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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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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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晚晴叹了口气,颓然道:“这些我也有想过。只是,凭我再怎么看,这七个女子,身份各异,妍媸有别,性格喜好皆不相同,彼此之间也各不相识,至今为止,也没发现她们有什么共同认识的人,我实在想不出来,凶徒到底意欲何为?”

“或许另有玄机吧?”玉轻尘沉思着,遂又笑道,“不过,你说凶徒武功高强,并有内奸相助,这点我同意。我们就先从这一点入手,彻查失踪女子的府中诸人,或许会有线索。”

“嗯。”

慕晚晴点点头,揉了揉了眼睛,抬眼望向外面,才发现已经天色大亮,不知不觉中,她跟玉轻尘已经在京府府内衙熬了一夜,怪不得全身酸痛。正揉捏着,忽然想起一事,微微一怔,有些入神了。

“在想什么?”

慕晴笑了笑,道:|“我在想……”

“在想,”玉轻尘若有所悟,问道,“昨晚正是张如倩所谓梦境后的第三天了?”

慕晚晴也觉得自己有些多疑,摇摇头,笑道:“听张如倩说到剖心时,我一时想起谢姐姐来。她说过,她的父亲是因为牵涉到端妍郡主遇害一案,蒙冤被斩,而端妍郡主正是被剖心而死。所以,一时心动,就多问了几句。不过,那应该只是一个荒谬的梦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鬼呢?”

“是吗?”玉轻尘挑挑眉,“那么……你现在的情况,又怎么解释?”

“呃……”慕晚晴为之一滞,眼眸流转,道,“嗯,我可以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比如说那场狂风,导致寺庙上空的磁场发生偏差,因而影响到我的脑磁波,并发生了时空转移,进入了景华王朝昏迷不醒的安以晴的体内,与她的脑磁波产生共振——”

“停!”玉轻尘打住,“……你在讲什么?”

“听不懂?”

玉轻尘老老实实地点头。

“其实吧……我也不懂!”慕晚晴忍不住笑了出来,顿了顿,又道,“总之呢,我从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神之说,尤其在断案上,更加不能相信。不然,一旦发生类似现在的情况,就很容易托言鬼神,因而错失了真正的事实。好了,不扯了,我们回府休息会儿,赶紧查案吧!这个案子,恐怕棘手得很呢!”

玉轻尘弯唇一笑。

他喜欢听她说‘我们’,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总让他心中充满了柔情。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身着官服的戚游离以飞奔的速度朝着两人跑来,一下子扑在门框上,气喘吁吁,却喧嚣跑乱的衣帽都顾不得整理,看着两人,急匆匆地道:“玉大人,慕姑娘,不——不好了!刚刚外面有人击鼓,说——说——说——”

“从戚大人跑来告诉我们张如倩失踪到现在,我一直有种不详的预感,而且,越来越重。”环视着光泽耀眼的房间,慕晚晴叹息道,“我总觉得,这个案子透着些邪气。”“你不是不信鬼神的吗?”

“不是鬼神,而是……”慕晚晴思索着,斟酌用词,“我说不清楚。”

玉轻尘沉默,其实,他也有这样的感觉。

虽然在验尸勘证上,他不如慕晚晴娴熟,已成体系,但究竟天资聪慧,又从小便得玉连容教诲,博览刑部卷宗,加上这半年跟慕晚晴学习验尸取证,也算是推勘能手。唯独这个案子,茫然如迷雾,让人不知从何解起,直到现在,头脑还是一片,丝毫也理不清楚。 
106章 困境 

从张府出来,迎面便遇上了莫言歌。别人见面客套,某两个人见面争闹,一时间又开始针锋相对,明嘲暗讽:“听说某人昨天被人拒之门外,吃了闭门羹?”

“怎么只见忠勇亲王,不见太子殿下呢?不会刚表明心迹就被抛弃了吧?”

……

慕晚晴无言,摇摇头,转眸打量着跟莫言歌同来的中年男子。

深冬时节,虽然已是晨光微曦,却依旧寒气料峭,那人只着一身紫袍,身姿挺直,英气勃发,有着与莫言歌一般金戈铁马、驰骋纵横的征伐战意,只是不如莫言歌沉稳内敛,武将之风尽现,显得率真悍勇,只是,阔额浓眉的脸上一片郁郁之气,愁云弥漫。

他看了看众人,好奇地道:“太子殿下?表明心迹?这又是什么新鲜话儿?”

玉轻尘转头看了他一眼,道:“阁下难道没听说——”

话音未落,便被莫言歌截断,抢着道:“没什么!”转过头,不再理会玉轻尘,转向慕晚晴道,“晚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友,理亲王楚天德,天德,她就是晚晴,现在正在查京城少女连续失踪的案子,你们正好聊聊。”

至于剩下的某人,无视之。

听闻楚天德之名,玉轻尘眉眼微动,凝眸望去,随即垂眸,神色淡然。

“原来你就是是慕晚晴。”楚天德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连连拱手道歉,“那天真对不住!门房来报,只说是京守府的名帖,我还以为是戚游离那群酒囊饭袋,心里直冒火,想也不想就轰人了。今天,言歌下朝时找我,我才知道弄错人了,真是对不住!”

