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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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贤-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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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每次他熟睡,我都会仔细的看他好久。。。。。。有时候我怀疑我的决定是否太过残忍,或者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但我更害怕这只是他一时的迷惑,总有一天他会觉醒,我又有什麽权利这样剥夺他作为男人本应该得到的更多的幸福。 

                  与其说在让他适应我的冷淡,也可以说是在让自己习惯著远离他,每次拒绝他都会是一种延伸的痛苦,一直到麻木,然後再痛苦,再麻木。。。。。。 

                  骂我懦弱也好,骂我愚蠢也好,骂我自私也没关系。。。。。。其实真的相爱的人,爱对方都会比自己多,就算自己付出一万倍的代价我也不愿意拿他的未来来赌我的幸福。 

                  〃只要在一起,就可以都放弃。〃这样的话永远都是在讲给站在高处的旁观者听的最理智的谎言。 
                  那麽我宁愿充当那个被恶魔掳走的公主,等待著足够强大的王子,就算──被打断腿也没关系!!! 
                  从法国回来,情况一点也没有好转,小贤根本就不去上晚班,几乎抽出所有的时间来陪我,我看得出他很辛苦,我就那样残忍的耗尽他所有的耐心一直到他对我失去所有的兴趣。 

                  终於在那一夜我向他展示了我有多残忍,我故意约了他母亲,然後算好了时间,甚至还打了电话给门卫,一切都是算计好的,我上了韩女士的车,余光中我瞥见伫立在车旁的他,他看见我了,看见我上了别人的车,而且不带一丝犹豫。我完了,从那时开始我希望自己能静静的死去。 

                  如果不是韩女士逼得太紧,我还想拖得再久些,再久些。。。。。。就会流干所有的激|情。 
                  他固执的敲著车窗,然後一切如我所愿,我挺直脊背面对他,只是我没办法抬起头来,我会改变主意的,我从来都不是一个坚定的人。 
                  我知道他说的都是气话,我不怪他,我那麽爱他,他如果不爱我,又何必这样恶毒话来刺激我,再恶毒一些也没有关系,这样就不会那麽痛,我就象冬天里最後一片留在枝头的树叶,孤孤零零飘摇在寒风,心一直在收缩,没办法止痛,甚至没办法呼吸。 

                  白洋一直是他的家,是我主动放弃了主人的身份,可我还是厚著脸皮回到白洋,如果他在,我宁愿让他撕碎我,撕碎我的心连同我的自尊。可他连见都不愿意见我,我可以想象得到他此刻多麽伤心。总要有这样一天。 

                  收拾所有一切属於我的东西,包括未干的衣服,还有放在贮藏室里的那对棉拖鞋中属於我的那一双。把窗帘重换过从前的天蓝色,卡通杯子也一并装进书包里,刚来时候带来的书包根本就装不完这麽东西,於是我擅自带走了那只和我们一起去过法国的行李箱,从法国回来,我就没有把自己的那份拿出来,现在果然不用再收拾,一滴一滴落在箱里的是我的眼泪,最後合扰箱子前装进去的还有一只碗。 

                  说来也真的是巧合,我们的爱情就如同这碗一样易碎吗?要小心翼翼地呵护。如此经不住一次冲击。 
                  把那双放在门口晨练的运动鞋扔进垃圾筒後,我彻底的从白洋里出来,干干净净没有留下支言片语,不给自己任何缓和的希望,这样就会更真实,对吧? 

                  他日若再见时,只怕早已是物是人非,或许能成为好兄弟也不定,我们本就是表兄弟,只是发现得太晚,根本来不及躲避我和他身後那张势力庞大的网。 

                  他回来看不见我,就会清净很多吧,我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为自己这个口是心非的想法。 
                  很快在韩女士安排下我见到了她的弟弟,一年没见,他还是我想象中的样子,他没有问我为什麽肯回来,他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又开始有点恨他了,第一次是他抢走了我的母亲,第二次是他拆散了我和小贤。幕後的导演总是不会少了他的一份。 
                  〃累了吧,叫王阿姨安排你去休息吧。〃他背对著我,在书架上找书。 
                  怕我找不到属於自己的卧室了是吧!在韩家居然还有我的位置,虽然一直有人想取而代之,但是天不随人愿,我最终还是不得不回到这里来。 

                  静下来的时候我开始拼命想念那个孤伶伶留在W城的男人,温暖的白洋,他有力的胳膊,还有苦心经营的叫做KEYION的餐厅,如今这一切都成了空,房子还在,餐厅也在,但是为之经营的人已经不在了,皮之不附,毛之蔫存,那一切还有什麽意思,唉,我是不是在自作多情。 

