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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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女教尸-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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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一会他对众人道“不早了,都歇着吧。”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刚要跟着走,季陆一把拉过我的手腕“跟我出来。”

我心里暗叫不好,季陆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生气吧……

从山洞出去,季陆拉着我一路直奔海滩。外面海风徐徐,吹得人痒痒的。天色也渐暗,一言不发的季陆让我感觉毛毛的。

“有什么事吗?”

季陆不明所以的回头看我“我?我能有什么事?”

“那干嘛拎我出来?”

“现在面子大啦,没什么事都不和你独处了?”

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没把之前的事放在心里,我这才放心上前挽住他的胳膊“以为你小心眼又吃醋了。”

“你说和佑劫?”

“对啊。”

季陆笑了一下抽出我挽着他的胳膊,单手环上了我的肩,带着我沿着海岸一直走。脚下涌过来的海浪时不时的拍着我的脚踝,凉凉的。

“佑劫有喜欢的人了。”季陆平静的说。

我这人向来喜欢听八卦,仰起头看着季陆“谁啊?”

“不知道,他没说过。只是依着他那个风流的性子,千百年来身边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女人出现过,大抵心里住着一个人吧。”

季陆这么说我才恍然想起,初见陆佑劫的时候他曾经吊儿郎当的提过一嘴,说自己心里早就有了人人,让我不用自作多情。我本来以为那只是个玩笑,现在想想所有脱口而出的话多多少少都带着点真心。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我好奇的问道。

季陆舔了舔下嘴唇“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我一听情况不妙,便留了个后路道“你先说我再决定我生不生气。”

第116章 灵山派第六十七任猎鬼师

“就很久之前有一次老八拉我去喝花酒,那时候遇见的佑劫。”

“喝花酒?”我音量提高了几个分贝。

“哎呀我说过的,就那次认识的卿酒酒。”

我一想,好像真有过这么回事“就那一次?”

“保证就那一次。”

季陆态度诚恳,我又念在他之前曾经跟我交代过这件事,也就没怎么介意。况且我了解季陆的性子。就算让他来真格的他自己都未必能同意。

“然后呢?”

“然后就算认识了,那段时间我正失意,每天浑浑噩噩,好在有他和老七老八整天在我身边烦来犯去。”

这倒是正符合陆佑劫的性格,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没正行,但该细心地时候还算细心。人也仗义,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季陆一句话就千里迢迢的从东海赶来。

“那长公主和慎虚呢,一个人一个鬼,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

季陆的眼中深沉了一下,这大概是个说起来比较复杂的故事。

“听过戏吗?”

“二人转算吗?马前泼水,包公铡陈世美……”

季陆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情绪被我这一句话大笑,斜眼看了我一下,又赶紧正色言归正传“戏里唱过的,小倩和宁采臣的故事。”

“这个我知道。聊斋吗,人鬼恋。”

“嗯,不过情况比人鬼恋更糟糕一点。也许你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行当叫做猎鬼师,道士负责收妖,和尚负责超度亡魂,猎鬼师所针对的,就是鬼族。”

话刚至此,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奠定了一个悲剧收场的基调……

那长公主名唤重媚,是老鬼王的第一个女儿。

自小性子骄纵,不服管教。之前在井下她曾提起的厄煞疆域,就是鬼族人的地盘。重媚长到千岁。正当人类十七八的年纪。对厄煞疆域外的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但无奈老鬼王再三明令禁止她不得轻易出疆,所以便一直困顿其中。

那日趁鬼族族内大典,庆祝鬼王次子重楼接任鬼尊之位,重媚便趁这个机会偷偷溜了出去。

一路停停走走,便走到了云南的某个偏僻的山区。

路上不巧遇见了几个山林匪徒劫路。就在重媚被缠的烦躁,正准备动手之际,一个披着袈裟的小和尚优哉游哉的从山下走了上来。

“佛门重地。禁止调戏女施主。”小和尚一本正经的道。

几个匪徒不吃这一套,掂量着手里的铁管凶神恶煞的对那小和尚骂道“佛门个卵,这山上就一被烧剩了半截的破塔。”

“呃……心中有佛,哪里都是庙。”

“滚犊子,你下山找个女澡堂子自己念经去,没空搭理你。”这人说完上去就推了小和尚一把,和尚就势来了个美人侧卧,躺在了这几个人面前。

“秃驴你要干什么。”

小和尚蹬了蹬腿“没事,秃驴我得躺着跟你唠会了。”

后面一个看起来带着点书生气的人凑过来,对前面这个凶神恶煞道“大哥,这是要碰瓷吧。”

“你给我躲开,这穷乡僻壤的碰他奶奶个腿。”

不料这大汉话音刚落,地上的小和尚突然开始在地上打滚哭嚎“来人啊,救命啊,杀人了,杀和尚啦!”

