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雷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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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雷的穿越-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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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听众有兴趣,我讲得更起劲,把四年上书房学海无涯的结果都倒出来。“现在的税收是人头税加田地税,百姓要交两份税钱,就意味着要受两次压榨。赋税是国库银子来源大头,不可能被废除,但是可以把人头税加到田地税里头,有多少田,交多少税,按比例收个人所得税。”正在兴头上,我大言不惭地把雍正年间实行的摊丁入地政策搬出来说。反正也是我迟早要实行的。
  “应公子年纪轻轻,却有如此见识,实在是国之栋梁。”叶倾歌又和我干了一碗,“还有吗?”
  “还有,社会保障制度要完善,其实保险是个不错的行当……”
  
  这一顿喝得主宾皆欢,两大坛酒被我们喝得点滴不剩。米酒可口,后劲却不小,我脚步软绵绵地像踩着棉花,糊里糊涂靠着叶倾歌。幸好我酒品还不算差,不然吼上一嗓子“社会主义好”,可就跳进黄河洗不清喽。
  据小兴子后来说,那夜是叶倾歌把我送回客栈,交给了正候在客栈门口的小兴子。我只记得歪歪斜斜步入房门,看到太子圆溜溜的光脑门被灯晕出昏黄的一片,似乎还笑嘻嘻地上前摸了一把。
  “用的什么脱毛膏,那么光溜……”
  太子抓着我的手腕把我扔到床上,拿了壶冷茶兜头浇下来。凉水只刺激了一小下脑袋,更大的燥热涌上来,我在凉爽的席子上滚了一圈,喃喃着:“要爽由自己,可口可乐,冰冰更好喝……”
  接着,画面切换到必胜客的披萨,滑腻的起司,酸甜的番茄酱,还有据说来自德国的小腊肠……我YY得起劲,嘴里好像真的吃到了腊肠,咸咸的,咬咬还有点硬。丫的,广告果然骗人!
  失望归失望,吃到嘴里的不能放。我咂咂舌,准备再接再厉咬下腊肠,腊肠忽然消失,有个软滑的东西覆在我的唇上,还挤进我嘴里。吔,现在换成培根卷了?
  我高兴地要嚼,可是培根不老实,在我嘴里跑来跑去,我跟着它转悠,小样的,看你往哪跑。
  换成上帝视角的话,其实这时候太子就伏在我身上激烈舌吻,我却以为在吃必胜客大餐。他微微仰起身,扯开我的衣服,还没脱去,脖子就被我狠狠一勾按下来,继续享用培根。
  身体越来越热,脑袋越来越迷糊,累了半天还没吃到,我泄气地撒开手下意识一推,滚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我推了几下没推开,压力却更加沉了,有人在耳边模糊地说。
  “胤禛,你是我的……”

