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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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女教尸-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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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我不想做人。而是我要钱,我要很多很多的钱我才能做人。车是我卖的,你家坟上的气孔也是我打的。”他干脆承认道。

村长更是被气得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平静了好长时间道“梁子啊,叔平时对你不错,你说你何苦这么恨我呢。”

那梁子本来满脸冷漠的表情,突然被村长这么一句话给问住了,愣了愣神“谁说我恨你,我一点都不恨你。我心里感激你,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没办法啊村长。

“你开了我儿的车去卖。想害我全家就为了没人能发现这辆车不见的事,你好歹的心啊。”村长指着他鼻尖骂道。

梁子看着老校长颤抖的样子,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两步爬过来抱着村长的腿“村长,你行行好吧,放过我吧求你了。”

村长闭上了眼睛“你说,你到底要钱干嘛?”

梁子一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大男人,听见村长这么说突然流下两行浑浊的泪“我家米粒,刚入冬的时候被查出了有先天性心脏病,大夫说没钱动手术,这孩子就活不过五岁了。我之前在地下钱庄借了十万块钱给孩子瞧病,可谁成想两个月的时间利息就涨到了几万块。他们说如果我还不上就来我家做掉我老婆孩子,我害怕啊村长,我实在没有办法。”

梁子说的声泪俱下,村长有些微微动容,但脸色依旧如死灰一般。沉了半晌之后声音沙哑的说“梁子啊,就算你再怎么缺钱,你不能拿我的命去抵,你这么做,真让村长寒心啊。”

第266章 生死与爱

我相信梁子此刻的泪水是真诚的,也相信他是确确实实的抱歉。诚如我们每一次的对不起,说出口的时候都是恨不得那些事情没有发生过。

可他真实的存在,我相信就算给梁子重来一次的机会,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对村长,他内疚,却没有悔过。

“今儿晚上七朝回灵,你跟我去把坟上的洞堵了。”村长不想再和他废话,直接说道。

“那车……”梁子抱着村长的裤腿问。

“卖哪了给我赎回来,我当这些事都没发生过。”

梁子脸色为难“米粒安排的下个礼拜的手术,钱还差了不少,我……我拿什么去赎啊。”

“你啥意思?”

梁子的境遇遭人可怜。但他做出来的事又着实可恨。他家孩子生病确实可怜,但人家好好的一辆车总不能说给就给。况且如果放在以前,按照村长的性子或许能宽容宽容时间,但这梁子的做法。实在太让人寒心。

“我……我……”梁子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说不出话,炕上的孩子被吵醒吭吭唧唧的哭,屋子里的气氛压抑的让我透不过气。

我又开始同情心泛滥,不为梁子。只为他那还不会说话的孩子。

房门被人推开,我转头一看竟然是慎虚。

“差多少?”他问。

地上的梁子意识到他在问自己,抬头道“村长那车我卖了十万,东拼西凑借了三万,算上住院还有日后的药物,怎么也要十六七万。”我环顾四周,于这个家庭而言,恐怕这就是天价,是不用旁门左道没办法筹到的费用。

“我借你二十万,给你十年的时间来还。”慎虚站在屋子中间,开口道。

不光是梁子,就连村长也愣了一下。不过即使他们再吃惊,也比不过我此刻的心情。我开玩笑的时候经常说慎虚是貔恘,光吃不拉,想让他花点钱出去比让他放血还难。嗜钱如命,可能说的就是慎虚。

梁子第一反应就是看村长,村长知道我和慎虚认识第一反应就是看我。

“师父……”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就算慎虚在这件事上慷慨,三万两万的可能,这二十万……

慎虚没理我,继续对梁子道“你是个男人,有话站起来说。”

梁子木然的站起身,不解的看着面前的慎虚。而后意识到慎虚说的是真的,一时间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慎虚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扔到一边衣柜上“密码六个零,日后还钱到贵州锁钥镇的清风道观。”说完没在屋里停留,转身离开。我见慎虚要走,也赶紧跟上。

刚走到门口屋里的梁子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叫住慎虚。

“大哥,你等等,我给你打个欠条。”

慎虚一只脚迈出去一只脚留在屋子里,手扶着门框转头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的婴儿“不用了。十年之后你带着她去就好。”

我注意到慎虚手上抓着门框的动作在慢慢收紧,手背上透出了一道道清晰可见的青筋。只撇了那女婴一眼,慎虚便逃开一般的离开了屋子。

我察觉到他情绪不对,连忙追了出去。

慎虚没往房后走,而是径直走到了梁子家门前坡下的小溪旁。我站在坡上,看着慎虚越发落寞的背影。不敢过去,更不敢出声。

约莫几分钟之后,我见慎虚仍然没有回头的意思。便慢慢靠了过去。

“师父……”我绕过去之后看见慎虚的瞬间愣了一下,他眼角还未来得及擦去的泪痕就这么撞在了我的眼里。

一直以来的他在我面前,或者说在我们面前都是一副除了钱之外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我从未见过他真的开心,亦或是真的难过。

