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蔻丹花开+番外 作者:芙小仙(晋江2013-5-9完结)》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之蔻丹花开+番外 作者:芙小仙(晋江2013-5-9完结)- 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蒋言言点头,又加上一句:“而且,我很喜欢手指触摸琴键时那种圆润光滑而又略带冰冷的感觉。”一旦放松心情,说话也流利起来。
  但姚信之却觉得诧异。这小姑娘才十一岁,语言组强能力及修饰语的运用显然远远超出这个年龄应有的范围。可是,偏偏和录制的练习曲的感觉相吻合。
  当初听黄薇播放的CD时,姚信之便听出琴声的不同。不像一个儿童所能弹出的曲子,甚至不像天才儿童所能演绎的感觉,那更像是,一个有着音乐潜质,但在成人后才接触钢琴所表现出来的光华。这个曾患自闭症的小姑娘,是因为自闭症才使得她表现异于常人吗?
  姚信之强自压下脑中这些一闪而过的念头,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那么言言最喜欢哪一首曲子?”
  “《致爱丽丝》。”蒋言言不假思索地回答,往事一一涌至心头。“我第一次听到《致爱丽丝》,就被钢琴吸引住。钢琴弹出来的曲子,真是……天籁之音啊。”她轻轻闭眼,仿若正在聆听。不管是当初用磁带听,还是现在用音箱放,都是极美极美的。
  黄薇倒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蒋言言五岁时,她觉得女儿有乐感,而且也应该去学,便让女儿去学了钢琴。《致爱丽丝》?难道是去年什么时候听的?
  姚信之趁势提要求:“那你愿不愿意把它现场弹奏出来,让我和你妈妈听一听天籁之音?”
  蒋言言说:“好。”在钢琴前坐下,手指接触到琴键时,心里最后一点紧张也渐渐平复。紧张什么呢?自己只不过是想学会弹钢琴,然后完美地演绎给高宏听,仅此而已!
  《致爱丽丝》,真是一首很优美的曲子!
  高宏曾这样说。
  然后,她便毫无道理地喜欢上《致爱丽丝》,喜欢上钢琴。
  直到今天,无论《致爱丽丝》被她弹过多少次,那种少女的情怀,依然会在心间萦绕。
  姚信之听出琴声里蕴含的情怀,还有……淡淡的哀伤。这个奇怪的小姑娘!如果她愿意,她可以像郎朗一样,成为下一个中国的传奇。
  之后很久,姚信之才问还坐在钢琴前的蒋言言:“你以后打算学音乐专业吗?”
  蒋言言愣了一下,马上又摇头:“不,我想去北京上大学。”因为,高宏在那里呆了四年。
  姚信之在心底发出叹息。
  果然如黄薇所说:至于成名与否,那是她自己的决定。
  姚信之绝非浪得虚名之人,虽然每星期蒋言言只去上三节课,每节课一小时,但确实得益匪浅。指法技巧自是不用提,对音乐的理解更是有了进一步提升。蒋言言是个勤奋又聪明的学生,每次去上课,姚信之都是笑眯眯地。
  八月初,蒋言言在姚信之的推荐下参加省少儿钢琴大赛。蒋言言很明白姚信之这是在为明年的“星海杯”大赛做准备。
  “星海杯”是中国目前最大规模的少儿钢琴大赛,每两年举行一次,最初是逢单年举行,从一九九六年第六届开始改为双年举办。很多在大赛中获得名次的少年男女都成为了知名钢琴家,比如一九九三年第五届的冠军得主郎朗。
  虽然蒋言言只是将钢琴作为自己的业余爱好,但这并不妨碍她对钢琴的热情。她也很好奇,自己的钢琴水平,在来自全国那么多的高手中,究竟能否脱颖而出呢?
  同时,蒋言言也很想让高宏看见她在舞台上弹奏钢琴的身姿,如果高宏喜欢——!只是想想,那也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
  决赛前两天,蒋言言便给高宏打去电话,邀请高宏前去观赛。高宏很痛快地答应下来,还在电话里说了一堆鼓励的话。
  虽然心理年龄已经是成人,但真正到了比赛现场,蒋言言还是很紧张。
  现在学钢琴的孩子很多,钢琴教室遍布全国各个大小城市。虽然只是本省的比赛,但经预赛、复赛后,还是有将近三十个六至十四岁的孩子进入决赛。和“星海杯”一样,赛事分儿童组和少年组,又分专业组和业余组。每个参赛的孩子必须准备四首曲子,完成规定的练习曲两首,贝多芬或舒曼、肖邦的钢琴曲一首,以及自选钢琴曲一首。
  蒋言言被分在业余少年组,年龄卡边,是少年组最小的参赛选手。其他都是十二至十四岁的,有的四岁就开始学钢琴,晚一点的也是七八岁。蒋言言心里直打鼓:她不过才学一年钢琴,就算已经有成年人的思维理解加勤奋,也不能一年顶人家五六年、七八年吧?
