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情迷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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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时空情迷五胡乱华-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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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住满眶的热泪,她再次殷殷叮咛道:“冉闵…不管我出了什么事,你也不要轻举妄动,可能我等不到你复仇的那一日,可是…请你好好保护天雪,一定要好好保护她…我们未能完成的爱情,请你和她延续吧…其实我真的…真的…好爱你,爱到不可救药,爱得不可自拔…可是我知道,今生无缘,如有来生,希望你会留给我…”
  “兰灵,你想做什么…别为了我做任何事了。”我忐忑不安的定视她,直觉告诉我,兰灵似乎想救我,若想救我除非她亲自向大王说明一切,可是如果她真这么做…那她的下场堪忧,依石虎的品性一定会处死她。
  冉闵亦激动道:“你不要做任何事,我会再想办法救她…”
  我定了定神,试探问:“你是不是想对大王说出是你陷害我?千万别,如果这样你会死的…”
  兰灵黯然无语,悲痛难持的轻扫着我们,半响才道:“我错得实在够多了,我们三个人之间始终有个人不能存在,我愿意成全你们…所以千万别劝我…赎罪也好,还情也罢,别再管我了…”言毕,她便悲惶遮面而去。
  我征愣的盯着她远走的背影,泪水刹那决堤般汹涌,模糊了视线,早已忘了拭泪。不禁悲从中来,这悲伤中还渗着怜悯、同情和内疚,满心顿觉凄苦不堪…兰灵,可怜的兰灵…
  冉闵只是叹息,长久默然,终于轻声道:“别难过了,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你们我都会保护,她为我付出的也够多了,这辈子我注定亏欠二个女人…”
  
  第二日一早,兰灵便被打入了冷宫,而我却受到了赦免,她似乎放弃了一切,抱着求生的心向大王禀明了一切,换来了我的安然无恙,一根断指换来了她对仇恨的转变,这是福抑或是祸?
  “我想去看看她…可以吗?”我柔肠百转的定视着身旁的冉闵,望着他眼底眉间迅速闪掠的痛楚,不禁幽幽一叹,我知道,他对兰灵亦有情,这个情深义重的男人又怎能会舍弃兰灵。
  他征了征,不言语,只昂头将目光望向远处,眸中噙着一丝清愁,半响才道:“不用了,那样更会遭人话柄,现在我们亦有头痛之事,因为你未有我的子嗣,若你肚子再毫无反应,那我便是欺君之罪,起先以为能让你尽快怀上,可是中途却出了这么些事,着实料想不到。”
  心中不禁一凛,原来我们的事还没有完,涩然牵起嘴角,问:“是不是只要找出佛流泪的真正原因就可救兰灵出冷宫?我会去找的,我一定能找到佛为何而流泪。”
  他浓眉一挑,拉着我的柔萋朝宫外走去,边走边道:“你不用再管这事了,兰灵已全招了,她对佛像动了手脚,所以才会流泪,现在我要将你绑在我身边,她出冷宫的事,我再想法子。”
  我心中顿时一喜,旋即露出了不满的神色,嗔道:“她怎么会动手脚?为了救我,她肯定是全招了,不管,我要救她,你想办法让我接近佛,或者弄一尊佛回府里,我慢慢观察,不是有十二尊吗,你向太子要尊他会答应你的。”
  “真拿你没办法,去东宫看看吧,若找不出我们就回府,到时你可别跟我闹了,”他孔武有力的手立即死紧的钳住我,语气听为责备,实为宠溺,转而向东宫走去。
  忍不住偷望向他俊逸的侧脸,不知为何,我竟开始感到怅然,世间没有永远的相聚,却是有永远的离别,我们真的…真的可以一直在一起了吗?若我再无孩子,只怕又是一场生离死别。
  “参见太子。”冉闵到东宫便松开我的手,太子石宣长相略逊色已故太子,与身高八尺的冉闵站一起,简直是高矮悬疏,一双黑眸在我身上溜达着,转而轻笑道:“那日因佛泪之事未曾细看石将军小妾,只道是与兰妃相似,其实相比之下更为美艳,只是可惜兰妃因争宠而……否则的话二人结为金兰也未尝不可。”
  “太子过奖了,微臣带她前来只是想见识下佛像,毕竟因为此事害她差些被处斩,另外会流泪的佛像真是少见,还望能一窥堂奥,”冉闵亦客气的与太子寒喧着。
  “说起佛像,本王心中就有怒火,兰妃做何事不成,竟然派人在佛像上动手脚,真是可恶至极,若非父皇怜悯她侍候多年,对她亦有情份,恐怕下场必定是处死了。”石宣语气亦是忿忿,神情也皆是愤怒。
  我轻咬唇,默然的瞅视着他一会,才问:“请问太子,佛像是否移动过,可还在东宫佛堂?”
  “父王前几日以命本王将十二坐佛像全放于观音一起,只是奇怪,若是动了手脚为何还会流泪?除非兰妃根本没动手脚?可是她却招认了?”
