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途(原名: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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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途(原名:鬼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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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舜,孤知道你已经明了了当年陆老病死的真相,但当年小柏是孤亲手交给你的,再是不忿,你也不能动他一分!
  
                          
作者有话要说:阿拉啦,PS:上一章加了一千字的内容,没看过的亲去看下啦~
pps:中间捏脸的梗在第二十二章咩




☆、第三十二章,不过是把扇子而已

  几日后,陆舜携陆老将军的尸骨启程,秦小柏随其前往。
  一年后,沈文苍任户部尚书。
  次年,皇帝大婚。
  三年后,沈文苍任御史。
  次年,皇长子秦缚降生,沈文苍任太子少傅。
  皇太后萧氏薨。
  沈文苍任参知政事。
  南部蛮夷来犯,陆舜带兵前往。
  
  二十七岁那年,大殿之上,沈文苍一身深色官服双手接下圣旨,任丞相。
  二十八岁那年。
  几日前,前线的军报被紧急送来,南蛮更加猖狂,陆大将军带兵镇压,但粮草不足,连日跋涉使得士兵们疲惫不堪,堪堪打了个平手,狼狈撤下。
  早朝上大臣们议论纷纷,气氛不免紧张。
  下朝后,几个重臣被召集在御书房。
  沈文苍道:“陛下应先遣人送去粮草再做打算。”
  其他人连连附和。
  “人选呢?“
  沈文苍一一报了几个人名,道:“他们几人皆能委以此重任。”
  一个小娃儿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道:“爹爹抱。”
  秦森把他抱起来放在腿上,笑了笑:“怎的跑到这儿了?”
  小孩儿理直气壮道:“爹爹说中午来找缚儿。”
  一个比他大几岁的少年站在书房门口,尴尬道:“陛下。”
  沈文苍看她一眼,冷淡道:“沈玉,将太子带出去。”
  沈玉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秦森一手搂着他家太子,扫了众人一眼,平静道:“孤打算亲自出征。”
  几位重臣皆是被吓住了,“这这这”了半天,说不出话。
  沈文苍沉默了一瞬,开口道:“陛下,切勿意气用事。”
  “孤没有意气用事。”
  御书房里的人一时都静了,太子搂着他家爹爹的脖子,被吓得睁大了眼睛,愣愣的,只是收紧手臂。
  “好了,都先下去吧,丞相留下,陪孤用午膳。”
  几人退出御书房,在门口小声道:“沈大人,千万要劝陛下回心转意啊,不然这江山一日无主可怎么办?”
  沈文苍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转身回去,见那三人已经围着书桌坐了下来。
  沈玉本来已经坐下,看见他爹一副冷淡的样子,立马站了起来,道:“爹爹。”
  书桌上摆了四菜一汤,还很丰盛。
  秦森抱着小太子喂豆子吃,不咸不淡道:“坐。”
  沈文苍拿了筷子,随便吃了几口,就停了下来。
  沈玉看他爹一眼,再看斜对面的秦森一眼,也不知这筷子该不该放。
  小太子已经趴在他爹肩头慢慢睡着了。
  秦森放下筷子,侧头看他:“你这又是找谁的不痛快?”
  沈文苍垂眸道:“臣不敢。”
  秦森看了他一会,无甚乐趣,索性抱着小太子去睡觉。
  四岁的小孩只占据了龙榻的一小部分。
  秦森揽着他躺着发呆,左手拿了把扇子,无意识地敲。
  午后的阳光很是暖和,透过雕花的窗格洒了进来。
  一个时辰过去,小太子揉了揉眼睛醒了,爬到另一边找东西玩。
  修长的手指间衔着把素扇,秦森轻合双目,像是睡着了。
  小心地把扇子抽出来,展开,一副青青绿绿的画,一行不认识的字,很快沦落为太子的玩具,被揉了几揉,皱皱巴巴的。
  
  在外殿书桌上趴着小憩的沈文苍听到寝殿里传来的哭声。
  推门进去,小太子坐在龙榻上哭得一塌糊涂。
  另一人正冷着脸准备推门出去。
  沈文苍问道:“怎的了?”
  小太子扁着嘴巴,委屈地叫:“太傅——”
  于是看到了被揉的不成样子的扇子,他自己的印章赫然在目。
  动作顿了顿,若无其事道:“就为了这个?”
  小太子哽咽着点头。
  沈文苍把扇子拿起来,轻轻一挫,扇面从中间裂开,他安慰道:“没事的,不过是一把扇子而已,坏了就坏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了。”
  余光中,那人冷眼看着他,许久说了句:“是啊,不过是把扇子而已。”
  摔门离去。
  门被狠狠摔上,轰地一声响,震得两人脑中一片空白。
  
  一月后,有探子来报,诸侯近日在招兵买马,似是要有所行动。
  陆舜与秦小柏被急诏回京。
  朝堂上,秦小柏被任命为三军总帅,陆舜暂居其副。
  陆舜领命。
  多人均为陆舜鸣不平。
  秦小柏也不知秦森是什么意思,却在单独找了秦森一次后,立刻领命。
  几日后,两日再度出发,誓平定南部!
  
