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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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雁于征 作者:胭脂河(晋江2015-01-31正文完结)-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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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每个女孩儿都会想象自己未来丈夫的模样,我也不例外。我们结婚后,也会像昨夜在梦里那般欢爱吧。
  想到这里,脸不由得发烧,稍微动了一下,发现头晕的紧,全身酸软无力,该死,病又重了!定是昨夜在澡盆里睡着,星河她们不放心瞧见把我救出去的。身子怎地这么不济!居然什么都给忘了!这下好了,自个儿不爱惜自个儿,连说话都费力气。算了,还是好生养着再睡一会儿吧。
  【玉楼的视角】
  富丽堂皇的宋府,居然也会有这样的地方!这个院子早都废弃不用,杂草横生,断壁颓垣。不是没人来打扫,原因有二。其一高夫人下令不准人踏进这个院子;其二,当年孟玉楼就是在这里死的……
  杨森傲然地立在块石头上,他垂下来地那缕白发被冷风吹地沾在那性感的薄唇上。他唇角一勾,还在回味昨夜的春宵。虽然她昏迷着,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嘛。孟玉楼就算换了个名字,终究会回到杨森的怀抱。
  忽然,一个肃杀地破风之声传来,杨森轻蔑地一笑,轻而易举地抓到飞来的暗器,一枚金叶子!
  “出来吧,叶子!”
  正是:梦里梦外春宵短,真真假假谁人知。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写小剧场哎,要不,在作者的话连载个小剧场?

  ☆、是他?

  【玉楼视角】
  杨森话音一落,就将那枚金叶子猛掷出去。只见一个身形瘦弱的身影迅猛接住,一个燕子越梁,轻身旋转,瞬时间飞到杨森身前,竟是宝頌!
  “你来做什么!”
  宝頌轻轻一笑,略微往杨森耳边靠去:“我来瞅瞅新郎官呀,哈哈~”
  如果桃夭林的女孩儿们听见哑巴宝頌居然开口说话,肯定会吃惊地吞掉自己的舌头。
  杨森眉头一皱,转而又笑的很得意:“你难道不替我高兴吗?我苦苦等了十年,老天终于让我又见到玉楼了!”
  宝頌冷哼一声,嘲讽地笑道:“哼,她是不是孟玉楼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否则,那么骄傲的你,怎么会下贱到给郑姑娘下那种让人身子毫无知觉的迷药呢?我想你是怕她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更加恨你吧。”
  啪啪啪
  杨森饶有趣味地拍着手,赞许地看着宝頌,点头笑了,这笑意味不明,有讨厌也有恼怒,只听他道:“聪明,不愧是跟过千面公子的女人!即便如此,碍着你什么事了?这次我绝不会让她再从我身边消失,只要有人挡住我和她的幸福,我绝不手软!”
  “呦,可吓死奴家了。放心吧,我金叶子对你的事没兴趣。实话告诉你,我之所以杀了宝頌,易容冒充她潜伏在宋小姐跟前,是因为江湖漂泊的生活太无聊了,我真的很想看到骄傲的杨森,视女人如刍狗的新一代千面公子,如何又一次被女人打败,哈哈,想想就有趣!”
  杨森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宝頌嘴角的嘲笑一直到男人消失在寒风里,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中指食指在耳边一夹,一张人皮面具徒然揭下。
  任谁看了这张脸,都会过目不忘,太美了!有些人的美丽,是空洞的,说白了就是个精致的娃娃,那被世人称为漂亮。而有些人的则是美的很绰约,总比别人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因为她的眼中有情。
  为什么要来宋家?为什么总是喜欢奚落嘲笑他,每次让他带着怒气离开?为什么甘心给郑落落做丫头?为什么为什么!原因就是她金叶子一直爱杨森,就像杨森爱孟玉楼那么久,那么深!说起骄傲,其实,杨森远不如金叶子,如若不是,这么多年来,她怎会从未表露过自己的心意?如若不是,她怎会句句讽刺,字字讥笑?
  就是因为可笑的骄傲,让她错过了这么多年。十年,她在暗处看了他十年痛苦的怀念等待,痴等一个死了的女人。因为骄傲,她不会主动。
  韶华易逝,青丝白发,终于,她不愿再等了。可是,孟玉楼却真的回来了。寒风中,留下的,不止是一个人的悲伤……
  桃夭林
  我这是怎么了,身子是越发的不中用了。现在索性起都起不来了,这可怎么办,眼看着婚期还有三个来月,忽然就成这样,郑落落你还逃不逃了。
  虽然身子不听使唤,但是脑子却清醒的很。再也不用想,肯定是高夫人给我下了什么药,让我暂且乖乖地做一个废人,或许到了上花轿的那天,这病就痊愈了。
  真是个狠毒的女人!现在的我,就连如厕都要丫头伺候着,哪里还有力气想着跑。难道我就被宋家就这样控制了?孟玉楼啊,你瞧瞧你造的孽!不知为何,我就是想怪孟玉楼,我就是感觉都是和她有关系。
  夜里,容婆又来看着我吃药了,心里明明知道就是这个药可能有问题,可是,还是要一滴不剩地喝完。
  果然,很快就严重地犯困,郑落落啊,你可真厉害,你自己做小白鼠,证明了你的猜想是正确的。
  梦里,我又看到了他。起码他会很温柔地待我,会充满情意地触摸我最敏感的地方,让我充分感觉做女人的欢愉快乐。
  我能感觉到他的胸膛是很精壮,可惜我现在在梦里,就算醒着也酸软无力,不然我也会像他抚摸我一样抚摸他,感觉他带给我的安全感。
  他的律动让我无法喘息,我颤抖着问他:“你是谁?”
