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漠的疼惜_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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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的疼惜_嘉恩-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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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是如此靠近,骆缨可以感受到额间传来他的体温,属于他的气息更是紧紧包裹着她……怎么办?现在的她可能会因为太过开心而死去。

  耿云涛觉得她的体温似乎越来越高,连忙抽身退离,在一旁的桌上翻找着,“该死,你的药呢?放在哪里?”

  骆缨伸出小手握住他的手臂。“那个……”

  他停下动作,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

  “别找了……其实我并没有发烧。”她小声说着。

  耿云涛剑眉紧蹙,“怎么可能,你的体温明明……”

  “我知道,但……那真的不是因为发烧。”骆缨的双颊更为酡红,垂下了眼,无法再直视他。

  她实在无法说出,让她的身子变得炽热的原因是他。

  耿云涛凝视着眼前一脸羞怯的她,突然明白她的体温突然升高的原因,竟然会是因为他的话……

  骆缕发现自己的手还握着他,就要收回来,但耿云涛动作快了她一步,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不让她将手抽回。

  抬起头,她立即对上他那变得更加黝黑深邃的双眸,心一震,再也移不开视线。

  缓缓俯下身,耿云涛在她的柔软唇瓣上轻柔的印下一吻。

  难掩讶异的神情,骆缨不停眨着眼直瞅向他,以眼神询问他,为什么要吻她。

  耿云涛的神情有些复杂,粗哑着声音道:“别问我……我不知道……”

  突如其来便有了想吻她的念头,却没料到自己的动作更快,在他还没回过神时,他的唇就这么熨贴上她的,但他心里没有任何懊悔,更有种本该如此的想法。

  骆缨望着他的眼,在他那深邃黑眸里,她瞧见了自己的身影。

  最后,她笑了,那是抹艳丽绝伦、摄人心魂的笑。终于,她的身影存在于他眼里,而他也为她动了心。

  一见到她绝美的笑容,耿云涛难以自拔,再次俯下身吻上她的唇。

  这一吻不似先前那般轻柔与温和,而是个迫切且狂野的吻。

  骆缨脑海中一片空白,只能柔顺的迎合他的吻,任由他的舌尖霸道的窜入她门中,恣意与她的粉舌紧紧缠绕、吸吮。

  他们就如同一对情人,紧紧相拥,不断索求着彼此的吻,让对方能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渴望。

  好一会儿后,耿云涛放开了她那早已被吻肿的双唇,额抵着她的,重重喘着气,他的手始终紧握着她的手,不愿放开。

  骆缨娇喘着道:“我感冒了,你可能会被我传染……”刚才她早该想到这一点,但就是情不自禁。

  “无所谓,只要你能早点恢复健康就好。”经她这么一说,耿云涛才想起此事,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骆缨笑了开来。会的,有他陪在身边,以及他的悉心照顾,她确信自己一定会很快就恢复健康。
第七章:

  感冒痊愈之后,骆缨告诉耿云涛,她要回家收拾一些衣物,再搬来与他同住,然而他今日有个重要的会议得开,不能缺席,只好吩咐李仁送骆缨同家。

  骆缨回到家后,先请李仁在外头等候,她单独走进空无一人的屋内。

  她来到自己的房间,准备整理一些衣物时,电话铃声响起,没多想,她立即接起。

  “喂?”

  “请问是骆缨小姐吗?”

  “是的,我就是。”

  “这里是××医院,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令人遗憾的消息……”

  骆缨的心因为害怕而开始狂跳。那不是爸爸所住的医院吗?而令人遗憾的消息又是什么?该不会是……

  “令尊已经过世了,麻烦请你过来处理后事。”

  骆缨整个人僵住,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也无法思考。爸爸他过世了……怎么会?

  “骆小姐,你还在听吗?”

  “我马上就过去。”骆缨颤抖着手将话筒放下,脚步不稳的走出房间,缓缓走下楼。

  在外头等候的李仁,一见到她脸色惨白的走出屋门,连忙走向前。

  “骆缨小姐,你怎么了?”

  “麻烦你……载我去医院……”骆缨颤抖着声说着。

  她前不久才去探望的父亲,竟然说走就走……怎么会这样?上天可是跟她开了个大玩笑?

  李仁连忙扶着她坐上车,载她前往医院。

  骆缨坐在后座,呼吸紊乱,低着头看着不停颤抖的双手与双腿,依旧无法相信刚才所听到的消息。

  好一会儿后,车子抵达医院,骆缨以不断颤抖的双腿迈步往前走去,按下电梯按钮,来到父亲所住的楼层。

  然而当她推开病房的门,却不见父亲的身影,她急得大叫,“爸爸呢?你们把他带去哪里了?”

