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当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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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当国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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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顼推开了他。 
「等……等一下啦!」他脸红得像颗令人想咬一口的苹果。 
「你不会想在这种床上做吧?」 
「嗄?」飂愣了一下。 
就像和瞳顼套好招似的,老旧的双人床发出一阵声响,好像警告着床上的人,稍大的动作就能令它解体分尸。 
「真是够了!这是什么烂旅馆啊!」飂忍不住咆哮。 
他身下的瞳顼只是心照不宣的笑着。 
「那沙发呢?」飂不放弃的问。 
「不要,拜托,我今天真的很累了。」 
他一大早就起来,骑了一整天的马,还遭受了飂的话所带来的震撼。 
今天真是够他受的了。 
但他随后又想到自己依然是飂的玩物,就算拒绝了他,飂岂会听他的呢?想到这儿,瞳顼不禁黯然。 
「这样总可以了吧?」飂抱着瞳顼,手揽住他的纤腰。 
「嗯?」瞳顼还以为飂又会强迫他就范,结果没有。 
没一会儿,这小房间内沉寂无声,静得可以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瞳顼还未睡着,虽然他已经很累了,但晶亮的大眼却说什么也不愿合上。 
他翻过身背对着飂,换个姿势看看是否能入眠。 
飂的头无预警的靠在他肩上,看来他也还未睡着。 
「我已经向克远他们解释过一切了,希望在天国的他们能谅解……」他在瞳顼耳边细语。 
「嗯!」 
「希望……你别再因此而做恶梦,要是真的有错,错的人也是我,是因为我的关系他们才……」 
「做恶梦?」 
「你不知道吗?昨晚你应该是梦到了他们,一直边哭边说着梦话呢!」 
「是吗?」瞳顼蹙了下眉头,原来这就是他眼睛肿得和小白兔眼睛一样的原因。 
呃……难道飂今天会带他来这儿,是因为他昨夜做恶梦的关系? 
不会是因为这样,所以飂才想向他把一切说清楚吧? 
不,绝不可能,他仍是他的玩具不是吗? 
飂怎么可能为自己做任何事呢? 
「瞳顼,那你呢?」飂轻声说。 
「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听了我的解释……觉得怎样?」 
「什么怎样?」飂无厘头的问题令他抓不到要点。 
「我是说……你会原谅我吗?」 
难能可贵的,已成为称霸整块大陆的王者的飂,现在心里却极度渴望得到自己的谅解,还不惜低声下气询问着。 
瞳顼真是愣住了。 
沉默了好久,瞳顼才开口道:「我相信你的解释,可是要说原谅的话……」他又陷入了沉默。 
要原谅一个人真的有那么容易吗? 
那么之前一直怀着怨恨且被伤透的心,又该如何是好呢? 
他知道村民们的死并不全然是飂的错,但起因的确是他,不是吗? 
况且那件事不过是个开端而已。 
瞳顼很清楚自己和飂一开始就不应该认识的,他们根本就是不兼容的两个人。 
也或许就是因为与他相识,才让自己和克耳涅走向毁灭一途。 
飂已经不再是他一开始认识的那个飂了,这是事实。 
好战嗜血是陶盾人的天性,并吞克耳涅国的就是陶盾帝国。 
冷血残酷、霸道强势的陶盾王甚至剥夺了他全部的自由。 
眼前这个他该恨、也让他怀着恨意的男人,现在竟然问自己是否原谅他? 
呵,难道飂还不清楚吗? 
从那一夜在山洞里被他侵犯开始,他就对天发誓过永远都不会原谅这个人! 
「这个以后再说……先睡吧,时候也不早了。」飂尴尬地开口。 
其实他是在为自己解套。他只是不想从瞳顼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从瞳顼的沉默不语中,他多少能隐约知道要瞳顼原谅他是多么的困难。 
因为他是多么了解瞳顼这个人啊! 


第七章 
从他们回到陶盾王城后,已经过了半个多月。 
时序悄悄进入秋季,位于高海拔的王城,日夜的温差更是比平地来得大。 
尤其到了晚上,狂肆吹袭的山风总是震摇着每个紧闭着的窗子。 
「出去!我不是说过别再拿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来了吗?」 
突然从一间高贵典雅的房间内传出怒吼声,让窗户的玻璃摇得更厉害。 
「可是……」被大声斥责的女侍们怯懦地站在寝室门前。 
瞳顼望着门前三、四个拿着大小礼盒的女侍们,大大地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别生气。 
「把这些退给那个人,妳们跟他说我不需要就可以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但是……王要我们把这些礼物拿来送你,你不收下会令我们很为难的。」为首的女待嗫嚅的说。 
如果她们没完成这项任务一定会被王谴责,更严重的是还可能免不了有一顿鞭刑。 
「没关系,妳就照我的话对他说,他若怪罪下来,由我来承担就可以了。」瞳顼板着脸说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了?他为什么要忍受飂派来的人的骚扰? 