  他没有停止在我身体里的动作,而是俯身深深地吮吸进我的口腔,舌头滑进我的喉咙,然后我们像两条鱼,相濡以沫。
  说实话,我不愿意醒来。我很想要一个这样的男人疼我爱我,因为现实很让人恶心,而我不得面对。
  早晨,星河她们来给我换衣裳的时候,不知怎地,我有些羞愧。就是那种初为人妇,带着昨夜的狂欢余温的害羞。
  星河看着我,叹道道:“小姐这是怎么了,感觉脸上的疲惫之态一天比一天重,要不我去给夫人说一下,给你正经找个大夫,兴许就能好些。”
  我听了她的话,不自觉地抚上脸庞,感觉脸有些发烧。能不累么,连着好几天在梦里跟人那个。但是,话说回来,只是做梦,怎么身体也会跟着累?
  这时,跟前的宝颂吱吱呀呀地比划着,一会指着我,一会捂着头做出睡的样子,一会又做出凶恶之样,指着自己的指甲又指着我。星河见状,不耐烦地摆摆手,拉长调子哎了一声,说道:“是是是,我知道小姐病了,这是正常的。可老这么样也不是个事儿啊,我觉得还是要跟夫人说一下,自从出来就把她扔到桃夭林不管不顾,随便在花房抽了个方子,也不管对不对症就给她吃,吃坏了可怎么好!”
  宝颂听见星河说这话,脸上浮现焦急之色,轻轻在星河肩膀上推了一把。星河是块儿爆碳,瞪着宝颂哼道:“你推我作甚啊,我说错什么了!”
  跟前新上来伺候的小丫头秀秀忙出来打圆场,将星河拉远了些,说道:“宝颂姐姐也是担心小姐,你想,夫人本来就不待见她,这下才刚受完苦头出来,光歇也得几天才缓的过来呢。再说了,我们生病了也是这样吃药,谁还吃死了不成,许是小姐前些天实在是受罪了,才这样的。”
  宝颂听秀秀说这话,忙冲着我点头,眼睛里充满了关怀与真诚,我也能感觉的到。我叹了口气,对星河说道:“秀秀说的不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高夫人这次放我出来,也不知道是何目的,况且我这又莫名其妙的病重了,还是省些事吧。”
  星河听见我这话,重重地哼了一声,跺了下脚,冲我大声道:“就当我多管闲事了,你们爱怎样怎样!”说完,这丫头就气冲冲地摔帘子离去。
  这,这是我得罪了她吗?哎,其实我知道,星河也是好意,只是让我的病情日益加重是高夫人特意而为之的,那么再请医换药岂不是多此一举?这倒罢了,若让高夫人对无辜的星河也生出猜忌提防,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我不知道聪明的星河能不能想通这一层,可是,就连宝颂和秀秀都能点出大家心照不宣的关窍,她能不知道?以她那爆碳性子,估计是气我不争吧。
  星河啊,我不是不争,不是就此放弃,我要等待一个好的时间,逃出这里。眼下人多嘴杂,我虽然感激你为我着想,但是,我终究不能信得过宋家人。
  夜里,我的毒药又被端过来了。还能怎样,我可以当着这些许人,包括容婆的面拒绝喝吗?要是真敢这样做,可能下场就是拔掉剩下的指甲吧!
  服侍我吃完药,众人都各做各的,秀秀收拾洗漱之物,宝颂收拾白天睡前换下来的衣裳,容婆则是站在门口剔牙,看着她们麻利地做活。
  只有星河在床边忙活,替我将窗帘床幔放下来,又给我掖了下被子。我早都习惯了她们这样服侍,所以并不理会,也不瞧她们,只是眼不见为净,等待着睡意来袭,去梦里见我的情郎。
  忽然,耳边传来星河极低的声音:“小姐,我今儿偷偷把药倒了大半,掺了些水,嘿嘿,别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听了这话,我忙睁开眼睛,却看见星河的消失在床幔后的背影。我一直盯着那个华美巨大的床幔,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居然会这样帮助我。怪不得到现在,我的困意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强烈。锦瑟不在,我谁都不信任,可是,现在,我是该继续提防还是拉星河下水?如果她要是跟我太亲近,就像今晚这样帮我,如果让高夫人知道的话,秋后算账的刑罚,我连想都不敢想。
  我听着容婆的声音:“小姐睡了?”
