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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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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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玉轻尘,则只是冷泠泠地盯着莫言歌,一瞬不瞬,一言不发,沉静的吓人,也冰冷的吓人,恍如冰霜,许久才开口,声音恍如冰块相撞般,清脆而冰冷,寒气逼人,“我很是好奇,云公子已经将府门落锁,不知道忠勇亲王是怎么进来的?堂堂五军都督,应该不会如鸡鸣狗盗之流,钻洞越墙,强入他人府邸吧?”

莫言歌毫不退让,“一时寻妻心切,还请玉三公子见谅。”

“寻妻。”玉轻尘淡淡而笑,只是,那笑也是冰冷如雪的,“忠勇亲王此言未免有些过早了吧?”

“是否过早,由晚晴而定,跟玉三公子无关。”

“无关吗?”玉轻尘轻笑,“忠勇亲王好像忘了,晚晴是我玉府的丫头,有卖身契为证,是我玉轻尘的人,忠勇亲王确定,她的事与我无关吗?”

莫言歌一窒,随即道:“我要为她赎身。”

“赎身啊……”玉轻尘笑得温雅,漫不经心地从衣袖中取出一纸文书,迎风一展,望着莫言歌,微微一笑,复又收起,拥占之心不言而喻,笑得极轻柔,语调越是斩钉截铁,“抱歉,我不同意!”

莫言歌黑了脸:“玉轻尘,你不要以为随便拿一张纸就能糊弄我!”

虽然隔得远,但是他常年骑射,眼力非比寻常,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玉轻尘微微一笑,漫不经心道:“对不起,我拿错了。”

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文书,尾端有着鲜红的指印。旁边的云安然忽然一怔,惊讶道:“居然是真的。”说着,拿过文书,仔细看了一遍,眼神诡异的盯着慕晚晴,道:“喂,晚晴妹妹,你真的签了卖身契啊?上面写了三年哎,你知不知道卖身契意味着什么?”

慕晚晴耸耸肩,干脆地道:“不知道。”

“那你就敢签?”云安然无力:“你这个笨蛋,有这个卖身契,就算把你卖到青楼,你也得认命,你知不知道?”

“有什么办法?我当时身无分文,又无处可去,还能怎么办?”慕晚晴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再说吗,当时,我看左大哥是好人,应该不会害我的!而且,事实证明,我现在好好的啊!”

云安然抚额,对她彻底无言。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她说的轻巧,莫言歌却是听的心痛。

“好了,忠勇亲王,这下你总该信了吧?当然,忠勇亲王驰骋沙场,或者对这方面的法律不是很清楚,我就提醒一下,卖身者,在契约年限内,除非主家同意,否则,不得婚配。当然,现在我是她的少爷,她的婚事,就由我做主,”玉轻尘笑得很温和,说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想要我同意你们的婚事,下辈子吧!”

莫言歌气结:“你——”

“依我看来,忠勇亲王想要抱得美人归,还是等三年契约期满比较现实。所以,”玉轻尘笑得极其阴冷狡诈,“咱们还是三年之后再见吧!恕我公事在身,无法相送,云公子,请你代我送忠勇亲王。还有,”他从云安然手中收起契书,转过头,神色肃穆,不容违抗,“晚晴,跟我回去!”

看见玉轻尘阴沉的眼神,知道他现在心情极为不好,不敢违抗,乖乖地上前,跟着他向后院走去。

莫言歌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立刻将玉轻尘列为他平生头一号痛恨人物,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该死的玉轻尘,竟然拿卖身契来威胁他!

还有……该死的自己!

如果不是他。晚晴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他居然让她身无分文的出府?

见莫言歌的眸光扫到了自己身上,云安然连忙举双手投降:“不要看我,我已经在他手上吃了亏,我斗不过他!还有,呃,大门在那边,忠勇亲王自便,我不多陪了,告辞!”言罢,立刻一溜烟儿地闪人。

这两个人,他谁也惹不起,所以,还是不参合比较好。

莫言歌正气得直跺脚,忽见秦怀扬匆匆来报,“王爷,临州四府驻军统领正率领驻军的黑松军前来府衙,听说王爷再次,特来求见,如今正在府衙门外候着。”

莫言歌强自按捺着恼怒,点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刚迈了两步,忽然顿足,道:“对了,怀扬,传书回京,告诉莫安,让他发丧,就说,”他顿了顿,叹了口气,道,“就说忠勇王妃安以晴,因病过世。”

秦怀扬一怔,愕然难言。 
098章 姐弟重逢 

想当然尔,莫言歌自然不会因为玉轻尘的几句话就打退堂鼓,相反,不管玉轻尘怎么赶人,他就是认定了,死赖在温州不走,每天准时到温州府衙报道。而此种行径,更加惹得玉轻尘厌恶不已,于是,两人但凡见面必横眉怒对,明朝暗讽,彼此相看两厌。

一时间二人所在之处,必唇枪舌战,烽烟四起。

一个是聪慧过人博览群书的温州刺史,一个是驰骋沙场阅尽百态的忠勇亲王,一个是针锋相对,一个是绵里藏针,这一场绵绵无尽的双雄对决,战况只惨烈可想而知,只看得云安然连呼过瘾,拼着被双方战火波及的危险,非常极其不识趣的呆在旁边看热闹,死活不闪人。

到最后,最先受不了的人,却是状况外的慕晚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慕烟楼二楼雅间,看着相对而坐,相对而怒的两人,慕晚晴终于忍不住,拉住旁边的云安然,轻声问道。似乎从相见那天就彼此挤兑,不肯有片刻的停歇,虽说热闹很好看,但也痕诡异啊!

