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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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女教尸-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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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入到活人禁地这么长时间,我除了听过季陆说话之外没听过一点声音。所以这突如其来的唱词,让我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和季陆绕过屏风,轻轻推开那扇门。之前只是隐隐飘在半空中的香气一下子铺面冲过来,呛得我睁不开眼睛。

屋子里面雾气缭绕,让我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象。

季陆伸手在身侧一挥,两边的窗户就被一阵风吹开,雾气也随着慢慢飘了出去。

面前显现出一个豁大的水池,池子里还飘着颜色不同的花瓣。就在水池的尽头,坐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

这女人肤如凝脂,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头,一半浸入水中一半搭在肩上。眼睛嘴巴微张,虽是满脸疲惫的神情,但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惑,就连我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但我心中始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难道我之前见过她?

与她洁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她手腕和勃颈处锁着的铁链。每一根都足有我两个手指粗细,将本来如白玉一般的皮肤磨得通红。

察觉到我和季陆走进来,她微微抬了抬眼睛看向我们俩,但严重并没激起多少波澜。可从她简单的反应中,我便可以确定她不是活死人。

她两只手被两边的铁索呈大字型撑开,胸前毫无遮挡。她到不介意,就这么仰着头泡在水里。

“哪个畜生又来碍老娘的眼。”她闭着眼睛咒骂道。

她会说话?我有些惊喜,难道说这活人禁地里,还有除了活死人之外的人?

“你能看得见我们吗?”我试探的问道。

池中的女人在听见我这句话之后身体僵硬了一下,半晌抬起头看向我和季陆。严重的惊喜只暂停了几秒,接着又换上了戒备的眼神。

“谁让你们进来的?”她眉头微蹙,好像下一秒就要发怒。

季陆目光躲开池中的女人,往里面踱了两步“星灵鬼草,固本定魂,保肉身不腐,戴立忍为了给你弄来这个,恐怕也花了不少心思。”

那女人一听季陆提起这个名字,有些按耐不住“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什么人说了你也未必知道。”

这女人哗的一下从水里站起来,赤条条的身体立在水池中。凹凸有致的身材,看得我都快要飚鼻血。

“想也知道是一些得了女童贞操的畜生,敢擅自来这,就不怕被碎了尸去喂狗?”

季陆伸手摆弄了一下窗台上的花叶“看来戴立忍对你真的够好。”

那女人猛的从水里迈出来,两步来到季陆面前。但由于身后的那三条铁链,让她怎么都碰不到季陆的身子。她好看的五官狰狞着,接近嘶吼的威胁季陆“我不想再听见那个畜生的名字。”

我看着这女人赤条条的身体,之前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我顺着记忆回想了一下,脑子里一个片段猛然闪现!

贵州,小学,老校长的办公室里,我曾经见过她!

第68章 名妓卿酒酒

我至今记得屋子里诡异的场面,老校长匍匐在这女人身上。两个赤裸的肉体交缠,但却不发出一点声音,好像在完成一场诡异的仪式。

我以为那只是我的幻觉,因为当时我回身就看见了老校长贴过来的脸,再看向屋里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季陆看着那女人的眼睛。幽幽的说“别紧张,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不是敌人,怕也不是朋友。”这女人的表情一扫之前的颓靡,变得犀利起来。季陆多半是知道这女人的呃身份,要不然不至于饿赶紧来不到五分钟,就演变成了剑拔弩张的局面。

我搞不清楚状况。就只能站在一边不出声看着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

“何出此言?”季陆饶有兴致的问道。

那女人完全不顾自己赤裸的身体,好像已经习惯了一样,没有丝毫畏惧的和季陆对视“你若是和这里的其他人一样,就都是那畜生的走狗。你若和他们不一样,能找到这里来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

“我是善类也好,不是善类也罢。是敌是友,完全可以我带你离开这里之后再说。”

那女人的眼睛里似乎有一簇希望的火焰被点燃,但还压抑着心里的情绪故作清冷的和季陆对峙“这么开门见山的和我谈条件。连弯子都不饶?”

这是个极聪明的女人,明知季陆不会平白无故的搭救,索性把话说在前面。我虽然不知道季陆是如何知道的这女人的身份,但我也能看出来这女人在某种程度上帮到我们的忙。

季陆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之前惹了那么多的麻烦,都是因为我狗拿耗子拿的太多。这次不等我心软,他就开口要救人,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卿小姐果真是聪明人。”

那女人脸色一变,冷冷的问季陆“你知道我是谁?”

