立在原地,平复了半晌情绪才抖着声音劝道:“郡主,你们还是先穿上衣衫吧,这虽是七夕之夜,你也不能……哎!”

    她语气里又是感叹又是惋惜,心里却是一阵说不出的舒畅,这样的感觉十分微妙。

    若是她并不在今日这样风光的位子上,若非她并不是从小就被京城的贵公子交口称赞的大家闺秀,也许此刻心里还并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感觉,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往往心里也只会羡慕,羡慕过后大抵也不过一笑置之。

    可实际上,她是一品朝臣家素以贤良淑雅闻名的大家闺秀,美貌才情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从来便是被众人高高捧在手心里争相巴结的对象。

    这世间若真有一个人让她从小就生出忿怨之心,也唯有昭华郡主司空鸢莫属。

    无论是家室,才情,美貌,似乎专门作对一般,都堪堪压了自己一头,明明从小随着荣亲王驻扎梅州那个小地方,偏偏她的名声就是像阴魂不散一般永远笼罩在自己头上。

    从及笄起的大小宴会,她作诗也罢,弹琴也好,每次得到满堂喝彩之时,总有那多事者将话题引到她身上。

    昭华郡主春日弹琴的时候,连蝴蝶也会围着她翩翩起舞;昭华郡主冬日赏梅的时候,白雪红/梅衬着绝世佳人,连寒风也不忍惊扰;昭华郡主才学满腹,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身轻如燕,舞起剑来身形风/流婉转;昭华郡主每每出府,总会引起百姓驻足围观,久而久之,不得不以面纱遮掩,避人耳目……

    昭华郡主,昭华郡主,这四个字就如魔音一般不知道伴随了她多少个日夜,纵然她苦练琴艺,彻夜习字,似乎也无法赶超那被世人传颂的神乎其神的美名,自己不过是在京城声名鹊起,她的名声却是远播到了周围几国,堪称这块土地上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这样的人,如何不能让她从心底里生出嫉恨来,因而原本太子爷只是说此事不宜过分声张,她还是故意闹出了更大的动静,别人不注意都不行。

    她就是喜欢看着这一直缠绕着自己的魔咒从神坛跌落的感觉。从天上的云彩到被人踩在脚下唾弃的稀泥,这样出了一口气的感觉,真的是连四肢血管都通畅了起来。

    众人从她这话里反映了过来,听到那一声郡主已经是意外,这本朝王侯里得封郡主的唯有一人而已,众人脸上的神色已经是十分微妙。

    好奇的凑上前去,却只能看见光着身子的男子脊背和女子一截欺霜赛雪的腰肢,两人的面容,竟是都看不见的,沈淑兰已经是面色尴尬的解释道:“原本是和郡主相约游赏,走了一会上来用点酒菜,郡主不胜酒力留在屋子里,这,我不过是出去在街边找些小玩意,谁料……”

    沈淑兰面色十分为难。

    谁料这两个人趁你不在做出这种私德败坏之事,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抓包,只得结亲全了名声!

    谢玉默默在心里将她隐含的意思给补齐了,冲着江溯流挤挤眼,好整以暇的看向了屋内。

    正是因为这沈淑兰一心想让司空鸢将脸丢个干干净净,根本没有关门让两人收拾的意思,这屋子里两人才完全无所遁形。

    南宫桓一边手忙脚乱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阴沉的脸色完全是风雨欲来,怎么会,自己明明是应该和司空鸢的,怎么会是她?

    边上同样手忙脚乱扣衣服的正是太子妃的贴身婢女之一,若是他没有记错,好像是叫月香还是什么,刚才激/烈的感觉自己可是根本没有忘,还有手中十分滑/腻的触感,根本应该是肌肤吹弹可破的司空鸢啊,怎么一眨眼竟是变成了这个还算貌美的丫鬟?

    南宫桓很恼火,可眼下纵然是长了一百张嘴也无法组织说辞。

    边上的月香同样恼火,还在吏部尚书府的时候她就跟着太子妃,相貌身段都算出挑,原本以为进了太子府,自个小姐怎么着也会做主许她一个太子侍妾之位,太子爷房里的侍妾那么多,反正也不差她这么一个。

    可谁曾想小姐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她趁着端茶倒水的机会已经被太子爷碰了手又掐了腰,原本以为这飞上枝头也就这两日,怎么好端端的今天就跑到这满身铜臭的商人榻上了,他不过是太子爷的一条狗,哪里能和尊贵英武的太子爷同日而语。

    身上传来一阵痛楚,她一边手指打结恼火的系着衣带,一边愤愤不平的想着,突然身子僵了一僵。

    她原本是按照太子妃的吩咐将郡主的婢女拉了陪她选一只发钗,谁料那婢女好不识趣,才没多少时间就非要回来,自己正在恼火,脖颈却是不知被谁拍了一下,就全然没了意识。

    莫非……

    她后背爬上些冷汗,只以为沈淑兰察觉了她对太子的心思,故意想出这么一遭来收拾自己,可转念一想又不对,明明是将郡主留下来的,明明世子妃眼下也是郡主长郡主短的……

    她头皮发麻,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南宫桓已经阴着脸下了榻,目光落在被单上那一抹鲜红之后,她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心里已经第一时间有了决断。

    “原来是南宫公子!”沈淑兰露出十分意外的震惊表情,语气里带着颤音道:“你!你和郡主?”

