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神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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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神算子- 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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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看到这里的时候,那一小段话下面加了一个括号,括号里标注了几个字:字迹潦草,奋笔疾书。

我当时就明白了。接下来的日记都是江川良明一边看一边写。

“藤原长官也是有些发疯,他拔出枪对着那远远红月连打了几枪,直到打光枪里的子弹,可那一点用都没有,枪的子弹怎么可能打到月亮上去呢?”

“藤原长官还不肯死心,他命令所有还清醒的人,都对着那一轮红月开枪,混乱的枪声,夹杂这那个女人的笑声、歌声,我开始颤抖,我感觉就要写不下去了。”

“我想要收笔,我想要逃,可我心里似乎着魔了一样,我要写下去,我要把这些事儿写下去。”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倒下,凡是倒地的人,他们的胸口都会凭空凸起一块,很显然,他们肚子里有东西。”

“可昨天我们带回来的那几具尸体,军医已经进行了解剖,并没有在尸体的里面发现任何的东西啊。”

“就在这个时候,我帐篷前面忽然倒下了一个人,这个人是藤原长官,他的眼睛变得血红,他在对我招手,我不敢去应话,因为他说话的声音是一个女人。”

“而且好像就是刚才那个唱歌的女人的声音,他对我说的也是我听不懂的中文。”

“我现在缩在帐篷里写这篇日记,我不知道我还能写多久。”

“藤原长官忽然开始以一个女人的声音狂笑,接着他的胸口‘嘭’的一声鼓了起来,再接着‘嘭’一声,他的胸前就凸起了一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胸腔下,对着他的胸骨狠狠打出了一拳。”

“藤原长官,我喊他的名字,没有回应,接着我就看到他眼睛瞪的很大,眼珠子就要凸出来了,接着他张开嘴,他的嘴里慢慢爬出一条红色的怪虫来,那虫子没有眼睛,那肉红色的身体一环一环地从藤原长官的嘴里爬出来,它的头顶有两个触角,它的脸……”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看的我心里又紧张,又痒痒地,我有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后面的事情。

所以我就翻了几下那几张纸,确定没有更多的内容后,就问岑思娴还有没有其他的。

岑思娴说:“没有了,日记的最后一篇就到那里了,我估计是写这篇日记的那个江川良明写到那儿的时候忽然出事儿了。”

我也是点了下头,看样子似乎是这样。

想了一会儿我就又问岑思娴:“还有没有更多的资料?”

岑思娴道:“那我简单讲下后续的一些事情吧,不过自从那个村子被日军的炮兵炸过之后就荒废了,因为地处深山,那里一直也没有再住人,所以这个案子也就一直被搁置,很多的资料都有缺失了。”

我点头让岑思娴说吧,这些我能理解。

岑思娴的叙述是这样的。

在抗战胜利后,灵异分局的人也组织过人进去查探,可进去的人只回来了一个,那个人回来之后一直靠吃药维持着生命,因为他得了一场怪病,他双眼通红,就跟江川良明日记里写的那些日军的死法是一样的。

听到这里后,我就问岑思娴:“对了,日军手里不是曾经得到过一份资料吗,上面说什么红月亮,女人脸的那个,那份调查资料是你们灵异分局调查出来的吗?”

岑思娴摇头说:“不是,是太行山区的一个小门派,不过那个小门派因为查这件事儿,掌门人死掉了,只留下了那一份不清不楚的资料。”

“后来那份资料作为案宗存放在县城,后被日军获得。”

我又问,还有没有那份卷宗,岑思娴摇头道:“没有了,估计是被日本人后来销毁掉了。”

听岑思娴这么说,我心里觉得有些惋惜,就让她继续说后来灵异分局调查的情况。

岑思娴说,那个唯一生还的人,后来被分局的人抓了起来,然后进行了隔离,再后来所有的资料就都没了。

我听到这里不由问道:“都没了是什么意思?”

岑思娴说:“就是没了,那个人被隔离后的所有资料都消失了,我在分局里根本查不到,甚至就连他被隔离的事儿都是我从一个前辈那里听来的,真正的资料上都没有记述,也就是说整件事儿都被隐瞒了。”

我有些不死心问岑思娴:“没有其他办法可以查到那些事情了吗?”