慕晚晴洒然笑道:“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楚天德咧嘴一笑,又对玉轻尘道,“这位想必就是新任的温州刺史玉三公子了吧?我楚天德之前有所得罪,在这给你赔——”

莫言歌一扯他的手,若无其事地道:“没事,不用管这家伙!”

楚天德诡异地瞥了莫言歌一眼,将他扯到一边,低声道:“这几天,隐约听说言歌你跟一个官场新贵扛上了,我还不信,今儿一见,倒是真的!我说言歌,你一向是眼睛明的,怎么这会儿犯傻了?”瞥了慕晚晴一眼,“好歹你看中的是人家的丫环,你还想不想娶那位慕姑娘过门了?”

莫言歌咬牙切齿地道:“这是他逼的!”

那家伙,根本就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别杠上了,如果可以的话,他都想直接把他碾成灰灰算了。

楚天德表示茫然。

玉轻尘在一旁,笑得温润风清。

“公子,你笑什么?”

“没什么,”玉轻尘温和地笑道,“我觉得,理亲王真是个聪明人。”虽然听不清那边说的话,但察言观色,猜也猜得出来。

依旧在沉思案件的慕晚晴则同表示茫然。

之后,鉴于众人都还没有吃早饭,四人就近找了家酒楼,要了个雅间。房内燃着火炉,供着梅花,开了一线的窗户前还吊着倒莲花银质风铃,风吹过,垂坠的流苏轻吻花瓣,发出清雅灵脆的声响,悦人耳目。

闲话过后,众人的焦点还是汇聚在这宗少女失踪案上。

“听说昨晚上又有一个女子失踪,而且,失踪的女子还曾经找上衙门,说自己做梦,梦见自己会是下一个失踪的人。”见慕晚晴点头认可,莫言歌才惊觉竟是真的,也皱起了眉头,深思道,“怎么觉得这个案子越来越离奇了?难不成真是妖鬼作怪?”

慕晚晴挑了挑眉毛:“莫言歌,你信这些啊?”

“说不上信不信,不过,最后蹊跷事倒真是多了许多,忍不住有些疑惑罢了。”

“哦?”慕晚晴心中一惊,忙问道,“怎么了,你遇上什么事了?”

“不是我,是我手下一个参军。”莫言歌叹息道,“到了年关,军务本就繁忙,再加上皇上吩咐下来的事务,越发忙得天昏地暗。偏偏这时候我手下一个副将又整日昏昏沉沉,神思不属的,在操练的时候从马上跌了下来,伤动筋骨,只能告假,弄得他那一属的兵务积了起来。这倒也罢了,昨天我才听说,这位副将之所以整日魂不守舍,是因为家里闹鬼。”

“闹鬼?”慕晚晴歪着脑袋问道,“怎么个闹法?”

“他说得含含混混的,只知道,好像是半夜听见楼上有人走动的声音,还有小孩的哭的声音,可是,循声找去,却又什么都瞧不见,偶尔却有听见声音从下面传来。好像,他府上的人还撞到过,但真往详细里问,却又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总之,听说邪门得很。”

这下连玉轻尘也来了兴趣:“这倒是有趣,不知道是你哪个副将?”

“他叫王岸之。”

“王岸之?”玉轻尘微微冷笑,“如果是娶了吏部侍郎陆修齐之女的那个王岸之的话,我看,恐怕不是家里闹鬼,是他自己心里有鬼吧?”

慕晚晴好奇地道:“咦,公子,你认识他?”

“我说,玉三公子,你因为病弱,一直卧病在家,可是,你好像对京城的人事很熟悉。”楚天德好奇地道,凝视着玉轻尘清雅绝俗的容颜,忽然心中一动,皱眉凝思,问道,“玉三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玉轻尘从容避开他的目光,淡淡道:“不曾。”

“是吗?”楚天德仍觉疑惑,“可是,我怎么觉得玉三公子似乎有些眼熟?”

“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太大众化了吧?”玉轻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微微侧过脸,转向慕晚晴,柔声解释道,“陆侍郎是我爷爷的门生,爷爷曾对我提起他,所以对他家里的事情有所耳闻,说起来也颇有不幸,这位陆侍郎只有一子一女,可惜……”摇头叹息,神情颇为唏嘘。

“怎么了?”

“陆侍郎为人清正廉明,风骨傲然,都是好的,就是有些僵化刻板,七年前,他的儿子陆浩东认识了一名平民女子,两下意属,但陆侍郎认为那女子未曾婚嫁便受男子恩惠,品行不端,意图不轨,执意不允,将那女子逐出,又把儿子关了起来,谁知道这位陆公子与那女子鸳梦难谐,哀痛之下,竟是疯了。”“这位陆公子,倒是痴情人啊!”