  这时,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从另一间病房走出来。

  骆缨拾起头对上他的眼,“姊夫,你怎么会在这里?爸爸……他……”

  “他已经过世,遗体应该已经送往太平间,等一下我的秘书会来协助你们处理丧葬事宜。”

  她竟然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骆缨脸色惨白,全身无力,双腿一软,就要往前跌去。

  易天耀伸出手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然后带她进入他原先走出的那间病房。

  骆缨进入病房内,瞧见一脸惨白的躺在病床上的骆婳,大为讶异。

  “姊姊她……”

  “她没事,只是晕倒罢了。”易天耀虽这么道,但望着骆婳的深邃黑眸却带着无限爱意。

  骆缨瞧见他望着姊姊的神情,心里充满羡慕。姊姊能被姊夫这么深爱着,真的好幸福。

  见易天耀欲离开,她连忙开口,“你不等姊姊醒来吗?”

  他唇边有抹苦笑,“现在的她……最需要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所以我还是离开比较好。”

  骆缨望着他,“姊夫,你深爱着姊姊,对吧?”

  易天耀并未答腔,深深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骆婳,随即转身离开,那高大挺拔的背影看来有些落寞。

  就算没有获得他的正面回答,骆缨也知道他深爱着姊姊。她缓缓转过身,坐在病床旁,看着仍在昏睡中的姊姊。

  有段日子,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姊姊,就算来到医院探望父亲,也总是刻意避开她,但此刻她们却成了彼此唯一的亲人,往后必须相互服持。

  好一会儿后,骆婳苏醒过来,眨着双眸看着四周,瞧见坐在病床旁的骆缨,顿时神情变得激动,坐起身紧抱着她。

  “骆樱……”她哽咽着道。

  瞬间,骆缨同样红了眼眶,也伸出了手抱紧了她,“姊姊……”

  两人抱着彼此,泪流不止。上天真的好残忍,多年前夺去了她们的母亲,如今连她们的父亲也一并夺走,只剩下她们姊妹独活在这世间。

  不知经过多久,两人的泪水才逐渐止住。

  她们离开病房,搭电梯下楼,本想前去处理父亲的后事,却发现易天耀的秘书早已将所有事情办妥,父亲住院的费用也都结清了。

  最后,她们决定返回她们原本的家。

  抵达家门,骆缨拿出钥匙开门,两人一同进入屋内,环顾四周。

  这里的一切看来是如此熟悉却又陌生。

  有许多东西都是父亲生前买的,但是如今它们的主人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一直以为父亲的状况会逐渐好转,出院后他们一家人就能跟以前一样,同桌吃饭、在客厅里聊天……但这一切再也不可能重现,因为家中的男主人已经不在人世。

  骆婳伸出手,轻抚着放置于玄关的一尊木雕佛像,眼眶再度泛红,“还记得吗?这尊佛像是爸爸之前经过一间佛具店时,二话不说立即买下的,因为祂的神韵和妈妈有些相似。”

  骆缨点点头,微微笑了,但笑中却带着浓郁的哀伤,“嗯,我记得,所以我们就算付不出爸爸的医疗费,也绝不将这尊佛像变卖。”

  过去的事,仿佛昨日才刚发生,让人怎么也忘不了。

  骆婳伸出手握着骆缨的手,步上阶梯,慢慢走上楼。

  姊妹俩没有开口说任何话,就这么握着彼此的手,最后来到骆婳的房间里,坐在床铺上。

  见骆婳始终眉头深锁,骆缨柔声轻问:“姊,你怎么了?还为了爸爸的过世而难过?”

  骆婳轻轻摇头,“虽然心里还是十分舍不得,但爸爸都已经过世,人死也不能复生,而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骆缨望着她,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既然爸爸已经去世,那么,我跟易天耀的婚姻关系也不必再维持下去,我要跟他离婚。”

  “姊,这样好吗?再考虑一下吧!”姊姊要跟姊夫离婚?这怎么行呢?姊夫明明深爱着姊姊啊!

  “耿云涛之前来找过我。……”

  骆缨因为她所说的话而愣住,瞪大双眸。

  耿云涛找过姊姊?她怎么完全不知道?是她在发高烧时所发生的事吗?为什么他要刻意隐瞒她此事?为什么他什么也没有告诉她?

  在这瞬间,骆缨觉得自己被人背叛,胸口好闷、好疼。

  骆婳神情哀伤,“易天耀在数年前就计划并吞爸爸的公司,并用各种不正当的手法逼迫那些股东交出股权……”

  “这是真的吗?”骆缨难以置信。

  “我知道,耿云涛不会丱我,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与确定的资料才会这么说。”骆婳凄然一笑,“你说,我怎么还能跟这样的男人一同生活?”