岑思娴说:“我是没有办法了,我的权限不够。”

看来接下来的情况就要我们亲自去调查了。

又在这边说了一会儿,确定不会有更多资料的收获了,我就向岑思娴要那个村子的地址,她就给了我一个手机,我好奇问她啥意思,她说:“初一,这上面有个地图,有自动的定位和导航功能,你打开地图,看下上面的红点,那个位置就是上官琴和秧玥前辈的地址,因为她们身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机。”

我一下明白了,立刻向岑思娴道谢。

有了地址,我们一心想着要去查看秧玥的安危,也就没在这里多待,便要和岑思娴告别。

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岑思娴就说了一句:“初一,我本来想着让给你见一个人,他现在和我们一起出案子,你们是老熟人,你应该会认识他,不过现在看来,只有等你从这个案子平安回来后再说了。”

我好奇问岑思娴是谁,她笑着说:“林志能!”

林志能?曾经借过我五千块,跟着我们一起远赴陕西出案子的林志能?

他后来听说是加入到了灵异分局中,如今和岑思娴一起共事,那也算情理之中的事儿。

不过现在,我们时间不多,也没有和他见面的机会,只好推脱等我回来再说。

至于岑思娴,她们也赶着出案子,所以这次不能帮我们太多了。

从茶楼出来,我把那个有导航的手机给了林森,让后直接开车过去。

在出发的时候,徐若卉就问我:“初一,我们什么都没准备的,吃的,水,我们找一个小超市,先补给了这些再出发,我们进山后还不知道要在山里待多久,总不能饿死在里面吧。”

我点了下头,我心里太着急,一下乱了分寸。

深吸了一口气,静了一下心,我就开始想着我们进山要准备那些东西,然后我们又在市里采购了一通,等着所有的都准备妥当了,我们就连夜出发,往太行山的北段去了。

这个案子到底是怎样的呢??

秧玥和上官琴已经进山一个月了,她们手机导航的位置还停留在深山中,不知道她们现在的情况到底怎样了,我心里忐忑不已。

第574章 反客为主的一卦

一路往北走,我和林森依旧交替开车,我的技术欠佳,平坦的公路我多开一点,等着走乡间小道的时候,就让林森接手。如果还是我继续开的话,估计车上的人都睡不着觉了。

最近这几天我们都在赶路,大家都是疲乏的很,所以在车上也没说什么话,几个小家伙老是憋在车里,能玩的都玩腻了。所以就爬在后座上“呼呼”地睡觉。

一路上我也是把岑思娴给我的那个手机地图看了好几遍,那个村子虽然地处深山,可方圆五十里之外还是有村子的,只不过地图却没有一条路是通向红月荒村的。

岑思娴给我们的建议是,我们开车到一个叫寺良村的地方,然后从那里进山,步行到红月村。

我们研究了一下地图,也只有寺良村离红月最近了。

平坦的公路我开车很快,只用了三个多小时我们就到太行山北段。可要开车进山,那山路十八绕的就要耗费很长时间了。

转眼就到了凌晨四点多钟,我们距离目的地还有一段距离,可我看林森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就决定把车停在路边休息一下,这里是山路,而且又是夜路,我就不试手了,万一一个不小心把车开到山沟里,那就不好玩了。

我们一行人在车里一觉睡到次日七点多,我觉少,恢复的最快,所以接下来一段路我来开。林森在旁边指导我。

现在是白天,我慢点开山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很快我们就开车到了寺良村,一打听之后,我们就知道附近关于红月村的传说很多,只不过他们的传说都和岑思娴给我们的资料差不多,再详细的事儿,这里的人也就说不上来了。

而且我们也打听到,在一个多月前的确有人来过这里,是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她们的车还停在村委会的门口,她们进山后还没出来,村里不少人都说她们已经死在那红月村了。

我好奇问这里的村民,他们有没有去过红月村,他们都说没去过,毕竟离那里还有五十多里的直线距离。要是走山路,绕啊绕的最起码要走上百十里路,加上山路难走,估计要走上一两天。

而且山里又没有值钱的东西,谁闲着没事儿去浪费那个时间啊。

告诉了我们这些,村民们又问我们是干什么,我就告诉他们说,我们是做地质勘探的,山中可能有个大铁矿,如果确定是真实的,那这一块儿的人就要走上富裕之路了。

我还告诉他们之前进去的两个人,跟我们是同事。她们确定了位置,正等我们去做详细的勘探呢。

我这么说,主要是让村民们知道,这里没有死人,进山的人也没事儿,不然传来传去,最后肯定越传越糟糕。

搞不好会成为一个社会性的事件。

再打听了一下情况,没什么收获,我们也就收拾行装进山了。

当然这一路上,我也是试着给上官琴那边打了好几个电话,要么没人接,要么是无法接通,不过她的手机还是开机状态,这一点我们十分确定。

我心里此时就会有一个疑问,这都一个月了,她的手机还会有电吗?