自从回到城里后,飂就将他安排到给女主人住的房间。 
当然他还是他的玩物,有些夜晚飂会突然跑来找他。 
没有任何言语的交谈,只有在床上肉体的「沟通」。 
飂就像在故意疏远他,有时候好几天都没见到他的人。 
但是他派来送他礼物的人却从未间断过。 
什么稀有的碧绿玉石,下午才开一次的花朵,世上仅存的珍贵飞鸟,极近奢华的金绸布料,名师设计、世上唯一的首饰配件等等,几乎这世上大家日耳相传、竞相寻找的宝物,瞳顼在这些日子里全都看遍了。 
这让他搞不懂,飂到底想怎样? 
飂一句话也不跟他说,但却相当舍得也不惜血本的要送他礼物。 
「得了便宜还卖乖。」其中一名女侍小声地说。 
她身边另一名女侍微微点头附和。 
这句话说中了全体女侍们的心声。 
她们私下部在传这件事,说住在女主人房里的人有多么的不知好歹。 
在她们看来,能让威震八方且拥有广大国土和强盛军队的陶盾王这般大献殷勤、极力讨好,该是多么令人感到荣耀幸福的事啊! 
即使瞳顼是个男人,却也令所有女人既羡慕又嫉妒。 
可是他全然不接受国王赠予的所有珍宝。 
而且还害得每个被他拒绝的侍者们,最后都逃不过王的责难。 
「噢,你们根本什么也不了解!出去!我叫你们出去啊!」瞳顼听到了侍女的话,他恼羞成怒地从椅子上跳下来,走过去赶人。 
「怎么了?」出现在门口的人,正是这整件事的始作俑者。 
「你来得正好。」瞳顼走到飂面前,「你等一下……」 
他转过身对女侍们吼着:「我当面向他拒绝,这总可以了吧?」 
女侍们被他的气势给吓到,没有人敢说话。 
「到底怎么了?瞧你那么生气!」飂抓住瞳顼的手臂,要他看向自己。 
「没什么,能不能请你不要再送礼物过来了?」 
「为什么?这可都是花了我不少心思才得到的,你怎么都不接受呢?」瞳顼的反应令飂大力光火,他加重抓住他手臂的力道。 
「因为我不能,我没有理由接受,而且我也不需要!」瞳顼正色的说。 
「你!」 
飂就快要发枫了,但他意识到房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 
「妳们先下去吧!」 
遣走了女侍,他一把拉着瞳顼往房里走去。 
一点也不怜惜的,他将瞳顼推倒在暗红色的绒布沙发上…… 
※ ※ ※ 
瞳顼坐正身子,愠怒地睇向身旁的飂。 
「还真难得啊,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瞳顼酸溜溜的说。 
「有吗?」 
「难道没有吗?你到底想怎样?明明对我视而不见,却又净送我一些昂贵的稀世珍宝!你不要再对我玩什么两手策略了,我承认我没你那么聪明,也玩不起你的新游戏!」 
就像火山爆发般,瞳顼将连日来所受的怨气一古脑儿地全发泄出来。 
「我并没有对你玩什么两手策略。」 
「那你干嘛要躲着我?」 
「我没有那个意思,呃……因为我最近比较忙……」飂怅然的说。他并没有要躲着瞳顼,甚至每天都希望他就在自己的身边。 
但是旅馆那夜所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在意…… 
也因此不知该如何和瞳顼相处。 
他清楚的知道,瞳顼是不会原谅他的。 
「算了,就当我想太多,不过那些礼物我是不会收的。」瞳顼看向女侍们留下的礼物,不禁皱眉。 
「为什么?这些可都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 
「我不是说过我不需……」瞳顼想要再重申一次,但看到飂挑起的剑眉,他知道他最好不要那么说;换个角度,他反问飂:「我才要问你呢,干嘛要大费用章地张罗这些礼物?」 
「难道这还让你看不出来,我是在讨好你吗?」 
「讨好我?对一个你口中的玩物示好?不,你并不是这种人!」瞳顼指着自已,冷冷的笑开来。这家伙到底又在要什么花样了? 
「没错,我是在讨好你。」 
「别开玩笑了!」瞳顼气得站起来。 
「我没有在开玩笑。」飂伸手把他拉过来,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做什么?放开我!」瞳顼奋力地想挣脱飂的怀抱。 
「我不放!」飂制住瞳顼挣扎的身体,「而且你也不是我的玩物。」 
「不是……你的玩物?」瞳顼停顿下来,接着干涩的说:「你当我是笨蛋啊,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刚开始是为了要让你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我才那么说的。」 
「要让我甘愿留在你身边?哈哈!那当初以我族人的生命来威胁我的人,又是谁呢?」 
「这个方法很有效,不是吗?而且……你以为我又是为了谁,才会想和蓝泽家合作拿下克耳涅的?」 
瞳顼盯着飂,睁大了金色瞳眸,然后一个劲儿的摇头,「不……别告诉我说你是为了我……千万不要!」他摀着自己的耳朵。 
飂拉下他的手,极尽温柔地轻声说道:「除了你,我还能为谁呢?」 
「不!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一滴泪滑落瞳顼的脸颊。 
这么一来,自己不就和飂当时的情况一模一样了吗? 
