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者无双 作者:无心果(红袖vip2014-7-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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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者无双 作者:无心果(红袖vip2014-7-2完结)-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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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诏王不在意地,微微一笑,“你们这些家伙。”

    就着酒坛又喝了一大口,睨视着凤浅,“真不会喝?”

    凤浅咬紧了唇瓣,闭口不言。

    她一直阳气低,一旦醉死过去,就可能再也醒不来。

    所以从来不沾酒。

    他见她不回答,摇头叹道:“我这刚打了个胜仗,正在兴头上,你不陪我喝酒,胜利的喜悦便少了几分,岂不是遗憾……今天就由我来当你的启蒙夫子,如何?”

    话音刚落,长臂一伸,极快地将她卷入怀中。

    头一仰灌了一大口烈酒在口中,一低头,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她的小嘴猛然压下。

    凤浅在惊慌中被灌入烈酒,辛辣无比,腹中一股热气象是有生命一般,向她扑来,竟让她感受到他们战捷的万千豪情。

    周围又是一阵哄笑,“诏王,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喝的是寡酒,你却是美人加美酒。”

    一边的士兵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诏王呵呵一笑,“喝酒,喝酒!要抱,回家抱老婆去。”

    “你……”凤浅心里一荡,难道他当她是他的妻子?

    念头刚过就被凤浅否认。

    但如果他当她是妻子,又为什么当着众人的面羞辱她。

    不管他当她是什么,她也不愿当着众人的面,被他轻薄。

    想着他的种种恶行,怒气再次涌了上来。

    哪肯被他当众欺辱。

    双手使劲推拒,却被他强壮的手臂牢牢锁在宽大的怀中,动弹不了丝毫。

    “这烈酒感觉如何?”诏王笑吟吟地凝视她,单手拭去她唇边酒滴,深眸里闪过痛楚。

    “人在伤心的时候,没有这陈年烈酒怎么成?”

    说完,默默松开手,又和将士们饮酒。

    看是豪爽,却透着凄然落漠。

    凤浅脱离了他的掌控,却沉默了。

    她知道他在为死去的城民难过,忍着酒气回瞪着他,于他的无礼却并不着恼。

    再强悍的男子,也会有一块不可触摸的柔软地带,一经触撞,便会搅起剪不断,理还乱的柔肠,有时也需要一杯畅饮解愁肠。

    而她就是他的愁肠,他曾豪情壮志,不会为任何女人动情,可是她却让他失落了心。

    原以为借着国仇家恨可以抵去对她的儿女情长,可是试过方知,对她已用情至深。

     

第77章 落花有意烽火无情

         第77章落花有意烽火无情

    就在她冰冻的心在慢慢融化的时候,一个粗壮的将士走进来。

    手上提了一个血淋淋的包裹,将那包裹往木桌上一顿。

    接过诏王递过的酒坛喝了一大口,才骂骂咧咧地说:“奶奶的,这厮化妆成百姓,我追到城南,差点没认出他来,好在这家伙走路不长眼睛,摔了一跤被我注意到,才认了出来。另外在这狗贼身上搜到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染血的信。

    诏王微笑,淡然道:“辛苦了,挂起来。”

    抽出信,飞快地看了看,向凤浅瞥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森冷寒意,慢慢折起信收进怀里。

    凤浅望着他的眼,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将士将桌上的包裹,抖落在地,却是一颗刚刚砍下的人头,鲜血尚未凝固,“来人,去,挂起来,奶奶的。”

    凤浅不怕死人,但冷不丁看见光秃秃的一颗人头,仍惊得后退一步。

    在看清那颗人头的一瞬间,脚下忽地一软。

    这世上,凤浅认得的人实在有限,但偏偏这颗死不闭目的人头,她认得。

    这位是靖南王的亲弟弟,她的亲二叔。

    这位叔叔镇守外疆,前些日子回京领封赏,因为不能在京里久留,凤浅在丞相请客的时候匆匆见过一面。

    虽然只是匆匆一面,但她记住了她的这个二叔。

    那血腥味熏得她无法呼吸。

    她一步步后退,到了后来,推开人群,向大院外狂奔。

    诏王深眸一寒,隐去脸上笑意,一拍桌案,身体轻飘飘地跃过她的头顶,立在她身前。

    她收势不住,一头撞进他怀中。

    他手臂一紧,将她抱在怀中。

    “放我下来,你这该死的,放我下来!”她乱踢乱打,头脑中一片混乱。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身边的丫头。”他冷哼一声,手臂却抱得更紧。

    他身上的醇厚气味,加上她心中的恐惧和愤怒,令她几乎窒息。

    她与二叔虽然只见过一面,但那人实实在在地是她的亲叔叔。

    眼睁睁地看着他杀她的叔叔,让她怎么接受?