云安然笑道:“什么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人啊!”,慕晚晴朝莫言歌和玉轻尘努努嘴,神情有点担忧,“他们一直都在针锋相对,你不会没看出来吧?”

云安然故作惊讶的道:“有吗?”

“没有吗?”慕晚晴比他还惊讶,难道是她的错觉?再转头看看其余众人,“你们没觉得吗?”

这其余众人包括左大安,但更主要的是泰怀扬和一干黑松军近卫,从莫言歌和玉轻尘正式扛上了那一天起,以泰怀扬为首,以黑松军近卫中最最伶牙俐齿的数人为骨干,迅速组成了“亲友团”,以为王爷挽回王妃的心,对抗玉轻尘邪恶势力为宗旨,忠诚团结在慕晚晴周围,几乎寸步不离。

比如,他们一出现先向慕晚晴请功——这些人是在锦绣楼英雄救美的主要成员,并着重强调是受他们的顶头上司莫言歌所托,要求他们好好保护王妃,头可断,血可流,王妃一切不可丢——哪怕是一根头发丝。

再比如昨天,当着玉轻尘的面,慕晚晴被他们拉着,整整听了一下午某人驰骋沙场的长胜战绩,以及平时忠君爱国,体爱下属,坚贞不渝等等数百优点,直说的口干舌燥,最后却被玉轻尘一句话打得溃不成军。

玉轻尘点点头,说:“嗯,评书说的不错,有赏!”

说着,还顺手扔过去几量碎银,气得这群人一半摩拳擦掌,要跟玉轻尘决一死战,然后被犹自保持冷静的另一半死死拉住。

如今“亲友团”被慕晚晴目光点名,一起摇头,正色道:“回王妃,绝对没有!”

慕晚晴有些无力,“我说了,我不是你们王妃。”

当日在锦绣楼深入敌心救下慕晚晴的少年尤青笑嘻嘻地道:“王妃就别推辞了,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会是!王爷千里寻妻找到温州,一片痴情日月可鉴,除了您,还有谁能是我们王妃呢?”

他说的半是认真半是戏谑,既不会让人觉得肉麻虚假,又不会觉得太玩世不恭,就像昨天讲述莫言歌的事迹时,他们的神情就明明白白说明了实在替王爷吹嘘,掺有水分,但是,那种孩子气的维护,那种摊明了得吹嘘口吻,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至少,慕晚晴就不讨厌。

相反,她倒是很快就跟这群人熟了起来,常常被他们逗得咯咯直笑。

交谈的双方都没觉得什么,倒是莫言歌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直白而夸张的表白,古铜色的脸微微红了红,别过脸,看着窗外,当做没听见。

玉轻尘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忠勇亲王还会脸红啊?昨儿听您属下的近卫说评书,讲了个咱们景华王朝的道德完人,二十四孝夫,我还以为您早就礼仪忠信廉俱全了呢!”

莫言歌一怔:“什么意思?”

“无耻!”

这一声玉轻尘说的甚是响亮,连旁边说笑的众人听得清清楚楚,慕晚晴颇为不赞同地看了眼玉轻尘,嗔道:“公子——怎么能这样骂人呢?”

不防被慕晚晴听到,玉轻尘一窒,转头不语。

转眼却看见莫言歌嘴角带着一抹得意的笑,玉轻尘顿时恍悟,知道上了当,不由得怒从心起,站起身,一拍桌子,指着莫言歌,恨得咬牙切齿:“莫言歌,你这个——”好在他脑筋转得快,瞥眼看见慕晚晴扫过来的目光,及时住口,坐下来,却更是气愤不已。

这个卑鄙小人!

慕晚晴担忧地看着二人,向云安然道:“你还说他们没有针锋相对?”

其实不只是这两个人——她看了眼站在玉轻尘身后直愣愣跟木桩子似的左大侠,叹息不语。也不知道她哪里得罪了他,明明之前进入密道的时候还好好的,还殷殷关切,叮嘱她要好好活下来,可是,从密道出来后,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看见她就没好脸色,冷得都能渗出冰来,任她怎么玩笑,怎么询问,就是不搭理她。

倒是玉轻尘见他这样,颇为不悦,呵斥过几次,却也无甚效果。

“没事没事,晚晴妹妹不用担心,”云安然看得腹内暗笑,这样的情形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玉轻尘口齿伶俐,又博览群书,打嘴仗远胜莫言歌,但莫言歌看似忠厚老实,却会时不时阴玉轻尘一把,把玉轻尘气得神色失常地暴跳如雷,却又在慕晚晴面前暗自忍耐,在等机会扳回一局。

慕晚晴却不怎么放心:“真的没事吗?”