    “南宫公子家大业大,原本也是一表人才,纵然真的心仪郡主,也不应该这样……”又是一声叹息,沈淑兰继续劝说道:“这!这对郡主的清名实在是有损。”

    南宫桓铁青着脸色看她,眼见她唱念俱佳,一时间竟是有点忘了她是堂堂太子妃之尊,无论说什么自己都得一力配合,纵然眼下没法子配合了,也不能怒目而视。

    没错,他现在就是一脸怒气的看着沈淑兰,在他想来,刚才那背后偷袭定然是太子府的人了。

    他功力也算是不俗,这小商小贩开的酒楼哪里有那等身手了得的高手,自己还没回头就将自己给一掌劈晕了,今天知道这一件事的只有太子府。

    司空律一向自恃尊贵,怎么会主动提出这一条计策来让自己达成所愿,一定是他,假借这样的机会强硬的塞给自己一个丫鬟,又让太子妃做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来蒙蔽过去,自己百口莫辩,也不得不收下/身后这个丫鬟。

    沈淑兰话音落地,周围一众人都是面色复杂的盯着南宫桓身后出来的女子,一时间叹气惋惜者有之,好整以暇凑热闹的更多,司空远挥着折扇的手顿了一顿,总之,他心里就是有一种感觉,这出来的女子绝对不会是昭华郡主。

    瞧瞧南宫桓那吞了一只苍蝇的难看的表情,倒是不知道那丫头给他安排了什么有趣的人物?

    这般想着,他不由自主拿眼尾瞟了过去,身后不远处立着的那丫头此刻正是狡黠一笑,弯着唇角十足乖巧的钻进江溯流的怀里,这两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将别人统统当成空气,这样不避讳任何人的甜蜜恩爱,真的是让人,好生嫉恨!

    恨不得拿着扇子狠狠敲景一的头一百下,至于为何不是敲这丫头一百下,说白了,还是因为舍不得!

    就是这该死的爱看热闹的癖好和这该死的舍不得,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一日一日的陷进去一些再陷进去一些,却偏偏已经看成了习惯,没有法子再收回视线了。

    手中的折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了起来,他神色复杂的攥在手心里,俊美的面容之上多了些若有所感的喟叹。

    一边追随他多年的苏文生敏/感的察觉到,不动声色的看了谢玉一眼,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雷劈了,才有这样不切实际的猜测。

    这司空远凑热闹看好戏的兴趣是从小培养的,大抵不过是觉得有趣总会多看现在已经是世子妃的谢家丫头一眼,自己怎么会觉得他往往流连在那丫头的身上多了许多温柔。

    呸、呸、呸,这么些年,他除了对梅妃娘娘温和恭顺,可从来是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

    看似风/流洒脱,实则是最有底线的,不愿意重复梅妃娘娘爱的忧苦,他根本从小就是个心坚如石的人,温柔,这样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他的眼神里,纵然对上那一位文人墨客竞相追捧的紫黛姑娘,他私底下也是没有多少情绪的。

    苏二公子自个说服了自个,将怀里的司空锦揽的更紧些。

    想到她这一段日子的郁郁寡欢,想到眼下/身子才渐渐安康的府中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他是多么庆幸,自己能及时认清了自己的真心。

    原来在他的心里,一直是有着这个小时候自己红着脸替她绑头发的小公主,那个时候她穿着粉色的罗衫,绑着粉色的珠花,整日跟在他们两人之后,就像一只翩然的小蝴蝶。

    眼下这只小蝴蝶长大了,眉眼明艳,对上自己的时候竟然会红着脸温柔撒娇,每每芙蓉帐暖,烛火飘摇,他都会觉得自己恍然如梦,此生无憾。

    原来,从小最了解他的终归是司空远。

    梅妃已逝,自己专心照顾锦儿的这些日子,他竟是求娶了文昌伯府上的大小姐,天知道自己听闻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这人定然是对人家小姐做下了什么不轨之事,不得不娶!