    诏王踢开一扇雕花木门,单掌扫落窗边桌上的笔砚纸卷。

    将神情呆滞的凤浅放到桌上,轻巧地跃上书桌单腿曲膝坐下,背靠窗棂,结结实实地将她锁在怀中,“浅浅,这就是战争。战场上的人,没有谁的双手不是粘满鲜血。”

    凤浅红着眼圈,揪紧他的衣衫,“不,你们不能这么残忍,他是我的亲叔叔。”

    “他是你的亲叔叔,就可以任意屠杀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不该死,难道被他们屠掉的无辜百姓该死?难道那些死掉的人,没有儿女父母?”诏王厉声反问。

    她震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两行泪从大眼睛里滑落,“我现在只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我只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你为什么偏要我来看到这些?”

    “你不看,难道这些事,就不存在?”

    “我不想看。”

    “难道不看,就能心安理得?”

    诏王怒了,她害他母亲受辱,害他被迫杀母,害他千千万万的城民被屠,她看不见,就可以无视?

    “我不记得以前到底做过什么,让你恨我成这样。你对着我,只会更难受,你不如杀了我来泄你心头之恨。”

    她是他养大的,那时没有他,她也活不下来,她的命是他给的。

    他要她的命,她就给他,他们也可以从此两清。

    “杀了你,太便宜你。”

    “不杀,就放我离开。”

    他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薄唇轻启,“我不能放。”

    她揪紧他衣襟的小手慢慢松开,换成轻轻的捶打,捶打着他的胸,“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记忆中的他,总是那么温柔,那么温暖。

    只要有他在身边,再冷的冬天,也不会觉得冷。

    那时,他即便是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受辱,被迫杀了他的母亲,也不让人伤害她。

    他是那么的善良。

    不过是八年时间,却把他变得如此冷酷,如此无情,如此陌生。

    这样的他,让她害怕,让她绝望。

    凤浅无助地捶打着他,失声痛哭,“我拼了命地回来找你……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眼底微湿,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任她打着。

    以为再也不会痛的心,刀绞一样地痛。

    过了许久,她哭累了,慢慢软靠在他肩膀上。

    他固定在她纤腰上的手臂丝毫没有放松。

    一阵风吹过,空中吹起零落的花瓣,飘进了窗棂,花瓣散落了他们一身,有一片轻轻飘落在她咬得艳红的唇上。

    他静静地凝视着,此刻的她就如这片花瓣般娇嫩,脆弱,软化了他铁石的心肠,俯首下去,轻柔地自她唇上衔起那片花瓣。

    轻嚼含在口中的花瓣,苦涩的花汁,就如同他们现在的心。

    目光又凝落在她美如花瓣的唇上,饱满而柔软,因为哭泣而轻颤着,无助而诱惑。

    他无可救药的为她沉沦,轻叹口气,又再缓缓吻落下去。

    他口中淡淡的酒香和苦涩的花汁侵蚀着她的大脑,原本恨极的两个人,此时却用对方的情悸来填补着自己内心的孤寂。

    她渐渐沉醉在他温柔而又霸道的触感上,慢慢迷失!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赶内心的无助和恐惧。

    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心中的恨意稍稍减退。

    连日来的疲乏加上精神上受到的巨大刺激,起起伏伏,竟令她昏厥在他的唇边。

    他怜惜地将她放到房中的沉木大床上,拉过薄被侧卧在她身边,仍将她拥紧。

    将头埋在她秀发之中,慢慢合上眼,到底带她来这儿,看到如此多的杀戮,是对还是错?

    第二日,凤浅醒来,便有丫头进来,服侍她梳洗。

    待梳洗整齐,丫头放下手中的发梳,“凤浅姑娘,诏王要你醒来前去斟酒。”

    斟酒?

    想到昨晚满带着烈酒压上她的唇瓣的那一瞬,他的舌为了顶开她的唇带来的强烈感触,脸上火辣辣的,明亮的眸子黯了下去,“他在哪儿?”

    “请随我来。”

    丫头引着凤浅来到那晚他们潜伏的大宅前,踏过埋葬着婉国城民的土地,进了大殿。

    一身铠甲的诏王坐在最上方的一张大桌前,缀着红缨的头盔放在桌上手边。

    左右两边分别排着二十来张小桌,每张小桌后坐着一个军官,有的是在昨晚喝酒时见过,有的却不曾见过。

    看样子是在摆庆功宴。

    诏王看见门口的凤浅,“来得正好,过来。”

    又回头对和身边侍候的士兵叫道:“上酒。”

    他将士兵送上来的酒坛丢在她怀中,“去为这次战捷立下战功的将士们斟酒。”

    “你要我给杀我亲叔叔的刽子手敬酒,庆祝我叔叔的死?”