                  打开桌子上的电脑,然後连接好QQ,然後等待,等待那个头相亮起来,虽然这种可能很小,他总是自动把这些东西划到无聊里,在我的强迫之下,他还是申请了这个号码,好友只有我一个。 

                  我在期待著那个头相,可是自己却不敢上线,没有勇气。 
                  一天、二天、三天。。。。。。我拿著画板,坐在电脑对面,一边监视著QQ里的人头,一边不停的画所有我能记得住的画面:正面、侧面、背面。。。。。。然後再一张张夹好。铅笔还是很快磨秃了,眼睛也围在眼圈里打转,抽出铅笔刀削铅笔,结果手不稳就削到了手指,血唰的一下子冒出来,我不是想自残,确实是不小心划到的,就算真的要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心里的痛苦,我也希望是他动手,来得痛快又彻底。 

                  根本不用用力挤压,血就连珠的冒出来,韩先生正好推门而入,他先是一愣然後接过我手里的刀和铅笔。 
                  〃床头柜子里有药,简单包一下,以後要小心。〃不愠不火的口气,他站在桌子前开始削铅笔,不是很专业,却很认真,也没有弄伤自己,那双手那麽稳定而有手力,稳稳的控制著左手的铅笔和右手的刀。 

                  〃我只会画画!你应该。。。。。。知道的〃我拿了药布裹住手指,立刻又有血渗出来。 
                  〃嗯,我知道!〃仿佛都与他无关。韩家的大门什麽时候允许我进来的,他不会不知道吧,我和小贤是怎麽样的情况,他不会不知道吧。我根本没办法做韩家的继承人,他也不会不知道,那麽为什麽还要这样逼我,我本不再恨他,甚至还曾经悄悄惦记过他,有空的时候还会四处留意治风湿的药方,已经收集了一小本,本想寄给他,现在不用了,人就在我面前,我却不想拿出来,幕後的主使凭什麽要比我们活得更舒服。 

                  〃好了,以後再有这样的事交给王阿姨去做就可以了。〃他收好铅笔刀,然後走到我面前,从床头柜子里拿出来消毒药水,拉开我左手的纱布。 

                  〃不消毒止血就这样裹一下吗?〃他皱起眉,小心的操作著。 
                  他穿了一件行背心,里面的衬衫的袖子也卷在臂弯,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到上面有几条细细的伤痕,他也曾年少轻狂过吧,哼!我冷笑。 
                  我到底是不是他的儿子,为什麽他可以这样镇定的看著我的痛苦。 
                  QQ上的头相终於亮起来,我挣脱他在给我包扎的手,冲到电脑前面盯著那个头像,不敢去留言,也不敢点击。 
                  〃他没有告诉过你吗?〃韩先生站在我身後,盯著屏幕上的那个彩色的头像。 
                  〃为什麽一点也不吃惊我的倾向,你不是曾经很痛心我破坏了韩家的声誉吗?那麽就彻底的忘记我,我已经尽可能把自己消失掉。。。。。。〃转过头,现在这样算是对我的安慰还是补偿,我什麽都不要,我要的只有那个人。我有些歇斯底里。 

                  〃你累了〃疲惫的语气〃还有。。。。。。人都会犯错。〃 
                  是的,人都会犯错,到底是我的错还是他的错,如果我是一个错误,那麽就应该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这就是一个错误。 
                  那个闪亮的头像一直没有跳动,我静静坐在电脑前猜想著此刻小贤在做什麽,然後继续我的素描,一张,二张,三张。。。。。。一直到那个图标寂寞的变成灰色。 

                   
                  第十五章…贤主角 
                  办公室里的气氛压抑得快要透不过气来,尽管排斥著,但我还是迫切的想回白洋,捻灭刚吸一半的烟,开车直接回白洋。 
                  一点光亮也没有,小非不在?!心里一种恐慌感一点点爬上来,他真不回来吗?被我拆穿就不肯再见我,就有理由正大的光明的跟别人走?来不及关门,我直接冲上二楼卧室,屋里一点生气也没有,没有温度,没有呼吸。我的心都快炸开,难道他一点都不曾为我动心,一点留恋也没有?衣橱里他的位置空空的,连一双拖鞋一只袜子都不曾留给我。 

                  他早就想离开了吧,只是一直没有籍口。 
                  桌子上的一切又恢复了从前的样子,连窗帘也换回成原先的样式。。。。。。这就是让我再次动心的爱情吗!这就是我曾经想要守护一生的伴侣吗? 