“卿酒酒,原姓吴,苏州人。南京秣陵教坊名妓,秦河八艳之一。丝竹琵琶、音律诗词亦无一不通。风头正劲之时无故失踪,而后再未出现过。”季陆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那叫卿酒酒的女人再没了之前张扬的神色,整个像失了魂一样。直直的盯着窗外盛开的荷花。

“多长时间了。没听过这个名字。”

“五百年。”季陆面无表情的说道。

卿酒酒愣了一下,嘴里反复的说道“五百年……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竟然呆了五百年?”她说罢突然开始狂笑“五百年,我也变成了和那畜生一样的东西。”她说完,眼睛里又分明带着泪。整个人歇斯底里的发着疯,跌坐在地上一会哭一会笑。

季陆走到屋子的另一边,扯下窗边挂着的红色帷幔,蹲下盖在卿酒酒的身上。

“星灵鬼草保住了你的肉身,所以你还是五百年前的你,和他们不同。”季陆低声道。

我能感觉到卿酒酒的身子一晃,抬头看向季陆的眼神中竟然带着一丝不一样的情绪。

季陆继续问道“想看看我是敌是友吗?”

卿酒酒只想了一下,便冲季陆抬起手腕,送上自己身上的锁链。季陆会意,抽出腰间的匕首,反手将卿酒酒手腕上的铁索割断。

两条几粗的铁索落尽水中,砸出一阵水花。

卿酒酒身上的三条锁链应声入水,季陆目的达到从地上站起身看了我一眼。我心想这算是个什么情况,之前警惕性还那么强的人,就因为季陆的两句好话,顺手又披件衣服就给说动了?

可后来我知道了,对于卿酒酒来说,季陆的那句你和他们不一样究竟有多大的力量。

就像季陆说的,她本是教坊名妓。当年还是普通人的老校长,也就是戴立忍,曾经无意中听过一次她唱的小曲。从此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做梦都想着抱得美人归。

但当时的戴立忍只是个给大户人家看坟的守灵人,两个人之间又隔着从贵州到南京那么远的距离。可能放在如今只不过是一张火车票,可在五百年前那就是难以跨越的鸿沟。

于是在得见美人一面之后,戴立忍便再没见过卿酒酒。

关于后来,戴立忍身上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他带着所有的活死人建造了这座地下洞穴,把这里变成了活人禁地。建成那日,戴立忍将卿酒酒带了进来,禁锢这个屋子里,五百年都没放出过半步。

在卿酒酒的心里,自己早已经变成了和老校长一样的东西,想死死不了,活着又觉得恶心至极。

季陆的那一句话,无疑是把她从沼泽中拉出来的一只手。把她从畜生,再一次变成了人。

卿酒酒披着那块红色的帷幔,娇艳的脸更显的白嫩。我一直像个人形立牌一样跟在他们俩后面,从刚才的那个水池一直到屋子里。

卿酒酒挥了一下袖子坐在桌子前,我和季陆坐在了她的对面。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勾魂夺魄的美,睫毛动一动就让人恨不得把万贯家财悉数散尽。

怪不得戴立忍像疯魔了一样,一眼终身难忘,就算是变为了活死人也要把她禁锢在身边。

“既然你把我里里外外都了解个透彻,我倒想问问你们俩是何人?”卿酒酒斟满了一杯茶,推到季陆面前。

季陆看也没看又推给了我,卿酒酒撇了一眼“怎么?怕有毒?”

季陆轻笑了一下“怕有毒我就不会给她。”

我听来听去,这应该是没毒的意思,犹豫着拿起来喝了一口。季陆接着说道“戴立忍的野心不仅仅是控制这个活人禁地这么简单,他现在在外树敌这么多,有一两个找上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至于我们两个是谁,说出来你也不会知道的角色,问与不问意义不大。不过你也猜到了,我们俩转来转去转到这里,碰巧遇见你,也是有事相求。”围鸟叼亡。

卿酒酒有些陌生的打量着这个房间“那个畜生走了之后都把我锁在药池里,所以你们要是想让我带你们走出这儿,我恐怕办不到。”

“带你出去是我的事。”季陆答道。

“那我有些不懂,你的条件是什么?”卿酒酒两腿交叠,露出一截洁白的玉腿。身体微微前倾,靠在桌子上。

“我要你出去之后和我们俩寸步不离。”

卿酒酒嗔笑了一下“你想那我来威胁那个畜生?那你可下错筹码了。我不过是他的肉脔,你要我和你寸步不离能有什么用。”

“那你还真是误解了他,星灵鬼草世间只有一株,无数的人都挖空了心思想要得到它。毕竟有了它就等于有了第二次生命,长生不老。戴立忍可以用它做更多的事,来讨好对他绝对有好处的人。可是他没有,他把这东西留给了你。”

卿酒酒攥紧了拳头“那又怎么样,他只是为了满足变态的欲望!”

“欲望也好,贪婪也罢,只要最后能让他行销骨灰,管他是什么呢。”季陆抿了一口我喝过的茶水,云淡风轻的说着。顺便再一次彰显了自己的腹黑本色,和这卿酒酒一言一语之间就已经给老校长判了死刑。

“行销骨灰?你确定你真的可以办到?”

