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笑 作者:天下归元(潇湘vip2012-11-24完结,女强、宠文、专情、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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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笑 作者:天下归元(潇湘vip2012-11-24完结,女强、宠文、专情、搞笑)-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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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说明这背后支持天南王的高人,要么不是真心支持,要么另投阵营,要么,根本就是打算拿天南王做了炮灰。
  纳兰述在擒下天南王的过程中,一直心有疑惑,确实,天南王寝室机关精巧,足够她保护自己,但她背后的谋士如果够聪明,就该了解过冀北合军里有精通机关的尧羽卫,这些机关挡得住任何人却挡不住纳兰述,但事实上,天南王没有得到相关提醒。
  而且天南王的超级合作态度也让他觉得异样,以这女人性子,怎么这么好说话?是不是在拖延时间?之后看见她眼底的失望,纳兰述心底便有了计较。
  “你不必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只知道不必再和你废话了。”纳兰述用看死人一般的眼光瞥了天南王一眼,随手一扔,像扔抹布一般将她扔在一边。
  君珂一怔——到手的人质不要了?
  连天南王也怔住了,趴在地下,仰着头,都忘记第一时间逃开。
  “她就是个棋子,已经失去作用,我们不需要了。”纳兰述淡淡解释,随即衣袖一拂,将屏风左侧的盘龙舞凤的宝座移到殿中,大马金刀地坐下来,微微昂首,道:“西鄂大君既然已经来了,为何吝于一见?”
  殿内殿外,一阵寂静。
  随即一声大笑响起。
  “冀北纳兰,名不虚传!”
  笑声未毕,殿门砰然大敞,数十队青袍卫士快步冲入,把守在殿门两侧,而原先天南王那批守在殿外的侍卫,早已被制住,钢刀压颈,蹲在廊下。
  大笑声里,众人簇拥间,一位黄袍男子缓步而进,瘦长的脸上,一双眼睛细长如蛇,冷光幽幽。
  他一左一右,各有一人,左边是曾经和君珂有过一面之缘的殷山成,右边却是一个高冠男子,戴着银面具,面具严严实实,连眼睛处也用透明水晶遮住,穿一袭直统统的长袍,一口钟似的从上罩到下,衣袍空荡荡地在风中飘着。
  君珂在几人进殿时,已经抢走了剩下的一个锦凳坐下,她眼神在当中黄袍男子和殷山成脸上一掠而过,目光却在宽袍男子身上多停了停。
  随即她皱起了眉。
  不知怎的,眼前这人虽然一派陌生,什么也看不到,但君珂看见他,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像看见一只隐藏在屋檐背角,阴鸷地等待死亡和灾难的秃鹰。
  她运足目力,看进那人面具深处,然而那张脸,却令她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张被毁坏的脸,脸上纵横交错都是伤痕,完全掩盖了本来容貌,更要命的是,这人半张脸黑,半张脸红,脸谱似的可怕,不知道练了什么功,变成这个怪样子。
  难怪要戴面具,君珂的眼神在这人的伤疤上仔细掠过,那些疤发白凸出,像是经年旧伤。
  君珂眼神往下一掠,一般情形下她不喜欢透视人体,觉得过于猥琐,自从武功有成,能够控制眼睛之后,她就不再用神眼看人,但今天她想破例。
  眼光落下去,她突然一怔。
  看不见?
  竟然看不见?
  在能显示人的性征的关键部位,都是一片灰色。
  铅?
  君珂的眼睛,对大多数东西都有穿透力,只有铅和铜不行,这在当年研究所做过试验,研究所的人都知道,但在这异世,也只有几个失散的死党知道这事。
  古代铅和铜都不算常见品,铅是道士丹方才会使用的东西,铜更算是贵重金属,君珂到现在,还没遇见过需要透视这两种东西的情况,如今,却在这偏僻西鄂,第一次视线被拒。
  君珂心中疑惑更甚,紧紧盯住了那人。
  那人笼罩在她的目光下,并没有丝毫不自在的感觉,还坦然自若地向她颔首,风度十足。
  君珂盯着宽袍人,黄袍的西鄂大君,却盯住了纳兰述。
  “好一个冀北纳兰!”
