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女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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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女法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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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慕晚晴的形容方式来说,如果帅是一种罪孽,这个男的至少够格砍头了——请不要苛责她的形容方式,请联系她的职业,谢谢!

慕晚晴抬起头,直视着他,眼神坚定,昂首挺胸,上前一步,冷笑道:“莫言歌,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这话一出,空气中顿时浮现出一种莫可名状的变化,所有人的表情都变了,用惊骇欲绝的目光看着慕晚晴。至于莫言歌,嘴角扭曲着,似乎十分愤怒,慕晚晴冷冷一笑,毫不露怯,神情十分坚毅:“怎么?王爷很了不起吗?叫个名字,语气冷漠些,说话大声一点,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你们以为,用这样的眼神就让我吓到吗?告诉你们,我还真就是吓大的!”

遥想大学当年,刚上人体解剖课,面对血淋淋地尸体,全班同学包括都吓得跑出教室,就她一个人稳坐着,不动声色。

连死人都不怕,难道还怕你们这些活人一个眼神吗?

“他们用那样的眼神看你,不是因为你叫个名字,语气冷漠些,说话大声一点,而是因为——”白衣人似乎终于忍耐不住,嘴角弯出一个类似微笑的弧度,眼角微扬,含笑道,“我并不是王爷。”

“。。。。。。”慕晚晴大脑瞬间死机,“你是谁?”

白衣人似乎大感有趣,看着慕晚晴,拱手为礼,笑道:“在下是王爷帐下一个小小的参军,名唤秦怀扬,在此见过王妃!至于王爷嘛——”他拉长声音,忍着笑,向旁边闪过,露出身后一张黑得不能再黑的臭脸。

。。。。。。
 

006章 原来是你

穿越到现在,慕晚晴这是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便宜丈夫”的真容,怎么说呢?严格来说,他的容貌不算英俊,眉毛太浓,眼睛不够大,肤色太黑,嘴唇有点薄,但是,他站在那里,浑身就散发出一股军人所特有的阳刚铁血的气质,立刻就让他的五官协调起来,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就好像男人天生就该这种样子。

勉勉强强,就算他五马分尸的级别好了。

“安以晴,你闹够了没有?”莫言歌神色冷峻而阴暗,棱角分明的脸上乌云密布,“你真以为我不会责罚你吗?今天就算是岳父岳母他们老人家还在世,我也打定你了,就当给他们管教女儿!来人!”

身后跟随的亲兵立刻应声:“到!”

“拖下去,打二十棍!”

总管莫安神色微动,来不及细想,忙拦阻道:“王爷,还是先问清楚了再说。”

“还有什么可问的?”莫言歌皱眉,“莫安,你也知道她的行径,先前让她在香园反思,今天却又无故殴打管事,可见秉性难改,今天我一定要教训这个恶妻,若还不知悔改,就算打死了也是应该的!”

说着,一挥手,两个亲兵上前,一人一边,将慕晚晴双手向后反扭了起来。早有人搬来长凳、军棍。慕晚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就被二人按在长凳上,另有两人手握军棍,等候莫言歌的命令。

“王爷英明!”徐福见状心喜,连忙恭维道,转眼看见莫安和秦怀扬瞪他,脖子一缩,连忙噤声。

絮儿拼命拉扯着那两个亲兵的手,哭着说道:“王爷,不是王妃的错,是奴婢的错,你打奴婢,饶了王妃吧!”

“絮儿,你别插话!”从小到大,慕晚晴何曾遇到过这种阵势?说不害怕是假的,但是,见莫言歌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滥用私刑,反而激起了她心中从来没有过的傲气,挺着胸,死死地盯着他,嘴角微弯,高傲地扬起头,道:“莫言歌,我原本以为,你能统帅三军,应该是睿智超群,赏罚分明的人,看来,我高看你了,你最多不过是个刚愎自用、糊涂昏庸的酷吏、小人!”

莫言歌怒极反笑:“照你这么说,你无故殴打管事,反倒是你占理了?”

说话声中,亲兵已经开始行刑,一棍落下,整个脊背都好像被打裂了一样,钻心地疼。

莫安看着,想着先前慕晚晴跟他玩闹时的模样,心中竟然有些微疼,脱口道:“王爷,无论如何,王妃总是一个弱女子,哪经得起这重刑?还是另作惩戒吧!”

管家伯伯,你是好人!穆婉清顿时感激涕零,莫言歌你这个大混蛋,你活该被五马分尸,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莫言歌手一挥,刑棍停在了空中,他冷声道:“安以晴,你认不认错?”

“不认!”背上火辣辣的疼,直钻心底,慕晚晴恨不得自己晕过去算了,嘴上却依然倔强着。她什么都没,就是有骨气,说不认错就不认错,一中文老师欣慰地称她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虽然江小凡管这死鸭子嘴硬!

莫言歌一咬牙:“接着打!”