面前那人被他嚎的一蒙,反应过来以后在地上啐了一口,说着就要扬手朝地上的揍去“沙和尚?还他妈白龙马呢。”

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四面八方突然涌来无数手拿着铁锹钉耙的村民,把这几个人团团围住。

重媚不惊不恼,端着手笑看这和尚还能闹出什么花来。

这几个人一看来这这么多人,四拳难敌众手,想都没想就扔下了手里的铁棍“老乡们误会了,误会了。我们哥几个外地来的,就打算问个路,没别的意思。”

几个老乡怒不可遏“那大师怎么倒这了!你们一看面相就不像好人!”

为首的那个百口莫辩“我们也不知道他咋就躺下了,给我还造一毛楞,这姑娘能作证!”

这时候那人响起了重媚,村民们纷纷看向她,重媚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我,我不敢说。”

“没事,姑娘你放心说,有我们呢。”

“这些人想要劫财,大师路过相救,争执之下他们就把大师推到在地,还拳脚相加。”重媚说的可怜,演技让地上躺着的和尚都自愧不如。

几个村民怒火中烧,挥舞着钉耙就要开揍,小和尚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拦在面前“哎哎哎,几位乡亲听我一句劝,用暴力来制止暴力,换的来还是暴利,冤冤相暴何时了啊。”

“那大师说,用什么?”

小和尚故作为难的思考了许久“用钱吧。”

故事的结局就是,那几个劫匪一分钱没抢到,还倒找了小和尚几两银子,息事宁人后灰溜溜的下山了。

重媚无处可去,又觉得这小和尚是个挺有趣的人,便跟着他来到了镇上的集市。

重媚看着桌子上的烧鸡烧鹅,还有大快朵颐的小和尚,冷冷问道“你真是和尚?”

“是啊,用我给你念段经吗?”

“什么?”重媚一时之间没听懂。

“没什么,喝酒吗?”小和尚把酒碗推过来,含混不清的说着。

重媚狐疑的端起来小酌了一下,辛辣刺激的味道从嗓子眼灌下去,辣的她直流眼泪。小和尚看了哈哈的笑,重媚折了面子擦擦嘴转移话题“刚才那些村民是你的托儿?”

“别把人想的都像我这么坏,那个村子的人世代信佛,对和尚都尊重的不得了。”

重媚轻笑了一下,这人还知道自己坏……

小和尚胡吃海塞过后,打了个酒嗝,边剔牙边问“你一个姑娘家家,闲着没事往那深山野林里钻什么钻。”

重媚玩性大发,干脆演了起来“我是外地人,前些日子父母双亡,特来云南投奔娘舅,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娘舅一家早就换了住址。”

不知为何,那小和尚听了重媚父母双亡之后,身子一晃。随即放下酒杯抹抹嘴问道“会做饭么?”

重媚笑道“会啊。”

小和尚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桌子上“跟我走。”

重媚和小和尚回了他所谓的道观,脱了袈裟换上百姓衣服的他,俨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笑起来还带着点痞气的年轻人。

小和尚名叫覃深,重媚也瞒了自己的真实姓名,只对他道自己叫做钟媚。

道观平时接一些看风水,给小孩看邪病的活。若是有些时日没有人登门,覃深便披上袈裟出门蒙钱。重媚机灵,俩人加在一起碰瓷简直屡试不爽。

而后的故事发展的顺理成章,两个年轻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日久生情也是常事。

那日七夕,重媚靠在覃深的怀里说道“我们俩之后的路,怕是难走。”

重媚的言下之意是一个凡人一个鬼族公主,两人之间需要跨越的,岂止是门户的差别。

可不料这话,也正是覃深翻来覆去想了几日之后要说的“媚儿,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瞒着你。”

“你只管说。”

“我……是灵山派第六十七任猎鬼师。”

重媚仿佛全身如遭电击,猛地一下从他怀中坐起。鬼族与猎鬼师千百年来水火不容,与猎鬼师接触,这本就是鬼族大忌,更何况自己还与其相爱。因为自己已经有了千年功力,所以寻常的猎鬼师不会轻易发现自己的身份。围序冬血。

但猎鬼师的功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加深,这样下去,早晚有一日重媚的身份会暴露……

覃深只当重媚忌惮猎鬼师不老不死的身份,便道“你放心,就算你以后老到掉牙,我也绝对不找小老婆。”

重媚笑不出,愣愣的看着他……

第117用我一生为你画眉 微甜

重媚心里带着忌惮,覃深心里带着隐瞒身份的愧疚,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了许久。直到那一日,老鬼王走进了道观的门……