  黄薇看出女儿的紧张,不断鼓励:“言言,你要相信自己。你比他们任何人都强,胜利肯定是属于你的。”
  蒋言言看看身边一个个打扮得“小公主”“小绅士”似的参赛选手,嘟哝:“我要是输了呢?”
  夏采霞一边玩弄蒋言言腰间的玫瑰装饰一边说:“如果你输了,那就是你没用心。”
  “采霞说得没错。”黄薇赞赏地看一眼夏采霞,轻打一下夏采霞不安份的手,“马上就要开始比赛,别弄乱了言言的礼服。”
  蒋言言看这两人完全没把比赛当回事,有点哭笑不得,不过得承认,紧张的心情也确实因此消除不少。
  比赛正式开始,台上的小选手正在弹奏练习曲,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黄薇从手提包里拿出看看,递给蒋言言:“高老师的电话。”因为比赛,所以蒋言言的手机放在黄薇身上。
  蒋言言心“咚”地一跳,难道是高宏不来了?她接过电话一边往外走一边接听:“高老师。”
  “丫头。”高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很嘈杂。“后台的工作人员不让进,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原来不是没来!
  蒋言言提起的心放下来,心情大好。“老师能来我就很开心。”
  电话传来高宏的笑声:“当然要来的呀,丫头的比赛比什么都重要。还记得牛排馆你送给老师的礼物吗?那是老师这一生中收到的最特别的礼物。”
  蒋言言不知怎么觉得眼前开始模糊,心也随着一起变得潮湿:“老师真这样想吗?”
  “当然是真心话。丫头,你能像那天晚上一样,再弹给老师听吗?”
  “嗯,好……”蒋言言终于没能忍住,“叭嗒”落下两串泪珠。她生怕给高宏听见,急忙按下挂断键,一颗心却在欢呼,在跳跃。
  她愿意,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因为原本,她这样努力学钢琴,便只是为了能弹给高宏听。
  当蒋言言上台时,她全身心地投入比赛,没有一丝杂念。姚信之所教的指法技巧令单调的练习曲也变得生动活泼起来,时而如二重奏,时而又如两人对话。自选曲《夜的钢琴曲》更是流畅优美,有如梦境。
  其实确切地说,蒋言言所弹的曲子并不是为了比赛,而是为了在台下看她、听她弹奏的那个人。
  就算今生也无法在一起,那也请你记住,我为你而弹奏的那些钢琴曲!
  掌声雷动。
  蒋言言提着裙摆优雅谢礼,就如一个真正的小公主,美丽、可爱、优雅。
  


☆、高宏当爸爸了(改错字)

  黄薇骄傲地拥抱着女儿,不是因为女儿获得第一名的好成绩,而是因为女儿的钢琴曲。不再仅仅是表面上的模仿,而是有了自己的理解,并准确地表达出来,引起听众的共鸣。
  不管是音乐或是绘画,一旦不着痕迹地融入自己的东西,那便有了灵魂,有了质的飞跃。
  夏采霞望着蒋言言,两眼呈星星状:“言言,我好崇拜你,给我签个名吧!”
  姚信之没到赛场,这时候打来电话,说了几句祝贺的话,然后又意味深长地加上一句:“这只是开始,并且,没有终点。”
  对一个刚刚十一岁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似乎过于深奥。但是对蒋言言而言,却并不难理解。只是姚信之似乎对她期望太高啊,她的理想,从来就不在音乐上。
  祝贺的话,羡慕的眼神,美丽的鲜花,闪闪发光的奖杯,还有记者的话筒、闪光灯,这些统统不是蒋言言想要的。她最想见到、最想听到的是高宏的笑脸,高宏的声音。
  蒋言言一直往外走,尽管有黄薇和夏采霞,还有家里的保镖帮忙,还是弄得很狼狈。
  她本来穿着粉色的礼服,紧紧盘起的发髻装饰粉色的小玫瑰,和腰间的玫瑰装饰相互呼应,如童话里的公主一样。这时候被挤得发髻微微松散,小玫瑰花掉了一朵,腰间的玫瑰装饰更是歪到一边,雪白的袜子也印着两个黑脚印。
  快走到大门口时,蒋言言听到高宏的声音:“黄姐,言言得了第一名,恭喜。”
  在有家长的场合,高宏大都叫她的名字:言言。
  蒋言言兴奋地扭头,她想问他她弹得好不好,他爱不爱听。所有的人说好都不管用,只要他说好才是真正的好。
  扭过头,冲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又缩回去,笑容僵在脸上。
  阮丽梅和高宏站在那儿。
  不,不,他们是夫妻,手拉着手并排站那儿也没什么好意外的。重点是阮丽梅穿着孕妇装,肚子挺起,五六个月?七八个月?或者是快生产了?