又一棍落下,慕晚晴再也忍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随即咬牙忍住,断断续续地道:“莫言歌,我问你,如果有一天,别人无故在你面前打你的亲兵,还诬赖他杀人放火,泄露国家机密,你能忍吗?当然,莫大王爷身份尊贵,也未必会在乎一个兵卒的名誉和生死,会无动于衷也说不定!”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莫王爷你连怎么回事都没有弄清楚呢!”慕晚晴冷笑一声,牵动背上的伤,嘴一咧,差点哭出来。

莫言歌对这个王妃已经深恶痛绝,一听徐福说王妃无故殴打于他便怒火冲天地赶来,根本没顾上询问,此刻被慕晚晴一问,不由得一滞,随即问道:“难道说你打人还有理吗?”

“如果打人就是没理,那请问,莫大将军你现在在干吗?”

莫言歌素来不擅词辩,被她问住,神色一怒,正待说话,旁边的絮儿已经哭着跪倒在地,头磕得砰砰响,连声道:‘王爷明察啊!之前,管事徐福跟奴婢说,要奴婢跟他好,不然就不让奴婢在府上做事,还会赶奴婢出去。奴婢不依,他心中怀恨,所以来陷害奴婢,王妃可怜奴婢,这才打了徐管事。王爷,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你打奴婢,饶了王妃吧!”

“你这丫头胡说!”徐福叫将起来,转身也跪倒在地,磕头道,“王爷明鉴,是这个丫头偷盗府上的银子,奴才率人亲自在她房间里搜出来,这才带人前来捉拿,想要照规矩办事。是这个丫头见形迹败露,反过来诬赖小人,王爷千万别被蒙蔽了啊!”

莫言歌微微皱眉,心中难以论断,先下意识地挥手,停住了行刑。

慕晚晴疼得不住倒抽冷气,挣扎着道:“刚才,我在香园亲耳听见你说,你先前说要絮儿乖乖听你的话,她却偏偏不听,现在才会这样。你还说,等到她被赶出府去,看谁来照顾她生病的娘亲,是也不是?”

“奴才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徐福叫起了撞天屈,“当时跟着奴才一起到香园的奴仆都能为奴才作证!”

这话一出,原先那些青衣奴仆立刻附和道:“正是,徐管事当真没说过这样的话!奴才可以作证,当时徐管事完全是照规矩办事,对王妃也十分恭敬,谁知道王妃不由分说就打起人来,王爷要给我们做主啊!”

“你们。。。。。。你们。。。。。。。”见这些人颠倒黑白,絮儿急得直哭,指天赌咒说,“王爷,奴婢敢用性命担保,王妃说的句句是实话。而且,徐管事还对王妃不敬,还打了奴婢一耳光,王妃气不过,这才动手的!”

两边众说纷纭,莫言歌又素来不擅长论断家务事,一时间头昏脑胀。

秦怀扬和莫安则眉头紧锁,各自思索着。

“哼,早知道你们蛇鼠一窝,一定会相互包庇。”慕晚晴一阵冷笑一阵抽气,“不过,你们以为这样就能瞒天过海,颠倒黑白吗?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即使你们不承认,我也一样能证明谁清白谁无辜!”说着,转头向莫言歌道:“莫大王爷,如果我能够证明是徐福陷害絮儿,该怎么说?”

莫言歌毫不犹豫地道:“假若真是这样,我自然不会包庇,陷害无辜,领杖五十,罚俸一年。”

“等等,”慕晚晴瞪着他,“还有我这两军棍呢!难道白挨了?”

触到那清亮如水的眼眸,不知怎地,莫言歌竟觉得心中微微有些震动,皱眉道:“你要怎么?”

“如果是徐福诬陷絮儿,那我打他天经地义,你打我就是冤假错案,我挨了两军棍,你也不能要挨两军棍,以为惩戒!”慕晚晴挣扎着站起身来,背上的伤撕心裂肺的疼,欲哭无泪——她那么认死扣干嘛啊?除了让自己多挨一军棍就没见一点好处!“还有,你不能再软禁我。”

莫言歌轩眉一扬,沉声道:“如果我当真冤枉了你,自当十倍以重惩,我自领二十军棍!”

他就不信,这个除了蛮横任性外一无是处的恶女能有什么妙计来!

“别现在说得爽快,到时候就赖账!”慕晚晴小小地讥刺了一句,转身向莫安道,“莫总管,府里可有金粉、薄绢、朱砂,以及很细的细毛刷?帮我各拿一份过来。”同时在莫安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莫安疑惑地望了她一眼,转身去办。

听着这些颇为耳熟的物品,莫言歌心中一震,失声道:“原来是你!”

  

007章 心乱

在醉仙楼巧辩铜钱人居然是自己的王妃?!莫言歌被这个发现惊呆了,但随即否定,不可能!且不说她被软禁香园,出不去府,就算能出去,就算真懂得这些奇技淫巧,以安以晴的个性,也绝不可能倾囊相助孟老汉以至于差点付不出饭钱。

一定只是巧合。

可是,如果真的是她,那这场赌,他怕是。。。。。。。已经输了!