    偏偏自己专程去问,这人三缄其口,一声不吭,问得急了,一脚踹出景一就将自己往府外赶,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那一位大小姐文韵虽说也算有些才名,规矩修养都是极好,可他私心里还是觉得遗憾的,这样一直以来站在自己身前的四皇子,他有着不逊于当今皇上的手段和魄力,承袭了梅妃的贵重人品,相貌俊美,风姿英朗,既有皇室贵气,又有名士风/流,原本就是举世无双。

    在他看来,要同他匹配,须得有昭华郡主之倾城容貌,文家大小姐之书画琴艺,紫黛姑娘之温柔和婉,甚至,需要足够高贵的家世出身。

    他无奈的低低喟叹一声,那终于穿戴整齐的女子已经从软榻间下来,神色怯怯的立在众人面前,众人一阵意外,沈淑兰登时张口结舌。

    “月……月香?怎么是你?”沈淑兰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她分明是让这丫头将司空鸢随身的婢女支开,怎么眼下竟是她给跑到这人被窝里去了?

    “太子妃为奴婢做主。”月香楚楚可怜的看了她一眼,潸然泪下,跪在地上言辞恳切地说道:“你让奴婢回来照顾郡主,可是奴婢进了屋子郡主已经不在了,奴婢就想着在这屋子里等上一会,谁知道竟是等着等着睡了过去,奴婢也不知道这南宫公子怎么进来的,后面的事奴婢更是不知道啊。”

    月香凄凄楚楚的说完,继续抽搭道:“眼下奴婢已经不是清白之身,哪里还有脸面回去继续伺候太子妃,奴婢羞愧难当,唯有一死方能干干净净……”

    她话音未落,竟是突然起身朝一边的桌角直冲过去。

    人群里几声惊呼,“嗖”的一声,一把折扇突然直直飞出,扇柄击打在桌子上“砰”的一声响,那桌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推的往后面稳稳倒退了半个桌位,月香扑了个空,跌坐在地面。

    折扇在空里打了一个转,回到司空远手中,回过神来的沈淑兰已经是急声斥道:“哪里就至于寻死觅活的,此事南宫公子定然是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南宫桓面色铁青的睨了月香一眼,再看向太子妃,两人脸色都是一阵尴尬,这计划的好好地,正主不见了算怎么回事?

    不过眼下两人显然已经焦头烂额没有工夫去追究司空鸢去了哪里。

    沈淑兰恼怒的看向了南宫桓,神色间带着质问:“这月香跟了我许多年,性子温顺的很,倒是不知道今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南宫公子怕是要给个说法才行?”

    “在下喝多了酒,一时间进错了屋子,许是因为酒劲作怪,做了错事,眼下也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了。”南宫桓十分懊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再看向众人,神色间已经是愧意十足。

    走了两步伸手将地上的月香扶了起来,略微沉思了一下,已经开口道:“都是在下一时糊涂犯了错,若是姑娘不嫌弃,以后就进了我南宫府,在下定然好生相待。”

    月香泪眼朦胧的看了他一眼,含糊的点了点头。

    “既然南宫公子能为此担当,本太子妃定然是乐见其成。”沈淑兰实在是有些无力感,勉强着说了一句,眼尾扫见刚才从楼梯上走上来的玉如意,顿时找到了撒火的目标,对着她就是一声怒斥:“你们这酒楼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郡主在房里歇息,人去哪里了?”

    “哦?”玉如意不慌不忙的看了一下门牌,笑道:“太子妃说的是昭华郡主吧,郡主似乎身子不适,已经被自个的婢女搀了出去,眼下,多半已经回府了呢?”

    “回府?”沈淑兰又是一阵意外,分明是用了剂量差不多的迷/药,少说也得昏沉小半个时辰,怎么就回府了?

    她心里一阵谜团,对这一桩事发展到这一步显然有些懊恼,目光落在对面这小老板娘娇艳如花的一张脸上,瞅见她盈盈带笑,身段风/流一时间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无名火。

    一个外来的市井女子竟然也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太子爷每每在府里说起来都是一阵恼怒,今夜过后,看她还笑的出来。

    这醉仙楼,怕是从此以后都得在这京城地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正在这时,楼梯口突然跌跌撞撞扑上来一个小厮,急声喊道:“不好了,东家不好了,出事了!”

    “怎么回事?”玉如意面色一变,匆忙转身跟了下去。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谢玉和江溯流对视一眼,眼眸底划过一丝冷寒,果不其然,后招来了!

    倒是不知道这司空律和南宫桓究竟是想出了什么招数来对付自己?

    这般想着,两人已经是跟着赶不及看热闹的沈淑兰下了楼,身后的司空远握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自个俊美的下颚,边上的苏文生探寻的看过来一眼,却是瞧见他玩味一笑,大跨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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