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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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艺术-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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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立自己的风格。早期的印象主义绘画既朦胧,又明亮,强调光线和色彩的变化,不求物体的逼真写实。它捕捉瞬间即逝的事物并塑造外形,与追求写真的理想主义艺术形成对比,是一种特点鲜明的新自然主义。


《穿越艺术》 漫话音乐音乐与其他艺术共融(3)

    在音乐领域,被称为“法兰西音乐的灵魂”的音乐家德彪西(1862…1918)和拉威尔(1875…1937),在当时复兴民族音乐的呼声下尝试变革创新。德彪西不但接受了前辈音乐家及东方音乐的启迪,而且更多地接受了象征主义诗歌尤其是印象派绘画的影响,他说:“语言所不能之处,正是音乐的开始,音乐是用来表达语言所不能表达的东西,我要它仿佛出自虚无缥缈之境……我要它永远深沉含蓄。”印象派绘画中注重光线色彩,注重人对自然的瞬息印象的主旨,以及为此营造出来的意境和氛围及明净、简练的表现手法,正是德彪西所追求的。当德彪西成熟的典型印象派作品《牧神午后》、歌剧《佩里亚斯与梅丽桑德》等作品一经问世,就受到了评论家们的一致赞许。    
    印象派音乐的创作与印象—象征主义文学绘画的创作主旨的相通,使它们在不同的艺术门类中以同样的风格发挥着各自的特点,表现了各自艺术领域的优长,又以其卓越的表现力相呼应,充实、丰富着艺术的内涵。艺术真可谓殊途同归:从同一源头流出,各自奔淌,峰回路转,最终又汇入同一海洋。无论是哪一种艺术形式,都像音乐一样在用自己的方式讲述历史,反映社会,描绘生活,传递思想。同时又由于它们之间互补共通,使它们从形式到内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借鉴、相互启迪、遥相呼应,并在交流和共融中、在人类对帕尔纳索斯山美丽的缪斯女神和诗一般仙境的憧憬中将艺术推向前进。


《穿越艺术》 漫话音乐音乐滋润人生(1)

