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难为 作者:一苇渡过(起点vip2013-03-21完结,种田、空间、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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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 作者:一苇渡过(起点vip2013-03-21完结,种田、空间、家斗)-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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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笙敲了成风头一记,嘴上说着小声点,眉宇间都是向往,心道:“往日里母亲管得严,院子里的那几个都是腻歪了,且早就从柳大嘴里听说这扬州的小娘子个顶个水灵娇嫩如芙蓉花,如今得了这机会定要好生嬉耍一回,才不枉我来这一趟!”
  成风跟在陈笙身边那么久了主子的心思定是能猜出几分的,当下嘿嘿笑了几声,凑上前道:“三爷,我听说姑老爷性子严谨若是让姑老爷知道了,少爷定是去不成的。不如我们先上岸,去找郑明,他在扬州那么久了对扬州也熟络,到时候也省了爷好些个麻烦不是。等那张老夫人寿辰之前我们再抬着寿礼过去,岂不是美哉。”
  “那郑明是哪个?”
  “哎呀我的好三爷,他可不是姑奶奶的陪房家的小子,如今混的可不赖哩!正好他家跟我家还有那么几分亲戚关系,这还是听我老娘说的!”成风见陈笙犹豫连忙说道:“难道三爷还想在船上看着何嬷嬷那棺材脸不成?”
  陈笙冷哼了声,嫌恶的皱了皱眉,道:“那老腿子拿着鸡毛当令箭,爷是不稀罕跟她一般见识,行了行了就照你说的办!让下面的嘴都给爷捂紧了,要是回去让老太太太太知道一丁半点,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成风赶紧应下,继续殷勤的打着扇子。
  陈笙是陈家大房陈伯懿的嫡次子,上面有了嫡亲的大哥,加之相貌佳嘴甜,赵氏就对他偏宠了些,平日里最喜在内帏厮混,风华月雪爱的紧,结交了一些同等的纨绔子弟。出来船上枯燥的紧,如今有了念想,就嫌弃船开的慢了。再三的催促船工,硬是将原本该在七月十四到的日头提前到了七月初九。不过大部队还在船上,陈笙只简略带了几个仆从和一些细软轻便的提前上了岸。
  扬州七月,柳暗花溟,烟雨朦胧,乌顶白墙,让看惯了京城高门大院的陈笙心生了好几分的新鲜。街道上打着精致油伞的姿态婀娜的姑娘更让陈笙向往,直恨不得凑上去掀开姑娘蒙着的面纱,亲眼看看面纱下美丽的容颜。
  “真是来对了。”陈笙喃喃道,身后的成风扯了扯陈笙的衣角凑上来笑道:“爷,我已经让人去通知邓明那小子了,一会儿就来接咱们了。”


☆、第二十章

  陈家来信说要来给张老太太贺寿,大管家在预期日期前一天就派人到码头等着,没想到陈家的船只是等来了,却不见了陈笙陈三爷。亜璺砚卿
  回别了主子后,且罢先将剩下的仆人接回陈家暂且安置了。
  何荣家的被小丫鬟带着去老太太院里回话,何荣家的跟在后面眼睛打量走过之处的景象。张家是书香门第,行事颇为低调日用排场亦不见奢华。因此虽说院子各处打理清净,但在何荣家的看来却是一副穷酸模样,比不得陈家的富贵堂皇。心里不免多了几分轻视,姑老爷就算曾是世袭之爵又如何,看这样子像是要败落的罢。
  到了老太太正房,安宁也在,坐在一侧。何荣家的进来先是朝老太太磕头,看向安宁时候心道这位大抵就是姑老爷新娶的继室了,原本知道是位双十的老娘子,打一看心里诧异。只见安宁穿着百蝶缠绕大红衣裳,海蓝梅花刺绣的马面裙,头挽高髻,斜插的一枚流珠钗,手腕上带着祖母绿镯子,手指上也带了一枚极精致的祖母绿戒指。这些暂不提,何荣家的只觉得这新夫人单单不过坐在侧位,就觉得风姿卓越,浑身透着一股高华气派,丝毫不输给家里的哪位高贵的姑娘。