    她直逼着他深邃而无情的眼。

    她虽然跟这个叔叔没有感情,但她忍受不了被他毫无尊严的践踏。

    “他们保住了婉城绝大多数的百姓,难道不该敬?”

    “不过是把一批刽子手,换成了另一批屠夫,有什么可敬的?”

    凤浅将手中的酒坛掷在地上,‘哐’地一声响,瓦片酒水四处溅开。

    人影一闪,他已从席中凌空翻出,拿着另一坛酒,平托在她面前,“去斟酒。”

    语气冷寒,不容有丝毫违拗。

    凤浅将手背在后面,撇开脸,“休想。”

    “看来下一次,送到你桌案上的人头,应该是你的母亲。”他高大的身影如一堵墙一般将她罩在阴影时。

    凤浅的脸瞬间变白,惊得后退两步。

    她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但直觉,他说出的话,就一定能办到。

    “斟酒!”他上前一步,咄咄逼人。

    她慢慢伸出手接过酒坛,“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要你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等你有了那本事,才有资格说这话。”

    凤浅强压心头怒火,转身走向那些军官。

    在她转身的同时,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凤浅木纳地将打开酒坛的开封,带着浓香的清亮酒液倒入第一个官军的酒碗中。

    这些军官只是在酒满了之后,对她微一额首示谢,没有丝毫不敬。

    平和得让她怀疑他们有没有听到她刚才说的那些话,到底知不知道她是长乐郡主。

    凤浅最后走到诏王面前,冷着脸不看他的眼。

    他微微一笑,端起桌上的碗。

    那么多碗酒都倒了,也不在意多他一个。

    一言不发地为他把酒斟上。

    他平静的看着她为他斟满酒,眼角闪过一丝欣慰。

    率先端起酒碗,站起身,对席下一扬,“这第一碗酒,我先敬死去的亡灵。”

    声音悲壮而有力,说罢一饮而尽。

     

第78章 忍耐有限

         第78章忍耐有限

    将碗送到她面前,注视着液体满出才对座下一举,“第二碗,我敬无辜的百姓。”

    同样一饮而尽。

    他每一句话,都让凤浅内心一震。

    在斟第三碗酒时,她的手已不再抖动,在这以前坚持的原则开始模糊。

    如果抛开家仇国恨,他会不会是一个好的君主?

    “第三碗,我敬大家。”扫视了一眼座下,再次一饮而尽。

    座下同时起身,举杯。

    “咚……咚……咚……”在众人刚刚落席,殿外传来一阵柔美却又激昂的鼓声。

    刹时间,众多美貌舞娘锦绣花团般涌了进来,美人们散开。

    孤熙大步走了进来,走到诏王席下,“得知诏王再次告捷,特意为众将军送上艳娘美舞,为这庆功宴添些喜气。”

    美人歌舞冲散席间的悲壮。

    诏王微微一笑,“还是你想得周道。”

    孤熙双掌一击,殿外飘进一朵红云,同样腰间扎着小鼓,与方才进来的美娘们一起舞动起来,舞姿更为柔美动人,模样也是极为美艳。

    殿中沉闷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

    这种战后,以美女庆功的方式,在军中再常见不过。

    凤浅虽没见过,但在现代时,电视里也没少见,不觉奇怪。

    那红衫美娘每一个回头,每个回眸都是看向诏王,风情万种,其意明眼人,一看便知。

    刚才明明还恨他入骨,这时却又忍不住满肚子酸水。

    偷眼看诏王,诏王却只是看座下歌舞,象是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随着歌声停止,众花娘飞散开来,落在各军官席间,斟酒戏笑瞬间四起。

    有猴急的将士已将美人搂入怀中,顿时淫声笑语四起。

    只有那红衫美娘留在殿心,伏跪下去,“凤玲玉独舞一曲,为诏王及各位将军助兴。”

    “你姓凤?”诏王瞟了黑着脸杵在一边的凤浅一眼。

    “回诏王,小女子确实姓凤。”

    诏王微微额首。

    鼓乐声便随着柔姿风柳般摆动。

    诏王看了看缩在角落,因看着座下那些亲亲我我而不知所措的凤浅,“你下去。”

    凤浅放下酒坛,象逃一样离开了大殿。

    到了殿门口,回眸间见凤玲玉正舞到诏王身边,一条柔若无骨的玉臂搭上他宽阔的肩膀,一条雪白修长的**正划过他身前。

    胸口象是被人重重一击,痛得无法说出,飞快地逃离了。

    诏王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丽影,星眸暗沉了下来,也没了刚才的兴致,“上酒。”

    接过士兵递上来的酒坛,拍开封口,就着酒坛狂饮,对在他身边旋舞的美娘,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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