  快马加鞭赶到营地,两人栓了马,一前一后地进去了。
  虽是领了旨,但在军营里,他们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关系。
  到底没有不漏风的墙,没过几日,吃饭时就有老兵在下面小声嘀咕。
  陆舜不动声色地吃饭。
  “陆将军守在边疆十多年,还抵不了人家一个当皇帝的哥,这世道,啧!”
  秦小柏重重地摔了碗。
  那几个老兵声音立马小了许多,不屑地轻哼几声。
  
  傍晚,边疆寒凉之地,夜露深重。
  秦小柏在自己的帐子里躺了一会,就裹着羊皮被往主帐里跑。
  主帐里,陆舜正一手拿着油灯,细细地看着地图。
  秦小柏一屁股坐在床上,也不敢打扰他,缩在边上等。
  半晌,陆舜才熄了灯走过来,道:“怎么了?”
  秦小柏嘟哝了句:“冷。”
  陆舜将他揽过来,双臂拢着,声音低哑道:“睡吧。”
  秦小柏却还是一直不安分地动。
  陆舜在黑暗里问道:“睡不着?”
  “嗯。”
  “别胡思乱想。”
  “我没有!···小师父,你是不是,很在意我当这个主帅?”
  陆舜低笑一声:“就为这个大半夜睡不着?别乱想了,不管怎样,你人在我这儿,不是么”
  “······”秦小柏犹豫了阵,又问:“陆老的事”
  黑暗中一时没了声响,许久才有声音:“别提这个,睡吧。”
  
  大军缓缓朝南行进,眼看到了两军交战的地界,守卫军更加小心谨慎,以防突袭。
  秦小柏手下的贴身侍卫与几个老兵痞吵了起来,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
  秦小柏罚了一人十棍,转身时看到陆舜站在营帐门口静静看他。
  他正欲上去时,陆舜掀了厚重的帘子进去了。
  陆舜把盔甲脱下来,挂在一边,道:“粮草只够三日的了,朝廷里的还未送到。”
  秦小柏皱眉道:“怎么会?”
  陆舜没说话,开始坐在床边擦刀。
  帐外有个士兵低声道:“将军,刚才的消息,运送粮草的车队在山中被劫了。”
  陆舜平静道:“传我命令,骑兵营随我进山,夺回粮草。”
  秦小柏拦住他:“这两日风声紧,太冒险了。”
  陆舜低头看他:“粮草一旦断绝,所有人都逃不过。”
  秦小柏:“我知道,容我再想想办法。”
  陆舜往出走:“不用了。”
  秦小柏一愣,追出去时见他们一行人已在马上。
  他牵过马追过去,不料骑兵营皆是快马,早甩了他远远一截。
  “陆舜!”他远远喊道。
  无人理会。
  秦小柏咬牙拉紧缰绳追上,微微喘着气冲他吼道:“你疯了!还没开始打就自己送到人家老窝去?!其余的兄弟怎么办?”
  陆舜:“你莫不是读书读傻了?粮草一断,必败无疑!”
  秦小柏怒道:“放屁,老子读书读了一半不就跟你走了嘛!再说不是还有三天?还有其他办法的。”
  陆舜冷笑:“还有什么办法,三天已是极限,你回去!”
  秦小柏发狠地冲到他的马前:“等等!”
  陆舜猛地勒住缰绳,马随之嘶鸣一声,后面一阵骚乱。
  他朝后面做了个手势,示意噤声,而后冷冷道:“够了,一人发疯,想让二十万儿郎为你陪葬么,回去!”
  秦小柏吼道:“不行,这太冒险了。”
  陆舜看着他:“冒险也比让整个陆家军掉进陷阱的好。”
  秦小柏刚想说什么,却忽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陆舜冷冷道:“陆家永远不是秦家的牺牲品,懂么?”
  秦小柏顿了下,道:“陆老将军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舜:“爷爷的事不必再谈,总之,从今以后,陆家军不会由着秦氏左右生死了。”他朝后命令道:“整队,听我命令。”
  秦小柏觉得脑袋里一片混乱,怎么忽然就变成了这样?他急着理出思绪,大喊道:“等等!陆舜!如今这三军统帅是谁你忘了么?!”
  陆舜停下动作,看了他一眼,像是觉得可笑,遂不再理他,道:“出发。”
  几十匹快马从眼前飞奔而过,带起一阵扬尘,弄得灰头土脸。
  
  劫粮的匪徒果真没有走远,百十号人抵不过训练有素的骑兵营,被站于马下,粮草大多运回。
  指挥着把粮草摆放好,陆舜回到营帐才发现:秦小柏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拍砖,话说大概还有一到两章,这卷就结束了,开始接着第一卷的剧情发展
PS:改了下乱码~