  “三岁入尧国,以幼童之身抵受龙峁寒雪十三日,成为天语族第一位接纳的异族血统子弟。”
  “七岁时尧国国主听说你入了龙峁天语,且天资出众,害怕你将来长成,威胁他的安危,便以封赏为名,要你入尧国国都接受爵位,想要用高官厚禄人间享受,困住你的学艺之路,被你决然拒绝,并一剑惊退尧国宫廷第一供奉,逼到他黯然而去,连尧国皇宫都没脸回转。”
  “十岁时尧国国主又出一计,对天语族进行打压,逼天语族立下誓言,你将来想要离开,必须闯过天语第一大阵苍天神鬼大阵,苍天神鬼大阵百年未曾开启,百年之前从无人闯过,尧国国主想要用这种办法,逼你永远无法离开龙峁高原。”
  “十三岁你出龙峁高原,天语无奈摆出苍天神鬼大阵,结果你不仅闯过,还带着自己看中的属下,一并离开。”
  “天语历代子弟不出龙峁,被你接连破例。”
  “十三岁离开尧国回冀北,沿途尧国有你母亲旧仇设陷暗杀,你带领天语子弟,一路斩杀,无一活口,更以酷刑逼问出其中一家仇家,伪诈被擒,闯入对方府邸,将仇家勒喉而出,悬于门口旗杆之上,设下机关,谁靠近都送掉性命,以至于那人悬于旗杆七日无人敢救,竟活活饿死。从此后回国一路风平浪静,再无人敢挡你一步。”
  “十四岁入燕京,得罪燕京王孙豪强无数,众人联手为难你,却被你利用彼此矛盾,反挑拨得斗得你死我活,三个月后你不耐燕京无聊,连败三位师傅,打出凌云院。”
  “十四岁你从燕京回冀北,在路上曾经发生一件事,至今没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但从此后你便韬光养晦,沉寂多年,不涉王权,以至于燕京乃至天下,都渐渐忘记你,”西鄂大君权雍柏一指纳兰述,“不过朕可没有忘记,连同当初你封号为‘睿’,天下人也许都不曾在意,但朕从来都以为,此言不虚也!”
  君珂瞪大眼睛听着,心想这丰功伟绩,是那个潇洒嬉游的纳兰述?怎么不像呢?他的孪生哥哥吧?
  “大君是吧?身处西鄂,居然对纳兰述过往些许小事,了如指掌,真是令在下惊讶。”纳兰述端坐不动,淡淡一笑,“不过很对不住,我一点也不了解你。”
  权雍柏怔了一怔,一时气得绝倒。
  真是有够嚣张!
  他一进殿就发觉,殿中仅有的两处座位,被对方抢先占据,而且都在高处,自己虽然人数众多,但一进门就得仰首向对方说话,气势完全被逼于下风。
  君王统帅级别的谈判,向来讲究先声夺人,掌控主动,先声已经被夺,权雍柏只好历数纳兰述历史,展示自己强大的信息网络,这其间有些事,确实不仅天下人不知,连当初成王都只怕未必清楚,权雍柏有这个自信,这消息的展露,会换来纳兰述的惊讶和警惕,只要他一警惕,气势就可以拉平。
  没想到这人竟然睥睨到这个地步,完全的不屑一顾,自承不了解西鄂大君,岂不就是在说——你把我当对手?可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过。
  这一句一出,别说拉平气势,直接又被迫下了一个台阶!
  权雍柏当即气得眼睛冒火,恨不得手一挥,让自己的护卫冲上来,将眼前这两个人踏成肉泥。
  身后却有人轻轻咳了一声,提醒了他今天来的目的,权雍柏头脑一清,深吸一口气,脸色已经平静下来。
  纳兰述却用一种有趣的目光看着他,笑道:“听闻西鄂大君麾下,有位才智出众的祭师大人,却不曾想,居然是在我大燕名动医界的南殷殷先生,先生好心计,这利用天南王引出在下,想必便是殷先生妙计?纳兰述佩服。”
  他这么一说,权雍柏脸色便有些讪讪。
  而殷山成的脸色更难看,瞟了一眼右面的蒙面宽袍人一眼,生硬地向纳兰述施了一礼,道:“不敢当公子谬赞,殷某老朽,哪有这等手段!”
  殷山成正在愤怒。
  他是西鄂大祭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按说西鄂境内的一切事务他都有权知道,然而大君这次的事,竟然全瞒着他,冀北合军到来时还一副忧心忡忡模样,谁知背后早已布了这么一个一石二鸟的局!
  殷山成的怒气令权雍柏更加尴尬,而那宽袍人低声轻轻一笑,似乎完全不在意殷山成,引得殷山成脸色阴沉,三人之间,顿时气氛尴尬。
  纳兰述一句挑拨便令眼前三人离心,不过淡淡一笑,闲闲看天。
  殷山成一进来他就看出这老家伙脸色不好看,看向那宽袍人神色也有敌意,如今一试,果然!
  看来这位神秘宽袍人,便是那个天南王背后的谋士了,看似在帮天南王夺权争位,其实却是西鄂大君的人,只是不知道这人是后来被西鄂大君收买,还是一开始就是西鄂大君埋伏在天南王身边的棋子?
  就目前的情势看来,似乎这位西鄂大君,安排谋士煽动天南王阻拦冀北合军,冀北军被阻拦,他纳兰述自然要出手,以他巧解机关阵法的能力,轻松破掉天南王寝室里的最后机关,擒获天南王,西鄂大君这边则趁机解除天南王宫的其余武装,算是形成一次没有事先通气的合作,一举平定了这个碍事的女人。
  这样推断似乎没有破绽,但纳兰述眼神沉沉——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吗?