  骆缨垂下了眼。是啊,耿云涛为人正直,绝不会撒谎丱人,尤其对姊姊。

  “所以,我决定离开易天耀。”

  见骆婳的神情是如此坚定,骆缨只能勉强自己露出一笑,“姊姊,你决定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之后,她缓缓站起身,离开骆婳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里,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看着眼前的电话。

  好一会儿后,她拿起话筒拨号,静待话筒彼端传来回应。

  郑妈的声音很快的传来。“这里是耿公馆。”

  “郑妈,我是骆缨,由于我爸爸过世了,所以我有许多事情得处理,不会回去了。”

  “这样啊……骆缨小姐,请你节哀顺变。”

  “嗯,我会的。”

  “啊,先生回来了,你要不要跟他说一下话?”

  “不、不用了,再见。”骆缨连忙将话筒挂下,不愿跟耿云涛交谈。

  突然之间,她感到一阵鼻酸,泪水随即模糊了视线,让她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她好难过,快要喘不过气来,已没了支撑身体的力气,缓缓倒在床上,伸出双手紧捂着脸庞,却怎么也止不住那早已决堤的泪水。

  为什么会这样?她还以为自己终于获得耿云涛的正视,获得了他的心,但这一叨只不过是她的妄想,就算与他发生过关系,他的心仍旧属于姊姊的,并不属于她,永远都是如此。

  想恨他,却办不到,只因为她实在无法恨一个深爱多年的人。

  一回到家,耿云涛瞧见郑妈将话筒放下,对他似乎欲言又止,于是主动问道:“怎么了,是谁打来的?”

  “是骆缨小姐打来的。”

  耿云涛神情紧张,“她说什么?怎么她还没有回来?我不是教李仁载她回家收拾行李吗?”

  “是的,李仁有载她回去,但她才刚回到家,就请李仁载她去医院了。”

  “去医院?”他剑眉紧锁。

  “她刚才打电话来,告诉我她父亲过世的消息。”

  “什么?”耿云涛对自己所听到的一切感到讶异。

  “是啊,所以骆缨小姐说她暂时不会过来了。”

  耿云涛紧锁着眉,不再开口,转过身朝客厅走去,坐在沙发上沉思。

  骆正丰死了,那么骆缨呢?此刻的她一定十分伤心难过,而她感冒才刚好,会不会又因此病倒?骆正丰去世后,她一定得处理许多事,她一个人能应付吗?

  担忧不断袭来,令他无法静下心来。

  要不要马上去找她,看看她现在的状况如何?如果她有什么问题,就能立即帮她解决,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他身为外人,似乎不太方便过去。

  该死,他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郑妈见耿云涛虽然面无表情的坐沙发椅上,但她看得出他的心事,于是端了杯热茶轻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先生不必担心,她不会有事的。”

  被看穿心事,耿云涛的神情显得有些尴尬,“我并没有特别在想什么。”

  郑妈微微一笑,并未多说,便转身去忙自己的活儿。

  待她离开后,耿云涛低着头,看着桌上的那杯热茶。骆缨的身影再次浮现脑海,怎么也挥之不去。

  现在,他只能希望骆缨好好保重身体,别再病倒了。

  骆正丰的丧礼盛大且隆重,政商名流、各方人士均前来送他最后一程。

  骆婳与骆缨身着黑色套装,紧握着彼此的手,强忍着泪水,看着父亲的棺木缓缓入土,与多年前因病去世的母亲合葬。

  丧礼结束后,人们纷纷离去,只留下她们姊妹俩仍站在原地,看着父母亲的坟墓。

  一直以为父亲不会这么快离开,没想到命运竟如此捉弄人,让她们在失去母亲后也失去了父亲,只剩下她们姊妹俩。

  “姊姊,我们回去吧。”

  “嗯。”

  骆婳与骆缨准备离开时,却瞧见一名高大挺拔的男子笔直的朝她们走来,最后停下脚步,站在她们面前,挡住去路。

  骆婳冷冷的看着他,“易先生,请你让开。”

  “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易太太。”易天耀皱眉看着她。

  “我会尽快提出离婚申请。”

  “我不会同意的。”易天耀一把将骆婳的身躯扛起,直往轿车的方向走去。

  骆婳奋力挣扎,大声吼叫着,“快放开我!”但这一切只是徒劳,她很快便被他带上车离开。

  骆缨没有上前制止,只是站于原地,看着姊夫强行带着姊姊离开,哀伤的双眸里有着无限羡慕。

  她知道,姊夫不会对姊姊怎么样,因为姊夫是如此深爱着姊姊,又怎么会伤害她呢?

  就算姊夫当初真的是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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