    许多人都会有这样的感受,童年往事常常令人回味一生。我常记起我的童年。小时候,也就是上世纪五十年代至六十年代,很多学生参加学校的合唱队,演唱《让我们荡起双桨》、《小鸟在前面带路》、《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穿过绿色的大森林》等歌曲。那时候的合唱很简单,都是齐唱,最多是二声部轮唱,伴奏也很简陋,只有少数学校有钢琴,大多是用风琴或32贝司的手风琴伴奏。尽管形式简单,条件也很有限,但给孩子们带来的快乐却是无穷无尽的。一闭眼,美好的情景历历在目,恍如昨日,一丝甜蜜涌上心头。美国著名钢琴家霍洛维茨晚年时与老友相约,与包括前总统里根夫妇在内的一些老朋友聚会,当他弹罢浪漫派作曲家舒曼的《童年情景》中的第七曲《梦幻》后,在座的老人们都激动不已,微笑的面孔上挂满了幸福的泪水。我们又何尝不是这样?有一次,我去南方讲学,遇到一位中央音乐学院的同学,她说有一次偶然看到了我们儿时参加拍摄的电影《花儿朵朵》,大家在一起唱歌的镜头竟然使她浮想联翩,夜不能寐,直至东方发白。    
    我的童年是在哈尔滨度过的。哈尔滨是一个受外来文化影响很深的城市,特别是俄罗斯和欧洲的文化。城市的音乐氛围浓厚,民族音乐也很流行。从小我就看到同院的大人孩子很多都能演奏乐器,我的姥爷和舅舅也不例外。在诸多乐器中,最吸引我的是竹笛,以至长大后,我对那种清脆、嘹亮的音色情有独钟。记得那时对一位十几岁的小哥哥印象特别深刻,他能演奏《小放牛》和《歌唱二小放牛郎》,令我羡慕不已。我还特别喜爱听大人们用手风琴演奏《多瑙河之波》,那优美的旋律与和声,连同松花江畔、太阳岛的景色一起,为我营造出一种奇异的、如梦如幻的境界,令我心旷神怡,直到现在,每当听到这首曲子,昔日情景仿佛就在眼前。那时候走红的歌曲是前苏联歌曲和一些电影插曲,常常有人哼唱。一听到新歌,我就跑去问姥爷或舅舅,舅舅还是一名正在上学的大学生,用现在的时尚语言形容,他和他的同学都是“音乐发烧友”。有时候,姥爷讲得不太详细,我就盼到星期天,再问舅舅和他的同学。大家都非常耐心地给我这个学龄前儿童讲解,还送给我一些美丽的风景画及前苏联的明信片,我如获至宝地收藏起来,一边欣赏画片,一边将它与音乐联系起来,认为画片上的那条河就是多瑙河。直到我成为乐队指挥以后,仍执著地认为奥地利作曲家小约翰?斯特劳斯鼎鼎大名的《蓝色多瑙河》不如罗马尼亚作曲家杨?依万诺维奇的《多瑙河之波》好听、亲切,这源于儿时印象。其实两首曲子都很悠扬,两位作曲家的生活年代也很接近。依万诺维奇生于1845年,比小约翰?斯特劳斯小20岁,也曾去奥地利首都维也纳研习过音乐,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歌颂了多瑙河这条伟大的河流。多瑙河是欧洲第二大河流,发源于德国,一路向东南,经奥地利、匈牙利、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流入黑海。正是这条美丽的河流滋养了两岸人民,孕育了多瑙河两岸的文明,触发了两位音乐家各自的音乐灵感。    
    多年以后,我重归故里,那所曾经就读的“马街小学”已不复存在,老宅也面目全非了,然而记忆却不能磨损。有一年暑假,母亲从北京赶来看望我和姥爷,搂着我唱《歌唱二小放牛郎》的情景仍记忆犹新。原来,同院的小哥哥用竹笛吹这支曲子时,因为觉得好听,自己也曾跟着练习吹奏,但听母亲唱了这首歌后,又更加深了一层伤感的色彩,尤其是一想到慈祥的母亲又要离去,剩下孤单的自己时,忧伤的曲子成了自己排遣忧郁和压抑的出口:牛儿还在山坡吃草,放牛的却不知哪去了……伴着凄婉的音乐,再大哭上一场,才算解脱轻松下来。有时语言无法表达伤感,而音乐却能够做到。所以我时常庆幸,在孤单的时候,还有音乐相伴给我慰籍,让我在音乐营造的小世界中,以简单的乐曲抒发情怀。    
    可见,童年一首动人心弦的曲子也会在人幼小的心灵打下深深的烙印,所以,音乐是一种潜移默化的美育教育,在不知不觉中,使人感情丰富,教人善良,让人自觉地去追求美好高尚的境界。而一个没有音乐的童年,就如同一个没有鲜花的山冈,会令人遗憾。    
    关于音乐对人的生理和心理的影响,我国古代早有记载。《史记?乐书》写到:“故音乐者,所以动荡血脉,通流精神而和正心也”。荀子在《乐论》里清楚而准确地阐述了音乐与人的思想感情密不可分的关系:“故乐行而志清,礼修而行成,耳目聪明,血气和平,移风易俗,天下皆宁,美善相乐。”荀子本人的音乐造诣颇深,他的《成相》歌是公元前3世纪流传至今的经典之作,也是中华民族文化宝库中的瑰宝,他认为音乐能深刻地影响人的思想感情:“夫声乐之入人也深,其化人也迷”。《乐记?师乙篇》还具体地谈到不同音乐对人有不同影响:“明乎商之音者,临事而屡断。明乎齐之音者,见利而让。临事而屡断,勇也。见利而让,义也。有勇有义,非歌孰能保此?”对音乐的重要作用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既然音乐对人的生理和心理能产生这么大的作用,那么利用音乐来治疗或辅助治疗一些疾病也就顺理成章了。    
    早在两千多年前,古埃及的巫师就利用祈祷和吟唱来减轻孕妇分娩的痛苦,而且行之有效,被称为是“灵魂的医生”。《圣经》中的《旧约全书》记载了为索罗王治病的医生大卫同时也是一位音乐家,他为索罗王演奏竖琴,使其情绪得以安宁、稳定。18世纪的西班牙国王菲利普得了急性抑郁症,发里尼用歌声改变他的心情,振作他的精神,使他健康状况得以改善,能够正常地工作和生活。


《穿越艺术》 漫话音乐音乐滋润人生(2)