云安然眸光闪了闪,道:“既然这么担心,你怎么不去问玉轻尘是怎么回事?”

“我问了啊!”

“哦?”云安然好奇,“他怎么说?”

玉轻尘对慕晚晴的心思,他可是看得分明,偏偏是自身其中的慕晚晴懵懂不知,这个对案件和尸体极其敏锐的丫头,却视乎对这种事情极其迟钝,只知道玉轻尘是她的公子,对她极好,却不曾细思量,他对她是哪一种的好。

“公子说,”慕晚晴有些无奈的道,“他看莫言歌不顺眼!”

这理由倒真是绝!云安然腹内暗笑,习惯性地伸手,想去揽他的肩,却立刻被厅内众人用目光“万箭穿身”,干笑一声,识趣地收回手,笑道:“没事没事,那是他们男人的事,自己会解决,跟我们没关系,晚晴妹妹就不用担心了,反正死不了人的。”

慕晚晴疑惑:“真的?”

“晚晴,你不用担心。”玉轻尘悠然笑道,眉眼间闪过一抹锐芒,“就像云公子说的,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所以,像云公子这样准备洗手调羹,嫁为秦妇的人,当然不用懂了。”

众人哄然大笑。这就是看热闹的代价!几天下来,这样的战火波及,少说也得过四五回,次数多了,云安然干脆死猪不怕开水烫,任他蜚短流长,我自巍然不动——反正,莫言歌会给他报仇的!

当然,偶尔会被莫言歌的战火波及,那也没关系,玉轻尘同样给他报仇的。

他倒是淡定了,却另有一人淡定不起来。秦怀扬一听这话就跳了起来,怒喝道:“玉轻尘,好好的你扯我干嘛?”

玉轻尘悠然一笑,“我有提名秦参军吗?我不过是说秦妇,秦参军却立刻跳出来,兴师问罪,是自认了跟云公子关系匪浅呢,还是妒火中烧啊?”

秦怀扬虽然文人出身,性子去很烈,当即一拍桌子,咬牙道:“玉轻尘,有种单挑!”

玉轻尘脸一黑,单挑?他这样的身体,单挑个头?审视着那张怒火中烧却不失秀丽的脸,玉轻尘忽然微微一笑,道:“好,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秦参军有种!不过,”黑玉般温润的眸子波光微转,“秦参军,你确定你要用这样的态度对我?”

秦怀扬一怔,随即一梗脖子:“怕你不成?”

“好,有种!”玉轻尘轻轻鼓掌,随即头也不转,径自向慕晚晴道,“晚晴,回去后立刻将前任此时遇害一案递交刑部,也不用复审了,就按照之前谢书贤所书递上去就是了。反正嫌犯已经招供,我们又何必徒费心神,多此一举呢?”

秦怀扬眉头一皱,看着慕晚晴,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呃,公子……”慕晚晴当然知道玉轻尘实在磋磨秦怀扬,暗自失笑,看着秦怀扬,眼中满是同情,“那个,秦怀扬,我觉得,你不要得罪我们公子比较好。”

“为什么?”

慕晚晴扬眉:“你真想知道?”

“嗯。”

“呃,”慕晚晴神色忽转郑重,审视着秦怀扬,道:“那个,我觉得,你还是先坐下来比较好——别,别坐在茶水前,往后去,往后去,到房间的空地上,对,对,就是这样。还有,呃,对了,把手边的那块玉佩摘下来,远远的放开,对,对,呃……”

秦怀扬照着做,却一点也摸不着头脑。

呃,手边身边都没有东西,也好好坐着,应该足够安全了吧?慕晚晴沉吟着,盯着秦怀扬,盯着他心中微微发毛,半晌忽然道:“你真想知道啊?”

如果对方不是慕晚晴,秦怀扬绝对一个拳头砸过去。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慕晚晴深吸一口气,郑重地道,“因为嫌犯是个女人——”

秦怀扬挑挑眉。

“那个女人叫玉堂春——”

秦怀扬神情一僵。

“五年前,她在青州一个叫烟玉阁的地方——”

泰怀扬眼睛慢慢睁大,错愕震惊。

慕晚晴却忽然话题一转,饶富趣味地问道:“哎,秦怀扬,听说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很懒,总是抱怨,还笑,真的假的?”

秦怀扬,恍若未闻,只是定定的望着慕晚晴,“你是说……你是说……”

也许是过于震惊,过于欢喜,他几乎连话都说不利索,慕晚晴心中一颤,不再逗他,一股脑全说了出来:“嫌犯叫做玉堂春,八年前曾经收养了一个乞儿,任他做弟弟,教他念书,给他盘缠,让他赴京赶考。临走前,他弟弟说要她等着,他一定会回来接她离开——怀扬,你没猜错,就是你《提铃记》里提到的姐姐,她没有死,她只是为形势所迫,沦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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