  他不解的扰着自己的后脑勺,神情满是困惑,接着对冉闵道:“本王这就派人带将军前去,若将军窥得其秘密,可要告知本王。”
  
 
  “是,微臣遵命,若是知道为何而流泪,还得有请太子去大王面前为兰妃求求情才是,”冉亦恭敬有礼的轻声回着,只是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恨意。
  “哈哈哈…石将军果真是聪明之人,那本王就不多说了,静候佳音。”石宣开怀的大笑着,吩咐门外的宫女道:“快带石将军去佛堂,”
  “是,有请将军跟奴婢前去。”秀气的宫女恭敬的领着我们穿过长廊向佛堂而去,相较于前几日,今日的佛堂似乎更为亮眼,皇室对佛教的敬重已达颠峰。
  迥回轻扫着眼前的十二尊佛像,心思格外沉重,它们高度与形状相差无异,造工精致自是不在话下。
  冉闵轻揽着我,感慨万千道:“兰灵并非动了手脚,你瞧,还会流泪,她只不过想救你,所以承担了这一切。”
  “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在佛像面前蹲了下来,轻抚着佛像的脸,它的泪突然流得更为汹涌,汩汩如水般流出,手骇然离了开,惊魂未定道:“真吓人,怎么忽然流得如此凶了,难不成真是在怨我?可能我真是个罪人,要不然你瞧它…为何流得如此汹涌了,”
  冉闵亦蹲下,轻抚着我的后背,带着魅惑的语调,轻柔地诱哄着我,道:“别怨自己了,我虽然解释不出原由,但是知道不会是怨你,你心地善良,又如此善解人意,怎会是怨你了?别多想了。”
  “可是…为何我抚上它时会流的更为多些,红颜祸水,可能我真是祸水也难说…若不是我,兰灵又何须呆在天牢,若不是我…千错万错都是我。”我仍是心有余悸的盯着佛像,心思却格外怅惆着。
  他轻挑起我的下颚,迫使我的视线对着他,一字一顿,温和有力道:“不准你如此说自己,若再这样,休怪我恼你了,好不容易才躲过死刑,你这翻话要让旁人听见,那还了得?手还疼吗?要不先回府里歇着。”
  “疼是会疼,不过也没什么,相比之下,兰妃比我受的罪要多,继续看佛像吧,我定要找出原由才行。”我微抿着唇,似笑非笑的拍打下他的手,断指的疼痛又岂是一二日便可安好的?就算疼也得忍着,否则他又要懊恼自责了。
  “佛非佛,人非人,流泪者亦是佛心亦是人心?如果不是佛,不是人,那这佛像会是什么?若是佛像他为何要说非佛?”我喃喃自语的回想过佛图澄那日的话,似乎给我的线索很多,却始终道不出所以来。
  轻扫着所有的佛像,心中倏然一凛,问:“你瞧见没,所有的佛像似乎大小相似,而且似人坐着的神情与身高?如果佛像是由人身做的话,便可解释为何会流泪,大师或许早就知道了,他不说明的原因只怕是另有目的,或者有何打算,人佛便是非佛非人。”
  “你所说不无道理,倘若真是由人而做也并非不可能,已故太子最喜欢将人折磨至死,可是为何会流泪?就算是人做的亦是流血,而非流泪。”他眉心微蹙着,眯着黑眸,疑惑地盯住我。
  我略作思忖,掩饰心中的不安及恶心之意,只道:“如果是人做的,五脏俱全,没有被抽空腹腔,就被供放在此地,将尸体加灌石灰,制成神佛,由于天长日久,尸体的防腐失去效力,身体内脏那些开始腐烂,腐水从眼眶中流出,就成了我们误以为的佛泪,这也并不毫不道理。”
  俱我所知木乃伊都是空腔内填防腐剂,或者全身放置干燥地方保存,所以才会无恙,如真是人身所做,依已故太子的习性不会如此麻烦将它掏空,那便可解释出一切。
  “所以,若按你所说,只要将佛像砸烂一具即可证实,恐怕大王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他汾然的说着,攥紧拳头接着道:“吃人,杀人,将活人制成佛,他幸好还是死了,若还活着,岂不是会残害更多的人,他们都该死,他们…”
  我茫然望着他,因这直言不讳而震惊,疾然按住他的唇,轻声安抚道:“别…小心隔墙有耳。”
  

  他轻笑着拿开我的手,道:“恩,是我大意,都这些年了,还如此莽撞,让你为我伤神了。”
  我抬眼看了他一会,才道:“去告诉太子吧,如果真是人佛,他会知道怎么做的,想不到堂堂佛像,是用人身与石泥堆砌起来,即是如此,为何不能砸,它究竟有何了不得?”