    我国有关音乐治疗疾病方面的记载也是很早的,在春秋战国时期《左传?昭公元年医和汉乐》中就谈到音乐对身心健全的影响:“……于是有烦于淫声,慆堙心耳,及忘和平,君子勿听也。至于烦,乃舍也易,天以生疾。君子近琴瑟,以仪节也,非以慆心也……”我国古代医学认为,五声音阶与人体五脏相关联:宫属土,通于脾;商属金,通于肺;角属木,通于肝;徵属火,通于心;羽属水,通于肾。五声音阶不但与五脏相关,还与构成万物的五行相联系,这不禁让人慨叹先祖的联想。在音乐治疗疾病的实例方面,历代也有很多文献记载:如元代的名医张子和在治疗情绪低落、颓废、不自信时,请艺人来唱歌伴舞,调节患者的神经;在针灸时,也请一些艺人边演奏边唱歌转移其注意力。有书称毛泽乐晚年做眼睛白内障手术时,要求为其播放岳飞的《满江红》乐曲,以此减轻伤痛。    
    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欧美及日本等国家不断探索和研究音乐与人生理和心理的关系,认为音乐对人的心律、血压、肌肉等方面有一定影响,对调节精神的作用尤为巨大。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由于战争残酷,环境恶劣,很多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当时广泛采用了音乐疗法,来医治那些远离亲人,饱受战乱之苦的人们的心灵创伤,想不到取得了显著效果,后来被迅速地推广到其他各国。有些音乐学院还设置了音乐治疗专业,由专业音乐治疗师与医生合作,配合常规的医疗法为病人治病。我国的音乐疗法虽起步晚,但发展很快,尤其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据不完全统计有数千家医疗单位建立了心理音乐治疗室。在一些医院中,专家还开展了“体感音乐疗法”的研究,病人躺在装有震动装置的床或沙发上,在听音乐的同时感受震动,这对一些倍感身心疲惫的病人疗效很好。    
    所以说,平时多听音乐对身体很有益处,如果身体力行地参与,效果会更好。演奏、唱歌对人可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我特别赞成老年人参加合唱队。现在形式多样的老年合唱团如雨后春笋般地蓬勃兴起,说明很多人已经注意到了音乐的作用并体会到其中的好处。合唱是一门迷人的艺术,尤其是多声部的混声合唱,更是妙不可言。在乐队里由乐器演奏出和声固然动听,但由富有磁性的人声所构成的丰厚而饱满的和声就更加非同寻常,常常给人的心灵带来无可抗拒的感动和震撼。我当指挥很有体会,指挥乐队当然很是享受,但指挥合唱,尤其是混声无伴奏合唱,那种美妙无与伦比。那是一座由人们的肺腑之声构筑起的音乐圣殿,不用说唱大师们的声乐套曲,就是几首短小的歌曲也能令人陶醉不已。比如舒曼(18101856)的《梦幻》是大家特别熟悉的一首曲子,我从小就弹过这首曲子,但当我第一次指挥由它改编的无伴奏混声合唱时,却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全新感受,多声部的交错穿插,长音上丰富饱满、浑然融为一体的和声,把人带进一个虚幻、缥缈的世界:疑是海外有仙山,山在虚无缥缈间。还有很多无伴奏混声合唱,比如《牧歌》、《在银色的月光下》、《半个月亮爬上来》等,都是那样富有魅力,情景交融,人们或是来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广袤草原,或是在宁静而美好的月夜和恋人相会。人声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管风琴在演奏,那因为注入了人丰富的情感而发出的声音,使它的和谐泛着一层光泽,我想每一位歌者都会与我一样,将参与到其中视为一种莫大的享受。    
    除了和谐之美,歌唱本身也有益于健康,合理地运用气息会不断地增加肺活量,吐故纳新,是一种很好的运动。就像倾诉和哭泣一样,放声地歌唱也是一种在释放情感、情绪的过程中解脱自我的过程,而且是一种积极的宣泄,一切烦恼随着歌声烟消云散,换来的是心理上的放松。同时由于合唱很多是需要背谱的,有些曲子还要用外文或方言来演唱,无形中会学到很多知识、锻炼记忆力,并且提高对细微差别的敏感程度,控制音准、音色及强弱变化,加强与周围其他人声音的配合,使人的身心全方位地得到锻炼。    
    记得八十年代初我在美国东部弗吉尼亚时,经常在一个城镇教堂里看到一些中老年人聚在一起精心地排练弥撒,这是一群退休的中产阶级,他们以这种方式打发时光,那种认真和虔诚令人感动。我有意趁休息时与他们聊天,得知他们每周排练两次,常在周末和节假日演出,有些人还曾参加过在佐治亚洲首府亚特兰大举办的贝多芬的《欢乐颂》的演出。他们骄傲地告诉我,指挥是鼎鼎大名的罗伯特?肖。谈起这些光荣的往事,他们饱经沧桑的脸上泛起青春的光泽,骄傲、自豪和幸福溢于言表。    
    无独有偶。2000年冬天,我在澳大利亚的悉尼访问,一次与朋友相约去吃饭,到餐馆后从附近的房子里远远地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歌声,循声寻去,原来这是一所土著人的教堂。二三十个棕色皮肤的土著人的后裔正在专心排练。他们的音色沙哑,发音直白,没有一点颤音,但唱法很统一,脸上也都是一种神情,旁若无人,三个声部唱得非常投入。一位老者拿着根长方木块,按照4/4的节拍很响地搞打着另一块木头,像民乐队里的梆子,偶尔还停下来说些什么,练歌的人专心听,也不提问,木头一响又唱起来。按专业水平评价,他们的声音没有光泽,强弱变化也不多,但因为发音方法统一,声音和谐,各声部音准很好,也别有一番味道。当地朋友告诉我,这种民间合唱队有很多,他们白天干很繁重的活计,但晚上一定要放松放松,最好的形式是聚集在一起唱歌,寄托情感,消除疲劳和烦恼。    
    不管从形式还是内容,歌唱都是一种非常健康的休闲方式。它像美化剂,带给我们愉悦和健康,营造和谐的氛围,提高生活的文明程度,促进人际交往。同时音乐是大家共同享有的,无论富裕还是清贫,无论文化高低,无论在城市还是在乡村,歌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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