没一会儿,东西就准备齐全,按照慕晚晴的要求,莫言歌也另外派人将丢失的银两带来,四五锭白花花、沉甸甸地银锭放在一个碎花包袱里,跟金粉等物并排而放,都由莫安端着前来,放在园中的石桌上。

慕晚晴叹口气,普及刑侦知识的时间到了!

“请大家先看看自己的手,细看就会发现,手指表面有着很多突出的纹线,我称它为指纹,只要是手接触过东西,就会留下指纹,只不过平时大家都看不到。莫总管,请你用手先在石桌上按一下,再沾上朱砂,在薄绢上同样印一个手印。”

莫安好奇地依言而作。

慕晚晴这才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金粉均匀洒在上面,然后用细毛刷轻轻地扫着,不一会儿,一个清晰的金黄色掌印便出现在众人眼前。慕晚晴微微一笑,将薄绢上盖在金粉上,掌印相应,完全吻合,就连细微处的纹路也分毫不差。

众人围看着,不禁啧啧称奇。

慕晚晴继续道,“所以,我验证的办法很简单,不管是谁偷的银两,都会用手将银锭拿起,那么,自然会留下指纹,只要把这些指纹显现出来,再与众人一一验证,谁是清白谁是盗贼也就一目了然了!”说着,漫不经心地扫了众人一眼,果然看见徐福神色大变,额头慢慢涔出黄豆大的汗珠来。

这个时代的人连指纹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懂得抹去指纹,因此,慕晚晴对这个方法很自信。

“徐管事,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啊?”慕晚晴故作关切地问道,从袖中取出丝巾,搭在手上,这才将银锭取出,用同样的办法扫出指纹,同时让絮儿在薄绢上盖上手印,两相比较,且不说细微之处,总的来看,絮儿的指印要比银锭上的纤细得多,决不可能是同一人所有。

“我看过了,这银锭上一共有两个人的指纹,其中一个应该是将银锭入箱的师傅,另一个则是偷盗银锭的贼。刚刚大家也已经看到了,絮儿的指印跟银锭上的毫不相同,决不可能是偷盗之人。”

众人皆以为然,转头看着徐福。

徐福满头大汗,不停地擦拭着:“是。。。。。。是小人弄错了。。。。。。。冤枉了絮儿姑。。。。。。”

“只是冤枉吗?那倒是稀奇了,好好的,这银子会长腿,自己跑到絮儿的房间吗?”慕晚晴说着,话音一转,笑着看着徐福,秀眸微眯,“徐管事,不然你也来验验指纹,说不定就真相大白了呢?”

莫安厉声喝道:“徐福,你还不认罪?我刚刚照王妃的吩咐,去询问了跟絮儿同住的丫鬟,她们都说,当时你并未搜查旁人的房间,径入絮儿房内,直接从她枕头下搜出银两来,你早知道银两会在那吗?分明是你监守自盗,从银库偷走银两,放在絮儿房间,诬赖她盗银,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徐福慌忙跪倒,没命地磕头,哭道:“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小的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慕晚晴没心听他求情,拍拍手,转向莫言歌,顿时心情大好,笑道:“王爷,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哦?”

莫言歌没有说话,定定地望着她,黝黑的眼眸如深夜一般,幽邃而又深沉,偶尔有流星闪过,泛出异样的光彩。慕晚晴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竟然不敢对视,目光四处飘晃着,道:“干嘛?想赖账啊?其实,你想免了皮肉之苦也不是不行,求我啊,说不定我心情一好,就饶了你呢!”

见她笑得得意,眼眸流动,有着无限的灵秀,莫言歌忽然一笑:“我堂堂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有反悔的道理?”说着,稳步上前,俯身趴在长凳上,神色忽然一肃,转向自己亲兵,凛然喝道:“尔等听令,我莫言歌今日冤屈了人,当十倍领罚,计二十军棍,以儆效尤。你们要是有一棍徇私,就双倍再罚,听清楚了没有?”

众亲兵素知莫言歌赏罚分明,言出必践,心中虽不忍,却也只能应道:“是,末将领命!”

那般模样,倒真有一种震撼人心的悲壮,慕晚晴心中一突,嘴里仍然道:“你别以为你这样一说,我就心里不忍,就会饶了你?告诉你,我不吃这套!”

莫言歌微微一笑,闭上双眼,道:“行刑!”

两个亲兵踏步上前,手中各执一军棍,高扬在半空中,眼看着就要蓄力落下,慕晚晴叹了口气,要是徐福那样的败类,别说二十军棍,就是真打断了脊梁骨也是活该——不过,这种人,有没脊梁骨还是一说!可是,莫言歌怎么看都像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恩怨分明,明显违反了罪责刑相适应原则,她还真没那心狠手辣。

至于那两军棍,不用问,八成是受前身安以晴之累,

再说,看那些亲兵还没打就红了眼圈的样子,这二十军棍下去,她跟这些人绝对要结八辈子仇怨。还是少一个敌人就多一个朋友,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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