这次没等季陆说话,我便抢着回答道“他可以。”

卿酒酒的眼神被恨意燃烧,最后颠倒众生的笑了一下,邪魅的眼神看向外面的药池“我要他把我这五百年来畜生一样的生活,统统感受一遍。”

我看着她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寒而栗。一个人当恨意足够强大的时候,究竟能做出什么谁也不可预料。

把她留在我们身边,到底是福是祸,可能季陆也不是很确定……

第69章 老校长的阴谋

我们没再那个房间做过多的停留,卿酒酒甚至觉得多呼吸一口那里的空气都觉得恶心至极。

离开的时候走过那个药池,季陆突然停下来把手掌贴在水面上。紧接着闭着眼睛停留了一会,本来的一片死水竟然开始微微泛起水花,慢慢升腾起雾气。

季陆把手掌抬起,手心的那点水珠迅速凝结成一个指甲大小的冰晶。他用两个手指夹着。递给卿酒酒。

卿酒酒扫了一眼,捻着手指接过“这是什么?”

“星灵鬼草,服下之后就算离开这里你也能像常人一样。”

卿酒酒没有丝毫的怀疑,微微仰头就将这块冰晶放入口中。卿酒酒从走出房门之后,眼神就对周围一切的事物都透露出一种恐惧和陌生。

门前的荷花,池中碧绿的叶子。一切都那么富有生机活力,可卿酒酒却被关在那扇门中整整五百年。我知道为什么卿酒酒抗拒季陆说戴立忍那是爱,因为这根本不是爱,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囚禁。

后来我也问过季陆,如果他是戴立忍他会怎么做,是不是也会把她囚禁在身边,季陆十分大度的回答说当然不。

我本来还感叹季陆永远都这么理智的时候,他接着又说“我闲着没事囚禁她干嘛。”

我一口老血差点憋在嗓子眼呛死自己,只好强压着怒火补充道“如果把她换成我呢。”

季陆想了一会“那我就每天去你唱曲的教坊。等你老了在你家旁边买一间院子。等你嫁人,等你育女,等你百年之后重新投胎,然后再看你个一百年。”

听过他的话,我感动了好一阵。忽然觉得,卿酒酒的噩梦并不是从活人禁地开始,而是五百年前,戴立忍踏入南京教坊之后,她便踏入了万劫不复。

所以无论而后的路如何,一开始爱上你的那个人很重要。只是我何德何能,这辈子遇上季陆……

我们三个顺着我和季陆来的方向离开,刚走到半圆形拱门那里的时候,我才发现门口的那个小太监已经不在了。

卿酒酒注意到挂在墙边的画像。不自觉的走了过去,死死的盯着画像上的人。我和季陆都站在门前,静静的等着她。

“你让我觉得恶心。”

卿酒酒说完,本来死水一样的眼神突变狠厉。伸手一把扯下墙上的画像,在手中两下撕了个粉碎。撕扯之中。我却突然注意到那张画像之下,好像挡着一块木板。

季陆好像也看出了不同,从旁边立着的香炉前绕过去,伸手抚上那个板子。里面似乎藏着什么机关,季陆有规律的敲了两声,那扇门板突然哗的一下拉开,里面露出了一条隧道。

在自己的地盘戴立忍还弄了这么神秘的一个机关。可见他的戒备心之高。我往后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跟来的宫女太监,便招呼他们俩走了进去。

季陆走在前面,那截昏黄的蜡烛始终飘在他的耳侧为他照亮。我显然已经习惯,但是卿酒酒却对眼前的景象觉得难以置信。

毕竟就算老校长他不是正常人,可无论他的外貌还是平时的一些习惯都和常人无异。只怕我们身上即将发生的其他事,我还要费一些口舌和卿酒酒解释一遍。围帅庄亡。

但是似乎猜错了,卿酒酒对她看到的一切没有丝毫疑问。好像季陆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都和她无关,她始终保持着那双淡漠的眼,时不时露出一丝狡黠又魅惑的眼神。

五百年的心如死灰,已经让她早就不知道好奇心是什么东西。我有些心疼,也有些羡慕。

我们慢慢往里走,这个方向便越来越熟悉。走到最后我意识到,这应该就是去往卿酒酒房间的方向,就连步数都差不多。

大概四五十米之后,一个十平米左右的地下空间出现在我们面前。四周没有过多的修饰,石头被凿出的刻痕还留在上面。

屋子的正中间有一张石床,但上面没有被褥。四周简单的放着桌椅,上面还有一节没有烧光的蜡。卿酒酒刚进来就幽幽的说“是那个畜生住的屋子。”

“为什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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