☆、第三十三章,天下

  秦小柏其实并没有走远,只是一气之下纵马到了山涧,独自坐在山洞里发呆。
  
  外面微微下起小雨,溅起水珠,白马栓在外面,甩了甩头。
  
  天黑得彻底后,终于微微亮了起来。
  
  靠在山洞壁上打瞌睡的秦小柏被外面的叫喊声惊醒。
  
  他猛地跳起来,冲到高处。
  
  山下数匹骏马疾驰而过,尘土飞扬,山谷里回荡着厮杀声。
  
  心里骤然一凉。
  
  白马几个纵跃,乘着锦衣少年飞驰而下。
  
  兵刃激烈的撞击声越近,凄厉的嘶喊,闷哼,马蹄踏过的声音。
  
  战线拉得很长,二十万儿郎被分散。
  
  突袭实在太突然,来不及整顿布局,就已然被拉上战场。
  
  靠着昔日的默契和经验,十几万人死死撑着,硬拼不过。
  
  陆舜抽出插在敌人身上的长刀,大喊一声,杀了过去,银亮的盔甲上满是血迹,看着身边的老兵一个个倒下,胸口的愤怒和悲痛难以言喻,偏偏在这时,还在寻觅着那个意气风发的身影。
  
  长发凌乱的披散下来,他猛地挥刀,声音极度嘶哑地喝道:“撤!——”
  
  全军无一听令,再也撤不下去了。
  
  敌方的马蹄已经踏上大秦的国土,他大声喝道:“儿郎们!听我命令,今日被掠之辱,他日我军必定千百倍奉还,今日之恩,我陆舜没齿难忘!退路已死,大不了来个马革裹尸还,随我冲啊!”
  
  剩下的士兵瞪着满是血丝的双眼冲了上去,以平生千倍百倍的力量挥起手里的长刀。
  
  终是不敌,秋风扫过,依旧站着的不过寥寥百人。
  
  一匹白马匆匆赶到,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峡谷外零散的石堆被血迹泼满。
  
  秦小柏慢慢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一柄游牧的长刀堪堪从那人的胸口穿过,撕裂血肉的声音,清晰在耳。
  
  他的喉结滚动一下,嘴唇微动,无声地道:“小师父。”
  
  一向倨傲的身影缓缓倒下。
  
  不知是谁在嘶声道:“将军!——”
  
  战马欢快地冲了上来,踏了几圈,马上那人一身艳丽的奇异服装,皮肤黝黑,笑着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蛮夷语。
  
  脑中一片空白,秦小柏茫然地调转马头,躲进峡谷中。
  
  “报!陆舜一行在黑龙峡中遇袭,目前死伤过半,其余失踪!”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中上下无不震惊担忧。
  
  援军火速赶至,只见到铺天盖地的尸骨。
  
  一小队人马清点了人数,赶了回去禀告:“主帅秦楚喻柏与其副将陆舜皆不知去处。”
  
  数日后,秦小柏赶到京城,一身狼狈,在城门昏了过去。
  
  翌日,朝廷公布了陆舜牺牲的消息,厚葬于皇陵,赏万金,封长安侯。
  
  朝中老臣无一不为之扼腕叹息。
  
  南疆边城失守,援军赶至与其血战,京城里一时人心惶惶。
  
  虽说出了辟谣的皇榜,但还是闹得满城风雨。
  
  诸侯纷纷致信询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开始有官员提出此次重大损失是由于临时更换主帅,使得军心不稳,且主帅秦楚喻柏太过年轻,浮躁鲁莽,才导致了这一悲剧。
  
  此时秦小柏还在昏睡,太医来诊过,说是劳累过度加上收了刺激。
  
  太监不断报来消息,说百官要求面见陛下,以惩治罪首!
  
  不多时,一封圣旨扔下:废了秦楚喻柏的帅位,待听发落。
  
  百官哀声道:“陛下,我大秦二十万儿郎已命丧沙场,若不惩治罪魁祸首,大秦子民定会寒心呐!”
  
  早朝暂休,陆舜的葬礼在繁央宫内举行。
  
  文武百官面容皆是庄重严肃。
  
  丞相沈文苍一身素白的长袍,居于首位,缓缓走上大殿。
  
  哀乐奏响,哭声渐起。
  
  几日后,朝中的抗议声越发激烈,甚至有人在烈日下死死跪在繁央宫前。
  
  秦小柏已是醒了,坐在床上,听着外面咚咚闷响,几个谏官一边磕头,一边大声哭诉。
  
  “来人,把这几个拖下去斩了!”极度沙哑的声音。
  
  “陛下,不可啊!”
  
  没有再理,推门进来,秦森走到床边,俯身试他的额头,低声道:“今日如何了?”
  
  秦小柏点点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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