  何荣家的不愧是跟在陈老太太身边的,立马反应过来给安宁磕头,安宁叫了起。
  老太太就让何荣家的坐下回话,何荣家的哪敢,只虚虚坐在小杌子上在老太太脚边回话。
  “你们家老太太可好?”张老太太精神还好,笑道。
  何荣家的笑着点点头,回道:“老夫人身体安好,只挂念姑老太太身体康健还有表小姐生活安好,奴婢来之前老夫人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如今奴婢见了老太太精神头比那些个年轻人都好呢,这下子老夫人可能放心了。”
  老太太又问了几句话,对陈氏的娘家膈应,因此对何荣家的说道:“你这一路也辛苦了,下去歇歇去,等回头有事我再叫你上来。”又吩咐身边的人拿了封赏给她,何荣家的答应着,接过封赏,给老太太磕头,退了出去,自去府中找她以前在陈府中交好的旧相识说话。
  “听说陈家这回来了陈小三爷,船上还不见了踪影?”老太太对安宁说话的时候温和多了,说这话时口气里还透着不满。
  安宁点点头,笑道:“大管家已经差人去找了,应该过不多久就能寻到了。”
  老太太过问了这句也就不再问了,安宁心想老太太对陈家还真是不喜欢,也是婆媳之间关系最是难处了。老太太这样的看你顺眼了,不管你做什么都是讨人喜欢的;若是看你不喜欢,不管你做的再好都是徒劳。安宁倒有些庆幸老太太对她从始都是温和的,感谢安夫人给了她一张讨喜的脸。
  安宁走后,老太太贺礼看也没看,就吩咐大丫鬟宝珠道:“把东西收到库房里罢,那几个瓶子看着也是讨喜的,等日子过了洗净了送到太太那儿罢。”说的就是那赵氏最心疼的青花牡丹缠枝云龙纹瓶、青花海水白龙纹八方梅瓶。老太太屋里当值的大丫鬟也都习惯了老太太疼宠太太的作为了,款款的将几箱子红酸枝箱子抬到库房去了。
  何荣家的从老太太院子出来,掂量手上的荷包,撇了撇嘴,还不如老夫人平日打赏的一半多,也不知老夫人怎么就看准姑老爷呢。不过主子的事做奴婢也不能过问,何荣家的只想妥妥的完成陈老太太交代的任务,回去好领赏!
  出去就去找陈嬷嬷,见到陈嬷嬷看她脸色蜡黄,神情萎靡一时间竟是不敢相信了,扬声道:“陈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的如此狼狈?”心道:“陈嬷嬷是姑奶奶的奶嬷嬷,如今又管着表小姐,身份地位比她可是高多了,不应该穿金戴银眉高气扬的吗?怎么是如此狼狈模样,难不成是这倒是这新夫人进门了,容不下姑奶奶陪嫁来的下人们吗?我这正愁如何布置呢,老天爷怕是听到了我的心声,刚想睡觉就送来枕头。”心思转了几转,脸上作出一幅极其担忧的模样,拉着陈嬷嬷的手就热切的问了起来。
  陈嬷嬷见了旧人,一时间百感交集不免老泪纵横,哭道:“我离开陈家已经十几年光景了,如今见到何妹妹就跟见了亲人似的,我这满腹委屈都不知道向谁说了!真真的欺负人。”
  何荣家的听了陈嬷嬷的话,气愤道:“这新夫人怕是欺人太甚了吧,陈姐姐伺候姑奶奶这么些年,姑奶奶可一直把陈姐姐当妈妈看的,这如今姑奶奶去了,就要将陈姐姐赶出去,这可没有这样的理!我们还是去找姑老爷理论理论,实在是说不通就去找姑老太太去!就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陈姐姐也别嫌弃我说话不中听,可陈姐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陈嬷嬷眼圈红的厉害,苦苦的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若是被放出去还没有什么,我放心不下是大姑娘,太太走的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大姑娘。虽说老爷疼爱大姑娘,但老爷毕竟管不了后宅之事,我若是走了,谁还能护大姑娘周全?”