  蒋言言不清楚,她没有经验,不知道怀孕多久才能有阮丽梅那么大的肚子,总之是很大的肚子。
  高宏和黄薇寒暄完,转向蒋言言:“言言,祝贺你,你今晚的表现棒极了。”
  阮丽梅跟着附和:“对呀,言言演奏的时候,我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呢,生怕漏掉任何一个音符。”
  高宏解释:“本来你领奖完走下台时我就想上前祝贺的,可是你阮阿姨怀孕,人太多,所以我们就在大厅等着你出来。”
  原来是因为担心挤到怀孕的妻子!
  蒋言言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高老师,阮阿姨,谢谢你们有来看我比赛。在这里,也恭喜你们马上就要做爸爸妈妈,有一个健康聪明的宝宝。”
  黄薇也说:“言言说得对,你们这才是人生第一大喜,恭喜,恭喜!小阮,查过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吗?你是护士,做B超更方便。”
  阮丽梅挽住高宏的胳膊,面带娇羞:“没什么好查的。高宏说过,男孩女孩都一样。”
  黄薇笑:“可不是?我们家言言可比男孩子还宝贝呢。”
  阮丽梅趁机又把蒋言言夸赞一番,说得黄薇满脸笑意。
  蒋言言看着高宏,他脸上的表情可真是幸福啊!
  书上说,爱一个人爱到极致,便是只要他幸福就足够。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一点也没觉得满足,而是撕心裂肺的痛?是因为对他爱得还不够极致?
  柏拉图式的爱恋,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
  这一刻蒋言言忽然觉得,还不如在车祸中死了的好。
  这样活着再次相逢,却要经受无数心灵的折磨与痛苦,只是为了让她彻底放下这一段感情,这一个人吗?
  也许,她永远也没有机会向高宏问出:十六岁那年,你为什么突然不回信了?
  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与蒋言言无关!
  这晚,夏采霞和蒋言言一起睡。
  月亮很亮,已不甚圆了。蒋言言背对夏采霞侧躺,无法入眠。其实她更想一个人呆着,但夏采霞执意要和她一起睡。
  两只柔软的胳膊环抱住蒋言言,夏采霞几乎在她耳边低语:“言言,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和我说啊。或者是,想哭也可以,不要这样憋着好不好?”
  蒋言言摇头,这样的事,对谁也没办法说出口。
  夏采霞将头靠在蒋言言背部,许久才闷声闷气地说:“言言从来就没把我当成真正的朋友。”
  蒋言言下意识地分辩:“哪有的事……”
  夏采霞坐起来,自嘲地笑:“其实我知道,你今晚不想和我一起睡,我死乞白赖地留下来,只是想分担一点你不开心的事,这样你就不会那样悲伤。既然是朋友,不就是快乐的时候一起分享,痛苦的时候可以有个人倾诉,一起分担的吗?可是我们不是这样,言言你有什么事从来不会和我讲,根本就是从心底里排斥我。”
  明亮的月光下,少女咬着嘴唇,强忍着即将掉下来的眼泪。
  蒋言言内心重重一震。的确,她其实一直从心底里有意无意间都在排斥着夏采霞。也许是二十五岁的心理年龄,又也许是当年阮丽梅所带来的伤害,让她不敢轻易敞开心扉去接受一个人来做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夏采霞伸手按按眼睛:“对不起,说了让你不开心的话。我还是回我妈房里睡,很晚了,你也早点睡吧。”
  她正要下床,蒋言言却扑到她怀里,两只手紧紧搂住她的脖子:“采霞,你别走。你在这儿陪我,我很开心。”
  夏采霞伸手推她:“去,去!少来这一套,我是你什么人?快放手。”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不怎么用力。
  蒋言言打死不撒手:“你是我的好朋友嘛。你说过的,跟你倾诉也行,在你面前哭也行。可这两样我都不想,就只想抱着你。抱着你,感受到你在我身边就好。”
  “就数你伶牙利齿,能说会道。”夏采霞嘴上嗔怪,却不再坚持出去。“我把我整个人都借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蒋言言抱着她,许久许久,心情好了很多,然后问夏采霞:“采霞,你会不会某一天突然不理我了?”
  夏采霞很认真地回答:“怎么会呢?就算你不拿我当朋友,我还是会拿你当最亲密的朋友,你想找我,随时都可以。”
  蒋言言咬咬唇:“要是我和你喜欢上同一个人怎么办?”
  夏采霞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言言有喜欢的人?先告诉我嘛,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你说出来,不就可以避免了?”
  蒋言言马上改口:“我是说如果。如果是以后可能发生的事好不好?”不该问啊不该问,就算夏采霞也对高宏有好感,高宏已婚,又马上要当爸爸,能有什么结果呢?
  夏采霞好笑地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懒懒地打个哈欠:“没有如果,我是不会和你喜欢上同一个人的。困了,快睡吧。”
  蒋言言看她躺回被子里,很想问为什么,最终忍住。
  彼时,蒋言言还不明白夏采霞这句话的深意。
  暑期结束,夏采霞在枫林学院上高一,蒋言言上小学六年级。高宏仍然担任两个女孩子的家教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