慎虚看着面前,并没打算隐藏自己的情绪,任由那滴含在眼角的泪坠下来。

没等我开口,慎虚自顾自的喃喃道“那男人有一句话说的对,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才配做人。否则灾来难来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你多不舍,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似乎是心里压抑的事情太多,慎虚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而我也尽量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安安静静的听他说起那些被尘封了许久的事。

“我有一个女儿,叫琉璃。如果还活着的话,没准我会逼她继承灵山派。”慎虚看着我手腕上他之前帮我戴上的铜钱“这串铜钱,没准现在就会戴在她手上。”

如果还活着的话……

“她……”这句话问出去实在太残忍,以至于我犹犹豫豫难以开口。

“去世了,在还是个婴儿的时候。发烧,高烧不退后来烧成了心肌炎。那段时间我因为她母亲离开我的事整日消沉,借酒浇愁。酒醒之后发现孩子已经烧的浑身抽搐。我没办法只能送医院,大夫说没钱就不治病。我又去想办法筹钱,后来我筹到了钱,琉璃却没等我。”慎虚说着说着,眼前已经被一片水雾模糊。

“她小小的,躺在病床上,只有我小臂那么长。我这辈子猎了那么多鬼,送走无数的冤魂,但我却对她的离开无能为力。有时候我遗憾,她还没有喊过我爸爸,过奈何桥回头望的时候也记不起我。后来想想也好,这么无能的一个爹,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

我喉咙干涩,嘶哑的难以发声。

慎虚说完沉默了一会,忽的一下痛哭出声“可是我也想听啊,我想听她叫我爸爸,想给她梳辫子,想送她出嫁……”

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对着面前的荒山放声大哭,对过往的一切控诉,委屈的像个孩子。猎鬼人不老,我不知道慎虚一个人压抑了这些,孤孤单单的活了多少年。

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他身后陪着他一起流泪。

所以慎虚需要钱。他清楚的知道这东西的分量。或许这只是他逃避自己良心谴责的一个寄托。他不想承认是因为自己,所以耽搁了琉璃的病,所以把责任都推在了钱的身上。

但生死就是这么无奈,我们叱咤风云。我们翻云覆海,但唯一不能抗拒的是命运的安排。命数已尽,你哭你闹又有什么办法。

之前曾经看过一句很触动我的话,现在工作很忙,忙着升职,忙着加薪,回家看父母的机会太少。但是百年之后,你手里拿着几百万问问阎王爷,说我想听听爸妈的声音,你看他能不能让你给爸妈打个电话。

我们终其一生,唯独不能抗拒的就是生死与爱。

所以慎虚才会这么容易就会被梁子的事触动,那个襁褓之中的孩子是不是也让他想到了琉璃。那个还没学会叫爸爸的孩子。

所以慎虚才会那么恨重媚,他并非不能原谅,只不过每次只要一想到她都能想到那个被抛下的孩子。

与其说他恨重媚,不如说他恨自己。对孩子对爱人。自己都问心有愧。这么多年这么多的枷锁,他一定过得很累。

许久之后,我对那天落日黄昏之中抱着膝盖痛哭失声的慎虚都记忆犹新。而且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那样的慎虚。不知道他的伤口是在时间中慢慢愈合还是慢慢溃烂。总之他再也没提起过,关于琉璃的任何事。

除了那一次。

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我转头一看是开步走来的季陆。季陆一脸了然,刚才他们都在窗外,慎虚到底怎么了他也一定清楚。

季陆站在慎虚旁边,看着他刚才看过的地方,云淡风轻的开口“别低头,它不会因为你朝它低头就善待你。”

季陆的它,指的是命运还是其他。我不得而知……

第267章 丁安国 加长

我给季陆和慎虚留了说话的时间,示意了季陆一下自己转身来到坡上。正好碰见陆佑劫急急忙忙的赶过来,我怕他去破坏气氛连忙拉住,反着往后拖。

陆佑劫瞄着坡下,难以置信的问我“听说慎虚给了那男的二十万?”

我情绪没调整好,说不出话只能点点头。

陆佑劫表示难以置信“不会吧,慎虚?那就是个堵死的存钱罐,说拿二十万就拿二十万?”

我们俩说话之间,季陆和慎虚也从坡地走了上来。想也知道季陆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所以上来的这么快我也不觉得吃惊。

陆佑劫见慎虚眼睛红红的,靠过去轻声问道“哭了?”