克耳涅国是因为他而被灭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背负着和他一样的罪名? 
飂拭去瞳顼脸上的泪水,「我不想只当你的朋友,从以前认识你开始,我就这么想了。 
那时候我们还小,但我早就抱定了要和你永远在一起的念头,只是……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表白,就发生了那件事。」 
瞳顼真的呆住了,飂说的话就像界世界人的言语,他怎么也没法完全听懂。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在向自己告白? 
当初他并没有察觉出飂对他的感情啊! 
他只视他为无话不谈的好友,那是友情,也可以说是亲情,但不夹杂任何多余的成分。 
更遑论现在的自己只视飂为灭他国家的敌人,他对他应该只有恨意。 
「你就接受我送你的礼物吧……瞳顼?」 
飂说了许久,才发现瞳顼并没有在专心听。 
他停顿下来,等待瞳顼的响应。 
「嗯?抱歉,你刚才说了什么?」瞳顼尴尬地笑笑。 
「我是说,你还是收下礼物吧,好歹那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我不是说过我不需要,况且现在……我……」更不能接受!毕竟他已经知道了飂对他的感情,他并没有接受的打算。 
「你别想歪了,我会想送你东西只是单纯想做些令你高兴的事。」飂的微笑挂在嘴边。 
「令我高兴的事?」 
「嗯,或许你自己并没有发觉,但自从你到陶盾后就很少笑了。」 
「有吗?或许吧!你知道,最近发生了一连串的事。」 
瞳顼抿紧嘴,若有所思着,脑袋里却忽然跃入一个念头。 
「是啊,因为我的关系,对吧?」飂落寞的说。 
「呵,我可没说!」瞳顼绽开如花的笑靥,「你还是把礼物收回去吧,我真的不需要,而且就算收了那些礼物,我也不会高兴的。」 
「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会高兴啊?」 
鱼儿上钩了,瞳顼笑得更为灿烂。「如果你下令把关在大牢里的克耳涅人全放了,这比你送礼物还能让我高兴。」 
「好,我答应你。」飂立即允诺。虽然大牢里关的是些重要人物,但克耳涅已经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瞳顼现在在这儿,谅克耳涅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更最要的是,如此做能让瞳顼快乐。 
「还有,如果你能答应让克耳涅成为一个自治区——当然它效忠的还是你,那我会更开心的。」 
盯着笑容满面的瞳顼,不由得赞叹。 
果然是个王者,可以在谈笑问取得自己真正想要的。 
半晌,飂才开口道:「好,没问题。」 
即使知道瞳顼的企图,但他还是会答应,只为了能赢得他的笑容。 
此时瞳顼却敛起了笑容。 
他垂下羽睫,幽幽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要你放了我让我自由,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也最能令我快乐呢?」 
「想都别想!」飂立时变了脸色,愤怒地擒住瞳顼的手腕,「你要什么我都可以帮你做到,唯独这一样,你永远也别希望我会答应!」 
飂的眼神冷酷得像一把刀,让瞳顼紧闭双眼来逃避。「你这是何苦呢……」 
「因为我爱你啊,难道这理由还不够吗?」 
「不!别跟我说那三个字,飂……我不能爱你啊!」 
「呵——我知道!」飂狂佞地笑着。 
他霍地抓住瞳顼的头发,粗暴地往后拉,顺势把他压住。「就算不能得到你的心,我也要绑住你的人!」他苦涩的说。 
「不!别……」瞳顼双手抵着飂的肩,想推开他。 
还没来得及抵抗,他的唇已被飂给封住。 
飂伸手扯下瞳顼的长裤,抚向他的大腿内侧。 
他手指熟稔地滑动着,轻易燃起瞳顼深藏的欲望。 
生理反应是最诚实的,尽管瞳顼的理智想死命抗拒,但炽热的根源还是在飂的抚慰下逐渐肿胀。 
他不甘心地摆动身躯,想甩掉让他屈辱的快感。 
飂倏地舍咬上他的耳垂,另一手也加入了套弄的动作…… 
在欢愉的巅峰,瞳顼忍不住喊出声:「不——」 
激|情过后,他懊恼的撇过头,瘫软在飂的怀里。 
「啧!瞳顼……你和我一样好色嘛!」飂冷讽着。 
他将瞳顼拉起来,解开自己的裤子,猛地将瞳顼的身子压向自己肿胀的分身。 
「唔——」没有润泽的密处被飂的炽热粗暴入侵,让瞳顼痛得呻吟。 
「哼!还装什么装?你和我一样都欲求不满嘛,瞧你这什么模样,那么想要别人的爱抚吗……」 
「闭嘴,才没……啊——」瞳顼想反驳,却在飂的冲刺下再也说不出话来。 
飂狂地在瞳顼体内律动,并扣住他的下颚,将修长的手指塞入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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