无功之劳
  我这是在爬喜马拉雅山吗?怎么会喘不过气来?我又推推压在身上的东西,窒息感消失了,哼哼两声,继续睡。
  这一下,似乎又到了火山口,热气在脸颊蒸腾,一路蔓延往下,身体里仿佛有条导火索,从头烧到脚。好像有手在我怀里拱来拱去,我困乏极的脑袋一激灵,丫的,有人偷钱!
  我刷的睁开眼,跟一双黑亮亮的眸子对视半天,视线往下飘去,看到自己裸露的胸口,和他放在朱红小点上的手掌,闭起眼深深吸一口气,用力屈膝踹开他,手一摊,正气凛然地吼道:“银票还我!”
  太子抽搐一下嘴角,倾身又压上来:“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废话少说,还我!”
  他伸手在衣服堆里扒拉一通,抽出几张纸扔给我。我努力对焦,嗯,是银票。我满意地一笑,把银票塞到枕头下,转身又躺下,挥手喃喃道:“别吵大爷睡觉……”
  “四弟。”他来推我。我不耐烦地打掉他的手,困死了,别吵。
  “四弟……”
  继续睡,周公等等我~~
  头一空,脖子被人架起,有些淡淡苦味的液体触上舌尖。我扭开头,眼睛还舍不得睁开,嚷嚷着:“干什么,干什么!”
  “你醉了,喝点醒酒汤。”
  “谁、谁说我醉了!”我手胡乱挥着。嘴忽然被堵上,那些淡苦的液体充溢满口腔,我抗拒地吐出去,液体凉凉地滑过脸颊,淌到耳边。
  温热的东西柔柔地擦去液体,慢慢移到脖子,过了会又扫到胸膛。我挠挠有点痒的胸口,踢踢太子:“离我远点,不然降龙十八掌伺候。”
  他安静了,没再在我胸前挠痒,可是过了一会,我发觉有股更加汹涌的燥热从下腹升起,一种陌生的冲动越来越有盖过睡意的势头。我勉强睁开眼,瞅到太子正跪在我双腿间,我晃晃脑袋,聚焦模糊的视线,呆呆看了一会,大着舌头问。
  “你,你,你在做什么……”
  他的手从我半抬头的欲望上挪开,顺着大腿滑到臀部:“胤禛,做我的人吧。”
  我脑袋晕得很,怔了半天,对他说:“出门到头左拐第二家是小倌楼,弱受熊受任君挑选,去吧,钱不用担心,哥们替你付了!”
  他脸一沉,手指猛然插进我屁股中间,哑声说:“我要的是你!”
  我身体弹了弹,迟钝的大脑并没觉得下身有多难受,相反那股燥热涌动得如同岩浆,但是残存的理智意识到再下去就会发生惨绝人寰的事。我横腿扫他,他生生挨下,嘴咬住我大腿内侧,顺势滑到欲望根部。
  我仰面躺着,忿忿地想,丫的,他生命值还挺高,现在我还没积满能量槽,等技能冷却时间过了,看我怎么秒杀你!
  蓄势待发地静静等待能量槽积满时,快感和困意轮番轰炸脑袋,身体里面像被填满,胀胀的隐疼,我蹬着脚叫:“放开!我开PK保护啦!你再恶意PK我就喊GM了!”
  他狠狠地把手指往里一送,过了五秒,痛感才传输到脑部,我嘶声喊起来:“GM!来抓红名啊!”
  窗户忽地打开,GM说来就来,一条银闪闪的练子卷上我的腰,把我扯下床,我骨碌骨碌滚到墙角,撞上脸盆架子,铜盆应声掉下来。被冷水淋了一头,又让盆子砸了一下,我酒醒了大半,瞪着眼看屋里的情形。
  哪里有什么GM,闯进来的是一个黑衣人,一身标准的刺客装束,跟太子缠斗在一起。没想到太子还有些功夫,持着不知藏在哪里的剑堪堪招架住刺客的进攻。太子的劣势没有保持太久,随着一声命令,门外涌进很多佩刀侍卫,团团围住刺客。刺客也不恋战,纵身一跃,把屋顶砸出个大洞逃脱了。
  侍卫又乱哄哄地追出去,太子转向我这边,借着夜色掩护,我赶紧闭上眼。他走到我身边,把我抱回床上,穿好内衣,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出门。
  听到门关上的声响,我睁开一只眼,再睁开一只眼。屋里没人了,外面一团闹哄,我望着房顶上的大洞,月亮冰清玉洁地挂在夜空,看得我只想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我是怎么了,居然又被太子撩拨起欲望。要不是黑衣人临时闯入,也许借着酒兴我就……我埋起脸,欲望涌动的余热还残留在身上,让我恨不得扒下这层皮来。
  难怪有男人说,被女人骚扰,就算心里再讨厌,但身体还是会起反应——这该死的本能!
  
  这一夜再没人进来打扰我。我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在阳光照射下头痛欲裂地醒来,环顾一圈,我吃惊地发现太子还在房里,吓得脖子差点扭不回去。
  “醒了?”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朝我微笑,“昨天闹腾成那样,我还以为你会睡一天。”
  “我昨天怎么了?”我捧着脑袋,头疼得很,表情都不用装。
  “你喝醉了。”太子淡淡说道。
  “我醉了?”我遮起脸一副痛苦的样子,“二哥,我没做什么傻事吧?”
  太子低声笑起来,说:“怎么没有,满屋子追着我喊抓刺客,还撞到脑袋了。”
  “有这事?”我抬起头,眼神纯真无比,“难怪后脑勺那么疼,像被谁打过似的。”
  他默声瞅了我半天,缓缓问:“昨天跟谁喝酒呢?”
  “刚认识的,扬州城里的商人。”
  “刚认识就敢喝那么醉,码头的教训你忘得倒快。”他沉起脸训我。
  我咧嘴一笑:“不是要暗中查访嘛,酒桌上好套话。”
  太子忽然起身靠过来,我下意识地一抖,赶紧抱住脑袋呻吟一声,掩饰过去。他轻轻敲了下我的头顶,叹道:“也不知道个分寸。”
  “知道的知道的,臣弟探听到不少消息呢。”
  “哦?”他拉长音调,不客气地坐在床沿,“说说。”
  我把征粮、米价的不正常情况简单汇报一遍,努力用“这是在工作”的话暗示自己要克制暴扁他一顿的冲动。他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半晌,扭开头说:“粮是皇阿玛让征的。”
  “啊?”我傻眼,“河东的饥荒是两年前的事了,为什么到今天还要超额征那么多粮?”
  “皇阿玛准备对噶尔丹用兵,这些粮是征去作兵饷。”
  “那,那么,米价……”
  “四弟,”他转回来看我,“你要查的不是这些。”
  “但这也是个关乎民生的大问题啊!码头的运丁就是因为快要活不下去了,才不得已闹事的!难道我们要扔着不管吗?”
  “这些,自有其他人来处理。”
  我看着他淡漠的脸,一腔热情也渐渐凉下去:“那么太子忙乎了一夜的事情,不是也该由衙役来办?”
  他目光跳了几下,低声道:“原来你记得。”
  “我忘记过一次,不会再忘记第二次。”我冷脸转开头,胸口一股气窜不出来压不回去,憋得难受。原本还想装作醉酒不记事,只当昨晚的一切没发生过,既避免尴尬又算是我对太子强权的低头,可是现在,我不想装下去了。
  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忽然看了看屋顶的大洞,平声道:“这里不能住了,我送你去别的地方。”
  我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不用装暗探了?”
  他望着墙角没搭理我。我轻轻而惨然地一笑,不知是为胤禛,为自己,为太子,还是为这皇家注定不会有的亲情。
  “让臣弟到江南来,到底要做什么?”我闭了闭眼,“太子不如告诉臣弟,才不会让臣弟的鲁莽行事坏了太子您的计划。”
  