  何荣家的跟着点头,附和道:“谁说不是这个理呢。”何荣家的看火候差不多了,就附上来小声说道:“不瞒陈姐姐,我这次来老太太还交给我一件重要的任务。如此这般这般,这事若是成了大姑娘也能收到照护,有陈家做后盾大姑娘断是不会被欺负了去!”
  陈嬷嬷迟疑了,怔怔的看着何荣家的,挣扎道:“这……”
  何荣家的见状连忙说道:“陈姐姐可不放心那姑娘身份,那可是清白人家的好姑娘,父亲还是举人老爷只家遇不幸才落到这地步。但那姑娘琴棋书画、女红厨馈都是顶好的,模样也清秀可人,性格更是温厚可亲。陈姐姐可要想想大姑娘啊……”
  陈嬷嬷浑浑噩噩的竟是点了头,何荣家的见了眉宇间多了几分自得,有陈嬷嬷帮忙这事可好办了。
  张家在扬州还是有几分势力的,不到小半个时辰就从赌坊里寻到了陈笙陈三爷,陈笙脸色灰败的让随从中搀扶着跟着张家下人回张家了。邓明眉开眼笑的从赌坊管事的手里接过几锭银子,手指指了指外面得意道:“我说李管事这次可是只大肥羊,我可是看了光腰上挂的那玉佩少说也得值个千百两银子,你怎么就只给这么几两?”
  听到外面嚷嚷,跑出去一看哪里还有陈笙的影子,邓明一想坏了把银子往袖笼里一收,撒腿就往外面跑,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娘嘞,我怎么就把这茬子给忘了,要是三爷说是我窜托的,那可就玩大了!我的亲娘祖宗的啊!”
  七月十六是老太太五十寿诞,前一天戏台子都搭起来了,府里也装扮一新,就等第二天给老太太过大寿了!
  安宁费了很大心力给老太太绣的千字寿已经裱好了,就等着明日送给老太太做寿礼,也不知张清和弄了什么给母亲。安宁摇摇头怎么又想起这老男人来了,不过安宁低下头来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清亮的眸子里都是柔软的笑意。前几天安宁开始觉得胃不舒服,闻到鱼腥味觉得恶心干呕,而且她上个月的月经迟迟未来,安宁一想就自己给自己把了脉怕真是怀上了。安宁自认为自己医学只涂有理论,但理论让她得出自己怀孕的结论来,那一刻安宁惊喜非常,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生命正在她腹中孕育。
  所以这几日安宁都很贤惠的将张清和往外面推,只想在大夫确定后让大老爷惊喜一把的,再加上这几天事忙,一时间竟然忘了请大夫过来瞧瞧。
  晚饭过后,张清和在安宁屋里坐了会也不等安宁推托就起身往外走,看方向是要往书房去。
  打灯笼的清风战战兢兢的,这七月的晚上照理说不该冷啊,可为什么他就觉得有点冷呐!回头小心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老爷,瞬间了然了,老爷心情不好啊!回到书房,打眼一瞧觉得在门口伺候的丫鬟有些面生,清风就随口问了一句:“这位妹妹你是新来的?”
  小丫鬟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似的低下头,深深的低着头下巴都快要碰到胸脯了,声音如同蚊子似的:“奴婢是新来的,原来的琪月姐姐病了,让我替上的。”
  清风哦了一声也没放心上,心里还想着他有那么可怕吗,怎么小丫头吓成这模样?