我们没人回答他,陆佑劫指着慎虚问“是不是心疼那二十万了!是不是!”说完拍着胸脯道“你等着。我给你要回来。”

我连忙拉住炸毛的陆佑劫“你可别添乱了。”

陆佑劫见不是他理解的那么回事,便熄了火。虽然表情纠结,但却什么都没问。

苏屠把解那凶坟的办法都已经告诉了村长,梁子又拿到了钱。自然乐得帮忙。解决了这横生的一件事,我们几个也终于能放心的离开村子。

我坐在车上问慎虚,为什么觉得梁子一定能还他这钱。慎虚只道这钱拿出去就没想过收回来。

“那你为什么还告诉他要去哪还?不是白费唇舌。”

“给他一个机会,这十年不要荒废时日。一心敛财也好,嗜钱如命也好,总比他浑浑噩噩下去要好。”

慎虚说完靠在车后座闭上了眼睛,可能是刚才耗尽了他太多的力气,所以他显得十分疲惫。

我们五个人挤在了我和苏屠出来时开的那辆车上,我坐在后面陆佑劫和慎虚中间,两手扒着副驾驶的座椅问季陆“你们怎么会来这个村子?”

“这是我的车,我当然认识。”

合着是季陆他们路过的时候,看见道上停着这辆车,车上又没人所以才进村来找的“可是你们不是昨天夜里出发的吗,怎么还走我们后面去了?”

季陆干咳了一声,陆佑劫抢白道“车翻了。”

“啊?翻了?”

季陆犹豫了一会道“我睡着了,一不小心就把车开旁边草垛子上了。”

“该,让你大半夜不睡觉偷偷跑,疲劳驾驶了吧。这么大岁数个人了,开车还能睡着也真是能耐。”

苏屠适事宜的咳嗽了一声,好像在提醒我刚才睡着的事。我怕他说出去,我被季陆笑话,便连忙打岔“那咱们现在去哪?”

季陆发动了车“往前开吧,天黑之前找地方落脚。”

刚要走,村长急匆匆的从村子里跑出来,一下拦在我们车前。我越过陆佑劫把脑袋探出去“怎么了村长,不会是又看见我们撞人了吧?”

村长憨厚的笑着走过来,弯腰遮着额头“这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几位有落脚的地方吗?”

“我们想着往前面开开,到下一个村子再说呢。”

“还到什么下个村子啊,再往前走就上高速了,天黑之前肯定下不来。要不今晚上就在我家住吧。也给我个道谢的机会。”

我倒不愁没地方住这件事,所以一切都听季陆的安排。可能是现在太色还不算晚,季陆打算往前面再赶一段路。村长见季陆犹豫,接着道“这眼看着也晚饭时间了。我让屋里的做口饭,你们留着一起吃一顿。”

我一听有饭吃,立马没有拒绝的理由,转头央求季陆“要不咱们留一晚上吧,有饭吃。你看前面,也不像有吃饭地的样儿。”

苏屠开口提醒道“她身上有蛊毒。”

季陆熄火停车“走吧,下车。”

我奸计得逞,但却没多开心。苏屠不提蛊毒的事我还忘了。我还有这档子事撒着慌呢。陆佑劫开着车门回头催促我“走啊,磨蹭什么呢。”

“哎呀,别催我。”我没好气,一步一步的往下蹭。

“更年期吧你。”陆佑劫随手甩了一下车门,我脚踝没收回来就被夹了一下。

“哎?你故意的是不?”

“故意的你打我啊。”陆佑劫一脸你能把我咋的表情。

我一腿盘在座位上,一腿卡在门缝里,声嘶力竭的朝外喊道“季陆!陆佑劫打我!”

“你讲理不,我什么时候打你了?”陆佑劫还站在门口跟我讲。季陆从驾驶那边绕过来直接拎开了他,一边把车门打开一边埋怨道“你欺负她干嘛?”

陆佑劫百口莫辩“我不是故意的。”

季陆伸手把我拉出去,我一手撑着季陆,一腿在地上拖着着。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声音。

“哎呦哎呦,好疼啊,感觉皮开肉绽了一样,疼死了。”我满脸痛苦的道。

季陆靠在我耳边小声道“有点过了,骨折了也没你这么喊的,差不多得了。”

原来他早就看出了我是装的,我转身偷瞄陆佑劫在后面,便收敛了一些。

一瘸一拐的走着累。我走了没两步就坚持不住了,松开季陆蹦蹦哒哒的颠起来,忽略陆佑劫黑成碳的脸。

到了村长家,村长把我们领进房间。两间屋子,窗明几净。

“诸位不嫌弃今晚上就在这睡,只是家里就这么两个空房间了,辛苦各位挤一挤。”

我放下背包“没事没事,不挤的。”

我们几个也没什么行李好放,村长给我们准备了饭菜之后就开始忙了起来。可能是今天七朝回灵,许多事要张罗。

我在二楼的窗户也看见梁子来了,村长对他的态度没有缓和,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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