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女教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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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村女教尸- 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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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这竹楼里的墙体和外面看起来也是同样的颜色,材质也完全一样。说是黄泥又不像,说是砖瓦的话,还没有那种特殊的冰凉手感。

重楼找的漫不经心,只有我一个人极卖力气。但不管多卖力气,找了一大圈以后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兽皮不在这个竹楼里?那这甬道尽头突然一个这么莫名其妙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用意?

我转头见后面有两扇窗户,便想走过去推开看看竹楼后的窗外都有什么。但是两手试着向外轻推了一下之后,我才发现这窗户竟然是被锁死的。

可我从未见过哪里的窗户是从外面上锁的,好奇之下,我凑近窗户缝隙看了一眼。一看才知道,不是封死的,而是这扇窗户本身就是假的。

扇叶和墙壁之间豪无缝隙,就像一个装饰一样嵌在上面,根本推不开。

第210章 我想毁了你

我有些纳闷的收回了手,过程中不经意间碰到了旁边的墙壁,感觉手感确实和其他墙体不同。

说不出来的柔软,甚至还带有弹性。

我心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好像突然猜到了点什么。如果这竹楼里面没什么古怪的东西,是不是意味着真正古怪的,其实是这个竹楼呢?

我刚刚想到这,脚下突然就传来了砰的一声,好像是哪里炸开了一样。我站在屋子里四处看了一眼。突然发现门口那里一根竖起的竹子好像出现了一条裂痕。

没等我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又是砰的一声,我四处寻找下一根开裂的竹子。最后在东南角又发现了一根!

我猜的没错,这竹楼果真有古怪。

既然兽皮就在这山洞之中,既然这山洞之中出现了这座竹楼,但竹楼里又没有兽皮,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兽皮就罩在这竹楼外面!那层摸起来有弹性土黄色的墙,就是罩在外面的赤炎金猊兽的兽皮!

“重楼!快出去!这里可能要塌了!”我连忙回头喊了他一声。就在我再次转身打算跑向门口的时候。四周围起来的竹子通通拦腰断开,本来被竹子撑起的一周土黄色的墙壁急速向里收缩。

几乎就是一瞬间,我和重楼被那张兽皮紧紧的裹在了一起,无论我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

本来撑起这张兽皮的竹子都已经段成两截,从兽皮之中穿了出去。奇怪的是兽皮上面并没有留下窟窿,反而密不透风的把我和重楼缠在了中间。

我们俩像是两只蛹,被紧紧的裹在了茧中。

因为身高的差距,我的额头就只能顶在重楼的胸前。本来空间狭窄我就有些呼吸不畅,这种压迫感更加让我觉得缺氧。天生对密闭空间的恐惧,不是我心理暗示自己不要怕就能克服的。

重楼维持着这个姿势,身体紧绷。我喘了一口气之后,伸脚试探了一下,感觉我们两个人现在被这张兽皮裹到了半空中。

“这竹楼好像就是用那张赤炎金猊兽的兽皮制成的。”我动了动脖子,仰起头勉强说道。

这一抬头,正好对上了重楼的脸,本来面若冰霜的人,此刻脸颊竟然染上了一丝绯红。多半是因为这兽皮中狭窄,空气不流通。

他见我抬头。别扭的转开,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那怎么办,得赶紧想办法出去啊?”

“你很着急?”

“当然。”重楼于我而言。还没有熟悉到可以靠的这么近说话的程度,所以我这个姿势维持的十分别扭,恨不能赶紧从这里面离开。

但是他好像并不以为意,不急着想办法,更没有一点慌张。

“如果我们俩今天会死在蛮荒,你最后一句话会说给谁。”重楼胸膛微颤,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问起。

“当然说给你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感觉他身子一紧,强忍住某种情绪问我“为什么。”

“因为这只有你一个人。”

他沉了一口气,略带无奈“如果谁都可以听见呢。”

“还是说给你。”

“……什么。”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你本不用陪我来这的。”重楼突然问起这种话,让我觉得我们俩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不太乐观。有些感激和抱歉的话,现在不说万一就来不及了。

我天生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可是不知不觉中竟然麻烦了这么多人。

那种窒息的压迫感越来越重,我开始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但是重楼的那个角度似乎只能看见我的头顶,所以并未察觉。

我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自己身在云端梦里。重楼不知道在想什么,安静了许久,没人和我说话,我的意志力逐渐薄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也分不清是热的还是冷汗。

最后实在有些支撑不住,额头靠在了重楼的胸膛前。隔着一层皮肤。我能清晰的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原来鬼也是有心的,只是我从来不在意。