                  嘿,我自己都笑自己的愚蠢──俞在贤,你是全世界最大的笨蛋,自作聪明的一头驴──骄傲的倔强。 
                  却被人不知不觉中蒙上双眼还固执的向前拼命的努力著!!!!!!!!!!! 
                  这样也好,走了干净,如果注定是这样的结果,那麽起码不用再等十年後,那时我会更加输不起,现在还年轻,没什麽大不了。 
                  失恋的事在地球上不知道一天里会发生多少次,根本就不在乎多我一个。 
                  没有拼命喝酒,这样麻醉自己根本没有意义,已经结束了,又何必让痛苦再继续。 
                  又不是小孩子了,丢了心爱的糖果会伤心的要哭,眼睛干涩得生疼,却没有眼睛。 
                  照例去洗澡,连沐浴露都是从前的牌子了,真是周到而细致!拧开莲蓬开最大的水流,冲在身上好舒服,有点痛却可以不再分散注意力,洗澡本来就应该是一件快乐的事。 

                  看著镜子中的自己,没有愤怒僵硬的脸,活活象个弃夫一样。 
                  我说过我不会开玩笑的,易非──我不会放过你。 
                  这麽勇敢的甩我的人还是第一次。 
                  想离开我是吗?好啊,我来甩你。 
                  就象一头受伤的狼,我夹紧了尾巴,就算是垂死挣扎,也要咬著敌人的咽喉一起。 
                  擦干头发,在卧室门口停了一下,有点莫名的情愫,会不会我推开这扇门,一切又会回到从前。 
                  看,我都出现幻觉了,说好了不痛的,怎麽我的右手还抓住门把手,用力得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多可笑的事情啊,我居然那麽执著的想要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而且还是一个MB。 
                  究竟是喝了什麽迷魂汤,那麽心甘情愿的接纳他,然後又那麽死心塌地宠著他,甚至还那样慷慨大方的放他走。 
                  不敢留下来吗?真的怕我打断他的腿。 
                  嗯,他的腿那麽修长而漂亮,完美的弧线包裹在牛仔裤里,想想都会让人血脉贲张。 
                  我为什麽一直要忍,现在那双腿已经不再属於我,或许那双腿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容忍,他生来就是MB应该有的本钱。 
                  只有我这麽蠢,居然还学什麽坐怀不乱,然後背著他自己动手,他不知道笑我有多白痴吧。 
                  那一夜,我睡在客厅的沙发里。心里抽疼得厉害,时而不时的袭来,时而不时的让我从梦里痛醒。。。。。。闭上眼全是那弯弯眼睛的面孔──是魔鬼居然还流淌著天使的笑容,就算是黑暗里,仍然是阳光而明媚。 

                  之後我就在餐厅附近又买了一套房子,因为是市中心,周围的喧哗总不会让我感到那麽寂寞,白洋──我基本不会回去。 
                  他离开後,大奇来找过我几次,他知道我需要人陪,可是他不知道我讨厌别人这个时候接近我。我去过他那个地方几次,小非从前睡过的床早就被卖掉,只留有个蚊账是大奇用来防蚊用的。 

                  大奇的样子,笑得那麽贱,象是证明早就知道小非靠不住一样。 
                  给我滚出去,笑得那麽贱,我不滥交,也从不碰自己的朋友,朋友就是朋友永远都不可能转换成其它的角色,就象情人就是情人,在我的生活里也永远不会成为朋友。 

                  要麽是爱,要麽就是恨。 
                  就算大奇很久都不在我面前冒泡,连个电话也没有,但是朋友之间的东西不会变──所谓君子之交,总有一天他还是会出现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这就是朋友;身边的男孩子就算开开缠著我,有的甚至还想倒贴给我,但是MB永远都是MB──我是亲身证明了的我的偏执──随时都可以抛弃然後换新的。 

                  之後的日子里,我基本是加班的,偶尔有空,我还会找个漂亮纤瘦的男孩子回来过夜──毕竟我也是个健康成熟的男人,我有需求再正常不过。 

                  我最讨厌那些脂粉气重的男人,看了就想吐,男人就要是男人,否则还不如去找个女人来解决。幸好我的眼光向来很好,挑来的MB基本都是清清爽爽的类型,有的甚至还是刚刚出来的新人。 

                  呵呵~~不知道有多少人排著队想要跟著我,偏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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