  “睡着了。”
  “明天早上你们早些过来……”
  容婆的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后来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在这微弱的烛光里无奈地挣扎着。是啊,又剩下我一个人了,或许从头到尾只有我。很乱又清晰,清晰是我终于下定决心利用宋汝文逃离这个家,如若不成,那我还会想尽一切办法逃。乱,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如果有人帮我的话,那成功的几率又会大大提高。
  可是,我不知道那个人是否可靠,成功后,那个人会不会因为我而受到牵连。想到后面,我竟然开始犯困打盹儿,忽然,我感觉脸上痒痒的,身子一凉,我忙睁开眼睛,床上多了一个人!
  我可以确定这不是梦,不知是因为我见过真鬼董氏还是在可怕的宋家历练过了,我现在的心里素质极佳。一看见我跟前躺着个人,我下意识居然不是大喊大叫,而是一把抓住了他。
  他是个男人,还是个身体强健的男人。只是我头有些发晕,再加上灯昏暗的原因,我有些看不清猜不准这个背着我的男人的外形特征是不是我所见过的。
  “是谁?”
  我出声问他,但是不见他转过身子。愤怒加上恐惧,使我的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这几晚我梦到的梦,完全有可能是真实的。而我的身子酸软无力,尤其下身基本无知觉,完全可能是这个男人要掩盖‘某些’事实而做的。
  一想到这里,我又惊又怒,还是姑娘之身,就这样不知不觉给人家了?还好今晚星河误打误撞给我稀释了药,如若不是,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蒙到鼓里?
  瞬间,原本无甚力气的手在惊怒之下使劲掰过这个男人的身子,竟是宋汝文?
  宋汝文此刻手不住地按着脸,十分惊慌而又狼狈地逃离我的眼睛我,瞧见我并没有按照正常女人那样喊叫发火,亦坐起身子,一声不吭地看着我。
  “宋汝文,你这是什么意思!玩儿我啊!”
  眼前的这个男人听了我的话,邪魅一笑,腆着脸拉住我的手并抚摸着,笑道:“好妹子,你别恼啊,我是想你想的紧,才忍不住过来瞧你的,你听,我的声音是不是也沙哑了,那是思念成疾。”
  天啊,这个人到这样了还在说风言风语,瞧着他这样熟稔地对我的方式,我完全有理由相信我被他‘欺负'了。想到这儿,委屈之泪不由自主地滑下,身子本就吃了他几天的药,现下更是撑不住,软软地倒下。
  我任由眼泪打湿枕头,真的很委屈。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就这样被他毁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回忆我就这样没了,都怪宋汝文。
  宋汝文瞧见我一个劲儿地流泪,忽然俯身,凑近我,吮吸干净我粘在脸上的泪,然后温柔地亲吻,带着怜惜。他这样子,我更加地确定我们之间有过龌龊。我扭过脸,不愿理他。
  此时此刻,我真的很想大闹一番,可是,又不能。我知道,如果现在大喊一声,我可能会得救,不会让这个畜生再碰我。但是,与此同时,我脆弱的名声也完了。
  我不敢相信,这居然会是郑落落可以做得出来的,她已经变了,虽哭但不闹,而且她在此刻居然已经在想如何利用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利用宋汝文。因为如果我逃不出去,那我就对不起我曾经受过的苦难!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宋汝文可不是本人哦,他是杨森易容假扮的~

  ☆、风满楼

  宋汝文估计也是自己觉得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所以当我扭过头拒绝他亲吻我的脸后,他并没有再进一步。只是老老实实地在我身边躺下,用他那强过昏暗烛光数倍的眼睛盯着我。
  虽说我下定决心要利用宋汝文逃出去,但此刻的哭却不是装出来的。我知道古代男人对女人的这个非常看中。甚至有先洞房后成亲的陋习,目的就是检验新娘是不是白玉之身。如果不是,那等待她的将会是难以想象的后果。
  宋汝文啊,你可把我坑惨了!我的第一次,是想给我的丈夫,给我要与之共度一生的男人,可是,就这样被你毁了。
  事到如今,我就索性豁出去吧。这样也好,这等于把他与我的关系更拉近了一步,求他带我逃出去的可能性就增加了不少。
  我将眼泪咽下去,还是没有转过身子看他,因为我知道他离我离得到底有多近,有些事,我是要问清楚的。
  “高夫人知道吗?”
  宋汝文听见我的声音基本恢复常态,并不赶他离开,又往紧凑了些,在我耳边轻声笑道:“这怎么可能让她知道,她要是知道的话,还不活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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