听到我的疑问林森就告诉我说,这个很好解释,早在很多年前,人们就有发明出通过太阳能给手机充电的充电板,很多驴友也都会有配备,或许上官琴那边就有一个。

就算不是这样,她们多带几个充电宝,坚持一个两月问题应该也不大。

的确是这样,可现在问题是上官琴的手机是开机状态,可却没有人接我们电话,而且有时候会接不通,这是怎么回事儿呢,难不成她们真的出事儿了吗?

我和秧玥相熟,她的命气我也能模拟出来,所以我就通过撵手指给她卜了一个卦。

可卜卦到一半的时候,在秧玥的命气中忽然蹿出一股极强的命气来,它一上来就喧宾夺主,抢了秧玥命气的风头,本来我是以秧玥的命气为主起卦,可到了最后秧玥却变成了客方。

原来的主变成了客,客变成了主,这种变化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所以我心中不由一惊。

那主方的命气我也很熟悉,是来自上官琴的。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秧玥这次行动,就是以客的身份参加,而且她没有做“主”的命,再换句话说,她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很难获得回报和收益。

再换句话说,上官琴这次恐怕是彻彻底底在利用秧玥,而秧玥想要改善和上官琴的关系,只是妄想而已。

越是往这个方向推断,我心里越是惊讶。

我甚至根据卦象微微能看出一些这样的情况,上官琴就是想着借这次行动杀掉秧玥,这或许就是她所谓的报复!

推断到这里我不由头皮发麻。

很快两股换位之后的命气就在我心中成卦,是一个否卦,九五变爻的否卦。

卦辞曰:休否,大人吉。其亡其亡,系于苞桑。

这卦辞直译内容是:不要再否定自己了,把自己当成一个大人物吧。否定将会停止,否定将会停止,绑在桑树丛中。

往深的里面说,上官琴可能是想要为她爷爷“报仇”,可一直觉得自己力量和地位都不行,心中一直没有自信,而这一次,她鼓起了勇气,不再否定自己,把自己当成灵异分局中的一个大人物。

所以她就接了这个案子,想要通过这个案子来加害秧玥。

而到了这里,通常卦辞的译文就会稍有偏差,“其亡其亡”,就不再指的是前面说的,而是主方心中所想,所以在这一卦上的翻译应该是“死吧死吧”。

是主方的期望,或者说是其这次行动的目的。

而最后一句“系于苞桑”,自然也不是卦辞的译文,而是一种象征性的关系,以“苞桑”比喻上官琴和秧玥之间的关系。

苞桑是密密麻麻的桑树之意,这种枝叶茂密的桑树一般都不会很大,它们的枝叶错综复杂,极难分清楚相互之间的关系。

而这些职业的关系恰好代指上官琴和秧玥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

可不管怎么说,她们绝对不可能是仇人的关系,上官琴只是被她爷爷的死冲昏了头脑罢了。

而这件事儿,上官琴心中肯定也有矛盾,只不过这个时候,仇恨依旧占据了她内心的主导,让她失去了理智。

我顺着这个卦继续往下推,就发现上官琴和秧玥还有生象,她们还没有死。围役布划。

推算到这里我也是终于松了口气。

再多的内容我就无法推测了,毕竟秧玥的命气只是我模拟出来,我能以她的命气导出同行的上官琴的命气,再生出一卦,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听到我的卦辞分析徐若卉也是松了一口气道:“玥奶奶不出事儿最好,千万别有事儿啊,还有那个上官琴也太小孩气了,她爷爷的死怎么能算到玥奶奶的头上呢?”

我摇头叹了口气,上官阳救秧骨的事儿我现在还历历在目,他是为了秧骨而死,也是为了心中对秧玥的亏欠而死,说上官阳的死和秧玥没关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如果说有关系,似乎有些说不通,毕竟那件事儿秧玥是不知情的,这一切都是上官阳心中的情感所致。

这些事儿还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啊。

我们继续往山里走,很快我们就找到了上官琴和秧玥走过的那条路,这一路上她们只是简单地清楚了一些障碍,多数的地方她们都是纵身跳过去的。

我知道,这是秧玥用自己的神通带着上官琴在赶路。

我们这边的话,虽然赶时间,可还是要老老实实的赶路,贠婺估计能先飞进去,其他人就不行了。

徐若卉的飞太耗费力气,飞不了多远就会脱力。

我和林森在前面交替着开路,速度并不算慢,因为这里的山势平缓,植被也并不是很茂密。

现在已经是正月十三了,按照这个时间来算,我们差不多会在正月十四的晚上到达那个目的地。

走了一会儿我就听着我的手机响了一声,打开一看,是岑思娴传来的两张照片和一条消息。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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