“寄予厚望的儿子疯癫,陆侍郎已是十分悲痛,好在他女儿陆云芝聪慧敏锐,满腹才学,在京城素有才女之称,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这才有所安慰。其女自小就许给了表兄王岸之。王家家道败落,只剩王岸之一人,到京城投奔岳父,陆侍郎倒是谨守信诺,收留了他,即日便为两人完婚,又为王岸之奔走,谋求职缺。婚后三年,王夫人有了身孕,一家人正自高兴,哪晓得孩子生下来便体弱多病,不到三日便夭折了。陆云芝悲痛过度,竟是步了兄长后尘,也跟着疯了。”

“说起来,陆侍郎也实在可叹。”楚天德亦叹息道,“他的一对儿女,真是金童玉女,又都博学多才,都曾在京城大展才华。尤其是其女陆云芝,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更难得的是,对建筑之学也能另出机杼,陆府的馨园和茗馆,都是她一手监制,精巧细腻,大有之趣,当时在京城名噪一时,谁知道竟是红颜薄命,唉。”

莫言歌倒不知道这段公案:“难怪陆府如今是由王岸之在打理了。”

“我还听说,当初陆浩生恋上的那名女子,便是因王岸之而认识的,之后为其一掷千金,这才惹得际侍郎大怒,以至于……”玉轻尘没再说下去。

慕晚晴若有所悟:“该不会是王岸之为了谋夺陆府的财产,暗中下了毒手吧?”

玉轻尘耸耸肩:“这样猜测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并无证据。也曾经有人在陆侍郎面前暗示过,但陆侍郎对王岸之的为人十分信任,并不将流言放在心上,而至今日为止,谁也不曾拿到王岸之的痛脚,因此,也只能是流言罢了。”

慕晚晴沉思道::“这件事也确实有些蹊跷。”

见她入了神的模样,玉轻尘忍不住笑了,摇了摇头:“你不会又想插手陆府这件事了吧?好了,不说陆府了,我们还是把正题回到这起少女连续失踪案上吧?此事关系理亲王爱女,之前听我们瞎扯,只怕有些焦虑了吧?”

楚天舆苦笑道:“老实说,我不太想问。”

众皆愕然。

楚天德叹了口气,道:“准确来说,是我不敢问。算算日子,宛茗已经失踪了十二天了,至今杳无音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虽然恨戚游离昏庸无能,可是,这十二天来,我自己一心追查,却也同样无所获。我害怕,玉三公子跟慕姑娘也是……”

“不会的,”玉轻尘柔声安慰道,“理亲王,我们一定会找出线索的。”

慕晚晴知道,玉轻尘之所以敢这样说,靠的是指纹检验,由于景华王朝并没有指纹的概念,凶徒绝对不会有擦掉指纹的意识,因此,只要能从张如倩房中提取出凶徒的指纹,事情或许就有了转机,因此也安慰道:“公子说得不错,其实,我们已经有了些头绪,只是有些问题还要请教理亲王,也许会有所发现。”

见二人说得笃定,楚天德精神大振,道:“玉三公子和慕姑娘尽管问。”

慕晚晴叹了口气,不太抱希望地道:“理亲王,自从令嫒失踪后,她的闺房可曾清扫过?”

“这个自然。”

慕晚晴再度叹了口气,彻底放弃,反正,算起来,理亲王之女失踪至今也十多天了,就算没有清扫,也未必能提取到指纹:“那么,发现令嫒失踪的时候,理亲王可在现场?当时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楚天德紧皱了眉头,想了半天,还是摇头道:“没觉得。

“那这个呢?”慕晚晴从袖子中取出一方叠好的绣帕,展开,露出一些白色的粉末,“令嫒 的闺房,是否有这种东西?或者理亲王当时有没有闻到一股甜香味?”

楚天德凑近,捻起粉末,闻了闻,皱眉道:“这不是迷香吗?”

“理亲王见过?”

“我府上有些家将,曾是行走江湖的行家,对这些东西很熟悉,也曾经跟我讲解过。这种是最下九流的迷香,极易弄到,气味浓重,不易消散,事后最容易被人察觉。不过,宛茗失踪的时候,我并不曾在她房内闻到这种味道。而且,如果有这个东西的话,我府上那些家将一定会察觉到,可是,他们并不曾对我说起。”

慕晚晴咬唇,沉思不语。之前,他们曾经将其他失踪女子宾家属唤到张府,问及迷香之事,那些也都说不曾闻过这种味道,这样说,只有张如倩被掳走的时候,凶徒使用了迷香,为什么呢?

玉轻尘问道:“理亲王,令嫒失踪前后,府上可曾有新招的,或者是失踪的人?”

楚天德一听就明白:“玉三公子的意思我明白,你们是怀疑,我府上有人跟凶徒勾结,是吧?老实说,我也怀疑过。不过,在案发前,我府上并没有新招入的仆婢家将,事后也无人失踪,或者表现异样,我可以断定,我府上之人,绝无可疑。”

他说得斩钉截铁,十分笃定。

玉轻尘也不好再表怀疑,想了会儿,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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