恍惚间我想起了季陆,想起了他身上清冷的味道。他习惯抱着我的时候搓搓我的头发,然后满脸宠溺的看着我笑。哪怕他对全世界冷若冰霜,对我也依旧温暖的像是五月的太阳。

我仿佛能听见季陆在我头顶,喃喃的责备我又不听话。几天不见而已。为什么我已经想他想到快要出现幻觉。

季陆,你不在的时候我过的很累,看天的时候天上都是你。看云的时候云里都是你。我很想你,很想你,很想你……

这些我无力说出口的话,不知道哪句被我呢喃出了声。头顶已经卸下了心防的人,重新筑起围墙。本就冷漠的表情在浮上一丝暖色之后,再次沉入冰海。

三生纠葛几多苦楚,我不经意的一句话,又让谁的心永堕了轮回。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厄煞疆域的寝宫床上。不过不是我之前住过的那间。这里的色调明显要沉重许多,也宽敞一些。不过从外面连绵不断下起的鹅毛大雪来看,我应该是回到了厄煞疆域没错。

只不过我上次从幻境中挣脱了之后。总担心自己经历的一切不过是梦一场。还记得昏倒之前我在蛮荒的那张兽皮中,重楼和我一起被困住了。不过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正纳闷的时候,重楼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走了进来。虽然都是黑色。但却和我之前见他穿过的每一身都不太一样。袖子上和前胸都绣着银色的巨兽,斗篷的肩部团着一周灰色的狐皮,看起来气场十足。

“我怎么一点都记不得咱们俩是怎么从蛮荒离开的了?”我说着想要下床,到对面椅子上去坐。

可这么一动我才发现,自己的右脚上竟然已经被套上了一条,足有我手腕粗细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连着船尾。被钉在了地上。

我连忙爬过去拽了两下,发现铁链纹丝不动“这是什么意思?在给我疗伤怕我乱动吗?”

重楼束手站在窗前,眼中极尽淡漠与冰冷。看我仿佛在看陌生人一样。

“我反悔了。”他冷冷的说。

“啊?”

重楼没回答,自顾的说道“兽皮灯笼已经制成,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它在你弟弟的冰棺前点亮。”

“什么条件?”

“我要你嫁给我。”

我愣了足足几分钟都没能说出话来,脑子里飞快的想着重楼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态度会突然转变的这么剧烈。

可无论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只好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重楼朝外面招招手,侍卫手里提着一盏土黄色的八角灯笼走了进来。重楼右手掌心向上,里面突然窜起了一簇火苗。紧接着把手放在兽皮灯笼旁,抬眼看着我“鬼火一点,这灯笼可就灰飞烟灭了,留给你考虑的时间不多。”

我有些纳闷的走下床,再抬腿的时候脚上的锁链已经不容我向前。我站在原地,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重楼,你喜欢我吗?”

似乎没料到我会问的这么直白,他顿了一下冷笑道“呵,我只是觉得如果娶了你,这件事情肯定会变得很有趣。”

我完全不能理解他在说什么,更不知道这突然间他的转变是为何。

“那你恨我吗?”

“你凭什么让我恨你?”

“但你这么做分明就是想毁了我!”我对眼前情况的不明瞬间转变为了暴怒,却没想到重楼的怒火似乎比我更多。

他收回掌中的火焰,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摁在床上“对!我想毁了你,毁得你无人问津,全世界只有我还要你!”

第211章 嫉妒还是恨?

他手中的力量毫无收敛,好像要把我置之死地一样。我被他掐的喘不过气,脸也随之涨红。

“你放开我。”我两手试图扳开他,但却无济于事,最后只能声音嘶哑的对他道。

重楼的身子慢慢逼近我,最后靠在我耳边狠厉的说“那你嫁,还是不嫁?”

我犹豫了一下没说话,他把手掐的更紧了一些“嫁,还是不嫁?”

现在服软,也许日后我还有机会脱身,但如果现在死在他的手里,可就什么后路都没了。

“我答应你。”我说出口的一瞬间。重楼松开手从我身上站了起来。我捂着脖子猛吸了一口气,趴在床上咳嗽起来。

重楼侧头对身边人到“灯笼拿到地下室,在冰棺前面点燃。”

身旁那侍卫应了一声之后,掌着灯笼倒退着走了出去。

重楼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因为暴怒而变得凌乱的衣服“大婚定在三日后,成婚当天你弟弟的魂魄会彻底养好,这几天我要向六界广发请帖。”他说完靠近我,一字一字说的仔细“包括地府。”

他说完之后表情依旧冷漠,撇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剩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喉咙被他掐的生疼,脚腕上还被那手腕粗细的铁索磨得通红。

我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从蛮荒回来之后重楼就变成了这样?我到底说错了什么。又或者是做错了什么?