  张清和的书房摆设简朴,却四周都摆满了书架,都放着满满的书,书香四溢。角落里高脚案几上摆了个古色香炉,但见一缕缕青烟从香炉顶上的兽嘴里袅袅升起,混着书香倒也让人觉得这香味清雅,闻着就觉得舒泰。
  张清和翻过一本书看,摆手让清风下去歇着,只留下一个小丫鬟在旁边伺候。


☆、第二十一章

  “哪来的下贱胚子,竟是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来!”
  “碧水姐姐,快些和夫人说吧。覀呡弇甠”
  “也是,得好好治治那些个不要脸的浪蹄子了!”
  安宁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外间悉悉索索小声嘀咕的声音,揉了揉眉心,安宁有些起床气,这时候醒过来脾气更是不大好。
  碧水在外间问道:“太太您醒了?”
  “进来吧。”安宁揉了揉眉心说道。
  碧水咬牙切齿的进来,她跟着安宁半年多自知安宁脾气,附耳过来在安宁耳边嘀咕了几句,一边帮安宁穿衣裳。安宁冷笑了两声,不悦道:“让知道的人嘴巴都给我缝严实了,要是刚才的事传出一点半点的,就把你们舌头绞了。快点,我倒是要见识见识,竟是闹出这等子下贱的事来!”
  安宁刚一进书房门,鼻子抽动了下,心里有了些想法,招来杏儿吩咐一番。杏儿是个极聪明的,嘴巴更是严实的,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退出了。
  安宁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沉着脸端坐在书房后面的张清和,扫过跪成一排的在书房伺候的丫鬟小厮,厉声道:“今日老太太大寿,这事若是传出一星半点,都等着发卖罢!”
  最后视线落在跪倒在一旁的丫头,只见她云鬓散乱,柳绿色弹墨小衣裳,葱黄色撒着红月季裤子,裤腿散开,从安宁这儿看过去,小衣裳半敞半开露出里面桃红色抹胸,春色满园。冷哼了一声,给身边的碧水打眼色,道:“还不去收拾齐整!”
  过了一会儿穿着整齐了,重新跪倒在安宁脚边,安宁冷笑道:“抬起头来。”
  被碧水制住强迫抬起头来,只见面容精细,眉梢之间点点的愁绪,莹然如水,苍白的小脸泪水涟涟,颇有春水捧心之遗风,眉间还带着股儿高傲和被强迫的屈辱。安宁在心里冷笑,道:“看着眼生的很不是在书房伺候的丫鬟,红袖去叫谢嬷嬷过来看看这是哪处的丫鬟!竟是偷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爬到老爷床上去了!”
  谢嬷嬷很快就过来了,进来打量了跪倒的女人一眼,冲安宁摇摇头,道:“太太这不是张府的丫鬟,瞧着倒是陈家嬷嬷带来的丫鬟。”
  安宁看向跪倒在地上的丫鬟小厮,冷笑道:“我倒是奇怪了,一个外家的丫鬟怎么越过了守着的下人跑到老爷书房里,竟是一个人都没有阻挡!让个下贱胚子爬上老爷的床,陈家倒是好样的,调教出来的丫鬟就是来爬姑老爷的床的,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跪在地上的清风眉头皱起来,回想下往前蹭了一步,将昨日的发现说了出来,琪月身子晃了晃,脸色煞白。覀呡弇甠
  杏儿进来,后面跟着长着山羊胡的大夫,仔细检查了古色香炉里剩余的香根,摸了摸胡子,说道:“这香里怕是加了一味香,若是男子闻了有催情的作用,还导致浑身乏力,翌日醒来头脑略有些昏沉,不过无大碍修养几天就会无碍了。”
  张清和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阴沉,几乎都能滴出水来。
  “杏儿送大夫出去,”安宁坐下来,抿了抿嘴,“把昨日伺候书房的拉到柴房里关起来,这件事我定会查个清楚,谁是清白的到时候定见分晓,不会平白冤枉你们的。谢嬷嬷,这位就先交给你了,毕竟不是我张家的,我还是无权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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