  “事事谨慎,规行矩步,这便是皇宫人所有的特性,万一走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如已故太子,”他轻抚着我的后背,没有温度的话语却含有深深的无耐。
  “现在开始,任何情况下,我都不要你再被伤害。也不会再心慈手软,实因已受够了教训,以后的你将会永远陪着我…直到老死的那一刻”
  我含嗔含悲地笑着,什么也说不上来,只得酸楚盯着他,能躲在他的羽翼中安憩,这是福气,若拖累了他,那我便是祸根,幸福二个字说得容易,要真实现却是难于上青天。
  “砸吧,有何事我来担待,不需要去过问太子,他一定不会应同。我也想看看这里头究竟是人还是什么!若是人休怪我以后无情。他们的残暴我已看得太多。”他斜睨着我,嘴角挑勾着一抹阴狠的冷笑,炯炯的眸光锁住我的眼睑,已形于色的怒火提上来,又沉沉的压了回去,用蛮力举着一尊佛像。
  “可是…倘若不是应该怎么办?万一真是佛,大王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你怎地都不为自己着想。”我双眉微微一挑,及时上前拉扯他的衣襟,他当真要砸?
  他不发一言,只是用力将这坐佛像砸向另一具,“啪”的一声,砸的那尊佛像从头而裂,佛堂顿时静寂无声,怕是连一支针掉落地都能听得明白,我俩都被眼前的一切所惊呆了,彼此陷入沉凝的默然,那烂的佛像流出汩汩腐水,尤为刺鼻,不知道是何腐水,只知道臭不可闻。
  他走上前颤抖着双手,拿起佛头细看着,脸色大变的静静瞅着它,神情由骇异转为穷凶恶极的愤怒,猛的往地上一砸,那石泥顿时裂了开,露出苍白的女人头颅,他双手顿时攥得紧紧的,铁青着面孔跑了出去,
  我走上前细瞧了眼,心中只觉一阵恶心,只得捂住嘴追了出去。
  奔至长廊上便瞧见了他,拉住他的衣袖,心急如焚道:“你别冲动好不好,听我说…”
  “我不要听!”他毫不留情的甩开我,这一刻已陷入疯狂,原本温柔多情的眸光暗敛,取而代之的是骇人的炽火,如头发疯的狮子,仿佛都忘了我是他想爱想保护的女人。
  不由自主冲至他前头,伸手拦住他,凄婉厉声道:“你想去干嘛,想去杀了他们吗?杀了他们就能完事吗?如果此时杀了他们,你自己呢?”
  “那你要我怎么做?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他痛苦的定视着我,全身散发的森冷怨气让我一阵哆嗦。
  “不要冲动好不好,你不是说过总有一天胡人会消失的吗?别在这闹了好不好,我们先回府,”我只能压低音量劝着他,此刻也是无计可施。
  他双目一敛,蹙起一道深刻的皱摺。目中茫然,吼道:“忍忍忍!到底忍到何时才是尽头,我真的受够了,你知不知道我心中的痛苦?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先跟我去禀了太子,我们就回府好不好。”除了温柔声调安抚,我亦无言可劝,刚才的一切想必足已令我今生难忘。
  他顿时安静了下来,凌厉的黑眸直盯着我,下巴正兀自颤抖不已,道:“总有一天会消失的对不对…对啊,会消失的…忍住就好了,时机未成熟。”
  我愕然的看着他,眸中倏冷,被他那绝望而痛楚的神情所摄住,半响,才嗫嚅道“是…他们会都消失的,一定会的…”
  

  “太子,微臣以找到佛像流泪的真正原由,只不过却因此损坏了一具佛像,”冉闵强抑愤怒的单膝跪着。
  太子听闻便脸色倏冷道:“损坏了一具佛像?石将军可知损了佛像可是死罪?若让父王知道了,恐怕…”
  “禀太子,因疑心佛像是由人身而做,不损坏又岂得真相?”
  太子石宣首次露出诧异的表情,顿了许久才道:“人身?你是说它是由活人所做而成?”
  “是,人身!”冉闵汾汾的回着,言语似从牙缝中迸出。
  太子不明白他何以激动,只道:“将军为何如此激动,若是人身父王也不会怪罪将军,既然如此,将军免礼了,待回了父皇,定不会怪罪,是人身一切皆好办了,怪也只能怪那不争气早死的太子,真不配成为我的大哥。”
  我不由得冷哼,石宣你又好得哪去?还不是照样想图谋,最终还不是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弟?
  “那微臣先行回府了,一切有劳太子。”冉闵仍是面无表情的寒喧着,只是那双宛似了无波澜的黑眸,实则汹涌如滔滔百川,杀气亦是如此浓烈骇人!
  一路上,他将我手腕攥得紧紧的,行将碎裂,痛不言而喻,却也只得随着他快步回府,片刻后方回到府中,许久未见的董卿笑颜满面地迎了上来,见我时征了征,随即恢复温和道:“相公,你们平安回来就好了,这几日你一直在宫中,我真的好担心。生怕出了什么意外。”
  冉闵冷漠的瞥了她一眼,依旧攥着我回到房里,丝毫未想放开我的手腕,只得轻扯着他的衣襟,压扁着嗓子道:“好了,别气了,也别恼了,放开我吧,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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