  太子离开的时候,太阳正艳艳地照着白色的石板路,刺得人眼发酸。我让小兴子收拾一下,结账离开这个住得还满舒服的客栈,搬进某位官员为讨好太子而贡献出的别院。花园里的月季开得如火似荼,生在枝头的花艳丽饱满,藏在叶间的就有些萎靡,在生物学上这叫“顶端效应”。谁都会为了生存而不折手段往上爬,就算是植物也一样。
  我讪笑着摘下一朵开得最美的月季,撕扯它的花瓣:“出去,不出去,出去,不出去……”
  单数,出去。
  不再去费心留意身后到底跟了多少暗卫,我慢慢逛到码头。码头早已没有前天那么热闹,只有一些旗丁在老实地搬运粮袋。我索然无味地看了会,沿路往回走,无意间听到一阵哭声,抬头看,却是逛到了衙门。
  一个老妇人被衙役推搡得跌倒在地,挎着的篮子摔在地上,几个碎鸡蛋滚落出来,在地上画出黄黄的痕迹。衙役骂骂咧咧地回去,老妇人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路人远远地避开,我本来也想从边上溜过去,经过她时,觉得她的面容有些熟悉。脚步慢下来,我正回想这人是谁,老妇人一抬头见到我,忽然扑了过来。
  “少爷!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儿吧!”
  她抱住我的大腿,我很尴尬地扯她。现在我想起来了,她就是那个卖糕的老婆婆。
  “老、老婆婆,有事慢慢说。那个……鼻涕别蹭我身上……”
  “少爷,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儿吧!”她坚持不懈地缠住我的腿。
  小兴子上前拖开她,老妇人哭着跪在地上,不由分说叩起响头来。我于心不忍地止住她的自虐行为,叹气道:“老婆婆,你求错人了……”
  “你跟官府一定熟!不然官府不会来救你!”
  我稳了稳情绪,苦笑道:“官府不是特地来救我的,是来镇压暴动的……”
  “我儿被抓了!他们说要砍他的头!”老妇人根本不听我在说什么,顾自六神无主地嚎着,抓紧我的手,“少爷,求求你救救他,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了!”
  她说着真的又磕起来,脑门上渗出丝丝血迹。我忙按住她:“老婆婆,你别这样……”
  “他们要砍他的头,他们要砍他的头……”
  “老婆婆,你别这里哭,你看,衙役又要过来了。”边上看热闹的人有增多的趋势,我赶紧拉起她,“换个地方再说吧。”
  她擦了把眼泪,乖乖地跟我走。

没好处的交易
  我把她带回码头,寻了个偏僻地方,无奈地对这个甩不掉的包袱说:“老婆婆,你有冤应该向更大的官去申诉。你看我一个为了三文钱油糕跟你争半天的人,怎么可能会跟官府有关系呢?”
  老婆婆呆了半晌,抹起眼泪,絮絮道:“他也是为了媳妇,为了伢子啊……媳妇要生了,家里就靠我卖油糕赚些补贴,干死干活只拿到些吃不得的米,他也是没办法,没办法啊……我不让他做的,我是劝他的,唉……我应该拉住他的……”
  从她含糊的絮叨里,我听见几个关键词,试探地问:“你儿子是……码头的运丁?”
  “是啊……他说这是官逼民反,这傻孩子,民怎么反得过官,这傻孩子……”
  我眨眨眼,继续试探:“你儿子,是不是大方脸,很黑,下巴有道白色的疤?”
  “是,是啊……”老婆婆不好意思地瞅我一眼,“就是抓你的……”
  你知道还敢找我帮忙?我真有点佩服这位病急乱投医的老婆婆。“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跟朝廷有关系?”
  “街坊都在传,大家都留意着有没有这个年纪的外乡人……”老婆婆抓着我的衣襟又跪下去,“少爷,我儿是糊涂了才冒犯你的!我儿他不是坏人,更不会造反哪!少爷,你行行好,救救我儿吧!”
  “别这样,老婆婆。”我向小兴子使个眼色,让他架起老妇人。她老泪纵横,把篮子塞到我怀里:“少爷,收下这些鸡蛋吧!求求你,求求你……”
  五六个鸡蛋残破地在篮子里滚来滚去。我推回去:“你媳妇不是快生孩子了,拿回去给她补身子吧。”
  “少爷……”她悲怆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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