没等覃深询问来人的身份,重媚便抢在前头回答道“这是我那远房的娘舅。”覃深连忙打了招呼,给重媚和这个所谓的娘舅腾了地方。

老鬼王一眼便看出了覃深的身份。门一关便大怒,扬言要取了覃深的名。重媚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苦苦央求,最后老鬼王心软对重媚提了一个要求……偷出覃深手中的灵山派猎鬼师秘录。

重媚不懂那是何物,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鬼王。

谁想到秘录偷走之后,老鬼王给重媚下了药。一觉醒来之后。重媚已经被锁在了厄煞疆域,一直到老鬼王在千年前的一场麓战灰飞烟灭之后,重媚才重获自由。

于是便有了她在井下的那些话,千年的寻找,她知道覃深没死,却再也没有相再见。

听至此我也明白了,覃深就是如今贵州道观里的那个慎虚,只是还有一点想不通,为什么重媚找不到慎虚。要来纠缠季陆?

季陆没等我问出口,便说道“我和覃深之间,说起来话就更长了。”

季陆这动情的口吻,很容易让我误会他和慎虚两个之间还有一腿……

“其实也好说,我受了伤,他救过我,就这么点事。”

“那他,现在还是不肯原谅重媚?”

季陆眼中也是满满的无奈“猎鬼秘录是一整个门派的秘密,秘录失窃之后,灵山派所有对付鬼族的方法就不再起任何作用。于是本来的猎鬼六大派,灵山派被除了名,覃深也就成了门派中人人喊打的叛徒。”

一面是自己的族人,一面是自己的门派。这场风花雪月的主角,也是最大的受害者。

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爱,不是败给了时间和距离,而是败给了命运的捉弄。

我停下了脚步,仰头看向季陆的侧脸“如果你是慎虚呢,你会怎么做?”

季陆思考了许久“我之所以和覃深交好。是因为我和他曾经是一类人。铁一样的原则和底线,不像任何东西低头,包括感情。”他说完沉默了一会“可是现在我在你身边。这已经表明了我的选择。”

“我曾经对你做的事,比重媚还要过分吗?”

季陆避开我的眼睛,紧紧的把我抱在怀里。我被风吹起的头发扫过他的脸,我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的样子。

额前的碎发扫过好看的鼻梁,他如深海一样的眼眸看向远处的海平线“不重要,都过去了。”

他千百次的告诉我,不要过问,那些都不重要,都过去了……但我知道,它永远不会过去。就像是结了痂的伤,它就在那里,不会消失,一碰就鲜血淋漓。就算很久很久之后它愈合了,疤痕还在。

可现在的季陆,用纱布挡住了那个伤口,然后若无其事的对我说,你看,我一点都不疼……

傍晚的海风一吹我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更何况季陆只穿了一件白色半袖。

“回去吧,外面开始凉了。”

季陆紧紧抓住要走的我,把我朝反方向拖去“不想回去,再陪我走走。”

我转身之际,清楚的看见山洞口一个身影,手中还拿着季陆的那件黑色外套。可还没等我看清那人的脸,就被季陆拖着离开了。

我从没在这个时间看过海,夕阳好像被海岸线给拖了下去,只剩下一丝丝的余晖还留在半空,天像渐变一样,越往上颜色越深。

潮涨潮落,我和季陆站在礁石上,他在后背环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等以后这些事都过去了,我们俩找一个这样的小岛,建一座好多好多玻璃的房子。”季陆畅想着。

我不禁失笑“怎么听着这么像张无忌和赵敏说过的话。”

“那又是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只不过他说要建小草房,然后每天给赵敏画眉。”

季陆把脸凑到我旁边一看“你不用,你那眉毛比我都粗。”

我啧了一声,一下挣脱他,扬手就往他胸前打去。季陆一手握住我的手腕,用力把我往他胸前一带,另一只手环住我的腰,低头盖住我的唇。

我挣扎了一下,他把我圈的更紧。手脚,连同身躯都被牢固顶住。季陆的唇依旧柔软细腻,带着微凉的触感。我的思绪被抽离,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唇上。

我的呼吸之间慢慢失去了规律,温热的感觉不知是由我传递还是由他传来。礁石下翻腾的海水溢满到脚边,我想挪一挪位置都被季陆死死扣住,不准我移动半分。

也不知过了过久,季陆离开我的唇,刚重获自由,我便开始大口的换气。季陆含着笑盯着我看,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脑袋里顿时化作了一团浆糊。围序扑才。

他的声音直往我心尖里钻,略微带着沙哑的道“再来……”

不等我有所反应,季陆再一次低下头,唇才一触碰,就已经变了意味。从浅尝辄止,变作多了一丝侵略的意味。

他好像一个吸血鬼,尝到好处之后更加肆无忌惮。周身散发出的危险信号在我脑中亮起了红灯,我手忙脚乱的推开他,低着头轻声喘气。

季陆看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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