重楼说的那句他反悔了,指的应该是之前如沁找到他的时候,说好的条件。至于那个是什么,我现在也没时间去猜测,更应该好好想想的是到底怎么才能带着易烊从这里脱身。

可我现在不是自由身,又有什么办法能带走易烊呢。

我坐在床上心如死灰,难道两千年前的事还会再次上演?一想到季陆,我就万万不敢让这件事发生。我抬头,发现床上挂着藏蓝色的窗幔,窗幔中间被金色雕花的铜钩子给勾住。

我站到床上,费了不小的力气才把那钩子摘下来握在手心。三日之后,易烊的魂魄养好,如果重楼不肯放了我我就只能以死相逼。

到时候是生是死,全凭我的造化。但是想起他刚才狠厉的眼神,我就知道和他赌,是一件相当危险的事。

我早就应该猜到,重楼这种人,不可能与任何人为伍。当初答应季陆去地府救我,肯定也有他自己的理由。而我几乎可以确定他对我没有任何感情,否则不会一次一次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一头砸在床上,手里的钩子被我紧紧的攥在手心。

重楼离开之后,果然就再也没来过。厄煞疆域计算时间的方法和阳世不同,一天的时间要长很多,所以让我更加感觉度日如年。

可就在当天晚上。一个不速之客到访了重楼的寝宫。

这人穿着一身红裙,一脸不问世事的表情,端庄,眼神中又带着点狡黠的走了进来。

重媚。鬼族的长公主,也是重楼的姐姐。这人我在逍遥岛的时候,曾经见过的。

她看了一眼我脚上的锁链,脸上都是了然的表情。

“想不到他还是决定这么做了。”她看着我脸上的笑意不减。

我分不清来人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但心里觉得她是重楼的姐姐,所以就多少有了一些抵触。

“你来干什么?”

听我语气不善,她也没在意,还是笑意盈盈的说“来看看你,顺便道个歉。”

“你跟我道歉?为什么?”

她动了动眼“没什么,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提也罢。”

我感觉她在故意卖关子,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倒是她。见我不说话便开始继续道“我来就是想看看你,这厄煞疆域,好久没人和我说说话了。”

“你弟弟不陪你说?”

重媚笑了一下“他?他自幼沉默寡言,后来坐上了鬼尊的位置,便更是很少开口讲话,哪里会和我谈心。”

我想起之前在蛮荒时的重楼,还会故意骗我脚受伤,看起来应该不是那么沉默寡言的人。怎么会对自己的姐姐这么冷漠?

重媚背对着我,脸上的光忽明忽暗“你还记得我。”

“嗯,之前在逍遥岛,你给过我们地下室的钥匙。”

“只记得这些?”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在逍遥岛之后就没再见过她,便摇了摇头。

“真羡慕你,明明我们两个这么像,你却能什么都不记得。可我的那些过往。就永远都像噩梦一样缠着我。”

她一说,我才想起来季陆好像之前跟我讲过她和慎虚之间的事。一段误解和背叛的故事,其中的无奈和酸楚,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听出来的。

但是想到这。我突然心生一计,似乎找到了一个能逃离这里的好办法。我沉了一会,把话直接和重媚挑明“你说的那个人,是慎虚吗……又或者是覃深?”

听到这个名字,重媚瞬间转过头看着我,手里紧紧的抓着半开的窗框“你认识他?”

我点头。

但重媚戒备心很强,并没有立刻相信我。

我把慎虚之前绑在我手腕上的红线串铜钱,从袖子里拿出来给重媚看了一眼。她两腿不稳,向后跌了一下,背靠着窗户。

她失神的看着我手腕上的铜钱,慢慢从窗边走了过来。

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可毕竟是慎虚给我的,证明身份的时候多少能派上用场,现在看重媚的表情,当初我的这个师父认得还算明智。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重媚看着铜钱喃喃的问我。

“我拜他为师了,这是他给我的拜师礼。”

重媚的表情有些酸楚,看着我手上的铜钱道“灵山派,这么久了,他的执念还这么深。”

我没心思细究她话中的意思,继续我下一步的打算“我知道覃深现在在哪。”

她一把攥住我的手,满眼期待的问我“在哪?”

“你带我离开厄煞疆域,我带你去找慎虚。”

师父啊。对不起,事到如今徒儿只能把你卖了,你一定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重媚重新警惕,站起来对我道“三日后就要大婚了。这个时候你想走?”

“是重楼逼我的,我不答应他不会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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