  “今日多承纳兰公子出手。”西鄂大君上前一步,恳切地道,“虽然我等算是利用了公子一次,但我等刚才也擒获了天南妖女属下,控制住他们没能出手,也算助公子顺利擒获那妖女,没给公子带来什么麻烦,望公子见谅。”
  他自承利用,也算坦诚。纳兰述淡淡看着他,道:“大君客气了,你处置你国逆贼,我踢掉拦路恶狗,各自有利,各取所需,谈不上利用不利用,至于天南王这些属下——”他傲然一笑,长身而起,“纳兰述既然敢来,还从没放在眼里。告辞。”
  一脚将天南王踢到权雍柏面前,他看也不看,携了君珂,行过众人身侧。
  “纳兰公子且慢。”权雍柏急急呼唤。
  纳兰述停也不停,道:“既然互不相欠,彼此便算无干。大君若还有什么事要求我,不觉得应该亲自上门求恳?”
  权雍柏给他讥刺得脸皮紫胀,愤然道:“公子如此狂傲,可想过今日只要朕一声令下,你就再出不得天南王宫?”
  “我只知道。”纳兰述回身看他,眼神讥诮,“今日你一声令下留住了我,明日你也一样出不了天南王宫。”
  伸手一指城外冀北合军方向,他狠辣地道,“尊敬的大君,忘记告诉你,冀北军从来不是那种主帅被擒或阵亡便丧失斗志的废物,如果我和君珂有任何闪失,冀北云雷合军,会用整个西鄂的死亡来回报你,你们西鄂借道最好,不借,也不妨以血开路,怎么,你要试试吗?”
  权雍柏窒了窒,脸色发白,他身边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宽袍面具人,忽然柔和地笑了笑,道,“公子误会了,大君没有为难公子的意思,大君留住公子,只是为了对公子有所馈赠而已。”
  这人的声音也有些微哑,似乎喉咙有些问题,说话有点困难。纳兰述微微挑眉看他,“哦?”
  那人柔声道:“大君想将天南州北部一处铁矿赠予公子,此处铁矿蕴藏丰富,品质极高,四周村镇聚集了西鄂最出名的打铁高手,所炼制的武器,锋锐甲天下,举世无匹,这也是天南王占据这处天南州,敢于如此嚣张的原因之一。公子将来转战尧国,武器是必需之物,这也算我国一点小小心意。”
  他指指纳兰述扔在地上那批做暗器的飞刀,道:“公子应该也发现了,这批飞刀薄到可怕,在手臂粗的榻上把手里,足足可以装上一百多枚,而且因为刀形设计独特,速度也极快,这点,公子想必刚才已经领教了。”
  君珂低头看看那些飞刀,确实,明光锋锐,薄如纸片,尤其那种符合身体力学的流线型的设计,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的设计水准,这样的武器,一般军队也许还不能发挥出全部的优势,但如果装备到尧羽和云雷精英中,那战力便是十倍提升。
  战场上战力每提升一点,就是无数生命的保全!
  这下连君珂眼神都炙热起来,但也浮起淡淡疑惑。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礼,太重了!
  武器本就是历国军事立身之本,铁矿向来是国家紧密掌握的重要资源,如今仅仅因为这点不算帮忙的帮忙,便要将如此重礼,拱手相送?
  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不会信,何况纳兰述君珂。
  “自然,”那宽袍面具人看出两人不信神情,立即笑道,“这铁矿对我国也是无价之宝,轻易送出也不可能,先前纳兰公子说中了,我国确实有事相求两位,只要这件事两位相助办成,不仅铁矿双手奉上,连两位前往尧国之前所需的粮草,我国也可以全数支持。”
  纳兰述并无喜色,回身淡淡看住宽袍面具人,他的眼神并不如何锋利逼人,却如钢针细线,无声刺入,轻轻滑割,所经之处,蒙昧心思,哧哧割开。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一国之主礼下于人,必然所谋更巨。”他漠然道,“纳兰述何德何能?敢自认为能量超越一国之力?阁下这条件虽然丰厚,不过,不提也罢。”
  权雍柏又愣了一愣——这人一直狂傲睥睨,掌控局势,不想在这关键时刻,他居然谦虚起来了,真是奸猾似鬼!
  本以为这样的诱惑,对于孤军深入、没有后方、千里行军的纳兰述来说,必然不可抵抗,不想这人心志,竟然如此坚决。
  这下连君珂都有些不解,在她看来,这样的条件,确实对现在的云雷冀北合军十分重要,纳兰述怎么连听听对方要求都不肯,就断然拒绝?
  她困惑的眼神对上了纳兰述的琉璃眼眸,后者眼底飘过一缕淡淡的无奈。
  小珂,我如何不知这是极好的条件。
  如果对方主意是打在我身上,便是什么困难事情,也不妨试上一试,毕竟,解决粮草,拥有好武器,对将来尧国作战,好处难以估量。
  但那人的主意,似乎是针对你的。
  这人对我开口说话,第一眼看的却是你,眼神里虽然没有敌意,但已经让我不安。
  如果我没猜错,他的图谋,和你有关。
  我不愿让你再冒丁点危险,哪怕一个可能也不行。
  我怕我听见对方的要求后心动,会答应了他,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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